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不隔床》第14章


慵懒,带着低哑:“想刷牙?”
楚清点了点头,就见单冽拧开了水龙头,往楚清的漱口杯里接水,然后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沾了沾水,往楚清嘴巴里送。他刷牙的手劲很轻,微微弯着腰,眼神专注。
泡沫在唇齿间溢出来,凛冽又清新的薄荷味儿。
楚清咬牙张着“一”字嘴型,舒适地微眯了眼,看到单冽近在咫尺的脸。轮廓刀刻般的刚毅,线条紧实的下颌有着隔夜未来得及清理的青胡渣。不像平日里冷冰冰的,很家常的模样,莫名地让人觉得既亲近又安心。
帮他刷完牙,单冽打了热毛巾给他擦脸。跟不敢目睹那五官有多精致似的,整块毛巾捂在楚清脸上,隔着毛巾轻轻擦拭,差点把楚清闷死,挣扎了两个手粽模模糊糊叫:“出……出不了气……了……”
贴在脸上的热毛巾豁地就被拿掉了,楚清被闷得眼儿也红,鼻尖也红,嘴巴也嫣红嫣红。留冰带雪的眸子被热毛巾捂热了,有些抱怨地睨一眼单冽,抬了白瓷做的下颌对他说:“这儿还没擦。”
单冽抬手,用手指帮他擦掉下颌的泡沫。
第9章 打飞机是小事吗?
他们坐在晨光里一起吃早餐。
雪白安静的少年像小动物一样乖乖张着嘴等待单冽的喂食,食物送入嫣红的唇,细嚼慢咽,白皙的脖颈上轻轻颤动玲珑的喉结。
他一边吃着还一边拿眼直瞄电视机里的早间新闻。
单冽等他不专心地嚼完了,又张开口来时,才再喂他一口。这样就吃得很慢,但他也不催他。
等新闻放完了,楚清也吃饱了,悠悠回过头来,眨着眼看单冽一动不动的粥碗。
粥这么好吃,他怎么不吃?
单冽这才就着手上喂过他的勺子,三下两下就吃光了,然后拿了车钥匙去上班,走到玄关换鞋时和他说:“中午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单冽都是喂楚清吃好早饭才出门上班。临走前帮楚清调好电视节目,又留下笔记本电脑在书桌上供他消磨时光。楚清看了几页习题,想提笔写字,奋斗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只好挫败地用手臂合拢了本子,陷入无所适事的空虚感之中。
等中午单冽回家做饭,楚清又像等待被投食的小动物一样张着嘴让他喂饱了肚子。一回生N回熟,他平静地接受了喂食,并最大限度发挥了被投食者的主观能动性,动着嘴皮子指挥单冽的筷子满桌飞,压根儿没再去想叨扰了单冽。
人性到底是慵懒的,这不才没几天,昔日不知午睡为何物的学术少年楚清已经被单冽惯出一个新的惰习来:吃完午饭睡午觉。
午后从单冽温暖的被窝里醒来,楚清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汗酸味儿来。
从受伤至今他还从未洗过澡。
踢了被子下床,尝试着动了动伤口开始干燥结痂的左手,楚清踢踏踢踏赤着脚走出门,视线锁定了浴室。
单冽下班回家时看到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放送着中午他调整好的频道。书桌上的课本平摊着没合拢,从阳台吹进来的风把纸张拂得沙沙响。唯独不见楚清。
环顾无人的卧室一圈,单冽退出房间,依稀听到对面浴室里传来模糊的水声。他走近过去,浴室的门掩着,门里哗哗的水流声不绝于耳。
单冽犹疑着敲了敲浴室门。单调重复的水声,听不到其他回应。
他握着把手推开门,雾蒙蒙的热水蒸气拂在脸上,让眼睛感到有些灼热。
楚清光裸着一双白晃晃的长腿,上半身的睡衣开了几个纽扣,没有被褪尽,露出精致的蝴蝶翅膀般的锁骨和光滑白皙的胸膛来,侧着身子挫败地趴在淋浴缸边儿。
淋浴器下面的水龙头被他不知花了多少劲扭开了,哗哗流着水,溅起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手臂。
听到门开的声音,楚清从水气氤氲中倏地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单冽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嘴里的烟没咬紧,掉落到地上,浴室的地砖潮湿,燃着火星的烟头掉到地上瞬间就熄灭了。
楚清一张白脸蓦地晕上粉红色来,狼狈地扭动了几下,合紧了双腿,直起身子靠在淋浴缸边上,转了头不让单冽看到他不自在的表情。意识到水龙头还当着主人单冽的面哗哗不停淌着水,楚清伸出手臂费力地想把它关上。单冽的手却越过他的头顶,轻松地拧上了水龙头。
楚清抬起头来,见单冽正微微皱眉看着自己。他尴尬地垂下眼睫解释道:“我……想洗澡。”
浴室里没有了水流声,空气寂静了近一分钟。已经完全打消自力更生洗澡的楚清下半身凉飕飕的,思量着是不是要叫单冽先出去,自己穿上裤子再说?
