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之凤凰传说》第97章


天,猛牛载着奇装异服的女子满场乱蹿,漫天埃雾之中,如同天降野兽,凶猛临阵。
秦军不知底细,惊惧到无以复加,立时丢掉武器,有的屁滚尿流,有的抱头遁蹿,大溃而逃。
全军溃逃,战场上慌乱震天,苻晖再怎么气愤施令也没用,眼前埃雾连天根本无法睁眼睹物,他强撑着挥剑前冲要入阵斩杀慕容冲,奈何连马儿也不听指使一心逃蹿,副将见苻晖一副又要发疯的样子,吓的立刻策马近前,趁苻晖不备,用剑柄将其砸晕,驮上自己马背,仓皇领着全军撤退。
待秦军迅速的悉数撤走,慕容永策马上前,朗声大笑:“哈哈,秦军连同主帅都这般胆小如鼠,焉能不败!”段随也驾马奔近慕容冲身前,看着他满脸欣喜加崇敬道:“皇太弟妙计!”
慕容冲绝美的脸上稍稍流露出一丝令天地也能为之动容的风情,淡淡笑了笑,凤眸中刹那放射出的光芒令日月无光,山河失色。那光芒转瞬即逝,片刻间便又黯了下去。
慕容永倡领全军振臂高呼“皇太弟天纵神圣——皇太弟天纵神圣——”呼声耸入云宵,在空旷的山川河野中激荡盘旋,久久不绝。
慕容冲全胜而归,率领大军回营,我在病榻上得知这一消息,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连泪水都是带着一丝喜悦的。凤皇,谢谢你,谢谢你这样包容一切的爱着我。
苻晖回营后醒转,盛怒之下又有些犯病,在军中狂吼狂叫,见人就杀。主帅发疯,这支秦军自然失去战斗力。而苻晖心魔一发,任苻坚如何降旨也召他不回。
慕容冲与苻晖大战于郑西,使用拉拉队大破苻晖以后,很快又在灞上打败苻坚少子苻琳和前将军姜宇,占据了阿房。
当年苻坚不舍于他的凤皇儿离宫,闻长安歌谣“凤皇凤皇止阿房”,便以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为之广植数十万桐竹于阿房以待。如今终于迎回来了这只血凤凰,数十万一望无际的桐竹,一夕之间尽披血光。
长安几乎已经垂手可得,慕容冲的野兽军队更是纵情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慕容冲对这种行为很是欣赏、快慰,甚至心里会有小小得兴奋,但他并不会获得满足,一切才刚刚开始。
屹立于阿房之巅,慕容冲衣袂飘飘,纵满身血腥,仍说不出的风华绝代。氐贼,苻坚,一切才刚刚开始,长安,天下最繁华的地方是吗?我慕容冲不喜欢繁华,我要让她变成天下最大的一座坟场!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冲的班队,是世界历史上有迹可寻的,最早的,第一支啦啦队。
生死相随俱尘土卷二十八
占据阿房之后,我的身子又稍稍好转了些,在一个细雨霏霏的早上,烟玉进来禀报说有人求见城外守军头目,说受皇太弟夫人的一位故人所托,有封信劳烦他转交给皇太弟夫人。
我刚刚起床,景儿正在给我梳头,听了烟玉的话便疑声问道:“什么故人?”
“不知道。”烟玉摇了摇头。
“那信呢?”我接着又问。
“在这。”烟玉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来递到我的手上,我示意景儿不用再梳了,接过信来撕开看道:“属下尊叩公主……”
是孙成海,他怎么好生生的不来见我,却派人送一封信来?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开始缓缓上升。
果不其然,看完信,我双手一松,信笺便飘飘落地,失神怔在原处,泪水无声的漫了出来。
信很长很长,他说司马润被东晋皇帝司马曜引为乱臣贼子下了天牢,他好不容易花重金获得半个时辰的时间混进天牢,却发现司马润已经身染重病,将不久于人世。
狱中的司马润病入膏肓如同老了十几岁,见到孙成海从平阳赶回来看他,感动的老泪纵横,似乎是回光返照般,竟然恢复了些力气能支撑着站了起来。孙成海看见生身父亲落得这般境地,如此凄惨模样,心里酸痛难奈,顿时便也落下泪来。
他跪在司马润膝下嘴唇嚅动用颤抖的声音缓缓说道:“不孝子……叩见父亲大人……”话毕,便重重磕了头三个响头。
司马润顿时后退了两步,惊的连嘴都合不上,他花白的胡须乱颤,手指孙成海抖道:“你……你说什么……”
孙成海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泪痕尚未干涸,他凄然笑了笑,问道:“父亲大人还记得……记得当年的孙月容吗……”
司马润一听到这个名字,更是面色大变,瞠圆双目惊诧地看着孙成海,孙成海咬了咬嘴唇,黯然道:“她……是我娘……”
司马润震惊之下立时跌坐在地上,半晌回不过神来,孙成海急切上前去扶住司马润不住颤抖的身躯。司马润慢慢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孙成海,眼眶中湿润的液体终于泉涌而出,痛声道:“你……是月容为我生下的儿子?”
