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盛唐》第147章


被关在马棚之内的杨斌,那凄惨样子,张氏不是没有看到,她心软,但终究没有跟杨钊提出放了杨斌。他知道杨钊能自己处理,对于差点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杨斌。张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心情郁结之下,张氏的病虽然向好的一方面发展,但终究还是没能完全治好。
经济一书完成以后,杨钊便开始等,等皇帝的态度,等那些儒家的人把事情闹起来。没有人闹,没有人争,书的影响就不大。大唐的通讯太落后,不炒作,想要将书的价值体现出来,也许要等到猴年马月才成。而杨钊所需要的恰恰是时间。没有足够的资本,他就不能在郑氏倒下的时候分上一杯羹,建立自身势力的机会更会遥遥无期。
做事要恰到好处,急功近利不单单对自身不好,还是老男人最为猜忌的,因此杨钊也只有等,只能等。
渭水滔滔,唐钊抚着张氏走了一会儿,看到张氏的脑门上有了一些细细的汗水时,才道:“娘,回凉亭歇一会儿吧。”
张氏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母慈子孝的感觉。在杨钊的搀扶之下,缓缓的走了回去。
小玉环坐在摆放瑶琴的凉亭之中,安静的坐在,玉手轻挥,甜美的琴声便犹如天籁一般,挥洒在渭水之畔,那股悠扬和轻灵,总能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愉悦。
雨桐站在一旁。一如既往的安静。不注意,甚至没有人能发现这样一个姑娘,她总是那样静静的站着,没有怨言,没有牢骚的站着。在你发现不了的角落里,默默的付出。生活最艰难的时候,她总能用稚嫩的肩膀挑起一切。温柔而无言。
良久琴声停歇,玉环的一张小脸上,带着优雅的恬静,轻启朱唇,那一抹淡淡的笑容,美的不可方物,让杨钊没来由的一阵心跳。无关乎**,只是单纯的美。有时杨钊都难以相信,拥有这般花容月貌的小玉环仅仅只有十岁便美的如此不可方物。
“钊哥哥,玉奴这曲弹的好吗?”
“好,我家玉环就是有天分,曲调流畅,技法娴熟,高低转换流畅自然,再练两年,我家玉环便可称为琴艺大家了……”想想杨钊就想笑,历史上。杨玉环最为擅长的是琵琶,没想到经杨钊一捣鼓,竟然变成了琴。
听到杨钊的夸奖,小玉环的心里一片甜蜜,在她看来,这世间的事儿就没有她钊哥哥不知道的,既然她钊哥哥说好,那就是一定好。
看了母亲一眼,杨钊淡淡的笑道:“娘,雨桐,今天高兴。孩儿也为你们奏上一曲……”
“好啊,好啊。”小玉环拍手笑道:“钊哥哥,玉奴要听新曲子哦……”
雨桐站在张氏的身后,轻轻的给张氏捏着肩膀,闻言恬然一笑,他也喜欢听杨钊弹,只是从未说过……
“那好,今天咱们就来一首新的。”杨钊面带微笑的看着欢乐的小玉环道:“不过一曲终结,玉环要说出曲子好不好,或者好在那里,不好在那里……”
一曲我的家人,被杨钊用古琴缓缓的演奏了出来(纯属虚构),流畅悦耳温馨的曲调,犹清晨喜鹊的娇鸣,愉悦中带着欢快,在杨钊的指下,回荡在凉亭内外,以至于留恋的行人也多有驻足……
翌日清晨,觉得将书已经研究透彻的孔德昌,信心满满坐着轿子,向着大明宫而去。他要趁着朝会的当口发难,到时当着文武百官满朝大臣,无论任何人想要包庇杨钊,都得好好想一想其他人答不答应了。
轿子沿着青龙大街,直过午门,穿御道,缓缓来到含元殿前。在偏殿等了不多久,朝会便在一片钟鼓之声中开始了……
文武百官六部三省,十二卫军,百多人在高力士一声:陛下上朝中,弯腰礼拜于大唐朝的九五之尊老男人。
龙行虎步,老男人来到御座之上,眼神扫过殿内百官,不怒自威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不尽的皇家威严,道不完的皇家英武。
高力士站在御案一侧:“大唐明皇帝旨,百官有事早奏。”
朝会不过是个过场。真正有什么大事,皇帝早就和内阁成员。在紫寰殿给商议的清清楚楚。然后不过是拿到这里宣布而已。
但是这一天偏偏就有一个没有眼色的家伙,在高力士的话音落下的时候,便站了出来。
孔德昌有点紧张,也有些激动。维护孔圣人威严的理由,让他有一种使命在身的骄傲。
“启禀陛下,臣国子监祭酒孔德昌有事启奏。”从袖子中扯出奏章,孔德昌严肃的跟老爹西游似的。就连拿着奏章的手都有些抖。
老男人腰似青松,不动如钟,开口淡淡的道:“呈上来。”
高力士赶忙从侧面下去,接过孔德昌的本子,然后转呈给老男人。
老男人神态威严的接过。一目十行,扫过奏章。
“臣参奏吏部郎中,新任秘书少监杨钊杨子午,不尊圣人,不睦教化,传荒诞之言,播铜臭之理等五条大罪……”
老男人闻声眉头一皱,很想把手里的奏章直接甩到孔德昌的脸上。杨钊的书里面说的是什么,他作为皇帝看不出来吗?圣人,圣人难道就比皇帝大?
