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第680章


说到这里,包光光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这么‘人性’的心意,想必你这种无血无泪的混蛋是不会明白的吧!若不是你这家伙在背后使坏,我又怎么会故意让她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何况是产生……杀她亲人这种疯狂的想法?更别说人家狂龙,压根就没有阻挠过我和她之间的事!”
“……装死么?还是说,被我说中了心思,让你无从狡辩了呢?……喂!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一直都很能说的吗?”
也许是因为一直唱独角戏感到有些寂寞,又或者,是觉得这么骂着不够过瘾;到了最后,包光光的主意识又开始撩拨对面的“罐友”了。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被他缠得没法,一直默不作声,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副眼镜架在脸上,并且在玻璃罐中的操作面板上点来点去的陈一鸣终于开口了,“是想让我告诉你,你和洁西卡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在于谁在其中阻挠……这个,我想你自己比谁都明白才对;而且和狂龙的一战,无论胜负,你都将是获利最大的那一个,你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诚如这家伙所说,包光光和洁西卡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在于外人阻挠,而是他们两个人本身的巨大差异!
原住民与穿越者……传统贵族与冰原暴发户……社会名媛与黑色会老大……似乎无论怎么看,这两人也没有走在一起的理由:道理很简单,生活环境决定了你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而这两样,恰恰是爱情的根本所在。
打个比方说吧,也许你在某一时刻,会对墙上的裸女画片产生兴趣;但你是否会对这张裸女画片爱到死去活来至死不渝呢?
显然不会。
因为你和那张画片之间,少了最基本的交流和认同。而这里的交流和认同从何而来?说白了,其实就是双方各自生活的环境和经历中,有能够交集的地方。
而老包和洁西卡之间,没有——若不是两个人初识的时候,洁西卡正处在一个比较极端的境地中,只怕她连认识老包的欲望都欠奉。
对包光光也是如此。事实上,若没有地下城那一段相依为命的经历,再加上洁西卡在无助之时,因为一个谎言而改变了不少,你以为一个新社会的小青年,真能看得上一个十八世纪所谓上流社会出身的千金小姐?你等着吧!估摸撑死了,也不过是经常对着那一双光滑丰硕的大腿和88E的胸器流口水而已。
要不怎么“门当户对”这玩意讲究了几千年,甚至在“相对自由”的二十一世纪也仍然没有没落,不是没有道理的。
否则,他包光光又何必在洁西卡明显已经恢复了记忆之后,还维持着那个荒唐而又滑稽的谎言?而洁西卡、又怎会在对谎言本身产生了怀疑之后,还心甘情愿地受着老包的骗?
还不是为了一个理由,一个让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能够有所交汇的“点”?
要知道在布莱梅门,包光光可是有过无数的机会——而且那洁小妞对他来说,也不像小辫儿乌吉娜那样,有着年龄上的抵触和一条阴魂不散的老狗守着;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吃了”洁西卡,你以为是因为什么不趁人之危或者什么君子风度的狗屁理由吗?不是!其实是他包光光内心深处,对这一段感情缺乏信心。
至于和狂龙的一战,那就更容易理解了——就如同那陈一鸣所说,是胜也赢,败也赢;只要他的人不挂,挣的也不过是获利的多少。
不说他一个无名小卒一路过关斩将,最后逼得狂龙不得不出手所获得的巨大声望,会给他带来何种的好处;也不说窥到了狂龙利用“众人之力”的法门,会让他将来少走多少弯路。单说那拖延下来的时间,就既给了城外会中兄弟撤退的可能,又让地底下的克虏伯等人,有了翻盘的余地。
——只要给他们一点点时间,他们就能够重新掌控大局,那么作为篡权者的史提夫势必身败名裂;而史提夫一倒,无论他和狂龙曾经签订了什么协议都是白签。
即便是到了最后,克虏伯等人仍选择和狂龙合作,自己该得到的东西,也一样都不会少——这就等于他从狂龙手中,生生抢回了一部分利益。
一边是竹篮打水白忙活,而另一边,则是输了也能回本弄好了还多赚几倍,试问这样的架,他有什么理由不打?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他当时做出的选择,的确是合情合理,似乎也符合他包光光的性格……但不知道为什么,包光光就是觉得有些不爽。“我知道做决定的人是我,”他说,“但是你敢说在某些关键时刻,你没有通过某种手段,在后面推波助澜吗?”