“是……”孙成海低下头,想起母亲凄苦的一生,哽咽道:“母亲离开建康之时已经身怀有孕,返回原籍生下了我。”
“月容……月容……”司马润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泪如雨下,最终却仰天痴痴笑道:“哈……哈哈……月容,你这个傻女人,你,你怎么竟然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了我的骨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给我生了个儿子……”
孙成海心里万般的难受,为什么不告诉你?还不是怕影响你的仕途吗?还不是怕你家里的夫人不高兴吗?你以为娘喜欢那样吗?你以为我又喜欢做孤儿吗?
司马润流着眼泪摇头,不住得痴笑着“傻女人……真是傻女人……”
孙成海扶住司马润的胳膊渐渐开始用力,他抬不起头来,他无法去谴责这个抛弃了他们母子的男人,这男人是他的父亲,是他母亲最爱的人。
“月容……”司马润渐渐止住了哭泣,哽咽着问向孙成海“你娘,她现在在哪儿?”
孙成海面上凄凉的一笑,浅浅一声叹息,幽幽道:“她去世很多年了……”
司马润又是一个震惊,半晌说不出话来,孙成海轻轻叫了声“父亲大人……”
司马润低下头来,神色更是悲痛到无以复加,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来找我……为什么她不来找我……”
“为什么你一直在我身边都不告诉我……”司马润紧紧抓住孙成海的肩膀恨声问着,转而又把他揽进怀中,悲喜交加痛呼道:“儿子……儿子……你是我儿子……我终于有儿子了……”
孙成海木然地被司马润抱在怀里,心中一片悲凉,父亲,此刻你最快活的,是因为终于有了儿子吗?
司马润抱着孙成海痛哭,等哭够了以后,方才想起问他如何混进天牢之中的。孙成海说自己离开平阳之时我让段随送他出城,然后在城外方才赠他一包黄金,因为在城内时怕他不肯收下。他将这些黄金全部拿来贿赂守牢人员,东晋朝堂上下浑乱不堪,他自然顺当的便进了天牢之中。
司马润一听没有什么风险,便也放下心来,然后便愧疚得惨淡道:“儿子,爹如今罢官抄家,没有什么能留给你了,爹对不起你啊……”
孙成海缓缓摇头“不需要……”
司马润怔怔地看着孙成海,片刻后方才明白,他们不是一样的人,自己追求了一生的东西害了自己,害了月容,害了儿子,害了很多很多的人,幸亏他们不是一样的人。
想到这里,司马润顿了顿,复又颤声问道:“安……安和公主如何了?”
“公主,很好……”说起我时,孙成海的脸上方才展现出浅浅的笑意。
司马润点点头,重复道:“很好……很好……”
“儿子……”司马润突然抓住了孙成海的胳膊,长叹了口气,道:“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这辈子没做过几件好事,如今大限将至,也不愿她再蒙着这不白的冤屈无人知晓……”
司马润缓缓说出了当年简文帝司马昱与宇文锦兰、段起延之间的那段爱恨纠葛。
那年的宇文锦兰只有十七岁,随家里的商队初来建康,结识了在外远游返回建康的司马润,那时他还叫李润。
虽然李润有了私定终身的孙月容,可还是被明艳不可方物的宇文锦兰深深吸引,他壮着胆子跟胸无城府的宇文锦兰攀谈上以后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正好宇文锦兰跟家人下榻的客栈与李润家相距不远,他更是常常跑去与宇文锦兰搭话,宇文锦兰当他哥哥一般,自己又天真烂漫、活泼大方,所以并没有为之多想。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日宇文锦兰带着丫鬟在建康城里闲逛,被微服出宫的简文帝司马昱瞧见,立时惊为天人,当即便发誓一定要得到她。
司马昱想方设法地追了好些天都没追上,便暗中观察起宇文锦兰的一举一动来,他发现宇文锦兰似乎对那名她唤作李大哥的男子很友好,便登门找上了李润,请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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