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学习不好怎么使用超能力》第107章


乱步鲜有这种会被她怼得没话说的时候。
不过即使被怼到说不出话,他也是个记仇的人。心里还有个专门记仇的本子。
于是在记下这耻辱一笔的同时,乱步还记住了森野绿大概可能或许更喜欢从娃娃机里夹出来的布偶……即使她本身对布偶这种东西,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电话铃响起的时机恰如其分。
不知道该怎么回怼的乱步破天荒主动接通了电话。平时这种“累活”是绝对不可能会被他揽过来的,比起把时间浪费在应付人际关系上,他更乐意去阅读四格漫画。
“武装侦探社,请问有事吗?”
没人对江户川乱步的业务能力抱有期望,不如说会抱有期望本身就是不明智之举。
但他这句问候听起来真的好像在嘲讽对方“有病吗”一样。
森野绿端起手边的保温杯,呼呼吹开被放出来的水蒸气。
乱步没顺来凳子,直接爬上桌子盘腿坐下。委托客户提供的和收集来的资料多多少少被踩出了脚印。
在一连串的“嗯”“哦”和“了解了”的敷衍回答中,电话被挂断了。
还没等森野绿尝出泡在保温杯中的茶包到底是茉莉还是金银花的风味,就看到乱步从桌上跳下,走过来攥住她的手臂,把她往门外拖,“别摸鱼了!快走快走!”
“去哪?”
“去工作。”
门里门外的巨大温差让森野绿死死地扒住了门框,“什么工作?”
“什么工作……当然是上次没查完的那个能让异能无效化药剂的来源。”
“原来这事还没完吗?”
“不然你以为呢?要不是霍克斯突然跑出来占用了一天的时间,早在昨天就该继续调查了。”乱步又用了点力气,拔萝卜似的把森野绿往外拖,“快!点!现在出门说不定还可以顺路去中华街喝个早茶!”
“都九点半了……再说中华街离这十万八千里,算哪门子的顺路?”森野绿显然不打算松开身上的毯子,她好像并不觉得披着毯子出门有哪里不对的。毕竟考虑路人会不会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这种问题,只能是自找麻烦。
她只顾着吐槽。脸上的神色透着点不情不愿,整个人却还是顺着乱步话音传来的方向往外挪着。
国木田伸出的试图挽留的手,带着一丝苍白的徒劳,只得朝他们挥了挥,然后说:“注意安全。”
他有些好奇他们该怎么追溯一个几乎线索全断的药剂来源。
但既然是江户川乱步主动提出的继续调查,那么想来这赌上了名侦探尊严的探索过程,应该是不会无功而返的。
完全不知道威胁正在向自己奔赴途中的坂口安吾打了个喷嚏。
熬夜会降低人体免疫力,经常熬夜的坂口安吾在冷风中缩了缩脖子。他有些后悔为了风度没在西装外面多加一件外衣。毕竟晕倒在路上被人送进医院的经历……他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即使冬天已经接近尾声,春风与暖意却不会那么快来临。这种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就像是光的背面必然会生出黑影。而又必须有人去亲自融入黑暗,成为链接与分割光与影之间的那条线。
而至于“中间”是个什么样的位置……说实话,这个问题太高深也太暧昧。
坂口安吾认为自己或许给不出完美的答案。
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世上的某些恶是必要之恶。
脏活累活,甚至是会送命的活,也总要有人去做。
毕竟……这世界上可没有谁会想主动成为潜入敌营偷送情报的间谍啊……
第84章 玻璃晴朗(二)
今天横滨的天没有下雨也没有放晴。
叠叠的云层堆砌在目光所及的高楼顶端; 衣着厚重的人们走在它们投下的影子里; 他们大多浑浑噩噩; 少有像江户川乱步这样比起将嘴藏在围巾后更愿意把嘴露出来走一步说一句,松针一样带着点尖刺、和冬天格格不入、生气盎然的家伙。
他一会嫌弃森野绿走得慢,一会又反问森野绿为什么他们必须去处理这件事不可; 路过便利店还要走进去逛一圈; 然后再愤愤地同森野绿抱怨自己最喜欢的软糖停产,老板做了个铁定亏本的决策。
