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第86章


我理所当然的道:“睡觉也要留盏夜灯啊,黑漆漆的那么可怕怎睡得着?”
桑海·狼点亮蜡烛,室中泛起昏黄柔和的烛光。
我瞄瞄他穿的整整齐齐的黑色夜行衣黑色长袍,奇怪问道:“要出去吗?”
他摇头道:“习惯了,自小就穿这个睡觉。”
我想起他那狠心的爸爸,脱口道:“你父亲让的吗?”
他一愣,摇头道:“是狼窝的教习,成为好杀手的重要条件之一就是时刻保持警醒,睡觉的时候也要保持三分清醒随时准备进攻或撤退。”
我翻白眼道:“那样活着岂不是很累?”
他苦笑道:“总比糊里糊涂的就死了好些吧。”
我挑眉道:“咦,你也怕死吗?你不是一向打起架来不要命吗?”
他微愣道:“打架时不怕死,若无必要当然还是活着好啊,你不问我还真没有想过这问题。”
我得意道:“好好想吧,小伙!千古艰难唯一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从今以后好好珍惜生命吧!别动不动就拼命了。”左右撒摸想找个舒适的地坐下,歇一歇。可他这间卧室也比我那“闺房”好不到那去,除了床就一张方桌两把木椅,只是没毛刺罢了,坐多一会一样硌屁股。
我不管合不合理法,坐到他那张铺着被褥的大床上,就这还软和点。我放心大胆的隆高他的枕头,软软的靠在上面,他不同于水越·流银是个不懂儿女乐事的木纳君子,不会欺暗室。
他果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地上,看着我毫不客气的窝到他的床上。
我好笑的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既无银狼的森冷敏锐也无桑海·狼的威风霸气,倒像个无辜的小男孩。我不禁逗他道:“不用怕,我不会强迫你的······哈······”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他无奈的叹气摇头,烛光映得银瞳出奇的柔和温暖,带着盈盈笑意的看着我。
我浑身酸软乏力的挨着床枕,舒服的长长叹了口气,眼睛轻眯真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不醒来。
桑海·狼轻声道:“琥珀,若事真不可为,那就算了别难为自己。我们已尽人事,剩下的就听天命吧。”
我霍地睁大双眸,眸中是不屈的战火,我冷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我还有口气在我就绝不放弃。”
我指指木椅道:“你坐下来,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他银瞳灼亮盛满欣赏赞叹眷恋喜欢,默默的坐到椅上,目注于我。
我自顾自的把今天听说来的紫国水米的事说了一遍,然后直直看进他的眼中道:“狼,我想到了能解决现在这些状况的唯一方法,但要你帮我!”
他点头道:“你想我怎么做?你说吧。”
我慢慢道:“我要做绑匪······”
第一零九节规划
长夜寂寥,夜深人却不静。
我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双眸烁烁生辉,疲倦之极的身体上只剩眼睛嘴巴在表达我绝不妥协的意念,别处零件是动也难动一下。
我目注桑海·狼咬唇不语,思量怎样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大概了解他的品性。虽心狠手辣但却正直端方,虽森寒强横却善良厚道,不知他能否同意我这种小人坏人的做法。
他看出我的犹豫,奇怪道:“什么事让你难以出口?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定答应你就是。”
我叹气道:“若非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出此下下策,若有任何不好后果都算我的,与你无关。”
他更加诧异道:“什么事这么严重?”
我清清喉咙道:“我想请你动用狼窝势力,强行绑架来50名左右紫国会种水米的农户,人和水米种子一起运来越快越好。”
我不敢看他面色,下狠心接着道:“我还想要20名会烧砖的窑工、20名木匠、20名瓦匠、20名厨师、20名歌舞伎、10名善赌技的庄家,最好找那种没有家小亲人的,尽量避免让人家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他银瞳森寒无情无绪,我看不出什么。
我见他半晌无语,不仅有些心虚的垂头道:“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百十人的牺牲若可换来银边40万人的幸福,我情愿死后下地狱。”
桑海·狼静静的道:“你死后不会下地狱,因为我会替你去,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谁我知道。我现在就去发信鹰,很快就会把人送过来,你放心吧。”
我心中酸胀,叫住已走至门前的桑海·狼,轻声道:“狼,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身份,我却还要你利用它办事······”
桑海·狼侧首道:“我现在反而庆幸自己有那个身份了,否则我如何能遇见你?”话落,拉开门走进暗夜里。
我缩成一团,身心俱疲。没想到前生一向是绑匪眼中肥肉的胡泊大小姐,今生会成为绑匪,而且还是一次要绑架100多人的特大绑匪。我的心分成两片,一片在唾骂我丧心病狂,一片在支持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原想等桑海·狼回来再商量些事,但实在是太累太乏,不觉昏昏睡去。
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中撒入,照在坐在椅中的桑海·狼的脸上。他正睁着银瞳看着我,我还在初醒的迷蒙状态,突然撞上他清醒森寒的银瞳不觉一呆。我抬起手努力的揉揉自己的眼睛,想起来自己竟然霸占桑海·狼的床睡了一夜,这傻子不会就那样坐了一夜吧?
