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不隔床》第33章


可是心里很软,觉得这臭小子难得这么识相,就不怪他了吧,毕竟做那事儿自己也有爽到。
柳修豪突然又笑得贱兮兮的,眼底闪着似真非真的戏谑,拿食指揩走他鼻尖的奶油舔进自己嘴里:“宝贝儿,我就爱听你骂人咋滴了?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嘴嘬,来,你嘬我一口试试?”说着就把脸往程放嘴巴那儿凑。
程放想也不想,反手一个勺子飞过去:“滚蛋!”
吃完蛋糕的程放又到处蹦跶成一个照到哪里哪里灿烂的小太阳,兴冲冲地要去海洋馆要去坐游艇还要去环游火山公园。
柳修豪坚决不同意,所有要求一一驳回,把他捆在被子里,哪儿都不给他去。
装病的程放肠子都悔青了啊,真恨不得跳起来和他干一架,但现在这样被一秒变奴才的柳修豪伺候着好像也蛮爽的,于是就颐指气使地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吩咐柳修豪开车满大街去找,然后自个儿虚弱地窝在被子里蒙了头玩PSP,塞了耳麦飚飞车飚得不亦乐乎。楚清路过他房门口和他说“我出去了啊”,程放也没听到。
工地里热火朝天。
烈日晒遍乱乱铺在地上的钢筋和水泥混凝土,夹杂着轰轰鸣耳的机器声和工人嘈杂的咒骂吆喝,煎熬得跟在油锅里似的,哧哧焚烧出刺鼻的热气。
单冽咬了根烟蹲在地上,卷了T恤袖子裸着两条被汗浸湿的精壮胳膊,拿停车位边儿上的水管子冲刷一堆钢筋零件,指导钢筋工照着图纸核对钢筋施工方案。几个人的鞋子和裤脚被哗哗流淌下来的水柱沾湿了,布满点点水痕。
水珠在阳光下溅洒开来,闪闪发亮,像一粒粒水做的星。
视线里又多出一双干干净净的白球鞋来,就贴在他鞋子的一边儿,马上被水沾湿鞋沿。
单冽把水管子扔到地上,抬起头看到楚清很近地挨在他的身侧,正扬了双波光粼粼的漂亮眸子看他,一瞬不瞬的。就像小时候默默黏在他身上讨糖吃一样的,又乖又静。
有感觉在心底,同水流一样地,温热地淌。
单冽站起身微微弯下腰,指尖轻蹭了一蹭楚清的唇:“怎么找到这儿的?”
唇又软又暖。
头顶的阳光和昨夜那点儿残存记忆里的橘色灯光交织在一起,暖洋洋融成一片光圈。楚清的脸火烧火烧的滚烫,不知道是被烈日晒的,还是被自己的长袖外套闷的,慌乱地指指身后正殷勤地嘿嘿咧着嘴向他俩挥手的板寸头:“听他说的。”那天晚上等单冽时和板寸头闲聊,说起他在的工地,一听就记得了。
单冽无视挤眉弄眼的板寸头,只看向楚清。垂眼打量他防护严实的长袖外套。看他柔软的额发沾了汗珠,脸庞泛着微红,像是被焐得热极了。伸出冰冰湿湿的手,用手背给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穿这么多。”
楚清在四周钢筋工们强势围观的视线里别扭地抓下他的手,郁闷地直瞪他: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啊……
外套的立领遮住脖颈隐隐约约的吻痕,有汗珠蜿蜒流进雪白的锁骨里去。单冽的眼神黯了一瞬,把没燃完的烟从嘴里取了,扔在地上踩熄烟头:“吃过饭没?”
楚清摇摇头。
单冽问:“想吃什么?”
楚清默默看着他,很想理直气壮地说:想吃你做的菜。但看着烈日下单冽的脸庞不停沁着汗珠,滴落在整个儿汗湿湿贴着胸膛的黑T恤上,就觉得心头闷闷地开不了口了。
自己好像……怪怪的啊。
单冽见他不回答,径直上前帮他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带你去吃饭。”
就站在一米开外的板寸头眼瞅着单冽边走边脱了安全帽,摘掉了工作证,和楚清一起坐进了车里,十分热情地拉高嗓门提醒一句:“单哥!工地食堂里就有盒饭呀!带咱嫂子去那儿吃!我请客!”
回应他的是单冽关了车门扬长而去后飘荡在空气里的那点儿飞尘。
板寸头在一群钢筋工已然呆滞的视线里地咧着嘴苦笑:“这家属待遇……啧啧啧……”琢磨着单哥估计下午是不会来上班了,又拿着考勤本苦恼:该写旷工还是写早退呢?
