《自由的爱》第149章


我现在急用,你快帮帮我吧。符锐的朋友中没有一个是大款或者大官,如果他们的兜里揣着500元以上的现钱,那肯定是刚发了工资。这个朋友当然也不例外了,他跟符锐说他现在只有300元现钱,其他的还需要再去借。符锐说300就300吧,赶紧给我存到储蓄卡里,太感谢你了。符锐打完这个电话,赶紧又打下一个电话,符锐的朋友本来不算多,又都是穷朋友,基本上都是他那些下岗在家的储蓄所朋友,又都被老婆孩子牵制着,哪能一下拿出那么大一笔钱啊。
符锐打了一大通手机,等筹到1000元钱时,这个数字就再也没有进展了。这时候三哥进来了,三哥把小六叫出去,过了一会儿,三哥进来了,问符锐要单位的电话号和典典的电话号,符锐支吾了半天还是告诉他了,如果不告诉,三哥随便找一条政策都能把符锐给整死。
三哥现在是一个执政的人,他面无表情的问符锐把手机要过去,用一种彻底专政的气势去通知领人去了。
符锐知道三哥去干什么了,符锐想也许我的一生就这样被三哥给改变了,记得薛惠说过,有些人能掌握你的命运,三哥虽然不是什么重量级人物,但是凡是犯在他手里的,如果没有二哥或大哥的特殊关系,他是想让你活你就活、想让你死你就死的。
符锐此时用双手抱头,伏在桌子上,三哥无论是给单位打电话还是给典典打电话,符锐都是死路一条。人的一生就是这样,你的命运经常是从一个人手里转到另一个人手里,如果你的命运转到三哥那样的人手里,如果你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他就会把你的命运当草一样对待,他才不会去想他的一个作梗会怎样的影响你的一生。但是如果三哥的命运落在你的手里时,他马上就会象一条狗一样摇尾巴舔你,他根本就不会想一想人格是怎样一种可贵的东西,正是这样的小鬼当道,才使我们的生活空间狭隘而令人窒息。
三哥给符锐的单位打电话,没有打通,因为这是星期天,三哥想都没有想就赶紧给典典打电话,只要能拿到罚款分到红,他才不管你家破人亡呢!
符锐趴在桌子上等死,这时候三哥回来了,三哥说:“小符你来接一下电话”,符锐接过电话,是典典,典典说了句:“符锐真的是你吗?”符锐沮丧得快要死了那样说“是我”,典典说了句‘你等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三哥对符锐说:“你媳妇儿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挺有钱啊?”符锐不想跟这样的人说话,但是如果惹恼了他,他还会在政策范围里整死你的。符锐说我老婆下岗了在外面当服务员,三哥说:“现在小媳妇在外面当服务员,只要年轻漂亮脑瓜活,特别好挣钱。”符锐没有再理会这个流氓。
傍晚,典典领着茜茜踏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典典象一个天使出现在一群强盗面前一样出现在这几个强盗警察面前,这几个警察败类在美若天仙的典典面前也显得自惭形秽。典典见到符锐的第一句话是:“老公,他们打你了吗?”符锐惭愧的无地自容,符锐摇着头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什么。三哥他们对典典很礼貌,他们害怕惹恼了典典,典典会真的把这件事情公办,如果那样,这些罚款是要上缴的,几个警察不但分不到钱,说不定还违反了超范围办案和违法搜身等规定遭受处分。典典从钱包里拿出2000元钱面无表情的放在三哥的面前,说:“我们可以走了吧?”三哥说:“罚款是3000元,还有1000元在小符的储蓄卡里,我开车送你们去自动提款机上取。”典典看了符锐一眼,符锐的眼一下就垂下去了,符锐起初还想悄悄的了结这件事情,其实他是多么的自不量力,这个世界除了他老婆典典能救他就连他自己也救不了自己。三哥转过身对符锐说:“小符咱们现在走吧。”
三哥开车拉着符锐一家来到一处提款机前,符锐下车去取了1000元钱,上车后把钱递给三哥,三哥数了一遍,说:“好了,你们下车吧,我就不远送了。小符,你是一个前途远大的年轻人,不要被这次的事情影响情绪,回去以后继续努力工作,省城人民永远欢迎你们!”三哥黑了3000元钱,连一个收据都没有,还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可见三哥的思想素质是多么的高。不知道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义正严词的人里面有没有三哥。
华夏银行的许多领导也和三哥有一样的思想素质,他们虽然工作在不同的岗位上,但是学的是同一门武功,操的是同一种打法,打的是同一种人——象符锐这样的人。
符锐和典典搭车去了车站,符锐试探的问典典是回家还是回千百度,典典看着符锐的眼说:你觉得我还有脸回千百度吗?