我晃晃头,还有点初醒的呆愣,傻傻的望向桑海·狼道:“你不会真在这坐了一夜吧?”
他点头。
我呆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他凝视我默然不语,银瞳中泛起淡淡温柔。
我被那眸光吸引,愣愣的与他对视,心中茫然隐痛······
“大将,您起来了吗?”菏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闻声倏的出神,那一夜也是这声音惊醒我的美梦,水越·流银一去不回。倏忽间竟已恍如隔世,自来银边后殚精竭虑疲于奔命,已不知有多久没有想起水越·流银那轻轻的笑淡淡的香了。工作与时间一向是我最好的疗伤药,我前生所有的情伤都是靠它们治好的,没想到今生还是要继续麻烦它们,我大概与爱情就是无缘吧。
“大将,大将?您还没起吗,昨儿不是说今天要去野渊猎那头食人的怪兽吗?”菏泽敲门说道。
“还没,你先回······”桑海·狼道。
“什么食人怪兽······”我脱口问道,我们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住嘴,目光相触皆露无奈惊愣之色。
我后悔的真想把舌头咬下来,完了!这下是跳进“阴水河”中也洗不清了。
门外静默无声,显然菏泽是听到了我们的话语,也如我们所料的误会了。
我指指门,桑海·狼摇首道:“已经走了。”
我愁眉苦脸的道:“完了,都怪你好好的去猎什么食人怪兽?吓得我脱口出声。”
桑海·狼叹道:“琥珀姑娘,你还讲不讲理了?”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再说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名声什么的我从来也没在乎过。我立马转移注意力,瞪他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那食人怪兽是怎么一回事?”
他讶然的看着我比六月的天变得还快的脸,道:“昨天在野渊附近放牧的牧民来报,那里出了个不知名的怪兽,不仅偷吃牛羊猪马还袭击牧民。两天前几个胆大善猎的牧民组织起来去围猎它,结果两天两夜了一个都没有回来,十有八九是都被那怪兽吃了。”
我点头道:“所以你今天想去猎杀那怪兽,这种食人兽的确该杀。”我侧头打量他,“不过你可小心些,别怪兽没猎回来却被人家当大餐了。”
他挑眉道:“当今银国大概就你对我这么“有信心”!若连个怪兽都能把我吃掉,那我也实在是该死了。”
我眯眯笑,其实我也知道他与怪兽pk,占99。99%的赢率。“但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我想想还是不放心,便道:“我跟你去吧,你若不敌我还能帮你射射冷箭。”
他实在是败给了我,银瞳冷森森的横我,忽长臂一伸把我拽下床来,低低的冷冷的道:“你是自己走哪,还是打算让我把你抱回去?”
哈,这老狼被我气得发了威,不过我可不怕他,我就势软软的挨到他怀里娇声道:“人家正觉得脚软,大将若肯抱琥珀回后进那是最好了。”
我心想,哼!就你那经验脸皮还敢跟我叫板,看我怎么吃得你死死的。
他果然僵住,银瞳无奈的俯视我笑得象小狐狸的脸,摇首柔声道:“别闹了,菏泽他们还在等我,我保证没有事,晚上把怪兽带回来给你看好不好?你除了箭术好,力量武技都不行看我照顾不到有什么闪失,还是别去了。”
我仰头看进他银瞳,那里有关怀温柔。
我心柔软温暖,虽已认同了他的话却回嘴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是累赘是不?”
他一急,低声道:“琥珀,你知道我不太会与女孩子说话,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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