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君醉笑三千场》第161章


的人替你去扛了。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在一片浅滩前停了下来,眼前是一湾碧水。几枝芦苇长在水畔,无常的脚步惊起了栖在芦苇中的水鸟,哗拉拉一片拍打翅膀的声音和无数水鸟惊荒的叫声。
无常坐在水边,手中的梦魇玲响的更急,玲声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紫色的光芒比起刚才更加浓烈。
天边的夕阳跌进了山口,金色的光芒映在水中,一大片水也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他突然很想用一句话来表达此刻的情绪,却又不知用什么语言才能清晰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他将身体向后仰去,枕着芦苇躺在水畔上,仰望着高高在上的蓝天白云,心中波澜万千,真的要结束了吗?生命就要这样消失了啊。为什么没有更多的痛苦,只是觉得很悲哀呢,浓重的悲哀。
后悔吗?
心中一个声音问道。
不!
另一个声音坚决的答道。
他微笑。
是的,他不悔,此生。为了一个女子,他负出了一切,可是他不悔啊。真地不悔。他微笑着闭起眼睛,对着苍穹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声:永、不、后、悔!
这声音回荡在天地间。仿佛变成了一句誓言。
无常生命中最后的誓言。温暖地誓言,她却听不见。
“我后悔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无常地耳边响起。冰冷,凝重。没有温度,没有感情。浑重深厚的声音仿佛重捶一般,将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进无常的心中。
“谁?”无常警觉的睁开眼睛。口中还咬着一根细细地苇草。
“我!”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张肃穆的脸。无常的眸子对上他的目光,两人久久的凝视着,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全身紫红色的大汉,无常认得,那是地府的鬼巫。鬼花巫地身后是无数大大小小飘浮在空中的鬼差。
空气中有着如寒冬般的冷冽气息,眼前紫红色地大汉身上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一种令人绝望的死亡气息。
无常慢慢地站了起来,他地身体在紫红色大汉的面前仿佛一枝芦草般单薄。稚气地脸上没有了昔日灿烂的笑容,仿佛灿烂星晨般的眼眸坦色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空气沉重的仿佛要将人的身体生生的压碎。
良久之后,无常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微笑:“阎王。我让你失望了。”
紫红色衣服的大汉仍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只道一个字:“是。”
无常又开始微笑道:“好吧,那就让我得到该有的惩罚吧。”
“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阎王冰冷的脸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我没话说。”无常带着微笑将目光移向遥远的天边。那里,有无数漫卷的白云在自由的飘荡。
“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阎王挥动衣袖。他身后的鬼巫立刻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斧。
“谢谢你。”无常轻轻的说。他闭起眼,这是他最后留给这个世界的话语。
“谢我什么。”阎王冷哼。这个无常。太辜负他的厚望,交给他的差事办成这样,到头来还执迷不悟。
“谢你一而再的容忍我犯错,谢你让我认识她,今日从三界消失,化做烟尘我还是会继续跟着她的。”无常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这种平静和稚气未脱的脸是那么的不相符。这两者结合起来,看在外人眼里,却是一种另人难忘的惨烈的悲哀。
阎王冷冷的回过头去,不再看他,鬼本无情,地府的人不应该有任何情谊的,情这玩意,属于红尘,可是为什么,无常对若兮愿意负出一切,为什么,今天看到无常决绝的表情,做为地府的首领,阎王自己,心中竟有生出无数的不舍和悲痛。
无常慢慢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站好,他挺直的脊背在夕阳下仿佛讲述着一种不能动摇的信念。
若兮倚在窗前的椅子中,歪着脑袋想着刚才和父母相见的事,不知道此时他们在做什么,会不会也在想着一家人相见的情景。
