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清欢》第44章


呢。”
“顾意冬,你上一次跌进谷底,我用了七年的时间愧疚,可是我再没有一个七年,你也再没有一个贺夕。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这一次的失去可能再没有机会得回来,而这个后果不是我想承担的,也不是我应该承担的。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分的这么清楚,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一切与我无关。”
“落落,我心甘情愿。”
“可是我不,我不想再陷在这里面!顾意冬,我请你,为我考虑,别那么自私!”
“我自私?”的a8
“你自私!顾意冬,你只为你自己着想!你的仇你的恨你的爱!之前我在你身边时你想的还是你的事业!怎么?如今发现不行了又想用老套路?用愧疚绑住我是不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痛苦中这还不够么?!你还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好不容易觉得活着有些盼头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啊?”
乔落看见顾意冬额角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像要冲破他苍白的皮肤。
“你……这样想?”
“是!我这样想!你只顾你自己!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不为我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有多难?!也许这些年你已经习惯主导,可是你不能控制感情!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很困扰很有压力,顾意冬,不要做出让我看轻你的事情!”
顾意冬转过头去看车外,乔落只能看见他颤抖的脊背,她闭上眼睛。
“我不是赌气,不是报复,这是决定。就像你当年的那个决定……在我们爱得最好的时候喊停。
“顾意冬,我决定我们了断,带着我们所有的回忆、誓言、付出还有感情,一并了断。”乔落将拳头抵在胸口似乎如此就能减缓心痛,“我要走出来,看在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这样拖着我,也别再想用愧疚毁掉我的人生!”
“意冬,当年我尊重你的决定,也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乔落说完打开车门就走,顾意冬始终背对着她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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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贺迟开了一瓶龙舌兰,却一口都没有喝。他只是看着窗外,一直看着,就这样在窗边坐了一夜。
这一夜,商雨陪乔落大醉,她一直咯咯笑着举杯:“小雨,来,为伟大的乔落干杯!”
商雨按着她的杯子:“小落,别喝了,贺少不是不准你喝酒么?”
乔落侧头眨巴着眼看她:“贺少?哈哈,傻瓜,没有贺少。”乔落喝掉杯里的酒,又倒了一杯再仰头干掉,“也没有顾意冬,谁都没有。”
她埋头趴在桌子上,眼泪啪哒啪哒的砸在膝盖上,轻喃:“我觉得疼……好疼……”
这一夜,顾意冬烂醉。陈俞康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他试着将顾意冬抬起来,可是他一碰他,顾意冬就一下子支起身来死死的拉住他的手哀声说:“我不是……我没有!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到底要怎么样……”平日里温雅从容的面容上全是深入骨髓的痛苦伤心。
陈俞康看着这样的顾意冬莫名的想起多年前乔落去美国的那天,他也是这样喝到烂醉。就那样瘫在别墅前的草坪上,睁着眼直直的盯着天,一动都不动。他自己也喝了不少,看顾意冬良久一动不动,不放心的摇摇晃晃过去看他,似乎见到顾意冬眼角隐约亮光一闪,随即就侧过头去。
最后自己扛着他往屋里搬,他抓着门框死活不撒手,嘶声:“不走!不走!!不要走!!!不要走啊!!!”
那声音哀戚的像锥子一样扎人的心,陈俞康一哆嗦松了手,顾意冬冲了出去,摇晃的走了几步就跪在了草坪上,陈俞康看着他背影那么萧索怆然,不知怎么就鼻子一酸,差点流出泪来。
我觉得我对自己最狠
第二天早上乔落在商雨家里醒来——这样的狼狈自然是不敢回家的。
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脸上还有免洗面膜,洗漱完毕她撑着脑袋走进厨房给做早餐的商雨一个飞吻:“小雨~~你真好!”
“怎么样?考虑一下跟我Lesbian?”商雨冲她抛媚眼。
“没问题啊,我这边都处理好了,现在就看你了!”
商雨回头审视她:“你认真的?”
乔落耸肩:“已经做完了。”
商雨不信:“你劝得了顾意冬?”
“我了解他的弱点。”
“可是你不是说你对贺少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会打擦边球我也会啊!”
