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个渣》第86章


时札沉默许久,最后也只能抛下一句“把他的尸体埋了吧”就走出了牢房。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人都死了,而且他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是死也不会相信大志是被吓死的,这根本不可能!
“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时札喃喃。
燕繁跟在时札后面,听此,劝慰道:“算了,别管了,不过一个小人物而已。”
时札脚步忽的一停,好像想到了什么。
燕繁原本紧跟在时札后面,一时间没注意到他停了,一头撞了上去,鼻子磕到对方的肩膀,又酸又疼,差点流眼泪。
“你干嘛!”他抱怨。
时札回头看看他,片刻后,说,“没什么,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燕繁委屈,边说边揉着鼻子,“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时札眼神闪烁,“嗯”了一声就离开了,只留下捂着鼻子的燕繁特别无辜地看着时札离开的背影,死活想不通他怎么就突然自己走了。
“也不知道叫上我一起走,哼。”
***
江南的事情处理地很快,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努力,差不多两个月就完工了,把最后一份银钱发放下去的时候,时札竟然有些舍不得。
在这样平凡又和睦的地方呆着,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简单的干活,然后吃饭睡觉,没有任务没有阴谋,这样平淡又美好的日子,时札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但是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就算时札不想走,他的任务还是要完成,所以他临走前认命了霍北明为代理知府——反正正式的知府还要审核选拔赶路什么的,就先让霍北明当着吧,相信以他那傻憨傻憨的性子加上为民谋福的人生目标,让他做知府说不定有更好的效果呢。
——总比那些只会贪污受贿不干实事的人来当好。
不过时札不喜欢离别,所以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只是在夜里,就只是像来的时候那样,一辆马车,一个人,一个车夫……对的,燕繁就是那个车夫。
“我可是高贵的将军夫人!你怎么能让我赶车!”燕繁一边赶车一边碎碎念,“为什么是我赶车不是你赶车!你才是当家的男人好吗!……”
时札坐在里面,眯着眼,随着车身的震动摇晃着,就当没听见燕繁的碎碎念,但是他越听越不对劲了!什么叫做高贵的将军夫人!
“你还记得你是个男人吗……”时札默默吐槽,“而且是你硬要跟来的吧。”
马车外挥动马鞭的声音一断,帘子随即被掀开,燕繁打着哈欠钻进来,熟门熟路地靠坐在时札旁边,把头搁在时札的肩膀上,蹭了两下调整好姿势,然后就不动了……不动了!
“你进来了马车怎么办!”时札抓狂。
燕繁勉强撑起一只眼睑,嘟囔着,“我忘了一件事,你不知道怎么运用法则,可我知道怎么运用法力啊,直接施法让马自己找路就好了啊,为什么非要我去驾马车?”
时札一愣,对啊,他们这一次不是人啊!……说起来他还是不知道法则之力怎么用啊!
“燕……”刚想问问燕繁,才发觉他已经睡着了,嗯,还是下次再问吧。
安静下来的燕繁和清醒的时候不一样,显得特别乖巧,就像是另一个人,像谁呢……时札不记得自己有看过和燕繁长得相似的人,这样特殊艳丽的容貌,自己怎么也该是有些印象的,可是时札说不出来,也许不是容貌像,是气质……就是气质!
他记得当初和元图在客栈的时候,他也觉得元图乖巧的样子似曾相识过!
可是时札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时札气得恼火的时候,搁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动了,燕繁缓缓睁开眼,对着时札一笑,妖冶的纹路从鬓角里延伸开来,慢慢布满他的半张脸,一直延续到他的脖颈,锁骨,然后延伸到了时札看不见的地方,原本燕繁的五官被稍稍改动,原本就艳丽的脸变得妖异……
时札被那张脸一惊,肩膀下意识地一抖,那张妖冶的脸瞬间变得模糊,诡异的纹路迅速消失,充斥在时札视野里的又变回了燕繁艳丽的脸庞。
“喂,我就是靠一下而已,你至于吗?”燕繁不满。
而时札一摸额头,竟然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第81章
【叮,支线任务三,整治水患,完成。】
在系统的提示音中,时札回到了京城,他在叫燕繁先去别院,安排好后就马不停蹄地进了皇宫向皇帝汇报消息,只是一进议事殿,就看到皇帝挥下所有宫人,忧心忡忡地对时札说:“时相,国师不知怎么,从前还好好的,后来消失了一段时间说是要闭关,最近再出现,竟是痴傻了!”
