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风云之大夏帝国》第579章


纳木埃大急,无条件投降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只从这字面意义来看,那也是相当于乌孙要亡国了,如此,还怎么谈判?
“夏王殿下,你不可以这样?”纳木埃气急败坏的吼道。
曾炩不疾不徐的说道:“为什么不可以?如今我已经兵临乌孙王都城下,攻破乌孙只在旦夕之间。本着减少贵国伤亡的目的,我同意和乌孙谈判就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纳木埃哀求道:“夏王殿下,那样,乌孙与灭国有何区别?这谈判还有必要吗?”
曾炩笑道:“本来就没有什么必要,只是贵国要谈一谈,我为了少造杀孽,决定和平解决乌孙的问题,这还不够吗?纳木埃大人,你要清楚,如果乌孙无条件投降,我可以保证乌孙国王族和其余贵族一些特权。但是,要是等我攻破乌孙,那么王族和乌孙贵族,就是我的战俘了,这可是完全不同的结果。你想想吧,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纳木埃说道:“乌孙还没有灭,我们还有数十万的大军,夏王殿下想攻下乌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一定能打退你们的进攻的。我们只是为了减少双方的无谓伤亡,这才提议议和。”
曾炩看了看纳木埃,说道:“看来乌孙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啊那我们就没有谈的必要了,卫士,送相大禄大人离开”
无条件投降,纳木埃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他也就随着卫士离了大汉的军营。
得到纳木埃带回的消息,乌孙国内一片哗然,随后就是声讨曾炩太过狂妄,他们一定要给汉人一点颜色瞧瞧。
乌孙朝中正人声鼎沸的时候,消息传来,汉军大将曾尧攻破了绿荫城,正向王都赤谷城而来。
随后,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曾炩以大将赵云和颜良为先锋,率大军攻破了赤谷城南面的所有关隘,也正向王都而来。
曾炩勒马持缰,志得意满地看着一河之隔的对岸。
坤达靡匆忙调集十余万人前依库玛拉河、背靠赤谷城列阵防守,是的防守,仍然是防守。
曾炩意气风发,面对着一个把自己划定在一个圈子里不肯越雷池一步的对手,这仗真是打得快意无比。
曾炩策马站在库玛拉河河畔,身旁甲士林立,身后是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的军队。对岸,乌孙军严阵以待。一个个方阵正在前军之后进行调动,仿佛流动的潜流。双方数十万军队,却是鸦雀无声。只有震颤大地的脚步声,仿佛鼓声一般让他们的心弦颤动。压抑的气氛在各部之间流动着,在一河之隔的两岸大军心中流动着。
曾炩凝视着对岸严阵以待的乌孙军,心中热血沸腾,再灭一国、擒一君,不世之功唾手可得
赵云和颜良正一左一右,调动大军,尤如一对虎钳,牢牢地钳住乌孙军,待他们撼动乌孙军阵势,曾炩就可以发动总攻,一举摧毁这十万大军了。但是,曾炩并不喜欢这种打法,今日,万众瞩目,他是三军统帅,理应一马当先,岂能被别人抢了光彩?
他慢慢扬起了马鞭,三军屏息看着主帅的动作,曾炩策马一鞭,叱喝一声:“全军,进攻”突然向前一冲,战马跃进了河水。
左右卫士先是一呆,随即纷纷策马前冲,叱喝着扑进河里,在这初春时节涉水进攻,上下游正在调动的大军一见主帅抢先发动,顾不得再摆出最有利的进攻阵型,立即投入战斗。曾炩先声夺人,震惊了乌孙国三军,他们惊慌失措,仓促发动反扑。
赤谷城保卫战,打响了。
这一战到底是怎么赢的,身在局中的人是无法看的清楚的,曾炩跃马,过河,径扑敌阵,杀神一般闯来闯去亲自杀敌的曾炩在敌营中后冲直撞,在杀声中厮杀,杀得汗透重甲,直到在巨*澎湃似的杀声中听到一声不协调的呐喊:“汉人强劲,不可力敌,速退,据城而守”
这一声喊就像瘟疫一般,乌孙军立即兵败如山倒,北疆军被他们裹挟着,边追边杀,乌孙军在抛下无数死尸之后,残兵退回城里,于是……北疆军胜了。
乌达克也不明白乌孙军是怎么败的,他丢盔卸甲地逃回城去,灌了一大碗水,惊魂未定地坐在椅上,魂儿这才回到身上。他虽然是乌孙的三位翕侯之一,如今右大将更因在姑墨的惨败失去了权力得以执掌赤谷城的大军,但是他从来没有打过声势如此浩大的仗,万马千军中,每一个浪潮汹涌,都是无数的生命消失,就像一丛浪花的消逝。
他在亲兵拱卫下拼命地厮杀,眼中看到的似乎全是汉军的身影,耳中听到的似乎全是汉军的呐喊声,终于,他觉得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拱卫赤谷城的这支武装就得全部耗光,他一定得为朝廷做点什么,于是他便喊出了自己的口头禅:“汉人强劲,不可力敌…………”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乌孙军果然败了不是?
