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天下》第126章


尉迟安怡少而聪慧,有过目不忘之天赋,学习政务,运筹帷幄,论其心智天下难有人相较,道之,国士无双。所见之人皆叹有其母之风姿,容貌肖其母亲,名满京城。次子肖父,风华卓越,好武学,多沉默少语,得其父真传,乃少年将军。
新帝十二年,瑞亲王尉迟安怡迎娶泊云侯府,楚麒之女。
新帝十三年,康亲王拒婚不知所踪。同年年末于塞上归,得新帝指婚迎娶一江湖女子,似有倾城容貌,亦是武功卓越却少有规矩,谈笑之间,言行无忌。
新帝十九年,新帝尉迟永彦驾崩,史称恭和帝。恭和帝无子而逝,立瑞亲王为太子,太子继位。
……
曾有见,塞上锦花,行二人,共赏如初共月明。
曾有见,腰间一玉佩,玉上曰未名。
曾有见,少女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唤其兄为“和”。
凤惜天下 番外 清明河上
?番外——清明河上
我是清冥,成国洛王,当今成国皇帝的同胞弟弟。皇兄对我不错,原因有二,血缘是其中之一,其二就是我为他得到如今的地位,他对我尚有感激,也有畏惧。实话说,我比皇兄更有手段,当年父皇也更中意我,着举朝皆知道。但我并不愿意困在一个金椅子上。
让皇兄坐上那个位子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踩着鲜血,将他送上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事成之日,皇兄封我为洛王,其实是若皇,他说,他的,也是我的。只要我要的都会让我得到。
十八岁,也不小了,长我两岁的皇兄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我依旧一个人,我不喜欢被束缚。所以,即使母后他们再催,我也无动与衷。
皇兄说,也许我的眼光别致些,寻常人家的姑娘是看不上的,南方水土好,出妙人。清冥若有意就大宇看看,兴许能碰上不错的人。
这次,皇兄说对了。
的确是妙人。
倾城的绝色。
一袭黑色的锦袍下,精致细腻的皮肤。
动人的笑容,冷漠却明艳。
云都九公主,大宇皇帝宠爱至极的女儿。
旖旎了春日最凛冽的繁华,最妖娆的悸动。
却,也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毒仙——尉迟凤兮。
最矛盾的身份。
原来,最尊贵的公主,并非一具苍白的娃娃。
可是,我说,我喜欢她。只要是她的愿望,我都可以为她达到。
她笑了,她水果,她不信。她从来不相信男人说的喜欢,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不多时就会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东西
我要的是她,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
第一个让我愿意臣服的人。
我要的,就能得到!
清河说,她并不适合我,她是可怕的女人。
我知道,她和我其实很像,一样的权谋,一样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我知道,康景帝对她太不一样,无限的纵容,超过世界上所有的父亲。
我知道,她美丽的眼睛里并不快乐。
我还知道,她和我一样,是个孤独的人,没有人真正走进过她的内心。
我是清河,成国长公主。其实,我的母妃出身并不高,也不得宠,在小小的院子里寂寞的死去,那一年,我两岁。
也是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我的父皇,他将我交给皇后。皇后是个贤惠的女人,从来未曾薄待我,相反相当的宠爱。
我不知道原因,但我很幸福。
三哥,六哥是皇后的儿子。三哥很温和,任我撒娇。六哥不同,他是那种一眼就能把人看穿的人,智慧,敏感,俊美。可以说,六哥的身上有一个王者需要的所有优点,包括霸气。
在当时几乎每个人都笃定六哥会登上皇位。
可是,没有。六哥拒绝了,他踏在血腥与杀戮上将三哥扶上皇位。而他则是成国地位最尊崇的王爷。
我问过,为什么?
