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在清朝》第41章


胰魏蔚你狻?br /> 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
我愣愣看着小茶炉子上面的白瓷茶壶的盖子被蒸汽顶的叮叮直响,思绪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莺儿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见我没有反应又低唤我一声道:“福晋,水开了。”我这才回过神来,忙伸手想将茶壶盖子揭开,却不想那蒸汽太过灼热烫到了我的手。我本能的将手中的盖子扔了出去,莺儿忽然惊呼一声,只听得叮咚一声,最后是一个闷哼声,莺儿刚忙跑上前去着急的道:“爷您没事吧?”
“没事……”低低的有些粗噶的声音传来,那是我所熟悉的声音,虽然阔别了两月之久,但是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声音?
我寻着他的声音而去,那一袭藏青色的袍子,衬得他越发的消瘦,发辫虽是梳理的整整齐齐,但是那鬓角已经有点点银丝……深陷的双眼,淡淡地看着我,没有一丝波澜。嘴唇边虽是将胡子修整齐了,但是那淡青色的胡渣依旧很明显,那样显得他的下巴更加的尖。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许久不曾有任何的动作,就那样静静的立在那儿打量着我。我们俩人一个坐一个站,因为视角有些问题,再加上面前极氤氲的水汽,他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我看得不是很清楚。直到看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要给他请安,忙从椅子上起来像他福了福身子,道:“爷吉祥!”说到这儿忽然意识到下面又要沉默许久,而我又这么多天没见到过他,不知道他具体状况如何,便又继续问他道:“爷这些天……还好么?”
话刚说完,我就想打自己的嘴巴。莺儿有些无措的看着我,她也意识到我这个问题问的果真是没有水准了。我无奈一笑,胤祥好不好,不都已经体现了么?还需要这么问么?抬头看了看他,有些无辜地看了看莺儿,低头又见那小茶壶已经烧的快干了,又不敢做什么,等到那茶壶里的水发出滋滋的声音后,胤祥语气有些生气的道:“水都干了,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啊?”我愣了一愣,见他的表情有些变化,心中那根绷紧了的弦慢慢的松了下来,又想起那个快烧裂了的茶壶,干嘛伸手去移开,然那个茶壶被烧的很是烫手,这样无意识的一摸,手心硬生生的烫出两个泡来,我有些可怜地看着胤祥,他撇撇嘴,脸上生气的表情略有些松动,犹豫了几下还是走过来拉了我的手轻轻吹了吹,有些恼怒的警告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烫就应该用东西垫着,硬是烫出这两个水泡来!”他虽这样告诫着,但是动作却无比小心,我的心中很是温暖。又是轻轻吹了好一会儿,等的莺儿将烫伤药拿过来后,他又仔细帮我上完了药,叫莺儿续了茶水,坐在我的对面默默不语了。
我静静的低头看着脚尖并不敢抬头,面对他仍是尴尬无比,况且他对我有还意见,所以更不可能主动说什么。
胤祥咳嗽了一声,道:“这两个月,你还好么?”
这句问候来的太迟太生涩。好?如今这样,能好到哪里去?要说到我能坚持这样长时间,除了对他的爱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支撑我继续走下去。若是以后失去了一切,仅凭着那单方面的爱,我是否还能依旧陪在他左右?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很好,我很好。”声音不知怎么的有些哽咽,但是强忍着将语气压的更平稳些,不然声线有任何的颤抖,亦不能让他发觉什么。胤祥将没有壶盖的茶壶提了提瞧了瞧里面已经沸腾的水,将第一遍倒掉,然后又放了第二遍水进去,微微煮了一会儿,他语气有些好笑的说:“我却不曾见你有哪里好,你的脸颊瘦了不少……”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发觉原本圆润的脸颊早已削尖,而我的脸上又从来都不施粉黛,所以大概那样瞧着就更憔悴,觉得自己不化妆果真是个错误,白白的让他看穿了。
“哪里瘦了?呵,我原本总是想瘦一些,如今这样岂不是如了我的愿么?正好正好呢。”我有些无措的笑了笑,不知要干什么便伸手去提那茶壶,胤祥淡淡道:“还没开呢,原来是个不懂茶的……”
