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宠后之路》第203章


“成,反正贾府的事,便随他去吧!”冯玉儿透过窗户瞧着外头正玩得开心的孩子们,“这以后人都被送走了,也不会再闹事,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便是。”
“听娘娘的,”贾敦忙应了一下。
何姑姑这时带着人端来点心果子,冯玉儿问她,“外头的姑娘们可都有?”
“这会子正抢着欢实呢,”何姑姑乐呵呵地道:“便是林小姑娘,瞧着公主几个吃得香甜,也拿了个果子学着啃呢!”
贾敦忙起身道:“哎哟,我得出去瞧瞧,黛玉这孩子天生脾胃虚得很,若被那几个带得不知了节制,回头生病就不好了。”
隔着西暖阁的窗户,冯玉儿和何姑姑两个看着贾敦走到黛玉跟前,将孩子抱在怀里,细心地说了几句,然后黛玉便听话地将咬了一半的果子还到贾敦手里,乖巧的在一旁由着贾敦拉着。
“老奴瞧着,冯夫人这是将林姑娘当自个儿丫头看了。”何姑姑叹了一声。
冯玉儿淡淡一笑,她当初离开贾敦,大概也就是黛玉这个岁数,贾敦是见了心有感触罢了。
“娘娘,给您说一件事,”何姑姑将一盘点心推到冯玉儿跟前,“是关于贾元春的。”
冯玉儿拈起一块核桃酥,问道:“可是袁子信夫妻的死?”
何姑姑点了点头,“贾元春已认下,袁赵氏是她伙和丫头抱琴一块掐死后,又给吊到了窗梁上。”
“哦?”冯玉儿惊愕了,虽当时林夫人替袁小姐递来诉冤的手书,指称贾元春是杀亲凶手,不过冯玉儿心里却有些疑惑,不太相信贾元春竟有杀人的胆量,只没想到,任你想不到,却没有人家做不到的。
“这一位,真是……”
“如今贾元春人在何处?”冯玉儿问道。
“已押入刑部大牢,”何姑姑语气中不免带了些讽刺,“说来,贾府女眷们刚出来,她跟着便住进去了。”
不但何姑姑觉得讽刺,便是贾元春,此刻躺在史老太太当日待过的牢房阴湿的草垫上,也是不住地想笑,果然怎么着自己都是贾家人,该吃的苦,从来逃不掉。
“快些!”对面牢房门开了,一个女人被推了进去。
贾元春不用看都知道那是谁,索性翻了个身,不想瞧那头。
“姑娘,您听我解释!”抱琴扒在牢房栅栏上,冲着这边喊过来。
“不许喧哗!”有女狱卒正好进里头巡视,冲着抱琴大喝一声,然后便出到牢外。
安静了好一会,抱琴畏畏缩缩地又叫了一声:“姑娘,我是受了人哄骗,绝不是存心要害您的。”
贾元春依旧不肯理她,甚至干脆捂起了耳朵。
没一时,一阵悉索的抽泣声又传了过来,竟是不肯停下。
贾元春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好了,她认输了,她知道自己这一世活该倒霉,要生在贾府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肮脏地方,又被送进那个吃人不吐骨头,到处是阴谋诡计的皇宫,最后更被迫嫁到袁府那人间地狱,受尽袁子信跟他婆娘的虐待,所有这些路都并非自己选择的,却是让她落到这般下场。
“抱琴,你自小儿便跟着我,后来虽是我进了宫,可每回见太太,都要问起抱琴如何,烦她多照应,”贾元春终于开了口,“后来出来,想着这世上除了老爷太太,也就抱琴最贴心,却不成想,竟是你背后插进一刀。”
“姑娘!”抱琴猛地大哭了起来,“我没想到,那个陶永真……”
“你怎么跟他勾搭上的?”贾元春问道。
抱琴抹了抹泪,“不到一个月前,我去后厨取吃食,自是又遭到里头那帮人的刁难辱骂,我怕跟您说,白惹您伤心,便一个人寻至个假山后头,想自个儿哭一场便算了,却没想,陶永真这时突然出现了。”
“你这么容易便上了当?”贾元春嘲弄道:“莫非一辈子就没见过男人?那种货色,你也不嫌污糟?”
“他那时候对我真的很好,嘘寒问暖,这之后在袁府,再没人敢给我白眼瞧,还有,他说了,当初是为了扒住袁子信那个靠山才娶的袁小姐,他从来没喜欢过那蛮不讲理的骄纵女人。”抱琴抽泣地道。
“你真好骗啊!”贾元春终于转过身,仰躺在草垫上,“所以你就偷偷告发了我,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咱俩一块动的手,我死,你也活不了。”
“小姐,不是的,”抱琴扒到栅栏上,“昨日,我和陶永真正……袁小姐突然闯进屋来,将我们堵在床上,然后……她便使劲地打我,没想到那个陶永真竟立时翻了脸,反说是我勾引他,竟随袁小姐一块动了手。”
贾元春冷笑:“倒是做得漂亮!”
