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骄阳》第101章


“我……”焦扬低头看着一旁的婴孩,随即便有护士抱他离开。“我始终认为,你要对我恨就冲我来,别牵扯到别人。”
“焦扬,你为了他。你连生孩子都不让他知道?你为了他,你连经历的这个手术也不打算让知道?他有什么能耐,让你死心塌地地这么为他?”“你有你的抗争方式。我有我的复仇方法。”焦扬抿嘴一笑,眼睛看向前方,目光却是廖远和空洞的,“我不想告诉他这些是因为我想让他知道,我焦扬为他也受过很多的苦,甚至也为他濒临生死边缘。若是一切顺利我们还能再见的时候,我就会对他说,易明。我欠你的一切都已经还清。我们还想以前那样。是公平的彼此。”
“若是手术出现意外,这便是最严厉地惩罚方式。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个女人曾经为他生儿育女。艰辛的用命为他博过半生。程澈,你或许会用你的强硬办法让他服输,可是女人的报仇不同。”她笑,“一旦真地是穷途末路,我会让他痛的嗜心刻骨。我会让他在愧疚的心态下生不如死。”
程澈瞬时愣住,他看着眼前这个柔顺地女人,身盖浅蓝色被子,白皙甚至透明的皮肤在阳光下竟泛出如此温和的光泽。可是眼神却是坚定和犀利的,仿佛眼前已经呈现了那个人的形象,供她用如此的方式牵念挂牵。
“我不会上诉。”程澈低语,“我原本也没打算上诉。可是焦扬,你总是顾忌他的所想,从没迁就我的想法。那日若不是你突然出口说起这些事情,你今天完全没必要有这么大地闪失。”她低头笑,“你知道我最愧疚他地是什么吗?”
程澈摇头。
“是那次用爱情这个理由逼他离婚,其实我只是为了澄清案情。”焦扬看着他,墨黑的瞳眸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地影子,“事后我都在劝自己,我这只是为了澄清我们家的历史,我这只是想还他一个清白,奈何他们家真的有污垢,我这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和他并肩的理由,从此心无旁骛真的和他在一起。可是这些都没用,程澈,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打的就是通过骗他来获取证据的目的。我当时想,为了让彦嘉凌低头,爱情是什么,幸福是什么,全都是无稽之谈!”
“所以我下了手,我第一次主动找他,用那么甜腻的语言和他温存。我看到他全身心投入,心里却像是火煎碳烤,可是我没办法抽身。所以,他以后那么恨我,我完全没有回击余力。”
“所以,现在做的这一切,更像是在偿还。我逼他的毓泰出现如此险境,让他的爸爸被革职,让他的妈妈自尽而亡。”她笑,“其实到头来,这一场恩怨,已经偿还付出的差不多。”
“所以,你没必要再卷入这一场争斗里。”她将目光收回,定定的看着他,“程澈,你不该卷入这场争斗里,你不该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对他更加亏欠。我与他之间,向来只谈及感情,不涉及事业。当时他的家庭毁了我的家庭,今天我也已经以相同方式回赠,其余的事业,若我再进行纠葛,就是亏欠。”
“而我,不想欠他。”她笑,“所以,我求你,放他一马。”
周承恩听说程澈来访,唠唠叨叨的数落着他的罪过,“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那么冲动,你差点就死在他身上!”
焦扬在病床上笑,“承恩哥,我好歹也是明天要手术的人,您那张嘴能不能吉利一些,别老死了死了的。”
“呃……”周承恩稍微语塞,看了看她的体温计之后换了另个话题,“情况不错,明天的手术虽然有危险,但也不需要有压力。”
“知道。”焦扬仍然没心没肺,大大咧咧道,“您的本事嘛,我还是知道的!”
“对了,明天上午进手术室,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嘱咐一下?”周承恩抱过孩子,“让你看孩子一眼,省的明天下手术台神志不清又怨我事情没做周到。除了给你舅妈舅舅寄去6万快钱,还有什么事儿吗?”
刚才还说没风险的他现在又开始唠唠叨叨的让她嘱咐后事,焦扬心里腾涌淡淡辛酸,看着怀里的孩子侧头想了一下,“能不能让我给他爸爸打个电话?”