想到这里,若兮站了起来,应该去和齐熠说一下的,告诉他自己刚才见到父母了,顺便问问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皇宫中的风景已然多了几份凋零,满园的黄叶让人心中也会生出些萧瑟之感,若兮快步走出上清宫,走过自己昔日住过的紫怡宫,上过皇帝的尚书房时,尚书房的门大敞着,透过层层珠帘,若兮隐隐可以看里里面一个伏案疾书的身影。
她快步的走了过去,心想,无论如何,思寒都是一个勤奋努力的皇帝,有了这样一个皇帝,对于万民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吧。做为一个皇帝,也许薄情一点更是好事,总比历史上那些独宠后宫,不理朝事的皇帝要好的多。转过一道回廊,若兮疾步向前走去,却赫然看到前面的小桥边负手而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四卷 第第六十二章可不可以醒来
第六十二章可不可以醒来
金皇色的龙袍映在水中,水里多了一条张牙舞爪的蟠龙。一阵微风吹过,水面上荡起了一层层的涟漪。那条蟠龙,也在水中跟着晃动起来。
思寒凝视着水中的波纹,修长的眉毛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最近几日,随着念光重新回到了景妃的身边,太子妃也就是淑妃那边的人也开始加紧了行动。
思寒成婚至今,仍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今天早朝的时候,有多外臣联名上书,要求皇帝下诏书立念光为太子,以免天下人担忧丝雨国后继无人。
这些老臣中有多数是太子妃那边的人,也有少数人是被别人蛊惑,不明就里,跟着起哄而已。
思寒不是一个糊涂的皇帝,岂能看不透别人的心思,立念光为太子是假,将他赶下台,扶念光上台做傀儡皇帝,夺取天下是真啊。念光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借
更有不少人提出要思寒尽早立后,思寒执政已经半年多,可是后皇竟然还没有皇后,不是叫天下人笑话吗,天下不可以日无皇帝,而后宫也不可一日无后啊。
这些言辞不停的在思寒的耳边回荡着,他又何尝不想立后,可是,他最想让陪在他身边当皇后的女人距离他到底有多遥远呢,若兮,她的心中,现在还有他吗。
真是外忧内患啊。站在这个权利的颠峰,每天的生活都是在斗争,和各种事情斗争,和各种对手斗争。这些对手包括自己的大臣,自己的皇妃。
若兮向思寒走了过去。平静地向他招呼,淡漠而疏离。
然后,头也不回的向远走去。她和思寒间的距离。好像真地是越来越遥远了,两人之间。隔着密密的隔膜。
看着若兮地背影离去,思寒并没有挽留,心头激荡的厉害,为什么,那么苦苦珍惜的人却如此淡漠?
也许缘聚缘散本应该随其自然吧。
若兮走的很快。走过长长的汉白玉大道,怡宁宫就在眼前了,推开怡宁宫厚重地深红色大门,里面传出了阵阵男子的笑声和高谈阔论声。
若兮摇摇头向刘熠他们居住的屋子走去,这里仿佛永远都有人在高大的谈论着什么,仿佛永远都有人兴高采列。
齐熠和表哥的屋子里很静,和外面的喧闹显得格格不入,若兮进去时,齐熠刚刚睡着。大红色的的锦被映着他的脸,那熟悉地脸上有几份倦容。而表哥也正府在另一张床上大睡,睡的鼻孔朝天。呼呼喘气。
真是猪!
怎么一直都在睡?
不对……好像少了一个人,无常呢。刚刚他离开时。不是说要去休息吗?他去了哪里?
屋外,依然是恒古不变的景色。高大地树木在秋风中摇摆着粗大的枝叶,永远也不会倦地蜜蜂飞来飞去。
若兮推了一把熟睡地齐熠喊道:“齐熠,快醒醒,看到无常了吗?”
“嗯?额!”齐熠揉着朦胧的睡眼翻了个身,坐起来看着若兮,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旁地表哥也被吵醒了,坐起来翻了翻白眼道:“你不是叫他出去了吗?还好意思跑来问我们,八成是被你给了。”
虽然只是开玩笑,可是若兮也知道,无常一只就没有回来过,那么,他去了哪里,刚才他离开时脸色苍白,大汗淋漓,似是很痛苦的栗子呢。
齐熠整了整衣服站起来,收敛起开玩笑的神态道:“怎么了,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若兮摇摇头道:“他说要去休息,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表哥也拍拍她的肩膀笑着道:“好了,别担心,无常那么大个人不了的,我们一起去找找他吧。也许他去什么地方玩了呢。”
三个人出了怡宁宫,分头向不同的方向走开去寻找常无常。
芦苇从中,无常的身体到在那里,安静的仰躺着,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平静的面对着蓝天,那是世间最为广阔的地方。
有风吹过,纤细的芦苇跟着风儿舞蹈,无常黑色的发也被风拂起,他的衣衫有一角浸进了身旁的浅水中。有水鸟从容的低着头去寻找水中的鱼
另一只水鸟又从天空俯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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