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愚配》第122章


王仕峰的吩咐,指着手里的瓦罐对钱财主说“哎呀”就在这里头。
钱财主不信,拿过瓦罐就要揭封。王仕锋忙制止道:“哎呀会飞,必须伸进手去把它捉住以后才能开封,否则,它会飞得无影无终。如果那样。算不算我们买来了?”
钱财主根本不相信瓦罐里有“哎呀”,反倒以为这是王仕峰**的伎俩。心想:我就按你们地说法做,看你们还有什么说道。在王仕峰地指点下,把手慢慢地伸进瓦罐里。刚在里头一摸,被蝎子蜇着了。疼得他“哎呀”一声大叫。
“听见了吗?这就是我们买的哎呀”王仕峰理直气壮地说。
钱财主想发火,想想自己确实喊了“哎呀”,只好承认下来。
“那,你买地娘呀呢?”钱财主忍着疼痛问道。心里想:“哎呀”让你蒙过去了,“娘呀”你就别想了,我不说。你就是没买来。
“我买的娘呀随后就到。”王仕峰说。
“怎么,还有人给送了来?”钱财主有些幸灾乐祸地问。
“是地。”王仕峰一边回答着,眼睛一边望着窗外,像是等人的样子。忽然,他表情紧张地对钱财主说:“东家,我看见一个人去了西边那间闲棚子,里头没放贵重的东西吧?”
临近年节,盗贼很多。有些盗贼专爱在擦黑地时候潜入富户的家中,等到夜深人静再里应外合大肆偷盗。财主们已经加了十分的小心。
闲棚子虽然没有放贵重物品,却是盗贼潜藏的去处。钱财主一听说有人上了那里,立马警觉起来。跟王仕峰他们使了个手势。拿根棍子直奔了过去。
天麻麻黑,看人看物如同隔着一层雾。钱财主奔到闲棚子前往里一看,影影绰绰看见檩条上吊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瞅,眉眼里很像自己过世的母亲。不由得仨魂儿吓跑了俩,“娘呀”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王仕峰和小白也赶了过来。
王仕峰对战战兢兢的钱财主说:“东家,这就是我给你买地娘呀。怎么样?合格不?”说着把那个纸扎人摘了下来。
钱财主一听又是王仕峰玩的把戏,不由得怒火中烧。爬起来暴跳如雷地吼道:“你,你。你吓死我了怎么办?”
王仕峰仍然不急不火:“那你说说。这个娘呀我怎样才能买到?”
钱财主被问住了。吭哧了半天也没回答上来。只好承认这件事两个人全办到了。
既然没难住,就的如数结算工钱。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呢。钱财主心疼得打扑啦。怎么也舍不得往外掏钱。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软法子——他看准这其中的主谋是王仕峰。就摆了一桌酒菜请他,想让他自己说出来少要一些。只要他服了软儿,小白就是小菜一碟了。
王仕峰进屋一看这个阵势,就知道不定藏着什么鬼主意,干脆给他个单刀直入:“东家,有什么事就职说吧!”
钱财主忙说:“没事,没事,喝酒喝酒。”
王仕峰见说,便大大方方地落座吃喝起来。钱财主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地说了半天,王仕峰给了他个老虎拉磨——不听那一套,装作没听出他话中之意、言外之言,照样大口大口地吃菜喝酒。
钱财主眼看菜吃光了,酒也干了,事说的八字还没一撇,心里着急。脸上的汗也冒出来了,拿筷子的手也有些发抖。
王仕峰见了觉得好笑。心想:不就是往外拿你该拿地那点儿钱吗?值得心疼得这样。就不紧不慢绕着弯儿说了起来:“我一来这里,村里的人们就说,那家财主是猪狗嘴里没舌头,净在磨道里杀驴。我也就多留了一份心。经过这一年的观察,原来东家的猪狗嘴里有舌头,杀驴也不是在磨道里杀地。可见是村里的人们不好,故意说东家的坏话呀。”
钱财主听了,觉得王仕峰软硬不吃,说起话来还西北风刮蒺藜——连风带刺的,反倒想欺主三分。正要发作,又一想,请他吃喝本是为了少给他们工钱,自己要先急起来,目的就达不到了。他既然连风带刺,我也给他来个暗中骂人。便强压怒火,装做很伤感的样子说: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我押着车到西山去拉砂壶。天漆黑,山路难走,一群狼嗷嗷地叫着追我的车。真叫人害怕呀!我想车上还有些干粮,狼追近了,我就扔下几个。可狼吃完了还是追。干粮越扔越少,最后一个也没有了。眼看狼越追越近,吓得我顺手抄起一个砂壶,猛地扔了出去。砂壶嘭的一声响,你说怎么着?”
