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期不负言》第94章


“弦照存于这世间二千年,从来没有见过我家小猪口中说的什么倾国倾城的仙子,我自始至终只认识一个无理取闹,上蹿下跳,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我找麻烦添乱的家伙; 她一千年前是这样,一千年后还是这样; 她一千年前莫名其妙的一走了之,让我方寸大乱,她一千年后歪打正着的出现在我面前,却偷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
他这一番话下来,眼神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完全不像是那个整日以欺负我为乐趣的变态师父,我听着心里虽甜蜜,却愈发的恐惧起来。
直到他说我偷走了他最宝贵的东西,我这个没来由的恐惧便像是找到了组织一般尘埃落定,忙急急问道,“偷走了什么?!”
美色?金钱?还是。。。心?
心。。。?我一脸黑线的望着他,我绝对不接受这么恶心俗套毫无悬念的三流表白,他要是敢这么说我就立刻扑上去扒光他。…∧網按倒在地,决不轻饶!
“偷走了我的。。。信仰。”他眨眼。
“信仰?!”我嗤了一声。
“认识你之前,我生命的全部意义就是学最精妙的仙术,渡化最多的苦命之人。”
他也不恼,在我绿油油的目光下坦然应对。
“那现在呢?”我再次发挥好奇宝宝本色。
“天快亮了呢。”师父答非所问。
“呃。。?”
“所以。。。。。”
“所以?”
“我们还是边做边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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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以后。
“你不是个好父亲!”
“为什么?!”
“你这个姿势会压倒宝宝。。。。”
“哦。。。重来。。。”某照擦汗。
一个时辰后。
“潇潇?”
呼噜声。。。。。
“我现在的信仰是。。。。”
某潇呼呼大睡中。
“我现在的信仰是,你。”
三界最美的男子光裸着上身,为怀中熟睡的人儿轻轻拭去额角的细汗。
弯唇了笑时,月儿羞红了脸。
~~~~~~~~~~~~~~~~~~~~~~~床戏结束 下次请早的分界线~~~~~~~~~~~~~~~
科学实践证明,适度的运动有助于睡眠。
可以睡到什么程度呢?大概是连夜行千里都不知道吧。
所以当我第二天伸着懒腰,打着哈气毫无形象的一脚踢飞被子,坐起身来的时候,我发现,午后阳光斜斜照进的这间屋子,已经不是那个冰冷的帝宫了。
墙壁上没有华贵的夜明珠,只有朴实的木桌上小半截已经熄灭的红烛,却触得我心一阵温热的悸动。
我裹着棉被蹦下了床,站在这个房间里只想仰天大笑。
破天帝!我终于摆脱你了,师父!我终于回到你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若是非要一个精准的形容词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那便是!
“噗通!”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完,门突然被推开了,我想回到床上去,却一不小心,踩到了被角,整个人呈膜拜姿势向门口倒去。
等我不着寸缕的身体被师父好笑的抱起来,再送到床上的时候,我真是想捂着脸哀叹一声,人生何处不丢脸啊!
师父好奇怪,自己每次都穿的破破烂烂的,却给我捧来一叠华美精致的衣衫。
绛紫的竹叶裙,拖曳出美妙的弧度。
他又让我坐在菱镜前,五指当梳,笑眯眯的为我绾起发来。
我透过镜子看他那绝色的容颜。
心里再长叹一声,师父,你把我打扮成芭比娃娃也没用啊,谁和你站在 起,都只能是陪衬。
我已经任命接受着个事实了。
咱就不必要浪费投资了吧?!
只是。。。秋风袭来,他身上阵阵茶香。。。
原来,醉人的,从来不是酒。
只是。。。。。。。。。。。。
“师父。。我是怎么回来的?!”
“女娲上神相助,事半功倍。”
“那神魔大战呢,我们是不是可以跳出去,谁也不管,自在快活去了?”
“我正要与你商议此事。”
“唉?”
“经女娲上神从中斡旋,神族和魔族之战变成了一个赌约。”
“什么?”
“止国和晋国大战在即,神助止国,魔助晋国,止国赢,便是天帝赢,晋国赢,便是魔君赢。”
“就如史书所载黄帝与蚩尤?”
“你若真这么说。。。倒也有几分相似。”
“。。。。。。。。。。。。。。。。。。”
“潇潇,我有件事告没告诉你?”
