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之凤凰传说》第85章


和她生分,不愿与她亲近,我也没办法,只能让她仍叫我妹妹,我叫她夫人。
“表哥疼你,你就心疼他疼你的这份心吧。”可足浑珍珠扶了我在软榻上坐下,帮我把胳膊放在桌上,撸起手腕上的袖子给王大夫把脉。其实这是王大夫第一次见到我的真面目,以前为我诊脉的时候我都是躺在床上隔着屏风的,这会真人在他面前他倒也不敢抬脸来看我,只是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平阳太守出了名的凤凰羽毛孔雀胆,心狠手辣,他可不敢看他的女人,否则只怕脉没诊完便要掉了脑袋。
这王大夫刚把手搭到我的脉上慕容冲便也跟了进来,想是他实在不放心又不愿多说话,所以便打发了慕容凤去休息才来看我的吧。
王大夫第一次给我诊脉诊出喜色来,他再三搭脉,再三确定,越确定便越喜上眉梢,终于收了手,肯定地对慕容冲躬身道:“恭喜太守大人,贺喜太守大人,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可足浑珍珠一脸兴奋,竟情不自禁地摇了摇慕容冲的身子,喜道:“表哥,妹妹有喜了,妹妹有喜了!”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可我却注意到了,这是她第一次在我的面前与慕容冲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慕容冲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怔在一旁,可足浑珍珠却激动的连眼泪都快出来了,抱着我就是一番欢喜道:“妹妹,大喜,真是大喜啊,表哥有后了,谢谢你,你真是慕容家的大功臣啊!表哥,表哥……”
可足浑珍珠连喊了慕容冲两声,见慕容冲还是怔的出神,便抱着我道:“妹妹你瞧,表哥高兴的都呆住了。”我心里也是乐不可支,本来以为自己这破落的身子是根本没那个本事怀孕的,而且由于身体太差,慕容冲根本就不太敢碰我,若我不主动,他非得憋成内伤不可。现在这突然听到怀孕的消息就感觉这个孩子像是王大夫赐给我的一样,我任可足浑珍珠抱着我激动得乱晃,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夫人可要好好打赏王大夫。”
“自然自然……”可足浑珍珠还没等继续跟我热乎,慕容冲已经回过神来一把拽过她,喝道:“你别晃她!”然后便将我紧紧地揽在了怀里。
可足浑珍珠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但转瞬又被笑容所取代,我也很为她心疼,被自己的丈夫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跟她说话,实在是够难堪的,而且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另一个怀了她丈夫孩子的女人。
或许可足浑珍珠知道慕容冲是无心的,他只是担心她将我晃出个好歹或是动了胎气而已,所以很快便又转而关切地对着王大夫说“妹妹身子弱,大夫还是开些保胎、养身的方子吧。”
王大夫一听,立刻面色紧张道:“老夫正要说这保胎一事……”
“说。”这下是我与慕容冲、可足浑珍珠三人异口同声。
王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万分紧张道:“夫人体质过于瘦弱,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慕容冲暴怒着喊了出来,眼看着就要上去踹那王大夫,王大夫哆哆嗦嗦急忙答道:“怕是不太好生……”
慕容冲转头看了我一眼,神情紧张而恐惧,他突然像个孩子一般地喘了口粗气,道:“那就不生!”
“这怎么成呢?”可足浑珍珠忧道:“既然怀了哪有不生的道理?妹妹的身子可也经不起落胎。”
慕容冲握紧了我的手,神色万分的慌张与焦虑,我微微地笑了笑,温柔地告诉他“凤皇,别担心,没事的,你难道不想要我为你生的孩子吗?”