“乔落,你人还正常?这难道不应该是一道二选一的题目?”
乔落摊手:“很明显,我得出了第三个答案。”
“天……这不是真的!绝世好男人啊……”
“拜托别这么看我!我比你心痛好么?问题是我无福消受。”
“冤孽啊……”
顾意冬果然不再来,
贺迟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乔落气定神闲的看不出任何问题,唯一的改变是工作更认真了。
偶尔和同事出去消遣一下,也和方歌聚了几次,多数时候都拉着商雨。
方歌依旧是那种洋洋洒洒的样子,妙语如珠的总是将气氛炒得很热络。
冬天越来越近,她开始在休息的时候拿一份菜谱研究滋补的煲汤。
一派安然淡定。
午餐的时候商雨终于忍不住问:“真的放下了?”
乔落眯着眼看窗外的阳光:“正在。”
“你看起来不错。”
“其实还是很疼,也不知道在疼个什么劲儿,就是时时抽痛。”
“小落,你够狠心的。”
“……我觉得我对自己最狠。”乔落右手握拳,拳心朝内轻击两下自己的左肩。
“……后悔那段日子么?我是说,跟顾意冬复合的那段日子。”
乔落一怔:“我不知道,做都做了……”
“其实我很讶异,对我也许不是大事,对你乔落来说,你似乎向来憎恨这些会折损女人尊严、不名誉的事情。”
“当时不知怎么,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执念,仿佛不去找他,就死不瞑目一样。我还没跟你说过我那时差点嫁给他表弟,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疯了吧。那时候总觉得生无指望,想要放手一搏一般。”乔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现在才知道,有时候人真的不了解自己,那时贺迟就问我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以为我知道,但其实,我并不知道。但无论如何,终于是过去了,不是都说‘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所以还是不想了吧,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握好今天,保持清醒,别再犯错误。”
“那贺大少爷呢?”
“朋友啊。”的96
“朋友?一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朋友?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
“就是那种一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朋友啊。”
“乔落,你知不知道把贺迟只当作朋友是一件极其极其极其奢侈的事情?”商雨简直痛心疾首。
“你觉得把他当情人不奢侈么?更何况丈夫?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奢侈的人啊。”
商雨越看乔落云淡风轻的样子越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她困惑咬着咖啡杯:“但是不可能啊,贺少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退呢?”
“也许都是一场误会,我们想的太浪漫了。”乔落淡淡的说,然后将旁边的报纸摊到桌上,头版头条赫然是程影与贺迟共进晚餐的照片。
乔落下班后拒绝了龙涛同志的邀约,去超市照菜谱购物。话说,这位龙涛同志明明已经消停了一段时间,最近不知怎么又活跃起来,走起路来都像是带着风。
回家的时候父亲正专心致志的对着一盘象棋的僵局在苦苦思索,连乔落打招呼都没听见。
乔父的一大爱好就是象棋,乔落从小就不喜欢这些运筹帷幄勾心斗角的棋局,所以尽管那个时候大院里的孩子都是要学几手象棋的,这却是她少数几样很不行的科目。导致现在即使她主动想陪父亲来上一盘娱乐娱乐,父亲却总嫌她臭棋篓子,不愿跟她玩,反而更愿意去旁边的公园里找对手。
乔落好奇的走过去,看着棋盘“咦”了一声:“爸,你换象棋了?”父亲原来的象棋是一套很朴素的玉石象棋,现在却对着一副红木象棋苦苦思索。
乔父似乎一惊,快速看了乔落一眼又低下头去,嘴里含糊的应着:“嗯,棋友的。”然后摆摆手,“饿了,姑娘快去给爹整点吃的!”
乔落笑着推他一下,不疑有他的转身进了厨房。
切切拌拌都弄好之后,她看着冒着热气的炖锅,微微出神。
三十六天了。的a9
为庆祝与达启信托合作的债券发行成功上市,晚上王经理招呼了大家一起出去吃一顿。难得一次经理请客大家都放开了吃喝,乔落这一个月来可算逮着一个光明正大喝酒的场合,也是丝毫没客气。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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