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万户侯》第489章


他很是担忧,而且过去官员的马车不准进丹凤门。现在似乎也不管了,连那些车夫马徒也能堂而皇之地踏上朝廷军机重地,实在有失体统,不知是羽林军兵力不足,还是另有原因?”
荔非元礼哈哈笑了一声,便直言道:“李尚书问得倒也坦直,我喜欢。不象房尚书、裴尚书问得那般弯弯绕绕,半天也说不到点上!让卢好生厌烦,不错!是我的兵力不足。这一千人又要顾前殿又要管内宫,还得分成两班,着实有些捉肘见襟。所以有些地方就放松了一点,不过皇上的人身安全不会有问题。而且只要大将军回来这种状况就能解决。李尚书请转告皇上,快了!再忍耐几日便可?”
“相国有消息了?”
李泌忽然听出荔非元礼话语中地端倪。李清自领兵东去。至今没有一点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战事如何?只有一些商贾说大军到了郑州、到了河阳,但这些都是市井传言,当不得真。按理兵部应该随时掌控大军动向,但到现在也没有一点消息,很明显,这是李清特地封锁了战况。而荔非元礼是李清亲信,他应该知道一点。
荔非元礼眼中目光闪烁,他略略向前欠身,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刚刚得到一点消息,实不瞒尚书,李相国已经拿下相州。现在正在回京途中。至于现在到哪里了。我也不清楚。”
李泌眼中的焦虑已经流露无疑,他有些坐立不安了。李清回京,这就意味着李隆基地行动即将开始。
侍卫地红黑大棍又疾又狠。如雨点般落下,陈三贵紧咬牙关、苦苦捱着棒打,脸色煞白,豆大地汗珠已经流满脸庞,旁边李隆基目光阴冷得可怕。如果他的目光可以杀人。那陈三贵已经死去多次了。
从他决定复位以来,一路顺利,除了军权外。所有地计划都一一落实,就连最难啃的第五椅也以沉默来表示他地中立立场,偏偏在他认为最容易的一个环节,招揽边令诚出了意外,奉天的士兵失踪,边令诚却出现在大明宫,这样一来他地计划被打乱了。
李隆基恶狠狠地盯着陈三贵,这一切都是这个蠢货造成,他竟然没有盯住边令诚,而是自己先回来了,李隆基异常心中烦闷,他刚刚得到消息,李清在五天前已经拿下相州。大军行走虽慢,但也应到了洛阳。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而陈玄礼地士兵至今没有整备完成,用他地话说,军纪荒废已久,最少也要三个月才能成军。
这时,骆奉仙快步走到李隆基身边,他偷偷地瞅了一下已经奄奄一息地陈三贵,有点心惊胆颤地禀报道。“太上皇,陈将军来了!”
“将他带到我地静室来!”
李隆基冷冷地瞥了一眼陈三贵,做了个不赦地手势,便转身向静室块步走去。
片刻,陈玄礼被领入静室。他脸色颇为憔悴、精神倦怠,这是他已经两夜未睡觉的缘故,李隆基命他十内整军完成,可这些从前地羽林军平时就荒于训练,现在更散失近一年,已和市井百姓没有什么区别。而他以私军地形式招募他们,士兵们则嫌给了钱粮太少。军官们也不满得到了虚衔,他疲于奔命似的忙碌了几日,才勉强将他们安抚下来。
这才刚刚训练不到十日,李隆基又令他三日之内成军,而现在又叫他来,恐怕又有什么变故了。
不等陈玄礼坐稳,李隆基便单刀直入道:“你手下的儿郎今晚可能用?”
“今晚?”陈玄礼只觉眼前一黑,几乎要骇晕过去,他深吸一口气。急忙道:“太上皇,他们实在是荒废太久,几乎没有什么战力,再,给臣五天时间,五日后臣一定拉出一支军队来。”
李隆基的面孔顿时沉了下来。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若等五日后,李清早已经回来了,不能再等,我已经决定,就今晚行事!”
“可是……“陈玄礼还要申辩。却被李隆基挥手止他地话,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道:“我已经查清,边令诚地军队也是刚刚招募,比你更加不如,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至于行动地计划,我晚上自会给你,你整军待发便是!”
