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第84章


他拉起我的手向外便走,道:“去了就知道,你一定喜欢。”
我懒洋洋的被他半拖半拽着向外走,他身高腿长的一步跨出顶得上我一步半,几步下来我就被他拽的踉踉跄跄的几乎摔倒。这家伙显然没交过女朋友,不会牵着女孩子的手走路,这要是在现代地球怕早被女孩子给踹了。
我脚下又是一绊,不由恼道:“松手!”
第一零六节灵机
正是乍暖还寒时候,晚风拂在脸上冷冷的但又带着一丝暖,星月高悬,清辉漫天。
我被不识情趣的桑海·狼拉得脚下又是一绊,不由恼道:“松手!”
那傻子愣愣的回头,见我满脸嗔怒,银瞳仲愣的脱口问道:“怎么了,真的不想去吗?”看看我着恼的神情,有些委屈的道:“那就算了,改天我再带你去吧。”
我看着他难得的孩子气,不由心软,噗哧笑了出来道:“那个说不去了,我是叫你不要别再拽着我走,差点没被你拉得摔倒。”
他唇角挑起,露出那柔和笑容,讪讪的放开了我的手。
他笑道:“骑马还是坐车?”
我吸口气,闻着带着青草味的空气道:“骑马吧,很远吗?”
他摇头道:“不太远,就在城东,骑马一会就到了。”
我俩策马向城东驰去,景色越来越荒芜,出了城市中心地带,已经几乎没有民房了。满眼都是荒草、杂林、土包似的小山丘,我看着这荒凉景象猜不到桑海·狼要让我看什么。
又转过几座小山坡,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只见几眼清泉错落有致的分散在一片石峰之间,夜色下那泉水上还冒着腾腾热气,显然是温泉水。
我“啊”的大叫出来,滚鞍下马伸手去摸那泉水,果然是温泉,水温大约在40几度,泉水澄清碧透直可见底,竟是极品温泉水。
我欢喜得跳起来,伸手抱住桑海·狼健硕修长的脖颈跳脚欢呼,不期然对上了他泛着纵容宠溺的银瞳,我讪讪的收回手来,对他吐舌笑。
我眼珠左右转,很想很想立刻下去泡温泉,我谄媚的笑道:“那个······哈,你能不能给我把会风,我、我想泡温泉,不过你不许偷看哦!”
桑海·狼轻笑点头,默默转身向外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温暖,真是个老实厚道的人。
这里大大小小一共有六眼温泉,我挑了个小巧清澈的跳了进去,水温水质都极好,不次于水越王府的蛟池。我舒服的泡在温泉里,知道桑海…狼在远处为我守护,心中很是踏实,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对他如此信任依赖了。
我把颈部以下都泡进泉水里,因为水里和外面温差实在太大,虽是冬末但气温应仍然在零下10摄氏度左右。我可不是冬泳爱好者,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我暗暗的想要是在这温泉上面盖座房子就好了,我就可以不用人把风,天天来泡温泉了。忽似乎隐隐的想到了些什么,一腔的血开始沸腾灼烧起来。
我深呼吸,暗示自己冷静冷静,慢慢想从头想······
我脑子飞快旋转,抓住了中心词——房子,这里没有房子,只有羊皮帐篷。自古以来就是有房子才有家,有家才有根。若有固定房子的百姓,那自然就会有农田,这银边水草肥美气候合宜一定可以种植庄稼的。在地球连沙漠都可以变成绿洲,这绿洲为什么不可以变成桑田?
我对银国的律法很熟,我前生的习惯之一就是研究各个国家的律法,因为我们商人必须熟识律法,才能钻法律的空子,所以我在水越·流银书房中拿起的第一本书就是《银国律法》。我知道这里原是三十税一,在水越·流银的建议下银·革律改成了五十税一,但听说小银王新近以国库亏空为说,又把土地税改回三十税一,另加了如人头税等一大堆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让银国百姓怨声载到苦不堪言。
我只要向外宣称来银边开荒者,不但免费住房还分田地,且土地税为六十税一,就不信重赏之下没有勇夫。只要有会种田的老把式迁徙来几万户,那银边的军粮就不再成问题,军心稳则民心定。人多了后自然消费也增多,消费增长经济自然就会增长,我再把吃喝嫖赌的场子统统都做起来,这里又是边境通绿国临红国,打开国门通商贸易,咱也来个十年计划改革开放!
