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兰芳》第18章


荒芩凳前氲踝铀剑还庑┮丫愎唤萄恕!?br /> 这些知识让所有的孩童都学得如饥如渴,陈宣文等于这些孩童打开一扇神奇的大门,大门外,一切都是那么新奇,许多东西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他们从没有想过陈宣文脑里懂得如此多的东西,许多人甚至忍不住怀疑就是以前的大总长是否能懂得这么多东西,只是随即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若是大总长不知道,那现在小先生的知识从哪里来,大概以前大总长还没有教到这儿吧。 
若是在清庭,给孩童们讲这些东西简直是离经叛道,在这里却没人关心,这些送孩子过来的家长也不指望自己的儿子回到清庭考秀才,举人,能识字,算数已是了不起之事,只要听到孩子们传来的读书声,他们就放心了,陈宣文不亏是大总长的儿子,能管束得了自家孩子。 
无论什么时候,有知识的人都是受人尊敬的,即使这个人只是他们的同辈甚至年龄还要小于他们,若说刚开始众人对叫陈宣文先生还有抵触的话,十余天后,每个人面对陈宣文叫先生时,心中的抵触心里已经消退,变得自然起来,把陈宣文当成真正的先生看待,就是下完课,也绝不敢象以前一样在陈宣文身边随意胡闹。 
身份的转换,并没有让陈宣文感觉有何不适,他毕竟已是一名成年人的灵魂,以前和那些孩童玩闹在一起。其实是因为初到一个陌生地,心中莫名的惶恐,下意识的找同类罢了,并非他的心智就变成真正的孩童,那种隔膜并不是他心中想消除就消除的,反倒是现在的样子,让陈宣文感觉很好。 
陈宣文有时想起来,真应该感谢老天爷把他带到南洋而不是满清的土地上,否则以他七八岁的年龄,纵然有多少想法也只能被活生生扼杀,南洋却完全不同,这里充满了活力,加上读书人几乎没有,这些孩童就象一张张白纸,任由陈宣文怎么涂抹,陈宣文相信,十年过后,这些接受了自己思想,知识的孩童就会一个个成长起来,成为自己的得力帮手。 
这些孩童囊括了兰芳公司大部分高层的子侄,自己成为他们的师长,又有首任兰芳大总长嫡子,第二任大总长女婿的身份,几乎可以肯定,只有不出大的意外,他成年后可以轻而易举获得兰芳公司的大权,直接成为第三任总长也不是不可能。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东方津码头上缓缓驶进一艘帆船,一名紫膛脸的汉子从船仓里走了出来,久久的立在码头上望着前方,眼眍一下子变得湿润起来。 
“四爷。” 
“四爷回来了,四爷回来了。” 
有兰芳公司的职员认出了紫膛脸汉子的身份,马上喊了出来,接着许多人向阙四伯的方向围了过来,此时距离陈兰芳带着阙四伯等人离开东方津快一年了,与兰芳公司高层对于是否向清庭献土纳贡有二种意见不同,普通的职员以及在东方津讨生活的华人都满心希望能够得到清庭的承认,毕竟他们出来的地方已经接受了清庭一百多年的统绐,他们的根还在家乡,绝不愿意一辈子背负着一个莠民的身份。 
在他们眼中,清庭是自己强大的母国,只要有清庭的支持,他们就不用再怕西人的欺凌了,只是事已愿违,没想到大总长一去不复返,数月前传来了病逝的消息,至于献土纳贡是否成功,阙四伯的信上语焉不详,只是勉强提到礼物已经送了出去。 
在大家看来,既然清庭收了礼,自然也就答应了兰芳公司献土的要求,从此他们就重新纳入大清的统治,脱离海外莠民的身份,回到家乡也不必再躲躲藏藏,担心官府的捉拿。只是没有进一步的确切消息,许多人心中究竟还是不安,最清楚此事的莫过于阙四伯了,因此听闻阙四伯回来,一个个都激动难言的围了过来。 
“四爷,到底怎样,事情办成了没有?” 
“四爷,你们见到了皇上吗?” 
