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猪》第121章


了空大师示意了一下,醉溪便给这懒散狂妄的少年研墨。子朗凝神提笔,作画时的样子煞是迷人。只见宣纸之上,是山间地瀑布,烟尘飘渺甚是灵动。一切都在似与非之中,在有与无之中,似幻似真,在或不在。
醉溪看得呆住,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有如此的妙笔。
他心悦诚服,便请求子朗指点,子朗这样的懒人每年只肯来一次,但每一次都叫他受益匪浅。
几年后。醉溪的画流传出去,口碑也就自然来了,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成了以讹传讹,居然把醉溪和尚传成了醉溪居士。这样也好,少了许多麻烦,于是醉溪干脆刻了醉溪居士的印章,居士就居士吧。
醉溪心里明白。那比自己小上十岁地少年人,才是真正的丹青妙手。只是子朗比自己还要淡看名利,他很少作画,或说是懒得画,就算是画了,盖上朱子朗的印章装裱之后也是留着自己欣赏。不然的话,世间流传了朱子朗的笔墨,哪里还有醉溪的存在?
那一天,子朗又来了。还带来了他的朋友流光。子朗这几年越俊美。任谁见了都要为之倾倒。他当时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他说今天遇上了特别的人。要画不同地画。
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一个充满灵气的美丽少女跃然纸上,她手里拿着个小老虎风筝,笑靥如花,眉目如画。似乎眨个眼的功夫,她就能从宣纸上跳出来,快乐地跑到山野里去放风筝。子朗在画上题了一阕词: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换取归来同住。他掷笔端起一盏碧螺春,笑看着流光:“我把这画送去,她定能马上来找我。”
流光颇为不屑:“我们打个赌,若是她不理你,你敢不敢穿上女装在湖边弹琴?”
子朗微微一笑:“那有什么不敢,赌了!”
难怪他这般自信,这样地俊朗而又极富才情的少年,哪个少女不为他怀春呢?
这时,子朗突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卧在榻上:“流光,我累了,你帮我把印章盖上,醉溪帮我装裱,流光再帮我把画送去,我要睡觉。”他吩咐完便眯起了眼睛,摆了个极其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桌上有两个印章,一个上面刻着朱子朗,一个刻着醉溪居士。醉溪眼睁睁地看见,流光的眸光闪出一丝算计,他,他居然拿着刻有醉溪居士的印章按了上去!
流光冷峻的脸上现出难得的笑意,他示意醉溪不要出声,然后把画交给他装裱,子朗永远都不知道,他这一次的打赌就输在自己的懒惰上。
当时谁都没想到,这印上醉溪印章地画送到碧府,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它让春儿和子朗的情路变得坎坷,它让子朗扮了女装去湖边弹琴,让莫少桀一见之下坠入情网。
后来,听说子朗完婚了,娶得便是画上那女孩子。再后来,师父应了子朗的邀请去竹林雅舍论禅,本来说好了十五天,却不到十天就回到寺中。醉溪向了空大师问起,了空只是微微一笑:“即便是子朗,也会为情所困。”
阿弥陀佛,醉溪双手合十,他理解不了“情”字,还是多读读经书吧。
半年后,寺里来了个年轻人,他穿着鲜艳的绣花长衫,手里摇着扇子,他是四大公子中的何不归。何不归来找醉溪学画,说以后画得好了就送给心爱的女子。其实醉溪也不知道,何不归喜欢的是子朗当初那幅画上的女孩子,何不归更不知道,他糊里糊涂地成了子朗地徒孙,而子朗,却绝不会说破。
就在这个时候,卧榻山人横空出世,听说他的画比醉溪的还要贵重。醉溪一幅价值五千两,卧榻的第一幅画就卖了八千两。醉溪知道,这个卧榻山人一定是子朗,他终于出手了,其实他的画应该不止八千两的。
再后来,听说老丞相花了一万五千两卖了卧榻的一幅山水,醉溪笑笑,子朗这一出山,自己真的不必再画下去了。
富贵声名,一切都只是浮云而已,子朗定是遇上了什么难处,不得已才去卖画。醉溪知道,只要子朗过了这难关,就再也不肯要这个虚名了,那时候世人求他一幅字画,又何止一万五千两?
子朗,才是深谙禅道的世外高人啊。
明天将是最后地一个番外,最可爱地包子和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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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蹄髈篇——小鬼当家
三王爷和六王爷的王妃,还有八府巡按朱子墨的夫人都是江南人氏,她们带着孩子回来探亲了。
子朗家的厅堂里一片呼喝之声,九个女人凑在一起赌钱。
这屋里的小女人个个都来头不小,巡按夫人杜鹃在摇骰子,啪,骰盅扣下,六王妃朱水柔当机立断:“押小!”