单冽带他去吃本地菜。餐厅是座南洋风格的骑楼,隐蔽在植物园边上葱葱郁郁的绿芭蕉里。坐在舒适清静的餐厅里,充足的冷气把套着长袖的楚清也吹得凉爽惬意。灯光是幽幽的蔚蓝色,如果冷气吹出的风有颜色,风也是蓝的,拂在对面专注看着楚清的单冽身上,和他的黑T恤融成深蓝。
楚清眼中的单冽就像一片蓝色的海。
幽蓝幽蓝的单冽递过菜单给楚清,让他点菜。
楚清打开菜单,看了一眼价目表,睫毛跟两把羽毛扇子一样啪嗒啪嗒扇动起来。
单冽这是要大出血啊……
他担忧地从菜单上边儿露出一双眼去瞄单冽裤兜里鼓出的钱包。
单冽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似的,淡淡地说:“想吃什么尽管点。”
楚清看他一脸比水煮白菜还要淡的淡定,立马就觉得心里底气十足了,财大气粗地把菜单翻得哗啦啦。放开了胆点自己爱吃的。
点完了菜,楚清直接把菜单给了服务员,然后震惊地看着服务员递给单冽的确认单上结算的四位数,心里掉落铜板声啪嗒啪嗒响个不停,眨巴着瞄一眼单冽。
单冽只是确认了一下他点的那几个菜有没有被漏写,抬眼问他:“不喝饮料?”
楚清摇头:“不爱喝。”
单冽翻了几页酒水单:“喝酒么?”
楚清心内警铃大作,坚定地猛摇头:“不喝。”斜着眼睛睨单冽:“喝酒不安全。”
单冽愣了愣,低头垂下的眼里却带了点儿蔚蓝的笑意。
等菜的时间有些小小的漫长。
他们两个也不交谈,就这样静默地面对面坐着,一个垂着眼睛玩筷子,一个就默默看着另一个玩筷子。
杯觥筹错的餐厅里最安静的角落。
楚清用手指绞着两支筷子,跟转笔一样在指尖上玩花样,抬头瞄一眼被灯光染成一片深蓝的单冽,发现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在看自己。
过了一分钟,再抬头瞄一眼,他还是在看自己。
再过一分钟,瞄一眼,果然还在看啊……
楚清郁闷了,淡定着一张脸,把筷子在桌子上划来划去磕得嗒嗒响,心里反复斟酌着该不该和单冽深刻地讨论一下昨晚那件火辣辣的事,顺便要不要战略性地商讨一下他说的“下次”这个艰巨的问题,一个人在脑子里纠结得热火朝天。
单冽终于开口问他一句:“下午想去哪儿玩?”
他停下了玩筷子的手,刺耳的嗒嗒声一瞬消失:“随便。”
单冽点点头,又没了下文。
楚清咬了咬唇,打了无数腹稿的总结语“下次我能在上面么”终于吐到了喉咙口。胡椒蟹和麦片龙虾冒着的浓郁的香味被端了上来。
单冽动了筷子低头给他夹菜,没有继续交谈的样子。
楚清也只好吮着筷子,开始伸手剥蟹肉。坚硬的蟹壳刺刺的,掰着费劲又费时,楚清就百折不挠地把一只一只钳子掰开来,白皙的十指都被硌得泛红。
单冽看了伸手把他正掰得欢乐的蟹钳拿走了,递过来一个小盘子,上边儿都是剥好了的蟹钳肉。楚清睨他一眼,责怪他剥夺了自己掰钳子的乐趣。看到盘子上越来越多的白嫩嫩蟹肉就又没气了,不停歇地吃到嘴里时还有点儿乐不思蜀了:这可比自己掰得快多了啊……
所以等到吃龙虾时,他直接拿筷子指指单冽:“剥虾。”
吃完饭,单冽一双手上都是油腻腻的海鲜气,进卫生间去洗手。楚清也慢吞吞跟了上去。
过了午餐时间,卫生间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他们俩。单冽洗干净了手,就站在楚清身旁看他伸了一双被雪白泡泡裹住的雪白的手往哗哗流水的龙头下去一点点冲泡沫。
单冽低声问:“还疼么?”
楚清没反应过来。等单冽的手覆上他的腰一点点往下抚,他才轰一下炸红了脸,假装忙碌地低头搓手洗手按摩手。下巴就被潮湿的手指擒住了,单冽的脸越靠越近,轮廓刀刻一般,越来越高清……楚清几乎是下意识就闭上眼,颤着两片睫毛,全身心预备被吻。
单冽伸到楚清下颌上的手指顿在原地,离那颗黏在楚清脸上的饭粒只剩0。01mm的距离。
不知怎么的,有渴望,很想笑。于是嘴角上扬的同时也低下头,如他所愿的,吻了他。
带着热带海鲜味的,雨林狩猎一样激烈的吻。舌尖被猛烈缠搅着,连唇片都被吮到生疼,有亲密的眷恋和掠夺的霸道。逼迫着楚清又痛又舒服地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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