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风云》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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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心想老子就是离这里不远的常熟人,跟吴中这边同属太湖以东,对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我都不是很清楚,你一个太湖以西的宜兴人怎么如此清楚?后来一想周延儒的特点是博闻强记也就释然了。他想了想说:“在民选官一事上听说杨涟杨大人不但在吴中搞了试点,也在浙江的湖州搞过试点,我们终究要去湖州一趟就顺道去盛泽看一看。周老弟对盛泽这么上心,不如我们明天就去看一看沈万三在盛泽修的房子还有没有。”
周延儒说:“钱兄想去小弟自当赞同,并非小弟对盛泽上心,只因天启三年有个耕夫不小心挖出一快宋朝的碑,上面的文字介绍了盛泽地名的来历,小弟恰好知道而已。”
见钱谦益和周延儒都同意去盛泽,马知县立即通知人准备,当晚吃过晚饭钱谦益和周延儒就一同给南直隶的刘总督还有巡抚写了一封信,就说发现好多百姓不识字,选举时女子也没有参加,让他们把这些事向朝廷代为转奏。钱、周二人的意思是如果你们觉得不对可以来信商议,反正这事跟你们也没有关系不算找你们的麻烦。刘总督和巡抚见钱谦益如此写也很是放心,当即签署意见叫人送上京里,并叫人通知钱谦益他们让他们多体察一段时间的民情。
话说第二天马知县就带着钱谦益还有曹通判去了盛泽,周延儒自己带人去了湖州,两人让苏州知州派来陪同的同知回苏州去,说年底了事务繁忙就不打扰,回到州里后向知州大人致意。钱谦益知道周延儒去湖州是想顺便回老家宜兴,于是商议好过了年在南京回面,自己也想去了盛泽后回常熟过年。两人都不是三顾家门而不入的大禹,公事办完回老家过年也是应有之意。
到了盛泽后马知县和曹通判带着钱谦益在盛泽转了一圈,看了看南胜坊、北胜坊等建筑,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一处院落门前,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阵悦耳的丝竹之声,还有些大冷天都摇着扇子装模作样的lang荡文人进进出出。因为大家都穿着儒生服钱谦益也不怕人说嘴,指着院门前的“归家院”三字问道:“请问马先生这里是什么去处?”
马知县回答道:“钱先生今天可来巧了,这里有位徐大家诗书画样样皆绝,弹琴下棋也很有手段,可谓才女中的才女,先生可有兴趣去见识一番?”
467 杨柳依依(下)
对马知县的邀请钱谦益没有立即回答,他看了看这座院子的院门,只见这朱红色的院门不是很大,门外也没有人站在那里守护,一副任人随意进出的样子。门外台阶边是一株满是枯条的柳树,像一个衰老妇人的头发批散着一头灰褐色,也许春天到了会换一身嫩绿,到时候绿柳掩映红门会别有一番韵味。现在是冬天到处都是破败之象,这归家院外面被打扫得很干净不是一般的所在,看来居住在这里的人说不准还真值得一见。
钱谦益心想这马知县也算有心,看了看左右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进去见一见,看盛泽是不是真如马先生说的这么好。”
马知县说:“钱先生可能不知道,这里确实不是一般的所在,扬州南京等地风月场中的女子,好多都出自这里。”
钱谦益惊讶地问道:“难道这里是专门教习女孩子的地方?”