他让杨钊担任秘书少监,就是想要杨钊著作立论,而杨钊也没有让他失望。一本经济,道尽如何经世济民,道尽市场规律,可谓集诸子百家之长,开经济一派的宗师。至于孔圣人的话就是真理?这在老男人看来就是扯淡,孔子当时生活的时期是春秋战国,那个时候儒家为什么没有出头?要是有用,孔老2那里还用得着周游列国风餐露宿?
道理是这样,只是话不能这么说而已,再者文坛领袖张说都对杨钊的书感叹不已,你一个国子监祭酒跳出来说三道四干什么?难道整个大唐就你一个清醒的?还是因为你是孔子的嫡系子孙?人可以有私心,但是不能过于自私。
“哦?杨子午的书,朕也看过,似乎并未发现爱卿所言之事,不知爱卿关于杨钊五大罪,以作何解?”
做何解?孔德昌愣愣的看着老男人,他奏章里,把五条大罪写的详详细细,你扫一眼,就放在御案之上,反过头来问为什么,这不是明显的包庇杨钊吗?
自认为占尽天下大义的孔德昌,牛脾气一上来,就根本不在乎场合了:“陛下此言差矣,杨子午播荒诞之论,坏我大唐教化,陛下如何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第200章:朝会
第200章:朝会
“哦?”老男人的脸色难看了,孔德昌要是真的敢犯言直谏的话,他或许不会生气。但是胡搅蛮缠的当着满朝文武的让他下不了台,那就不是谏不谏的问题了:“那你以为朕当如何才算得上是视而见之听而闻之?”
“这……”孔德昌被噎住了,而且是噎的不轻。皇帝明显就是不待见他。问话之中的怒气隔得老远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还用再问下去吗?
但是就这样放弃,孔德昌又不甘心,他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不单单只为了孔圣人的声誉,还是为了不让大唐充满杨钊的言论,深以为杨钊满纸荒唐言的他,又如何忍受的了看到这样荒唐的言论到处传播呢?
但是孤军作战,没有皇帝的信任,让孔德昌进退维谷。虽然皇帝不会因此而对他怎么样,但是老男人的脾性,很多人都清楚。他孔德昌死撑下去还好,要是因为皇帝一怒而立刻转换门庭,那么他的官路也就走到了尽头了。
咬着牙,孔德昌梗着脖子道:“陛下,微臣的意思是,杨子午经济一书,不合圣贤之道,过度强调财富二字,如果人人皆有这样的想法,那我大唐岂不是个个为财而生吗,谁还能为陛下牧守天下?”
坐在御座之上的老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孔德昌,心道这个老头怎么就没有一点眼色?不但一根筋儿,竟然还死扒着一点不放。圣人之道并非万能。皇帝始终信奉的都是自己。因为在万千臣民之间,他自己就是圣人。
用人当恩威并施,钱财是永远都少不了的一项。否则又有多少人愿意死心塌地的忠心于李氏皇朝?千不该万不该,孔德昌不该上来就给杨钊扣上一顶破坏教化的大帽子。这种排除异己致人死地的做法,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国子监祭酒应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提出的吗?
不过即便这样,李隆基依然不担心,朝臣中赞同经济一书的大有人在,反驳孔德昌,根本就不用他一个皇帝来忙活。
果不其然,第一个跳将出来的便是右丞相宋璟,作为姚崇的老搭档,自从姚崇仙逝以后,这位号称奠定了开元盛世的功臣之一,便很少在朝会中发表自己的意见了。但是孔德昌的话,却激起了这位老臣的不平之心。
“启禀陛下,臣以为孔祭酒所言差矣,经济一书,老臣也有幸一观。当得起经世济民四字,谈何播荒诞之论坏教化之道?杨子午书中直言过多,但并未有诋毁圣人之嫌,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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