我干干笑了一声,刚要将手伸回来,却被胤祥一把握住了,只听他低声道:“你本该过富贵的日子,不该跟着我受苦。”他叹了口气,又道:“这两个月来你是如何我都看着,是我打发蔚蓝这么说的,原想你就这么知难而退了,却不想你倒是把时间越提越早,竟是月上柳梢就候在外面了。”
我默默无语,伸手反握住了他,只觉得胸腔中那股气息有些奔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最后只得顺着它一路的急行将泪意憋到了眼眶子里,又硬生生的将眼泪憋在了眼角处不让它流出来。然鼻子一酸,到底是流下两行清泪。
胤祥伸手来给我擦,我却躲过了,自己撇了头缩回了手将眼泪拭干,道:“爷竟是这样想我的?我到底是个只懂得享受荣华的人么?爷与我冷淡的两年中,我不是也忍受住了轻视么?既然此生爱了你,便不会变的,再如何,大不了一根绳子勒了,做您的鬼去。”
胤祥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良久才问我道:“那四十三年中秋节十哥与你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件事我早就在几年前就想好了措辞,现在只是将这个迟来的解释说与他听罢了,所以并不会说的吞吞吐吐,且一半真一半假,假的那一部分,自然有难言的苦衷,是以即使是假的,也说的至情至性。
“我不过是与他在花园巧遇,不过是随意寒暄了几句,就被你看见,误会至今……”我这话说的无比哀怨,胤祥凝神想了想,又看了我几眼,才将目光重新投到了那壶快开水上,语气有些淡淡地说:“我信你。”
我瞧着那桂花花瓣掉落在他的肩膀上,留下淡淡的余香,时间又开始恍惚,一切又开始倒带,往事又一幕幕的重新上演。
我试探着问他,说:“如果我做错了一些事情,但那些事情是迫不得已做的,你会原谅我吗?”
“什么事?”他问。
我说:“不过是问问而已。”
胤祥没有答话,他瞧着我,似要我把瞧出些什么来。然瞧了半天,没有得到任何的斩获,而我,则是低着头,不想让自己的表情让胤祥看见……
院子里飘散了桂花的香味,弥漫了十里,胤祥沉醉的盯着手中的青花瓷釉杯,许久之后,嘴角才勾起一抹高深笑……
第十章 风云渐起
因为上次我与胤祥的深切谈话,以至于我们两人的关系渐渐解冻,虽不至于一日千里,但毕竟算是有了进步。
他现在不在避讳我,时常吃我送过去的东西。不过这样圈禁的日子确实是很苦闷的,他的四哥一次都没有来过,这样的避嫌未免太过于尖刻无情。我瞧着胤祥虽然没有表现出对胤禛任何的不满,但是偶尔的小失落,还是让我瞧出些什么来。毕竟都是凡人,喜怒哀乐总是会流露出来的。
他正当青年有为,如今却囚禁在此,就如同一只正壮年的大雁,生生将翅膀折断了不让它飞行一样残忍。
这段时间里他越来越安静,时光磨练掉了他往日爽朗的性子,如今的胤祥,多了五分沉稳,少了三分阳光……
我静静的立在他的不远处看着他画花园里长的枝繁叶茂的桂花树,每个笔触都细腻如发,小心翼翼许久不过才画完成了一点点,他被圈禁整一年半多直到了康熙四十九年,春去秋来了两回,却始终没有改变他画桂花的爱好,而似乎是在这时间中积累起来的习惯一般,他从有些生疏的画法到娴熟的勾线上色技巧,我瞧见了他心态慢慢在改变,也看见了他对“亦繁”始终不变的怀念。
我很感动,是以从来都不敢打扰他作画的兴致。
莺儿站在我身旁,有些无奈的叹道:“福晋,咱们先回去吧,今儿爷怕是得画到很晚呢。”我摇摇头,正准备回拒了她,恰巧一个小厮跑过来说外边有人要见我,我问是哪个人要见我,他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有些纳闷,如今这副光景,除了晴暖和郁芳这两个与我比较要好的朋友外,再无其他人来找我了。我点了点头,打发小厮前头领路,我叫莺儿回了院子,自己一个人往前边去会会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走了一小段路,远远的瞧见一个陌生的身影在花厅外廊处徘徊,小厮跑过去通传了,那人才急急忙忙走过来,对我打了个千,有些恭敬地道:“福晋您能否随小的外面走一趟?我家主子想见见您。”
我冷冷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人,见他低垂着头颅,戴一顶普通红色宝石的帽子,着的是军官的服饰,腰间佩刀,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我心中纳罕,这人的主子到底是谁,竟有胆子直接入了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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