抱琴看着贾元春,“然后袁小姐便唬我,要让陶永真把我拉到外头游街,竟连衣裳都不许我穿,我只能苦苦哀求,然后袁小姐便逼问我,袁大人跟他夫人是不是姑娘害的。”
“你就这么着立马招了?”贾元春闭上眼,不想再看抱琴一眼。
“我不说,他们就说要拉我上街,还一个劲地打我。”抱琴啜泣道。
“行了!”贾元春不耐烦地喝住她,“死便死吧,有何大不了的!”
只是话虽这么说,贾元春并不肯就这么便宜地死了,这世上对不住她的人太多,为何最后是她贾元春下场凄惨?要死,不如大家一块儿!
没两日,便开始审贾元春杀夫的案子了。
刑部大堂上,贾元春一开始什么都不说。
堂案上人难免传来官声:“袁贾氏,你如何谋杀袁大人及其妾侍袁赵氏的,还有从实招来!”
第120章 0120
“大人不必生气,我说了便是。”贾元春瞧见今日堂上来了不少官员,而坐在正中高位上的,是刑部侍郎孙鄞州,此人是袁子信生前好友,据说袁子信与他,有半师之恩,想来此人审案,自己的下场必不会好。
孙鄞州早就查过案宗,贾元春的丫鬟抱琴已然招供,袁子信和其妾袁赵氏平日里对贾元春极其苛刻,便是在事发之前,袁赵氏又将贾元春打了一顿,以至贾元春自己跑回了娘家。
按抱琴的说法,贾元春被贾府的人送回来后,袁子信痛骂了贾元春好长时候才歇下,到了半夜,贾元春偷偷叫来抱琴到了屋里,却原来袁子信突然口吐白沫,人事不省,只是抱琴准备去喊大夫,却被贾元春给阻止了。
“袁贾氏,当日见袁大人发病,为何不去请大夫,便是通知一下袁府中人,也是你份所应当之事。”
贾元春忽然笑了起来,“袁子信这种对皇上阳奉阴违,面上老实,背地里却心怀怨忿,甚至纵容袁赵氏肆意羞辱皇后娘娘之人,为何我要去救?”
“你这是何意?”孙鄞州一愣。
“我知道,孙大人与袁子信是好友,必是想着要为死者讳,只是法不容情,我如今所言,条条是都袁子信罪状,希望孙大人秉公执法,否则我这冤,要喊到皇上跟前去!”
孙鄞州望着贾元春,知道永明帝一向耳聪目明,今日堂上之事未必逃得过他的眼睛,反正袁子信已死,他不值当为一个死人的名声,坏掉自己前程,于是沉吟片刻,道:“袁贾氏,你尽可直说,本官自会还你公道。”
贾元春高声说道:“袁赵氏被皇上贬妻为妾,心中从来就未服气,出事前日,我去宫里参加孝慈端皇后的致祭之礼,袁赵氏更加愤愤不平,第二一日早,便当着家中仆妇的面将我殴打致伤,口中还向秽言,竟骂我是冯氏妖后的狐狸精妹子,一个在宫里迷住昏庸的皇帝,一个在府里勾住袁子信,就是为了冯家能把持朝政。”
一时不仅孙鄞州,坐上之人皆大惊失色。
“我自是驳斥于她,反又遭了袁赵氏毒手,竟连家人也在一旁兴风作浪,最后不得已,我跑回娘家躲避,”贾元春顿了顿,得意地看着有场之人的惊诧表情,接着道:“谁料后来回了袁府,袁子信不会青红皂白地将我又骂了一顿,我便将当时袁赵氏说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语告于袁子信,这人却说,皇帝沉迷后宫,才被冯皇后控制,在袁府里,绝不许出第二个冯皇后。”
“所以你便见死不救?”一个旁听的官员脱口而出地问道。
“当今皇上,乃何等圣明之君主,皇后娘娘也是贤德淑端,袁子信却挟私污蔑,此等样人,何德何能为一国之相,我不救他,并不以为错,或觉是为民除害呢!”贾元春高傲地道。
孙鄞州一时头疼,袁子信被皇上弃了又用,心下有些不满必是有的,只是如今死无对证,贾元春却来了这一手,这后头倒是麻烦了,袁子信子死了一了百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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