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郡主_》第54章


车改骑马,难道又有人来袭?
侍候他更衣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他沉吟了一下,对我说:“秦姑娘跟我说,因为她久未得手,只怕东依郡王要另辟蹊径,要在我的官船下手。”
原来今早秦月是来报信,不是私奔。
“怎么下手,难道要劫船?”我问罗恒。
“近日屏东河面有旋风,怕是会在这个上面做文章。”
可是师爷都说问过船家了,这旋风不过是小儿科。但是我知道现在罗恒已经十分信任秦月,所以也没有再追问他。
我也相信秦月,但是,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堵堵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比较闷,唉,我也替我们嫣儿郁闷……
第五十一章
第二天仍然下着毛毛细雨,山路难行,有些地方马车不好走,我和罗恒只好下来走路,让人小心翼翼地把马车弄过去。
我两脚走得发疼,心里不由又嘀咕,真是,路这么难走,如果又有刺客,只怕更难防备,还不如就走水路呢,不是说那个东依郡王不敢明目张胆的么。可是心里是这样想,也不敢抱怨,只是步伐就慢了下来,几次罗恒要停下来等我,淮安和众侍卫也只好放慢脚步。我不好意思,快步要走到罗恒前面去。
谁知走了没两步,忽然听见轰隆隆的声音,抬头一看,前方竟然一片泥石流滚下来,我吓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罗恒一声惊叫:“嫣儿小心!”然后被人往后一拖,一下站立不稳,整个人竟向后倒去,罗恒拉不住我,竟两个人一起向山下滚去。
当我们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罗恒躺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我,而我,我不仅身子压在罗恒身上,我的嘴唇,也,也紧紧压在他的唇上!
我大窘,急忙挣扎着要起身,罗恒却紧紧抱住我:“小心,别动!”然后他慢慢向右侧翻转,把我放在地上,自己拉着树藤慢慢站起来,才又把我拉起来。
我定神一看,也吓了一跳,我们停下之处,不过是半丈宽的平缓之地,因被几颗灌木挡了一下,才止住了继续滚动之势,不然再往下滚那么两三丈,便要摔进万丈深渊了。
我站在那儿,心儿扑通扑通地跳,倒不是被这悬崖吓着,而是刚才,刚才,我好像不小心,亲,亲着他了!
我低头不敢看他,听见罗恒也是呼吸急速,他,他觉察到刚才我亲到他了么?他伸手把我轻轻拢住,柔声说道:“不用怕,没事了,他们很快会下来救我们。”
那个,那个爷,我不是怕摔下去,我是,我是羞啊……
我怯怯地抬起头看他,只见他一脸的泥水,头发上还挂着几根乱草,他也正低头看着我,眼神关切。
我脸上发烫,赶紧垂下眼帘,一会又忍不住抬眼看他,可能是气氛有点尴尬了,他干咳了两声,别过头去。
没有了和他对视,我心里的压力顿时没有那么大了,看见他头上的草屑一晃一晃的,忍不住抬手替他摘掉。
“小心,别动!”他又回头看我,同时手上紧了紧,把我往里拢。
我心越发跳得快,脸上更热。为了掩饰尴尬,我干笑两声,说道:“爷变成大花脸了。”
他听了一怔,喉结动了几下,终是没说什么,原本柔和的脸色慢慢又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这时淮安和几个侍卫已经顺了绳索下来,罗恒让淮安把我背了上去,自己也扯着绳索跟着上来了。
这时去前面探路的侍卫也回来了,他向罗恒禀道:“前面的路还通,就怕待会还会有山石滚下来。”
罗恒问道:“这个松动的山体有多宽?”
“暂时只是发现前面一点松动,不算很严重。”
“那么趁现在没雨,赶紧通过,不然堵在这里,就更难办了!”
那个侍卫点头答应去了,罗恒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又对旁边另一个侍卫说:“罗焉脚崴了,你扎个滑竿找人抬她。”
我一愣,刚才滚下去的时候,草丛乱石把我手脚身上刮得生疼倒是真,也不知道哪里刮破了没,这个脚,倒是没有崴。
我叫他:“爷……”
罗恒摆摆手:“不用说了,要赶路。”
我坐在滑竿上,看着前面快步走路的他,心里漾满暖意,嘿嘿,他还是挺体恤我的。这个脚一不动,脑子又开始想入非非了,我摸一下嘴唇,在想,刚才,刚才,那个,那个,他,他,到底有没有,呃,发觉我,我,不小心,亲,亲了他!