六哥说,逐鹿天下从来不是他的梦想。
我点头,只要是六哥决定的就是对的。
我喜欢六哥,喜欢一直跟着他,做他喜欢做的事。
为此,三哥曾笑言:“小河真是个坏丫头,我待她分明比六弟好出许多,她就偏偏喜欢黏糊六弟。”
六哥未成亲,迟迟没有。
任皇后和朝中大臣急得跳脚也无动于衷,我想这个天下没有人值得六哥爱。
可是,六哥终究爱上了。
一个美貌的女人,欺梅胜雪的气质,高贵的大宇云都九公主。
却凛冽得叫人畏惧,一双素手沾染鲜血,一双明眸冷漠得叫人畏惧。
这是一个可怕的人。
我知道,不,我猜得到,她的智谋不亚于她的容貌,可是,爱上这样的人,会很累。
也许,你以为我是嫉妒。
不,我只是怕,怕我的六哥受一点伤害。
我只是不想六哥陷进去。
这个不爱他的女人。
凤惜天下 番外 出师那年
凤兮出师那年,鲁齐领着她离了药王谷。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个漂亮聪慧的孩子,很少说话,武艺已经很高,一盘离魂锁使得出神入化,但凡见过的前辈皆是感慨毒王老头的好运气,能得如此天赋的好徒弟。
鲁齐嗜酒,而秦淮却恰恰是以酒闻名的地方,到的第一夜,他就醉得不醒。凤兮好不容易把他弄会了下榻的客栈,打了盆水给他擦了把脸,听得他满口的胡话叹了口气,寻思着先配副醒酒药。
大冬天的,很冷,又是半夜了,凤兮裹紧了身上的狐裘,依着模糊的记忆往城北的药铺走。
哪里知道,只是颈上一疼,眼前一黑。
再醒过来,约摸是一柱香后,是一个不大的石室比外头不暖和多少,三三两两的蜷着十几个小女孩。有几个年纪大一些,已经是姑娘了,眉目出落得极好,满脸惊惶。凤兮动了动,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身上的狐裘已经被脱了,她的身子一贯的不好,一到冬天就难受。看眼下的光景八成是被绑架了,也不知道那酒鬼师父指不指望得上。
外头吵闹起来,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解了门上的铁链大步走进来,来来回回的在几个女孩子间看,看那冒绿光的眼睛也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凤兮也懒得搭理,微微闭目养神,她是冷漠习惯了的人,总觉得犯不着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
很快,一个容貌秀丽的姑娘哭着,叫着,讨饶着被拖了出去。
石室里静了下来,刚刚受了惊吓的女孩子细细的啜泣。
忽而一阵尖叫,隔壁传来了衣帛撕裂的声音,然后是女孩子痛苦的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浪叫。
石室里的女孩子更是瑟瑟发抖,有几个胆小的更是哭出声来。
“吵什么?”一个汉子拖着方才的姑娘,把她摔在地上,揉捏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看看,你们女人就是这么用的!懂不懂?来给爷再叫一个!”
后头的几个哈哈的笑起来。
“求求你,求求你,放我回去,你们要多少钱?”凤兮边上的一个年岁不差的女孩子忙着磕头,“只要让我回去什么都好说!”
“银子?”方才的男人骑在那衣裳褴褛的姑娘身上,“你们日后就是这样帮也赚银子的。”
那个姑娘,一双眼睛,呆呆的,没有丝毫神采,兴许是看着身上的男人,兴许是看着其他的女孩子,兴许是看着凤兮。
“你们很吵。”凤兮笑了笑,“不过是乌合之众也胆敢如此嚣张!”
“呦!”一直站在后头的男人靠了过来,“小丫头口气倒大!这小模样也还真没的说!老大,这小妞我要了。”
“不知道你要不要得起。”
“切,本想把你留到楼里挂牌开苞的,你倒是很不识相……”
一圈金线腾空蔓出,而一头则是缠在他的脖颈上。
凤兮诡丽的笑开来,手指轻轻一牵,好大一颗人头滚落到地上,那人头上还是一脸的不可相信。
整个石室静得可怕。
这个白衣服的女孩子站起身来,手腕上的金线鲜血淋淋,染红了半只袖子。
骑在姑娘身上的汉子后退:“你,来人……”
凤兮探出一指推开身前依然半跪着的无头尸首:“我说了,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命。”
那时候的凤兮再漂亮也尚且不是来日那样倾国倾城的姿容,只是那样一张娇俏,稚嫩的脸上显而易见的杀气,犹如从地底之下冒出来的玉面修罗。
为守的男人勉强笑了笑:“小丫头,凭你一个人不可能逃得出去,你乖一点,叔叔放了你!”
“是么?,那你看看他……”
倒在地上的尸首,连同那一颗头颅以惊恐的速度的腐化,直至蔓延开一地的脓血。
空气中是令人做呕吐的腥臭味,身边的女孩子已经能挪多远就挪多远。在他们的心里,这个刚刚还笑靥如花的小女孩比那一边的男人可怕得多。
几乎是意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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