痴傻了?!时札一惊。
“怎么会?乌钩……国师大人最近可是有发生什么事?”
燕繁那个不靠谱的不是说乌钩被他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了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内,而且还痴傻了!
皇帝似乎也百思不得其解,“朕也不知为何,唉,此事先放在一边吧,时相先来说说此次江南水患一事吧。”
时札虽是甚为忧虑困惑,但还是强忍着,把他在江南所做的事一件件地从收押江南知府开始,一直到安排霍北明为代理知府向皇帝事无巨细说了个明白,皇帝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极为满意的模样。
待时札收完后,他才道:“看来时相对霍北明此人是赞赏有加啊,既然如此,朕就下一道圣旨,把他那代理知府的名头去掉两个字,只留下知府,可好?”
时札心下欢喜,自是谢恩。
等到皇帝叫他退下,他才慢慢离开议事殿,一出宫门,时札那淡淡的脸色就染上了薄怒,燕繁!哼,这次他可要好好问问燕繁到底干了什么!
还没到别院,就见燕繁急匆匆地赶过来,也不说什么,拽着时札就走。
“燕繁!你要带我去哪里!”时札真是被燕繁弄得烦死了,这一出接着一出的,要不是燕繁已经换上了男装而不是碍眼的女装,他早就发火了。
燕繁头也不回,解释道:“乌钩出事了,我们去国师府!”
一听是去国师府,时札也就不挣扎了,他也想看看,现在的乌钩究竟是如何了?
而这时候,周围的百姓——
“是时将军和他夫人!”压低的惊喜声音。
“哎呀两人可真般配!”一个大妈捂嘴说。
“你看将军夫人在拖着时将军走呢,时将军对他夫人可真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你在看看你,没什么本事还……”一个已婚妇女揪着她相公碎碎念,而她相公则是苦着脸听他夫人教训,不时还讨好地点点头。
“听说将军夫人住在别院,不住相府呢……”
“哎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是不是真的啊?”
……
还没走到国师府,时札就听到周围自以为隐蔽的碎碎念从一开始的所谓将军和将军夫人的暧昧,发展到了将军夫人可能是私奔出来的,甚至两个人已经有了孩子……
卧槽,人类的想象力真可怕!
被惊悚到的时札快走几步,变成了时札拖着燕繁走……
一进国师府,时札就举着皇帝的名号说是来慰问的,反正皇帝也是希望他来看看的,也不算是假传圣旨。
国师府的人也认识时札,丝毫不怀疑这个曾经光明磊落,有着传奇人生的时将军会骗人,一听时札这么说,马上就放人了。
时札也不害臊,大摇大摆带着燕繁进了乌钩的屋子,还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然后也不管燕繁,把全部的目光都投注在乌钩的身上。
乌钩原就是个寡言的,现在就这么坐着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有哪里不对,但是时札从进来到挥退别人这个过程中,乌钩完全没有反应,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乌钩?”时札试探着问。
乌钩原本低着的脑袋慢慢抬起来,眼珠子像是生锈了一样,一点一点,艰难地转动,直到直直地看着时札。
时札被这样无机质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动了动身子,蹲下身子,仰视着坐在床上的乌钩,乌钩因为痴傻被安置在床上,每日里被收拾得很勤快,倒是干净得很。
时札还没说话,就看见乌钩的眼珠子又慢慢地移过来,那种一点一点挪的感觉,时札都可以在心里配上咔嚓咔嚓的音效。
“乌钩,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时札轻声问。
原以为乌钩不会给他反应的,毕竟乌钩可是在被夺魂前就失忆了,然而想不到的是,乌钩的眼神起了波动,他似乎是想起来了。
乌钩张张嘴,许久没有说话的嗓子有些沙哑,“时……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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