“魔君索木他就是葡萄。”
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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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重逢 完第88章 雄关
风雨过后总有彩虹的,这句话也就是,彩虹之前总是有风雨的。
我一直是个单细胞生物,很少去怀疑什么,对信任的人就更是样。
天帝宫守卫森严,天帝智谋高深,而我却一夜之间不明所以的逃出来。师父不愿多说,我便不问,我一向是个懒得自寻烦恼的人。
总是噙着满足的笑,师父,宝宝,还有我,就是一个家呵。
可今天师父却突然说什么葡萄就是魔君的话,就像一声响雷劈中正在自得其乐的我。
我眯起眼看窗外,一直觉得秋日也甚萧索。
葡萄,也许他的来历确实可疑些,脾气有些急躁些,可无论如何,把那样一个朝夕相伴的人想成要掀起三界血雨腥风的魔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他碧绿色的眸子随桀骜不驯,却是那般单纯骄傲,一些时日不见他的身影,虽忐忑,却只当他是惯性的失踪,却没想到有这般的缘由。
当年黄帝和蚩尤大战,蚩尤率八十个兄弟举兵与黄帝争,在涿鹿展开激战。传蚩尤有八只脚,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善于使用刀、斧、戈作战,不吃不休,勇猛无比。黄帝不能力敌,请神助其破之。杀得昏地暗,血流成河。后蚩尤被黄帝所杀,帝斩其首葬之,首级化为血枫林。
上古的神话,如今又要重演么?我的葡萄会不会如同蚩尤一般的结局?
神魔之战,又为何偏要让人间生灵涂炭呢?韩恪,乌子恺,夏侯致远,司徒云深,琥珀,无法阻止他们兵戈相向,可为何想到他们有人会失去生命,心底只剩无法释怀的怅然。
若是止晋开战。若是止晋开战。。。
一切的一切都是定数么?再也改变不了的定数?我咬紧牙关,站起来,突然从心底升腾起一股怒气,前所未有的怒气。
什么命,卫潇潇从来不信。
猛的站起身来,师父刚帮我插在发髻上的簪子便重重的滚落到地上,那断线的珍珠,洒了一地。
师父站在我身后,透过雕花的铜镜笑望怒容满面的我。
见我咬着嘴唇不吭声。他用手指弹弹我的额头,便蹲下身子,去捡散落在地的珍珠。
优雅的手指拈起一粒粒的珠子,耐心细致,不见一丝恼意。
我愣了一下,也欲蹲下身子去帮他,没想到只是做个俯身的姿势,我便被他一把拦住,轻车熟路的把我抱上床,刮刮我的鼻子,笑道,“不要累到宝宝。”
我又愣了一下,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忽而嘟起嘴,哼,从前只知道捉弄我的,现下对我这么好,原来是为孩子,这个大坏蛋。
“潇潇。”他低头去捡滚落在桌脚的那粒珠子,因为身高的缘故,几乎是趴在地上,动作显得有些滑稽。
“哼?”我用鼻音回他,无缘无故的心烦意乱。
“无论如何,都会想去阻止吧。”他纤长的食指终于够到最后粒珠子,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优雅的拂去衣袍上的灰尘。
“嗯。”沉默良久,我终于还是轻轻嗯了一声,伴着自己心底轻轻的叹息。
师父,什么是天地的规矩?神说是便是么?可渺小如我,又能改变什么呢,改变什么呢。
“这也是我的梦想呵。”他站在我面前,修长的身姿傲然而立,仍旧眉眼弯弯,盈满不懂的慈悲。
“站在我身边就好。。。。”他用手揉揉我的发,眨着眼睛,弯唇一笑,倾国倾城。
午后盈着木樨花香味儿的风在室内柔柔流动,我与他深深凝望对方,恨不得一瞬白头。
也许,也许,我们是这么的天差地别,悬殊的容貌,悬殊的际遇,悬殊的性格。
可此刻,终于彻底悟,为何穿越千山万水也只要他一人。
我们心灵深处,都是单纯的可笑的人。
一些关于信仰的执着,终究是无法释怀,无法释怀。
世间的公理究竟是怎样的?神魔的定义又是由何区分?凡人为何要承受神的罪孽?
只是不甘心呵。
“我们也许会死哦。。”我压下心房柔柔的悸动,实在不怎么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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