“这个,还真没有。”陈一鸣推了推眼镜,将目光转到一脸纠结的包光光身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在完全独立,并且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做出的,而我,只不过是按你的需要,将一部分力量借给了你而已。至于你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如果你一定要从我这里得到理由的话,那么我可以给你一句话:屁股,决定脑袋。”
这句话用在这里,当然不是说什么在其位、谋其政;而是指一个人的实力、势力和当时所处的位置,会决定他的思维模式!
尤其是实力在短时间内急速膨胀,弄不好连这个人的性格,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倒不是说一定就改变你的好恶,原来喜欢的,现在就不喜欢了;而是说你的爱,你的恨,你的欲望,都会放大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为什么?因为你行事从此便少了“顾忌”,少了“制约”。
如果这实力是你一点一滴积攒出来的,那么这种现象还不会太严重,毕竟有足够的时间,去让你一点点习惯这所谓的“改变”,但若是一步登天,那么头颅充血的快感,会令你甚至感觉不到你的脚下,在飞天的同时其实就已经空了。
当然这些道理,包光光也不是不明白;只不过绝对不会去承认罢了——否则岂不是说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自私自利并且贪得无厌的小人?
但是陈一鸣接下来的话,却毫不留情地给了他最后一击:“……如果你对当时的选择不满,那阻止了你的寇拉拉,就应该是有功无过才对;你又干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一句话,说得老包是哑口无言。
诚然如对方所说;如果他真的觉得自己当时的行动“不对”,那么反过来寇拉拉打晕他的举动就是“对的”,他感谢还来不及,又凭什么埋怨人家寇拉拉?
——难道说自己,真的就是个被力量迷惑了双眼,并且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暴发户?
“……你放屁你放屁你放屁!”这种所谓真相,当然是包光光无法接受的,因此人登时就暴走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做得不对了?我只是……挨了揍觉得心里不爽,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他一边狂叫,一边扭动着身体,对着玻璃罐发疯一般地拳打脚踢,仿佛那每一拳每一脚,都能穿过玻璃打在对面那永远云淡风轻的家伙身上似的。
其实在这个时候,他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是他一直觉得寇拉拉既然是自己的兄弟,那自己做出的决定,就应该无条件支持才对——尽管他心里很清楚,寇拉拉之所以会对动手实际上是因为把他当成了对面罐子里的那个家伙。
毕竟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寇拉拉面前说起过,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极度危险的“恶魔”。
不是他想要扮成这个无口无面的家伙,实在是因为当时的事态太过紧急,包光光又怎么可能有搞怪的心思;而且大量的魔力充入身体,让体内许多细微的神经都受到了损害。因此有些表情,就算是他想做也做不出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整个人披了一副肉做的盔甲,无论接收还是要表达情绪,都仿佛隔了层什么似的。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又不得不如此,否则光是两臂上的伤,就足够他疼得死去活来了!
“……咦?我的手……怎么能动了?”打着打着,包光光也反应过来了——要知道他的左手,可是在庞大魔力的第一波冲击之下,就受了重创的!
“这个很好解释,”陈一鸣那无悲无喜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来,“因为受创的,仅仅是你的肉体;而现在的你,则是以精神体的形式存在着。所以除非你自己认定了‘有伤’这个概念,否则肉体上的损伤,是不会体现在灵魂上的……”
“既然如此,”包光光打断他道,“那我的右手为什么还是不能动?”
“这个……,”陈一鸣的语气中,罕见地多了一种不确定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你最后施法失败,导致大量的魔力充斥在右手中,干扰了控制右手行动的脑电波吧?毕竟你我都知道,控制肌体运动的,不过就是这些相当微弱的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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