“哈哈哈”春儿大笑三声:“这回我学精了,本才女跟着押小!”
切,才女立刻遭到全体鄙视。小太爷金扇子一摇,嗖地跳到赌桌上,因为她实在找不着更合适的位置,她把小扇子拍在桌上:“我也押小,用这把扇子押!”
众女嘿嘿怪笑,水柔傻眼了,花容、槿嫣、汐缘、婉心、还有冷韶玉,统统都押小!
“这可怎么玩儿啊,不带这样的!”水柔瞪起了眼睛。
小杜鹃耸耸肩:“换位置换位置,六王妃摇骰子,我们接着玩儿。”
众女一阵欢呼,水柔使劲儿跺跺脚,还指望着今天痛赢一把呢,结果只落得摇骰子。
春儿挽起袖子,小太爷坐在桌上瞪大眼睛,花容正了正白狐围脖,槿嫣托着下巴,汐缘凝眸注视,婉心掐着小腰,小杜鹃眯起眼睛,冷韶玉坐着冷笑。水柔那骰盅哗哗哗在空中摇个不停:“开啦!”
屋子里轰地笑翻了天,春儿边收银子边伸着脖子喊:“包子蹄。好好看着弟弟妹妹,娘给你们多赢点!”
院子里。一大群孩子在疯跑。这里面包括珠联璧合家地少爷千金。还有王爷家地小郡主小侯爷。这个摘花。那个踢狗。爬树地爬树。吵架地吵架。
烦死了!八岁地小包子躺在榻上无奈地摇摇头。他现在没了那些婴儿肥。已经是云城有名地美少年。软榻旁站着个小女孩。她手里拎着个小弹弓。眨眨灵动地大眼睛:“哥。他们太闹了。你说怎么办?”
小包子懒洋洋地指了指一个小女孩:“蹄。那个是花花姨家地蝌蚪吧。一个女孩子还那么调皮。帮哥给她一下。”
小蹄使劲儿点点头。抄起小弹弓。嗖地一声。金弹子准确无误地打在小蝌蚪**回头。身后没有一个人。旁边地小孩儿都各忙各地。远处地包子哥哥在睡觉。蹄姐姐在望天。真是见鬼了。谁打地啊!她刚回过身来。啪地一声。**上又挨了一下。
“谁!”倒霉地蝌蚪再次回头。大家依然在忙。包子依然睡觉。蹄依然望天。
蝌蚪哇地咧开嘴就哭:“娘。我**疼。”
花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自己揉揉!”
小蝌蚪扁着嘴:“壁虎哥哥帮我。”碧玉箫家的小壁虎仅比小包子小一岁。现在就有了一副倜傥模样,他帮小蝌蚪揉着**,嗯,很负责任地揉。
远处的蹄生气了:“真没出息,敢叫表哥给她揉,哼,一会儿还打她!”
小包子微微一笑,指指另一个:“小乌龟!”
嗖,金弹子飞出去,小乌龟开始嚎:“娘,我**疼。”
婉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上墙边儿蹭蹭。”
小乌龟傻乎乎地去墙边蹭。小蹄哈哈大笑,又问:“哥,现在打谁?就打姑姑家的小花卷和五叔家的小饺子吧,这两个晃得我眼花。”不等小包子回答,她嗖嗖连发两珠,饺子和花卷一起哭:“娘,我**疼!”
小包子眯起了眼睛:“蹄,那是咱自家人,你怎么六亲不认啊。”
小蹄吐了吐舌头,把弹弓藏在身后继续望着天边。
屋子里地女人呼啦啦冲出来好几个,今天是怎么了,孩子们个个**疼。春儿探出头问:“包子,蹄,你们俩疼没?”
兄妹俩一起摇头:“不疼。”
“不疼就好,娘接着输钱去。”
小包子小蹄一起鄙视:“笨蛋娘!”
这时,一个男孩子从树上纵身跃下,指着小蹄大声说:“她用弹弓打人!”
春儿的脸一下子挂不住了,虎着脸瞪着小蹄。小蹄小朋友狠狠瞪了目击证人一眼,老老实实走到春儿面前交出弹弓,然后嬉皮笑脸开始撒娇:“娘,我刚才是手痒啦。”
春儿掐掐她的小脸,把小弹弓还给她,弯下腰小声说:“这就对了,看谁不顺眼就揍谁。”
小蹄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娘告诉爹爹不?”
春儿四下里看看:“怎么啦?刚才没怎么啊,娘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哈哈哈。”笑完她开始冲着院子招手:“姐妹们揉完孩儿**没?赶紧回来,我还要翻本呢!”
屋子里的赌局继续着,小蹄拎着弹弓跑到小包子榻前,指着那告状地男孩儿问:“哥,他是谁家的?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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