在火车上,茜茜很快就睡着了,符锐看着黑黑的窗外心乱如麻。符锐不知道典典会怎样结束这件事情,符锐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明天那些压抑而窒息的生活。符锐想起昨夜那些二人转演员自由奔放的笑骂生活,符锐甚至想放弃自己在华夏银行的工作,放弃自己赖以生存的职业,从头去学习二人转,五湖四海的流浪,一路走一路唱。
第九十六章
也许时光可以慢慢改变一切,也许忍耐已经慢慢成为一种习惯,符锐依然呆在华夏银行默默的工作,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度过的,但是符锐知道如果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违心的度过,那么自己的一生真是无比的失败。
唯一能使人感到希望的,是彩色的典典,而典典此时对符锐态度冷漠视而不见,典典能不能原谅自己已经不敢奢望,不管怎么说,只要天天能看到她就行了。
典典在家里呆了好多天了,典典每天把茜茜送到幼儿园以后就在家里上网,典典没有脸去千百度上班了,典典现在唯一的一个盼头就是来年5月份的高级美容师考试。考上高级美容师以后,典典就会去做完全不同的事情了。
典典心烦意乱的呆在家中,整天对着镜子这样化妆那样化妆,动不动就跑到商场上去买一些小女孩才买的饰品,回到家对着镜子叮铃当啷的佩戴。典典今年已经25周岁了,如果按东北那种不科学的虚岁或毛岁就应该是26或27岁了,但是典典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典典还把自己当一个18、19岁的姑娘打扮,由于她没有自知之明,所以别人也无法从她的打扮看出她的真实年龄,所以每当别人看到典典到幼儿园去接茜茜的时候,都以为典典是茜茜的姐姐或小姨,又由于典典总是高昂着头,高挺着胸脯,所以人们都以为茜茜的姐姐是一个极有气质的女孩。只有符锐知道这个气宇非凡的典典现在心里很乱,她表面的从容在心里其实没有太多依据。
典典这样的紊乱是符锐造成的,典典明明知道符锐是不可能背叛她的,但是典典却要按符锐背叛她了来处理,典典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所以她一方面对符锐冷若冰霜,一方面还要煞费苦心打扮得妖里妖气来勾引符锐,不要让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伤透了心。
时间这样一天天过去,谁也拿它没有一点办法。北方下了2004年的最后一场雪,2005年就在不远处等着苍茫茫的天底下的每一个人了。
这是一个星期六,典典在家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典典把茜茜送到了幼儿园,按理说周六茜茜是应该呆在家里的,为什么典典今天要把茜茜送到幼儿园呢?
符锐想,典典是想跟我单独呆在家里,她要干什么呢?符锐想典典这个冒失的女孩子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意外的事情吧。但是如果做了,他也全都认了。
符锐疑虑的趴在窗台上望着楼下,不久符锐看到典典昂首挺胸的迈着那不紧不慢的步子过来了。典典穿着一双有着细细高高的金属跟的高跟鞋,这种随风摇摆的高跟鞋其实暗藏极大的杀伤力,那钢质鞋跟的压强也许能穿过人体的皮肤吧。典典自从回到家以后就放慢了生活的节奏,并且经常能通过她的眼神看出她在思考,也不知道典典这份冷静是源自何方。象典典这样想到什么就干什么的女孩子,越是变得冷静就越让人担心。
符锐站在门边听着典典一级一级的走上楼梯,边思考着典典将如何处理自己。
典典用钥匙把门打开,符锐站在门边等着她,符锐不敢在这种时候玩浪漫,弄不好会挨典典一个耳光的。典典进了屋,刚想弯下她那高贵的身体去脱鞋,符锐赶紧上前一步,给典典把鞋脱下来,整齐的摆在门边,把拖鞋拿来放在典典的跟前。符锐感觉到典典在默默的接受,就鼓足勇气抬起头去看典典,符锐看到典典正直直的看着他,这是一个多月以来典典头一次这样长时间的看着符锐,符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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