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第174章


“行了,事已如此,我也不想听了。你去吧。”景灏说着挥了手。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芙儿死了没,在被劫匪杀戮的时候,我娘让我带着她跑,我只知道跑,可是中间我却绊倒,带着她滚下了山坡,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只有一个人了,而妹妹她是生是死,我根本就不知道。”鱼歌走到殿门口,却又返身对景灏说到。
“你说什么?这么说来,她可能活着?”景灏的双眼睁大了。
“我想,她应该活着。”鱼歌忽然对着景灏一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的承诺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真的在心里把她当作了王后,但是我知道的是,也许你和她真的有着缘分,而我也坚信。我地妹妹活着,并且在努力的活着。今夜的事,得罪了。”鱼歌说完,就拉开殿门出了殿,留下景灏一个人站在奉天殿里呆若木鸡。讣告。大意是昨夜夜昭容夜游御花园时不幸失足从花阁上跌落,以至殒命。
端午节的前夕发生这样的事。尽管宫里地人都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却也要装着样子。到小灵堂处去送上一程,而节日地气氛也因此便的有些淡了些,倒更多地是背后的窃窃私语。
灵堂里往来着不少人,双儿此刻已经状若痴呆,她完全不明白怎么她一醒来。小姐就已经死了,而且到处都是小姐她与人偷情被大王正好撞见,羞愧之余为免牵连家族而坠楼自尽地说法。一纸讣告说的是失足,这似乎是大王顾全了冉家的面子,而她这个丫头也要在今日带着这无尽的混乱陪着小姐的棺木一起离开这座王宫。
她也曾想问出个所以然来,可是恩沫与玲珑却也只有无奈地摇头,这让她完全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这么去了。
黑色的蝶带着火焰在空中轻飘,假哭的来者在双儿看来,更是一个个讽刺。但更大的讽刺是。这棺木都快到了送出去的时候。那蓉贵妃也不曾来看上一眼,哪怕是做个样子都不愿意。
双儿在内心怨念着所有人的无情。而蝉衣这会则一人在殿里手拿着那只白兰花的金步摇,有些痴傻般的玩弄着。
她的脸上是无尽地平静,看不出喜和忧,她把玩着那只步摇,就坐在镜前看着镜中地自己。
殿外是焦急的三个人,她们三个完全不明白主子今天早上起来之后怎么就不让她们进去,只自己一人在殿里,将自己关着。
秋叶和秋月小声商量着该怎么办,一脸地担忧。青柳却沉着脸色,心中猜测着蝉衣这是怎么了。
她清晨探查一圈无所收获的归来,却见到了一个绝色男子的离去。她震惊于那是她见过的流颜,震惊于他的武功,震惊于他竟会出现在这里。她此时心里在猜测着流颜和蝉衣的关系,她甚至想到了偷情,想到了那子嗣会不会是流颜的。
也许她是在烦恼吧,烦恼着她的感情。青柳此刻认定了蝉衣和流颜之间有着不轨的情感。而蝉衣此刻的确烦恼着,烦恼的确是自己现在该怎么面对景灏。
一场走马观花般的梦给了她想要的答案,她竟然是景灏口中,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身影,那个曾被她自己妒忌的女人。
蝉衣转着步摇,心中在翻腾着:“我是芙儿,我是他的王后,我是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可是我和他之间却夹着血海深仇啊!哥哥,鱼歌是我的瑾哥哥,他带着那份嶙峋带着怒火来报仇,可我呢,我却利用他相信自己是芙儿而令他去做了那样的事,纵然澜王会因为大局而不去处置他,可从此以后他还是我可以见到的吗?孩子,我怀了他的孩子,我爱上了他,我总是找着借口说我要爬,说我要除掉碍路的人,可是我为什么会看冬夜不顺眼,我为什么要除掉她?我是讨厌那些和我分担他的爱,分担他的信任的人啊!”
蝉衣心中呐喊着,她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那步摇却被她捏在手里做了泄愤的工具,在被她的双手拉扯着。
忽然蝉衣双手的力道一空断,那步摇竟变成了两半。惊的蝉衣当下查看,却看到了那步摇里的一团布片。而此时殿门却一开青柳走了进来,口中说着:“你到底怎么了,你不出来,秋月只有宣称你在呕吐不能去灵堂到那边代你去了,秋叶则去请大王来看你了,你到底在……”
青柳愣住了,她看到了蝉衣一手拿着半支步摇,一手拿着一张布片。
蝉衣痴傻着,她看着那布片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这是秘录?原来从那时他就给了我?