我拟定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一个中心是开砖窑建民房,在土地肥沃的地方建村庄开农田。两个基本点是以招募农民开垦农田和鼓励来边经商搞活经济。
我主意已定,再泡不住温泉,拿件内衣当毛巾用匆匆擦抹便套上衣服,大叫道:“桑海·狼,桑海·狼你在那哪,我有话与你说,我们回去吧。”
桑海·狼从远处暗影中漫步走出,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他似乎就是那黑暗的一部分,阴暗、森寒、隐晦、模糊······
他慢慢的走到星光下,乌银铠甲泛着淡淡银辉,就似一个黑暗浮生渐渐凝聚成型变成了银甲王子,影与光、黑与白的界分是那么鲜明而突兀,一如他的双重身份。
我呆呆的看着他由暗转明由远及进,直到他走至我眼前,沉声问道:“什么事?”
我才如梦方醒的喃喃道:“啊······那个······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银瞳深注道:“什么?”
我抬头迎视他道:“是关于我们······”
他截断我的话,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再等我五天,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就送你们去绿境。”
我嗔道:“你就那么想把我们送走是不?我偏不要随你的意,我决定不走了,在银边这美丽草原扎根发芽成长开花。”
他一呆,迟疑的问道:“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我瞪眼道:“当然是真的,十足真金如假包换。”
他皱眉断然道:“不行!这里最多能挨四个月,四个月后粮草断绝,便成死域。我已经在着手安排我们离开后就让副将带军队向银王投诚,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反正那时我已到绿国,小银王也不能拿我怎样。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跟着我南征北战的兄弟部下们活活饿死在这里。”
我双眸闪闪发光,笑道:“为什么会饿死在这里?四个月有400天,已经可以收割一茬庄稼了。据我所知七色国每年都可以播种三茬庄稼,分别是春收夏割秋获。春收播种在一月中后,收割在二月末三月初,距现在不过两个多月时间,若我们种的及时怎会有断粮之虑?”
桑海·狼彻底呆住,银瞳灼热起来,嘴唇煽动却忽神色一变。
第一零七节一动
桑海·狼彻底呆住,银瞳灼热起来,嘴唇煽动却忽神色一变。
桑海·狼皱眉道:“这里不能种庄稼的。”
我笑道:“这里是不能种庄稼还是从来没有种过庄稼?”
他一愣道:“这有区别吗?”
我笑道:“当然有,不能种是种了不能成活,从来没有种过是种了可能会成活但没有人种过。”
他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恍然看向我,银瞳中燃起希望。我见他神色就知道他其实是舍不得这片土地和爱戴崇敬他的军民的。我心中更加有底,打铁趁热道:“你真的舍得扔下这里的士兵百姓,再不管他们是否会受到银王的降罪惩罚绿国军队的杀戮欺凌,而独善其身置身事外吗?”
我见他意动,煽风点火的继续道:“据琥珀所知,兵变事败十几万士兵被国王全体坑杀的先例有之,两国交战输的一方被圈围射杀几十万军队的更是不乏例案。你难道真的不怕你走后,这群龙无首的三十万大军遭此横祸?行军带队的将帅不是最讲究事事要防患于未然吗,因为一失足便是千古恨,动兀十几万、几十万条的人命谁也背负不起。”
桑海·狼极少动容的脸被我一席话说得神色大变,因为我抓住了他的七寸,我说的事就是他最怕发生的事。
绿国出名的山林地多水草地少,对银国这片肥沃的大草原自古就垂涎三尺,600多年来银边在银绿两国手中几次易手,三年前桑海·狼七战七捷才把已经占据大半银边草原的绿国军队彻底赶回银绿边界线,结束了银边100多来年的银绿两国割据局面。若绿国将士唯一忌惮的桑海·狼“叛国出逃”,那绿国必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发兵银边势在必行,到时没有桑海·狼领导指挥又被小银王派系猜疑嫌恨的这三十万驻边军怕是死多活少下场堪忧了。
桑海·狼银瞳森寒深注,冷声道:“你怎会懂得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他敏感多疑症又发作,不过也怪不得他,若一个十五岁的小婢女忽然对我侃侃而谈这些军国大事,我也会全身发冷疑心大起的。
我毫不回避的迎视他的目光,问道:“我是什么人对你来说还有分别吗?我是好是坏是人是鬼你会因此而另眼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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