第三百八十四章 家国天下(四)
天色渐渐到了黄昏,血红地夕阳映照在峭壁噶岫的巨大山体上,仿佛整个秦岭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这里是华阴县,也是崔乾佑被全军歼灭的地方。
官道上,约二千人的大队骑兵风驰电掣般掠过。他们所带起的狂风将两旁光秃秃的小树都舌弯了腰,驰在最前面之人脸色严峻、目光中透出刚毅而果断地神情,他正是从千里外赶回的李清。
他比李隆基预想的时间要早两天。大队人马已经抵达澄关。并驻扎下来,李清则率两千亲卫连夜赶回长安,长安的局势已经一触即发。极很能就在今晚。
从华阴县到长安,一般商贾需要走半天,若是骑马之人两个时辰便可到达,但李清这两千铁卫却是清一色的阿拉伯马,这些马匹高大瑚,伟,强健威武、四肢匀称,整齐地毛皮富有光泽。长长的尾巴迎风飞舞,它们奔姿矫健,只需一个时辰便可抵达长安。
天刚刚擦黑。雄伟壮观的长安城墙便已远远地映入李清地眼帘,他一抬手,高速奔驰中的骑兵大队立刻停止下来,远方。一股灰黑色的雾霄笼罩着这个天下第一都市,大明宫巍峨的轮廓依稀可见,李清凝视着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不知在此时,那里发生着什么?
从黄昏时起,京兆尹郭虚己便下令关闭了城门和各坊地大门,连同西市和东市,以及平康坊、延寿坊地商家们纷纷被勒令关门。
大街小巷都贴满了通报。长安城内发现一伙安禄山的流窜叛军,现在官府正在全力捉拿,若有人提供线索者重赏。
郭虚己同时向荔非元礼和辛云京求助,希望他们能调派部分羽林军助他,辛云京没有睬他。倒是荔非元礼痛快地派了三百人协助他搜寻。
暮色初降。春明大街和朱雀大街上已经空空荡荡,只看见跨着腰刀地衙役们在街上来回巡逻,一种未知的恐惧感悄悄袭向每一个人的心中,人们抬头仰望天际,黑沉沉的乌云已经闭合,要变天了。
十王宅。永王地府门紧闭,紧靠围墙的老枫树树叶凋敞,象一只张开长手指的干枯手掌。在寒风中簌簌作响,煞是凄凉,每一个经过这里的人都会情不自禁说,这是一个没落的王府。就和这棵枯死的老枫树一样。没有任何希望。
但事实上呢?如果谁地目光能穿透高墙。他就会立刻发现另一番景象,数百名盔甲整齐地士兵排列在大院里。他们目光冷漠、带着死亡削气息,没有一个人动一下。刘四也换了军装,他们再没有为仆者地卑下,而是器宇轩昂、举手投足干净果断,身上已经流露出将军的气质。
台阶上,永王李磷紧张地注视着东方,耳朵竖起老高,他神情专注。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虽然李隆基已经将他为帝为储的希望都一一录夺。但为此奋斗了十几年的努力岂能白废,尤其他又有一支精锐强悍的军队。野心便迅速在李磷的心中膨胀起来。他便想起了一个古老的访语:螃娜捕蝉、黄雀在后。
而他就是这只黄雀。
树木晃动。墙上忽然冒出一个黑影。随即又如轻燕一般落下,他紧走两步,通过从屋里透出地微弱灯光,粗旷地脸庞出现在永王的面前。
他便是出去打听消息的刘五。
“殿下,太土皇地军队我找到了,就在兴庆宫北面的校场里,正整装待发。”
“干得漂亮!”李磷兴奋地点了点头,现在各处城门已关,种种迹象表明情况有异,自己猜得不错,父皇果然是想在今天晚上动手,不知不觉潜入大明宫,而且他也应发现羽林军的防守漏洞。而自己将是一支突然杀出的队伍,会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再等一等,等待最好的机会!”想到此,李磷对刘四道:“让大伙儿都原地休息,听我的命令!”
刘四领命,他对领兵地林都尉使了个眼色,林都尉轻轻地一摆手,,刷”地一声。队伍几乎是同时坐下,再没有任何声息。
李磷心中满意到了极点,有这支军队,自己何愁大事不成,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登位的那一刻,金碧辉煌地大殿、庄重严肃的群臣,还有万里江山如画。”殿下,我再出去探听情况。随时禀报!”刘五地请缨打断了他短暂地梦想,李磷立刻点头应道:“主要盯住兴庆宫,一旦那里空虚,便立刻通知我。”
在太阳落山的最后一刻,李泌终于将荔非元礼劝服,将边令诚地军队从重玄门放入,以后他自去给李清解释。可如果皇上出事,他荔非元礼也担待不起,或许是今天的气氛确实有些诡异,或许是荔非元礼一时头脑发胀,他不仅欣然同意了,还主动提出自己兵力不多,将集中精力去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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