钱财主说到这里打住话头,乜斜着小三角眼望着王仕峰。
王仕峰一付认真倾听的样子,没做任何反应。
“娘地,狼崽子还是追。”钱财主气呼呼地继续说道,“难道就叫我白糟了这一壶吗?”
王仕峰一听,这梦不是滋味!轻蔑地笑了笑,说:“东家,巧了,昨天夜里我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人天旱时到关老爷庙里去求雨,说是如果下了透雨,年底亲自以人头大供来还愿。说也奇怪,五月十三真就下了透雨。到了年底怎么还愿呢?这个人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在木制地供盘上挖了一个大窟窿,把头套了进去,露在盘子上边就去还愿。并默默地祷告起来。那关老爷真的显了圣,伸手就抓那人头大供。吓得那个还愿地怪叫一声就要逃跑,关老爷揪住人头就是不放,骂道:好小子,你怎么说不怎么办,愚弄老爷还行……
钱财主听了目瞪口呆,张嘴结舌。
王仕峰猛地站起来,说:“看来,说话不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脑袋掉了谁也长不出来,花钱买平安还是值得地。何况,那钱还是本就应该往外拿的呢!东家,你说对吗?”
钱财主无言答对,只好把工钱如数给了长工们。
194 第五卷 第三十七章 讲古“劝”财主
钱财主用歪点子没有难住长工,摆酒菜请吃没有奏效,只好如数结算工钱。一向爱钱如命抠唆成性的钱财主,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尤其是小白,一下领走两年的银子。这真比要他的命还难受。钱一出手,人就像被抽了筋一样瘫软在床上,发起高烧来。
东家病了,王仕峰又请先生又抓药,屋里屋外地侍候。
钱财主得的是心病,药哪里管事!几服药汤灌下去,一点儿作用也没起。依然高烧不退。
眼看就要过年了,王仕峰惦记着家里的老婆孩子。可钱财主的病不见起色,钱财主的老婆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望着沉疴中的东家,王仕峰忽然觉得这个人既可憎又可怜:为了给别人几个为他卖命的血汗钱而病成这样,看来,他这万贯家产不知坑害了多少人哩。然而,钱财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反而使他贪恋的本性危害到自己的生命。这真是现世报啊。
毕竟在他家里端了一年的饭碗,王仕峰忽然觉得有一丝儿想向他说道说道的冲动。见钱财主当时精神不错,就微笑着对他说:“东家,我给你讲个故事宽宽心吧。”
钱财主点点头。他知道王仕峰很会讲故事,常常逗的长工们“哈哈”大笑。他赶上了也会凑过去听。尤其是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八、九岁。一个五、六岁,一见了王仕峰就缠着讲故事。听起来没完没了,直到他怕耽误活计把儿子们撵走。
王仕峰见钱财主同意了,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说是很早以前,在一个集镇上住着两个外地来做买卖地人。一个姓尤,开的是油坊,人称尤老板;一个姓吴,做的是杂货铺生意,人称吴老板。
开油坊的尤老板有一手打油的手艺。他打的麻油,一是清亮。二是纯香。夏天浇在小菜上,光闻那香味,就能增加食欲。他在镇上干了近二十年了,人缘好,生意做得也精,一些商贩们也都认准他家的油,所以生意十分火红
与他家一墙之隔的吴老板,讲话有点冲,好抬死杠子。人缘不是很好,生意做得也小,家境不算宽裕。因和尤老板是近邻,两家又都是外乡人,相处的也还不错。尤老板常常接济吴老板。吴老板也偶然回敬一些针头线脑的日常用品给尤老板。
不知是谁家。也不知哪个先提出要将吴老板家三岁地女儿给尤老板做干女儿。这尤老板还真地扯了两丈花布给干女儿做了春、夏、秋、冬四套花衣服。吴老板也回敬了四坛酒。两家就“干亲家”地你来我往了。
这年冬天。尤老板地老家送来信。说是尤老太太不行了。尤老板赶忙收拾行囊回家。临走前。把二十坛香油暂时存放在吴老板家里。说是等老太太过世后过了“五七”再回来。因每坛都是封了口地。也不怕风吹雨淋。就放在吴老板家后院顺墙根摆着。吴老板还弄了两样小菜请尤老板喝了两杯。算是送行。
话说有一天。吴老板在自家地后院铺了两张席子晒豆子。不知是谁家地鸡从墙洞里钻进来。在晒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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