“四爷……” 
…… 
千奇百怪的问题向阙四伯飞来,阙四伯听得烦闷异常,陈兰芳病死,阙四伯深感自己没有照顾好大总长,这次万里迢迢回来,看到熟悉的土地,更觉对不起陈兰芳仅留下来的嫡子,心情激荡,哪受得了这些人的询问,大声吼道:“闭嘴,我要去见罗大哥。” 
听到阙四伯的大吼,众人顿时哑巴,让开了一条路,他们这才记起,阙四伯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兰芳公司的四爷,只要他一句话,足可以让自己的饭碗丢掉,心中暗暗奇怪,自己刚才怎么有胆量开口向四爷问话。 
“四爷,骑马去吧。”一名兰芳公司的职员牵过一匹马,对阙四伯道,码头是东方津最重要的地方,兰芳公司在码头备有快马,就是方便乘船返回来的公司职员有急事可以乘马赶路。 
阙四伯也不废话,牵过缰绳,跨上马背,立刻打马飞奔,很快就只在远方留下一个黑点,阙四伯走后,码头的人依然不愿散去,小声的议论起来,话题全是大清是否会接纳兰公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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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旗
阙四伯的回来在东方津引起了一阵强烈的波动,所有人都关心阙四伯这次进京的成果到底如何,为了这次献土,兰芳公司不但拿出了一半的积蓄,而且大总长还因此病逝,如果失败,那就太不划算了。 阙四伯回来时,陈宣文正在授课,阙四伯回来带起来的声浪连他们朗朗的读书声也掩盖住了,许多孩童忍不住将头转向窗外,猜测发生了何事。 
“啪,啪。”竹鞭敲击桌子的声音传来,所有刚才分心的孩童心中都是一凛,连忙将头转向书本,专心致志的朗读起来。 
罗芳伯的府第四周已是黑压压的围了一群人,他们都是听到阙四伯回来的消息后赶过来的人员,人人都迫切希望能得到清庭承认自己的消息。 
“你们这是干什么,所有人都回去,都回去。”江戊伯从里面出来,他身材粗壮,只穿了一件短衣,手臂上肌肉隆起,脸上线条刚硬,眉峰短而粗,显得不怒自威,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人群,江戊伯本来有点阴沉的脸不觉变得大怒,向四周的人群怒喝起来。 
刚才阙四伯一回来,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急于关心这一场北京之行,匆匆赶到了罗芳伯的府上,哪知他一到,罗芳伯与阙四伯两人已进入内室密议,他要进去却被罗芳伯的护卫拦住,这让江戊伯心中很不痛快,罗芳伯现在虽然继任了兰芳公司的大总长,可是兰芳公司的大小事务一向是众位兄弟商量着办,这一场北京之行可以说关系着兰芳公司的存亡,什么时候可以让罗芳伯专断专行,他连听的资格也没有了。 
不过,江戊伯心里尽管不痛快,还是没有硬行闯入,而且还制止了后面过来的老兄弟闯入的打算,罗芳伯刚继任大总长不久,他作为公司的第二号人物,不想让人认为他对新大总长不尊重,只得将火憋在心里,听见外面吵吵嚷嚷,恰好将怒火发出来。 
看到江戊伯脸色阴沉,外面的人都下了一跳,江戊伯是兰芳公司保安团副团长,手上土人的性命不下数十条,据说还杀过西人和清军,被这样的人怒喝,尽管外面的那些人心中还是迫切想知道消息,也不得不陆续散去。 
见门外围过来的人都散去,江戊伯刚才心中的不快才稍解,重新返回罗宅,看到七八名老兄弟依旧坐在客厅里等待,问道:“怎么,大总长和阙兄弟仍然没有出来?” 
“是啊,江二哥,大总长和阙四伯也太不像话了,这样的大事难道还要瞒着兄弟不成。”说话的是宋插伯,他在众人中排行第五,除了宋插伯,在这里的兰芳公司高层还有古六伯、刘台二、刘茂元、吴元盛、谢德屏、叶石原六人,除了二人没到,兰芳公司剩下的高层全部聚在这里了。 
宋插伯话声刚落,大部分人也都附合起来,显然对罗芳伯这次独断传行不满。 
一阵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在场之人的议论顿时停了下来,罗芳伯和阙四伯两人从内室走了出来,只是两人的神色却让人大吃一惊,阙四伯眼眶通红,倒象是刚刚哭过,罗芳伯黑着一张脸,眼眶中有着遏止不住的怒火。 
阙四伯哭过可以理解,他陪同前任大总长进京,可是大总长却病逝了,他刚刚从广东安葬大总长回来,心中自责,大哭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罗兰伯的怒火又众何来? 
“诸位兄弟,刚才阙四弟向我汇报他们的这次北京之行,我没有让大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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