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不隔床》第49章


肠壁被狠狠摩擦出火,后穴黏腻的高潮来势汹汹,楚清被欲望击溃成一片迷茫,不可自制地颤抖着睫毛,下意识就张嘴任单冽狂热的舌长驱直入:
“好。只和你在一起……”
那双流波潋滟的眼睛大概交融了全世界的光,明澈又温暖,值得用一生的拥抱去呵护,也值得用一生的凝望去仰慕。
单冽把迷恋的吻印在他颤动的睫毛,像是盟誓又像是反复承诺:“一直和我在一起。”
被极致的快感逼临到全身发颤,暴戾的欲望和温柔的眷恋在脑海里疯狂交替,楚清狂乱地点头,震颤着腰身迎接最愉悦的释放,伸手圈紧了单冽的脖颈,回应最真切的吻:
“好。一直在一起……”
新年的钟声就在此刻敲响了。楚清觉得全身拥挤。塞满了暖。
客厅外的电视机里传来一阵一阵洪亮的钟鸣,伴随着春节联欢晚会主持人的贺岁辞,窗外噼里啪啦的烟火声,床上楚清和单冽深深纠缠的呼吸声。
单冽用鼻尖抵着楚清的鼻尖,在他唇上说出一句:“新年快乐……”
我的爱人。
零点过了半个小时之后,程放才从酣战的麻将席上逃了出来,输得压岁钱都不剩,哀凄凄抱了俩宝贝妹妹下楼放鞭炮玩。
刚下了单元楼就看到单冽取了烟头蹲到地上,帮楚清把排在地上的线香花火、钻天老鼠、火箭筒一根一根点燃起来,然后在一片绚烂的火树银花里,悄悄握紧了楚清的手。程放一眼看到那双十指交扣的手,红了眼眶,仓皇得想落荒而逃。
俩双胞胎姐妹最爱玩仙女棒一样的线香花火,扑腾着跑向楚清和单冽,一人揪一只裤腿,要他们把仙女棒排列成各种形状燃起来,喷出魔法世界里的漫天星光,兴奋得咯咯直笑。
程放瞅着他们大大小小四个人玩得其乐融融,压根儿没人搭理他的样子,强忍着把堵在喉咙口的苦涩咽了下去,对着单冽的背影咬牙切齿,真是恨不得就这么一口咬死他!悲愤地甩了头打算走人,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连声鸣着喇叭,刹到单元楼门口。
程放正感叹着这辆奥迪A6的车牌号真牛逼,五个零!就见柳修豪气冲冲地甩了车门,奔上来揪住程放的羽绒服领子:“我零点给你打电话你干嘛不接?你他妈知不知道我为了算准时要一眼瞅着几块表啊?”
程放还在为他这段时间占尽程爸程妈的宠爱而感到不爽呢,故意没接他打来贺岁的电话,倒还真没想到他竟然小器到为了这点事儿,大年夜杀到自己家楼下来,惶乱地开始扯谎:“啊?我……我在打麻将啊……没……没听见啊……”
“睁眼说瞎话!你不知道自己那点儿脑容量压根儿就不能处理撒谎这种技术活吗?”柳修豪气怒火值哔哔哔不断往上跃,想着他对自己的电话视若无睹,竟然还学会扯谎骗人了,真想一巴掌呼他脑门上。才把袖子抡起来,就看清了程放红通通的眼眶里那包欲掉未掉的热泪:“这就吓哭了?现在知道怕了?”