脸又开始发烫了,好在我坐在滑竿上,高高在上,没人看见。
想起在颍州的那年重阳,我们登陶山时也是掉进山沟,我睡着了被他趁机轻薄,气得我大骂他登徒子。如今,却是我轻薄他?呃,我是女子,总是他占了便宜,怎算是我轻薄他,那么便算他轻薄了我?那个,那个,可是我为什么又不觉得恼呢,咳,咳,好羞……
走了大半个时辰,这路况终于好了一点,我和罗恒重新坐上马车。我站在车门边上,打开帘子等罗恒上车,还不忘对他谄媚一笑,表示谢他刚才让人用滑竿抬我。他却只是木无表情地看我一眼,就登上车去。
我的热情受到一点点打击,这个人,越发深沉难测了。
车队一直走到快天黑,仍然不见村镇,找了向导来问,却支支吾吾,原来他也不怎么认得路,只是贪那酬金前来应聘。
罗恒皱眉,我也担心,难道要在这荒山野岭上过夜?这时前去探路的侍卫回来报,前方约两里处有几处房屋,像是个山庄的模样。
罗恒听说,吩咐快些赶路,看看能否在山庄借宿。
未到山庄门口,便远远见到门口有人,可能是被我们车队惊动了,赶紧入屋。我们刚刚到门口,便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出来,看见我们略有惊讶,却不失淡定,向前去问话的师爷施礼。
罗恒撩起车帘,看见那个中年人略为一怔,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
嗯,是谁?我莫名其妙。
罗恒下车,那人过来见礼:“小民赵凌拜见罗大人。”
“赵大叔免礼,本官车队走岔了路,打搅赵大叔了。”
“罗大人客气。此处离最近的镇上,也还有三十多里,天雨路滑,山路难行,若大人不嫌简陋,待老汉叫人收拾几间屋子,请大人屈尊一晚吧。”
罗恒谢过,跟着赵大叔走了进山庄大厅坐下,便有庄民端上茶水。罗恒跟赵大叔闲聊了几句,不过是问些本地的风土人情,他为何离索而居等等。
据那个赵凌说,他本是北方人,年轻时行商,奔南走北,如今倦了,喜欢这里的山川风水,又娶了本地女子,因此置下这片土地,结庐而居,不再思想还乡。他又问罗恒要去临州,为何不走常人走的水路,却走这难行偏僻的陆路。罗恒随便找了个什么官船坏了,维修费时,又要急于赶路的借口,应付了过去。
原来他是个见过世面的商人,怪不得言语利索,举止大方,不像一般山野村民见了官那般慌张。
中午只是在路上吃了一些干粮,所以当看见那摆上桌的晚饭餸菜,顿时口水大流,罗恒也大发好心,吃饭时不用我侍候,令我可以第一时间大快朵颐。
我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终于可以一洗今天的辛苦疲累。
庄园的丫头带我到客房,我打量了一下,这庄园虽然偏僻,格局装饰却不差,房间门外,一条长廊连到一个凉亭,凉亭之下,是个池塘。
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铺开床铺。正忙着,听见后面门响,知道是罗恒进来了,于是回身向他行礼,抬起头来,却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又有什么难题,难不成这个庄主有些可疑?
他看了我一眼,忽然伸手过来拨我的头发,然后用手指在我额边摁一摁,我吃痛,“哧”的一声。刚才在山上摔倒的时候也觉得那儿辣痛,不过当时比这更痛的其它手脚地方更多,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不疼了也就不在意了,如今被他一摁,又痛了起来,想是那里刮破了。
“上药了没有?”
“没……”他抱着我一起滚下去的,只怕他身上的刮伤撞伤还多吧。
“拿药来。”
我在随身带的箱子里翻出一盒药膏递给他,他一边帮我搽药,一边说:“待会他们提了水来,你先洗吧,小心不要弄湿了这里,不然到时破了相,只怕嫁不出去了。”
我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又羞又恼,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药膏,心里忿忿地想:“哼,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他什么事!”
淮安提水进来,罗恒走了出去,我关上房门,慢慢洗刷。
过了一会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我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到窗边一望,原来是罗恒倚坐在凉亭上吹笛。
我低声唤淮安来换水,然后向凉亭走去,想叫罗恒回来洗澡。未到亭边,却又停住脚步,我倚在廊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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