马知县说:“确实是这样,不过里面有什么样的风流人物我也不是很清楚,钱先生倒不妨亲自去看一看。”
钱谦益听说可以看看青楼女子的培训过程不禁有些悠然神往,不过他是个有好事不忘自己同伴的人,他有些惋惜地说:“只可惜周老弟去了湖州,否则的话也能一睹吴中小才女的风采。”
曹通判这时候说:“钱先生在苏州却不忘湖州的周先生,可见你们两个关系好,我听人说过这么一个段子,说‘苏州有个苏胡子,湖州有个胡夫子,苏州苏胡子问湖州胡夫子借梳子梳胡子。’从这话可见苏州人和湖州人很早以前就喜欢互通有无。”
曹通判前一阵跟随在钱谦益和周延儒左右,从两人偶然露出的乡音中,曹通判发现钱谦益和周延儒都是南直隶一带的人,他说钱谦益和周延儒像湖州人和苏州人一样也没有说错,钱谦益是常熟人而周延儒是宜兴人。
见钱谦益不反对马知县命两个随从远远跟随,其他人在外面守候着,自己带头引着钱谦益向院里走去。进了院门就见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出没于树草竹石之间,一座座小拱桥以各种不同的颜色和形状出现在小河上,江南的冬天不像北方那么冷河里也没有结冰。走过几座小桥绕过一座大假山后,一行众人来到一间大屋子里,这屋子两边都有走廊,夏天时把窗子打开闻着话香吹着风一定非常惬意。
屋子里也布置得不是很复杂,四周挂了几幅梅兰竹菊之类的长条画,正中一幅比较大的是一幅仕女图,主位上一张长条案比其它地方的条案宽大,上面一张丝巾盖住的像是一张琴。钱谦益在一边坐下后左右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说:“其实这里离大门不是很远,从假山角上可以看见门口的那根大柳树,而从外面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布置,要转几个弯才能来到这里,颇有曲径通幽的味道。”
马知县一看果然如此,赞叹道:“钱先生一来就发现了这事,可见钱先生是做大事的人目光敏锐,不过这里的景致倒不算什么,这里的人才算得上绝妙,一会尔徐大家来了钱先生听过她的技艺就会同意我的话。”
马知县确实没有吹牛,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子带了两个小姑娘来到大堂中,这女子先向大家行了一个礼然后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两个小姑娘一个把手上的香炉放在条案一角,另外一个小姑娘把丝巾揭了开来,年纪比较大的女子伸手先试了试音,然后“叮叮咚咚”的弹了起来。
钱谦益看了看弹琴的女子,心想这应该就是马知县夸耀的徐大家了,只见她四十尚不足三十颇有余,说她徐娘半老又还差着一点,但跟受人追捧的二八佳人相比又显得太老。钱谦益认为这样年纪的女子正是事业走下坡路的时候,应该熄灭了以色相娱人的念头,要么洗手收山找个可靠的人把自己嫁了,要么升一级自己当老板培养接班人。现在听这徐大家弹琴的技艺应该是有独到之处,而马知县说她在培养新人,她也愿意出来见人,可见这徐大家几种想法都有。
江南一带的话音轻软柔软,弹出的琴声也是细碎音多像是一只小手在替人挠背,不像北方的琴声常见高亢之味,琴声就像是要不断刺激你的耳朵。钱谦益听了一阵就没把心思放在琴音上,而是打量起弹琴的人和她背后的画,见画上的人跟弹琴的人长得很像,心想难道这是此人自己给自己画的自画像?钱谦益又看了看周围的画,发现绘画的手法和风格都差不多,想来也是这女子的佳作。
也许发现了钱谦益的心不在焉,弹琴的女子只弹了一曲就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女子徐佛献丑了,不知道琴音可入得各位方家之耳?”
一行人中以钱谦益为尊,他点了点头说:“姑娘弹得很好,不知道姑娘名字里那个佛字是红拂的拂吗?”
徐佛摇头道:“小女子的名是佛法的佛而不是红拂的拂,佛法讲求的是有缘与无缘,不是私奔的红拂可知道的。”
徐佛的意思是自己没有见到帅哥就迷失自己可能,她是在等候一个可嫁的男人但是也在等缘分,由此可见这个徐佛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不是想嫁人想疯了来者不拒的人。
钱谦益点了点头问道:“听人说姑娘久在盛泽居住,而且经常在江南各地到处交友,钱某想问一个人不知道姑娘可认识?”
徐佛说:“钱先生要找何人姓什么?”
钱谦益想了想说:“她应该是姓柳但也可能姓其他,年纪嘛大概有十四五岁,当然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徐佛一听钱谦益这样说当场就“噗哧”一声笑了,她微笑着对钱谦益说:“二十多年前就十四五岁,现在应该也有四十岁左右了比我的年龄还要大,钱先生恐怕不知道我们这一行是做不到四十岁的。无论是唱歌弹琴都需要精力和记忆力,年龄一大记不住唱不准曲子那是常事,再说女人就像花一样年纪一大也就没有多少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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