“不能激动,保持心情平和。”周承恩嘱咐。
“好。”她答应,接过周承恩递来的手机,拨通那个记忆里长存的号码,绵长的等待时间过后,耳边竟没出现那个想念已久的声音,反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你好。”
如同触电一般,焦扬猛地扣下手机,僵笑着递给周承恩,“给你……”
“这么快就打完了?”
“他不在,秘书接的。”焦扬垂头,眼睛却出现酸痛症状,似乎有一种液体物质想要坠落下来。
易明从不让秘书接他的私人手机。
这是他的习惯。
大概心脏也出现了畏惧症状,焦扬只觉得心又酸又胀的发痛。每跳一下,都牵动着最原始的痛楚。她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上了手术服,又听着医生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注意事项,这才看到身着浅蓝色服装的周承恩,“别紧张啊,睡一觉就好了。”
她点头,控制住自己的心痛斜睨他身后的队伍,“这么瞧得起我呀承恩哥?这么一台小手术,竟还有国外的专家队伍来?”
“是啊。”周承恩边戴口罩边打趣,“谁让你是我妹,待遇自然更高一些。”说完又俯下身来,“扬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想告诉他,她还是想打一个电话。可是话到了嗓子眼又吞了回去,她终是没有信心。
如果再出现昨日的情境,她根本没有自信能怀着这份感情迈过去这个坎……
所以,干脆用最窝囊的方式,不惦记,不挂念,就这样利利落落的,带着那些旧日美好抗争这次命运的戏弄无情……
“还没有人接过那个电话吗?”毓泰办公室内,易明不知道第几次提起这个问题,“仍是没人接听?”
“对。”秘书战战兢兢点头,“还是关机。”
只听“啪”的一声,又一团黑色乌云在墙边绽放开。成助理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一直处于暴怒状态的男人,弯下腰拾起他刚刚甩出的黑色文件袋放于手心,“易总……”
“一直打!”
心里像是突然燃起了火焰,生起剧烈焦灼的痛楚。易明不由得俯身以臂支住身体,虽然已经极力隐忍,但仍被这样明显的感觉惊得浓眉紧皱。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他皱着眉头忍下突如其来的不适,低哑的应了声“喂。”
“易总,我现在就在您所交代的小区那里。”话筒传来声音,“两处均没有人在,据邻居说,焦小姐好像很久没有回来。至于周家这边,也不在这儿居住。”
“林弈辰那里去过吗?”
“林总保安工作做的极好,不让我们靠近的。”
探究时,你的禁忌,我的穷途
这个问题与她的酒精问题一样,成为他们话题的禁忌。
他鲜少有这样的耐性真诚对待一个始终不肯向他心胸的谜题女人,可是现在,竟像是中了魔一般,一步步的想要探寻下去。
忽然间,她便像是完全变了个性子,喜欢喝酒。她的寝室中有一箱箱的啤酒,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喝酒。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她会这么做,问过去的时候,她只有凄楚的笑容耀于眸中,“借酒消愁,中国人的词汇,你懂不懂?”
这个词汇他确实不懂,他老实摇头,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她摇摇头,再次对着酒瓶仰过头去,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唇角又生出夸张笑意,“那以毒攻毒呢,这你总该懂了吧。”
他连忙点头,其实还是不懂,只是怕说出否定答案会让她再次狂饮下去,只能随便应了几声然后夺过她手里的啤酒瓶子,“别喝了。”
她嗯了一声,身体其实已经变得绵软,像是受伤小兽似的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这一次的酒喝的猖狂无忌,并不像之前几次她的量力而行。他轻车熟路的拿起她事前交代好的药喂她下去,看到她渐渐安心的样子,也随之安定下来。
可是一会儿,他便听到她的呓语,更像是因难受滋生起的呻吟,低低的几声卑微却又无力,“明,我难受啊。”
“易明,想……”
“易明,我喘不开气。”
他的中文不好,所以也理解不了这个什么明是什么含义。只是怜惜的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任由那不由掌控的感觉渐渐吞噬自己的全心。脑海中却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她刚才地“以毒攻毒”,于是打开一旁的电脑,仔细查了查这个词儿是什么意义。
字典上写的,这个词汇出于明?;陶宗仪《辍耕录》卷二十九:“骨咄犀,蛇角也,其性至毒,而能解毒,盖以毒攻毒也。”他仅会说几句中国的常用表达。并不知道这个陶宗仪是什么人,看下去,才知道是指用含有毒性的药物治疗毒疮等恶性病。比喻利用不良事物本身的矛盾来反对不良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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