我正温言软语的劝着慕容冲呢,那边可足浑珍珠已经跟王大夫商量着如何为我保胎了,我听了听禁忌一大堆,几乎就是让我连床都不要下,是药三分毒,所以保胎药也只能先喝一阵子,然后全换一些光听名字就能让人上火流鼻血的补品,可足浑珍珠一一点头仔细地记下,关键还询问了一些药膳,甚至连哪家的接生婆技术比较好都问了起来。
我与慕容冲则像个外人似的,仿佛这事与我们俩并没有关系,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我,手心出汗,生怕我下一刻就会血如泉涌艰难地生孩子似的,而我则依偎在他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胸膛,示意他放心、不要紧张。我本来是不怎么害怕的,被他这副状态一渲染,心里竟也有些发毛,不过决心却依然坚定,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哪怕我死也一定要生下来,这是凤皇的骨肉,是凤皇的第一个孩子,我和凤皇的孩子。
就这样,怀孕的消息一出来,除了慕容冲,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很高兴。原本最应该高兴的孩子他爹,反而整天愁眉苦脸、神情忧郁、目光惨淡,就像要大祸临头了一般似的。其实他心里是纠结,他也没想过我这么差的身子居然能这么利索的就怀有身孕,可他更怕的是这个孩子会将我的身子变的更差。
记得古时的男人若经历妻子难产多半会选择保小不保大,而我的凤皇更在乎的是我,这让我心里暖到想流泪,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在我和孩子之间只能选一个,我一定会选择生下孩子,放弃自己的生命。
晚膳的时候,可足浑珍珠春风满面地跟慕容凤说了我怀有身孕的事,慕容凤惊讶之后脸上的神色倒是比慕容冲还要欣喜,一个劲的恭喜他,可慕容冲还是一副受了内伤笑不出来的样子。
慕容凤走后出差到长安,也许是和慕容暐他们商量活动了一番,同族的慕容恒被调到平阳协助慕容冲,不久后慕容冲也让段随在平阳太守衙门里任了职,而孙成海则仍然贴身保护我。
生死相随俱尘土卷二十
王大夫嘱咐我一个月诊一次脉,而慕容冲非得半个月就要我诊一次,紧张到不行,但目前大夫们一致诊断的结果是:我腹中胎儿的情况还算够稳定,只要我好吃好喝地把自己养到肥肥胖胖,生产之时也就不会生现什么意外。
在我如愿得胖出了几斤肉以后,慕容冲才开始渐渐放下心来,终于迟到地进入要当爹的角色中去体会那份喜悦。这可是我日夜不停人参燕窝鹿茸大补的结果啊,若不是我本来过于瘦弱,只怕早就补的上火流鼻血了,哪里能像现在这样只胖几斤。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在慕容冲与可足浑珍珠的万分紧张关切下,已经肚大如筐到了快要临盆之即,慕容冲更是早就提前请好了平阳城里最好的接生婆随时待命。
不过这天府里却来了一位意外之客,竟是慕容温。
慕容温没有变,仍是那般温润如玉,见到他就一如当年那样亲切,但不知为什么慕容冲对他好像有些疏远,甚至不太想让我见他,还是我不听劝地从后堂里硬跑出来才见到慕容温的。
慕容温此番离开长安也是苻坚派他去远地任职,恰巧平阳是必经之地,而上次又听慕容凤说凤皇要当爹了,所以这才更要来看看,只是万万没想到为凤皇怀上孩子的那个人竟然是我。
其实我觉得我的生死一事没有必要瞒着慕容温,他又不是外人,也不会泄露出去,可慕容冲对他却始终不可能像当年一样了,而慕容温的眼神中也有淡淡的感伤,两人之间就像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如此我便也没有多说什么,慕容温也没有多问关于我“死”后的情况。
慕容温只耽搁了一天便要起程,他这一路倒也是简单,竟然只有自己和一个随从,不张扬也不铺张。晚膳之时我替慕容冲以茶代酒敬了他几杯,说了些一路顺风之类的话,他也更是嘱咐我要多多保重身子,为慕容家开枝散叶等等。因为慕容冲的态度始终有些冷淡,我与可足浑珍珠也不方便跟慕容温太过热乎,所以晚膳吃了没多久便结束了,慕容温回了可足浑珍珠为他准备的客房,慕容冲也小心扶着我回房。
我正准备回去之后好好问一问慕容冲,他到底跟慕容温如何就产生了芥蒂,哪料刚踏到房门口,肚子便开始疼了起来,我一阵冷汗直冒,感到下、身似乎也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只怕是要生了。可这比大夫诊断的预产期提前了有半个月,所以接生婆还没有住到府里来,慕容冲急忙将我抱到屋里然后又唤了孙成海赶快去找那平阳最负盛名的接生陈大娘。
我躺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汗如雨下,叫的也凄厉无比,直觉告诉我,这孩子恐怕不好生。慕容冲紧紧握着我的手,吓的脸色惨白,看着我下、身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就如万箭穿心般的恐惧。可足浑珍珠也急了,不住地踱来踱去道:“这接生婆怎么还没来?”
我疼得快要死了过去,不得不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握着慕容冲的手,眼角有泪滑落,忍着剧痛不住气喘道:“凤皇……若我实在生不出来……就……就将我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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