北风带着恼人的寒潮笼罩了夜色下的整个赤谷城。
坤达靡的宫殿里,内侍、宫人脚步匆匆,神色都有些不安,十万大军一朝溃败的消息他们已经听说了,坤达靡呆呆地坐在御座上,寒气从心底传到了指尖。
十余万大军背城一战,就落得这样的结果,他如何不心寒?监军死在战场上了,坤达靡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十几万大军怎么说败就败了,难道真是天要亡我么?否则,十几万大军怎会败得这么痛快?
坤达靡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陛下,恒古金、戈霍框求见。”
“快请,快请。”坤达靡如同溺水之人,现在哪怕有一个人来为他出谋画策,他也要紧紧抓住。
恒古金一见坤达靡,便愤怒地道:“陛下,今日我军惨败,全因乌达克临阵脱逃,以致三军士气大挫。陛下不斩此人以正国法,三军斗志焕散,再不可用了。”
坤达靡吃惊地道:“什么?乌达克?乌达克忠良之后……怎么会……怎么会……”
恒古金痛心地跺脚道:“陛下,乌达克若有乃父一半忠勇,我十余万大军背城一战,也不致在汉军一攻之下溃不成军”
恒古金把乌达克临阵脱逃,还高呼“汉人强劲、不可力敌”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又道:“此乃左都尉哈根达向臣说明的,当时他就在乌达克左近,乌达克此言既出,带头逃跑,三军再无斗志,这才一败涂地。”
“哈根达将军还说,乌达克一向畏惧汉军,常言汉人不可敌之,每听我军战败消息传来,便得意洋洋对左右言道:汉人强劲,非我乌孙人所能敌,如今如卑被我不言幸中吧?主将畏敌如虎,未战先自言败,我军如何不败?”
“今日战败,哈根达去见乌达克,说汉军新胜,兵骄将傲,必疏于防备,可募敢死之士夜袭敌营,不料乌达克闻之胆怯,反对哈根达呵斥一番,哈根达将军稍有瓣驳,他便恼羞成怒,斥责哈根达扰乱军心,令亲兵将他绑起,鞭苔了一顿,哈根达将军悲愤莫名,这才向臣举报,否则,臣和陛下一样,还被这乌达克蒙在鼓里。”
坤达靡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地吼道:“来人,来人,速将乌达克下狱待罪马上把他下狱”
内侍匆匆跑去传旨,喊得声嘶力竭的坤达靡却颓然倒回座位,喃喃地道:“如今……汉军已兵困赤谷城,孤……孤该如何是好?”
戈霍框安慰道:“陛下,诸多城池尚在我朝廷治下,哈桑将军的二十万军还毫发无伤,事虽至此,未必不可为,陛下切不可气馁。”
坤达靡张目道:“如今情形,孤能有何作为?”
戈霍框道:“臣与恒古金大人已计议了一番,臣以为,如今局面,陛下已铲除奸佞,可委一骁勇善战之良将代其职务,死守城池,兵士不足么,可将城中青壮尽皆组织起来守城;同时派人突围出去,搬哈桑将军二十万大军赴援;再下旨意,号召部落组勤王之师。内外合力,汉人之危未必不可解。”
坤达靡绝望地道:“曾炩就在城下虎视眈眈,他岂肯容孤再做绸缪?”
恒古金踱出一步,泰然说道:“臣愿为陛下使节,往汉营一行拖延时间。”
恒古金的拖延之策并没有奏效,曾炩丝毫不给考虑时间,条件还是那一个:立即无条件投降,保你乌孙王族之平安。
坤达靡凄凄惶惶,走投无路,只得答应投降,愿意先使太子出质长安,谈妥投降细节之后献土投降。但是当夜,他却召集五千名敢死之士夜袭汉营,幻想着用一场奇袭扭转战为。
可惜,在将领们的群策群力下,他选择的攻击地点没有错,正是从地理上来说最适合夜袭的南城汉营,然而他手下的将领们看得出此地最宜夜袭,戎马一生的曾炩又如何看不出来?曾炩早就下令令诸军严加戒备南城,南城汉营大军早已严势以待。
一夜苦战,乌孙国的五千敢死之士无一肯退,被全歼于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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