程放不回答,挣开他的手就往楼上走,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瞪一眼默默蹲在地上点线香花火的单冽。
柳修豪随着他怨念深重的视线看过去,一切了然。上前勾住程放的脖子不让他走。
程放翻着白眼挣扎“你这是要勒死我啊”,就被直接扛着塞进了柳修豪车里。
柳修豪甩上车门:“走!带你去看更美的火树银花。”
他们站在江口观景台的至高点,可以俯瞰夜空倒映在江面上,摇曳破碎水晶做的璀璨星宇。新年礼花绽放的一刹那,像全世界的流星都掉落在水里。
程放仰头,觉得眼底灼烧进空中飞溅的火星,很烫很烫。
迎面有江风,把他眼里的滚烫吹散了,能模糊看见柳修豪隐约靠近的影像,被倾泻的烟火光影剪得破碎。
柳修豪伸手覆上他的后脑勺,摁着他的脑袋让他把脸靠在自己的肩胛:“程放,想哭却忍着不哭,是最傻的事。”
伏在他肩上,程放终于大声恸哭出来。
那些课桌间不小心碰触后收回的指尖,那些涂抹在草稿纸上一笔一划的“楚”字,那些操场上一起奔跑过终点线的白球鞋,那些台灯边笔和笔交触写下的答题卡,那些飞驰在合欢树下交叠晨光的拥抱,那些白衬衫飘扬的清澈晴天,那些浸透在一罐柠檬汽水里的两根吸管,那些咬了一口就递过来的冰淇淋,那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以友情的名义,以暗恋的秘密,周回在他眼眶沸腾的灼痛里,用灌铅般的力量,带走他十余年来心无旁贷的默默悸动,带走他整个少年时代的情感暗流,缓缓流逝出他的世界……
永别。
天际燃尽了最后的绽放,跌落的星火像是一场繁光的狂风雨。最终万籁俱寂,只剩迷雾飘摇的夜空。
就像无疾而终的爱恋,只留淡淡的永恒。
第23章 我的四季,你的名字
正月里的日程就是各种走亲访友。
楚清每天穿得像个精致的拜年人偶一样,讷着小白脸跟爸妈巡回在各家亲戚之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赚得盆满钵满。
到了晚上乐滋滋地窝在被子里,给单冽打电话报告自己华丽丽的今日收入,总数都超过单冽给他的那个大红包了。
单冽回他一句:“再给你个更大的。”
其实这么多红包里他还是最稀罕单冽给他的红包,没放进楚妈的小金库里,自己搁枕头底下了呢。
等依依不舍挂了电话,楚清绞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总觉得单冽刚才像是在很空旷寂静的地方讲话,电话那头冷冷清清的,实在没什么过年的气氛。
翌日是立春,照楚清家历年的传统是要去楚老局长家迎春的。
一早楚清就去敲了601室的门,看单冽叼着烟开了门,就越过单冽的肩膀悄悄打量了一眼门庭冷落的601室,没贴春联,没挂灯笼,没看春节七天乐,单冽也没穿新衣,还是一如既往一身黑,唯一热闹点的就是书桌上摊着的那一堆小山高的工程图纸了。
楚清摘了自己的围巾套在单冽脖子上,扯着他的手臂关了门再扯着他往楼下走。
围巾毛绒绒,带着暖热的余温。
单冽问:“去哪儿?”
楚清红着耳根,头也不回:“走亲戚啊。”
单冽在楼梯上的步伐一滞,差点跌倒,反手握住楚清的手腕,站定在台阶上。
楚清这才转身,没看单冽,眨着两片浓密的睫毛扇子盯梢墙角悠悠路过的蚂蚁君:“就……去我爷爷家啊。”见单冽不出声,也不挪步,又小声补充:“你也认识的,你五岁那会儿他还抱过你……”
昨晚他和楚妈提议了今天必须带单冽一块儿去老局长家迎春。楚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表示十分赞同,觉得单冽作为一名孤独的留守青年,在全国人民共聚天伦的新春佳节中,确实亟需党和政府的温暖关怀,同时亦可借此机会好好答谢单冽平日里对楚清的爱护有加。于是当即打了电话通知楚老局长明天迎春多加一双筷子。老局长认为多一双筷子就多一个“诗粉”,粉丝再多也不嫌多嘛,顺便了解了一下新粉的身份资料,一听说是隔壁的单冽,才惊觉这是个老粉啊这孩子五岁那年他还抱过呢!在电话那头不住感叹时光荏苒,尘满面啊鬓如霜!
楚爸的车在单元楼门口喊喇叭。
单冽伸手揉揉他的头:“你先去。”看楚清踌躇着脚步不肯离开,淡淡加一句:“地址发我。”
楚清闷闷地在老局长家啃完第九个苹果,单冽才缓缓来矣。
还是老局长亲自开门去恭迎的,毕竟对待老粉要像对待党政工作一样用心。看单冽双手提满了大盒小盒礼品,手肘还夹着两卷装裱精美的字画,老局长不住点头称赞:“这个粉丝有潜力,必须好好发展经营……”
单冽一进客厅,楚清就傻了眼,手里啃了一小半的苹果咕噜噜滚落在地。
……穿成这样干嘛?这还是他的单冽吗?
没再穿那些暗沉沉的黑夹克,换上了驼色的双排扣长大衣,廓形干净的暖色外套搭配气质内敛的羊绒毛衣,虽是极简的装扮,但少了许多冷峻,多了几点柔和。然而,从头到脚没一件是楚清以前看到过的,哦,除了脖间那条羊毛围巾,还是早上楚清给他围上的那条。
暖色调的单冽被包围在楚家的亲友团里各种寒暄,隔着人群无声地看了楚清一眼。好不容易才突破重围走过来帮他捡起那半个苹果,拿水果刀又给他削了个全新的,堵在他保持着微张的嘴上。
楚清目瞪口呆叼着那个苹果,目送单冽被召进老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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