中章 相识指喉时
中章相识指喉时
青柳两步冲到蝉衣跟前伸手就从她手里扯过那布片去,眼扫其上的内容:一些看不太懂的东西标识着数量,一把似尺寸般标识的剑的图案。
青柳笑了起来:“在你这里,原来在你这里,太好了。”
蝉衣听到青柳的话,恍然间才回了神,她看到青柳那高兴的模样,伸手就想去拿那秘录,却没够倒,青柳已捏着秘录看着她。
“干什么?发现了还不正好传回去?你说不在你这里,这不就是吗?要是我不进来,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啊,叫我相信你,你却瞒着我……”
“如果我打算瞒着你的话,我会这么拿出来等着你来撞见吗?”蝉衣白了青柳一眼:“我是刚刚才发现的。”
“才发现?”青柳看着蝉衣打量着她的神情。
“是啊,我心里不舒服在拿着这只步摇拉扯,结果,喏,成了两半就出了这么个东西,我才刚拿到手里看,你就进来了,我还没看清楚这是什么呢。”蝉衣说着又伸手去拿。
“这个就是秘录。”青柳让过了蝉衣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就往自己怀里收。
“你要做什么?”蝉衣急忙问到。
“当然是发回去啊!”青柳说着扬了下眉。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蝉衣瞪了青柳一眼:“你是傻的吗?这东西在步摇里,你拿去发了,万一大王跑来拿着步摇玩发现东西不在了。你是不是想我人头落地?”
“我……”
“拿来,你要发回去也是照着抄一份发回去啊!”蝉衣说着伸了手。
“我抄录。”青柳似是有些不放心蝉衣。
“好,你抄录,你慢慢抄,抄完了给我装回去还原。可别太久等下大王来了。我这里还没这步摇带在脑袋上。”蝉衣说着把手里的另一半步摇丢在了妆台上,直接去了床上一趟。
青柳一听蝉衣说地也在理。不过看到秘录她还是很激动,当下也不管蝉衣。就自己到了书桌前,研墨提笔,在自己的内里衣料上照着抄了起来。
蝉衣躺在床上侧头看着青柳的动作,心中是新一轮的挣扎:让她抄了发回去吗?还是想办法扣下来?我眼下并不是钥国的人我还要为钥国做这样地事吗?可是他毁了我地家,我是不是该默默地看着他的家、国被钥国毁去?
青柳抄完了。又对照了一遍,将衣裳扎好对着镜子跳蹦了几下都看不出来后,才捧着那秘录到了蝉衣地跟前:“呐,给你。”
蝉衣扭了头装睡,一副完全不理事的样子。青柳只好撇撇嘴一边自己去了妆台前试着装回去,一边说到:“你何必这样呢?我还不是想着秘录弄回去,大家早解脱吗?诶,你是不是和那流颜……”
蝉衣噌地一下坐了起来,盯着青柳。
“别这么看我。我看你这么烦恼就是猜你们两个……罢了。若是这秘录送回去,大王试验了真的灵。我们就能回去了。”青柳说着,试着拼装。
“回去?你有功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呢?我不但什么都不会,还已经这般,我怎么走?你口口声声说着相信我,可是你做了什么?我发现自打你知道我怀孕之后,你就盯着我,你若不信我,从现在开始你做你的,我过我的,什么消息啊那些统统都和我无关,你慢慢弄去!”蝉衣说着起了身,到了青柳跟前,拿过了那些东西,自己重新团着那布片,口中喃喃着:“没我你能拿到这秘录?都不知道这秘录是不是真的就急不可耐地发回去,发吧!”
青柳一听蝉衣的话,发现自己的确没想过确认,可是再一想这东西真不真的她们也没办法验zheng啊,不由地说到:“你就有办法验出真假吗?还不是说说。”
蝉衣一个冷哼:“谁说我没办法?办法我有,可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从现在起,你和我分开,我若发现是假的也不会告诉你,发现真的,我就藏着,就算发不回去,我也不告诉你。”蝉衣说着将花头拿在手里试着接了回去,当花瓣嵌进花萼里的时候,一支金步摇又完好无损了。
蝉衣随手把步摇丢进了匣子里,然后就往床上去,青柳见蝉衣如此,想想两人要是不一起配合着可不行只好忙对蝉衣说到:“好了好了,我心急了,错了还不行,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谁让你先前说了不在你这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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