总之; 江户川乱步闹起来能比一整个军乐队、五百只懂得学舌的鹩哥、十几个一年B班加起来还烦人。森野绿不想理他; 裹着毯子往前挪。可要真说她有多嫌弃这份聒噪; 倒也没有。毕竟制造出一个低于大气压力的气体状态,也就是无法传导声音的真空空间; 对她而言没比翻白眼难到哪去。
而既然有参照物,那就说明她是没有制造过这样别人声音进不来、自己声音出不去的,孤零零的空间的。
无论是最开始为了在学校打听小道消息也好; 还是到现在已经习惯了自己身边有人叽里呱啦嘟嘟囔囔也好。
森野绿神游太虚得太明显; 乱步不乐意被她当空气,绕到她身后将毯子一掀,贮藏的热量就这么被放跑; 冷得畏寒的小孩直打哆嗦。
本来乱步还想叫计程车; 结果看到森野绿的怂样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也不抱怨路远工作麻烦了; 拖着森野绿顶着一路路人的视线晃晃悠悠地溜到了一家名为“Lupin”的酒吧。
横滨虽大,但只要有了线索,想找个人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即使只与坂口安吾见过一面; 但好在乱步和森野绿习惯给自己留许多条后路,他们在那一面的时间中为此刻做了许多铺垫。
举个例子就是——在把坂口安吾打晕送进医院的过程中,他们把坂口安吾全身上下以及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翻了个遍。
安吾身上只有一点零钱。
他的包里除了一把伞、一个日程记事本、一支笔、一个数码相机、一张面巾纸外,便没有其他更多东西。空落落的,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应该带着的公文包。
伞是整整齐齐叠好的,能看出主人是个细致的正经人;记事本上写了点东西,但森野绿看了两眼就发现这是近一周的股市数据,会知道这个是因为国木田负责管理侦探社的钱款,偶尔她会坐在旁边看他纠结应该买进还是抛售;笔是普通的中性笔,拆开也没发现隐藏的小纸卷什么的。
相机不新,没什么划痕,想必它被保管得很好;启动相机,里面只有一张照片,而好巧不巧,照片里的三个人一只猫,除了猫,人都是森野绿熟悉的人,从左往右依次数来分别是坂口安吾、织田作之助、以及被森野绿几乎永久拉黑的太宰治……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出他们三人之间关系不菲。
剩下的最后一样东西,面巾纸,在其右下角用花体印着“Lupin”的徽标。
当天回到侦探社,森野绿就在网上查到了这个徽标的来处。
是个酒吧。即使是从分辨率照片上也能发现,有一模一样的五个字母被刻在某间酒吧门外的铜挂牌上。从上方投下的光线昏黄且柔和。
森野绿和乱步都心知肚明的是,他们能在到达酒吧门口那刻遇到坂口安吾是一件概率过于微小的随机事件。
所以也不怪乱步一路念叨着这是件苦差事。
可他们又不得不去做。
毕竟这事交到他手上,要是没个善始善终,的确有损他身为名侦探的威信。
不过若是此时此行真的毫无收获,或许就没有后面一串的说麻烦不麻烦的麻烦了。
两年后森野绿站在台上发表雄英体育祭学生代表宣誓,目光扫到观看台上某个正惹得国木田捏爆了矿泉水瓶的绷带浪费装置时,脑子里就回忆起的往昔“峥嵘岁月”。
意料之中,他们当时没在Lupin酒吧偶遇安吾。
却发现了路过的织田作之助。
简直是送上门来的肥羊——呸,送上门来的移动情报源。
然而两人并没有立刻尾随上去。因为乱步说织田作之助是个杀手,反侦察能力一定很强,所以得小心保持距离才行。
真是震撼森野绿。
她好歹跟织田作有过一顿饭和陪他家小孩一起玩的经历。包括上次不算萍水相逢的相逢——武装侦探社招人,出去发传单和名片的时候碰到了让非常入森野绿法眼的织田作——统共,江户川乱步只见过织田作两面而已。
即使有了比乱步更多的接触机会,森野绿对织田作这个人的了解也只限于“他是港口黑手党基层人员”以及“他绝对不是普通基层人员”的直觉观感。
“为什么是杀手?”真想知道答案,森野绿是会虚心请教的。然而在初中毕业以后,她便基本失去了虚心请教的机会和必要理由。
乱步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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