下一秒就被单冽长臂一揽,从地上横抱起来。
单冽打开一双长腿,端坐在淋浴缸边上,让怀抱里的楚清稳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握了楚清的胳膊围上自己的脖颈,然后一手拥着楚清,一手伸向楚清白璧无瑕的胸口。看到楚清惊疑地向后瑟缩了一下,他的手顿了顿:“帮你洗澡。”然后不由分说地快速解开了楚清剩余的纽扣。
楚清想说“不用了”的拒绝还没出口,温热的流水已经从头上淋了下来。单冽的五指和着洗发露轻轻揉搓着他一头柔软墨发,泡沫里的手指力道轻柔而舒缓,从发丝里滑到耳廓,再用长指和着泡沫细细洗他的耳垂。舒适又无力的酥麻感传遍楚清的全身。
楚清的脸庞被浴室里弥漫的热水蒸气熏成嫣红,尴尬又妥协地将脸藏在单冽的肩窝里,任单冽用花洒冲洗掉头发上的泡沫,嗅到单冽一身烟味混合着洗发露的马鞭草味,好闻得紧。
通体雪白的少年赤身裸体地坐在自己湿淋淋的怀抱里,触感柔滑的肌肤因湿热的水汽染上一层淡淡红晕,低垂着沾了水珠的睫毛,把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上,单冽汗湿了眼,气氛突然炽热得有些气闷。
粗糙的掌心和着清新冰凉的沐浴露轻轻摩挲上光滑的背脊,随着浅浅的泡沫从腰侧滑入洁白细腻的胸膛,流畅的肌理线条引着手指来到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感觉到手下的身子突然绷紧起来。
向来清清冷冷的声音有些异样,紧闭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将脑袋抵在单冽的肩膀上:“这里就不用洗了……”
赤裸潮湿的肌肤紧贴在自己被水湿透的衣衫上,透过湿薄的衣料相互传递着灼人的体温。单冽可以清晰感觉到一抹异常的火热悄悄抵在自己的腹部。他低下头,看到白皙双腿间红嫩的分身正在水波的强烈冲洗下一点点抬起圆润的头来。
楚清感觉到单冽的视线,一张脸红到几乎要滴出血来,全身都燥热窘迫到不行,哪还看得出半点原先的冰肌玉骨。转了身子掩盖自己的生理反应,有些手足无措地往单冽怀里躲,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尴尬和窘迫。
明白外界刺激下的半勃起是男性正常的生理反应,也没什么可害臊的,可是被自己和分身之外的第三人这么面无表情双目炯炯地看着自己勃起,这情景就变得窘迫得诡异。更何况是楚清这种活了十八年连自己都没给自己打过手枪的纯情小处男,此刻真是囧得想在单冽肩膀上撞死的心都有。
当一只大手自然地摸索进自己的腿间,粗糙的火热的掌心握紧了自己同样火热的前端,楚清又羞又惊得只想逃离浴室,挣扎得像即将被下锅的虾米:“别……别……”想说别看啊,别动啊,别摸啊,声音却像哑了一样无法连贯起来。
结实有力的手臂揽紧了他的后背,让他无处逃遁。
“很正常,没事的。”他感到单冽说话时,热热的呼吸灌满自己的耳朵,耳廓都敏感到像要烧起来,
单冽的长指在那个让他全身发烫发疼的地方一点一点上下撸动着,即使闭着眼睛楚清都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他的动作下发硬发紧发着烧,陌生的快感和难抑的亢奋在小腹处聚集起来,叫嚣着需要发泄的突破口。
楚清觉得脑子里像是渗入了浴室里大片大片的白茫茫蒸气,他听不到水声,听不到气扇声,唯一清晰听到的是单冽贴在耳边的呼吸,唯一清晰感受到的是单冽手间的动作。
单冽的手指渐渐加快了撸动的速度,每一次指尖划过吐着水珠的铃口,都能引起楚清一小阵痉挛和颤抖。楚清死死圈紧了他的脖颈,胸口紧贴着他的胸膛,把整个烧红的脸都抵在他的肩窝里,被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刺激得不住咬他肩膀上的衣衫。
唇舌都变得干燥,呼吸都快要停止。
就在楚清以为自己要在单冽的手下爆炸成碎片的那一刻,单冽的手蓦地箍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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