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第199章


啤N颐桥率谴跞耍玫屏徽眨橇┤送贰!倍畔壬溃骸笆腔畹模撬赖模俊?br /> 更夫道:“师老爷可吓糊涂了。既是人头,如何会有活的呢?”
杜雍道:“我不是害怕,我是心里有点发怯。我问的是男的是女的?”更夫道:“我们没有细瞧。”杜先生道:“既如此,你们打着灯笼在前引路,待我看看去。”更夫道:“师老爷既要去看,须得与我换蜡了,这灯笼里剩了个蜡头儿了。”杜先生吩咐书童拿几枝蜡,交与更夫换好了,方打着灯笼往后面花厅而米。
到了花厅,更夫将灯笼高高举起。杜先生战战哆嗦看时,一个耳上有环,道:“啊呀!是个妇人。你们细看是谁?”更夫看了半晌,道:“好象姨奶奶。”杜雍便叫更夫:“你们把那个头往外转转,看是谁?”更夫乍着胆子,将头扭一扭,一看,这个说:“这不是进禄儿吗?’那个道:“是,不错。是他,是他。”杜先生道:“你们要认明白了。”更夫道:“我认得不差。”杜先生道:“且不要动。”更夫道:“谁动他做什么呢。”杜先生道:“你们不晓得,这是要报官的。你们找找四个管家,今日是谁在家?”更夫道:“昨日是进宝在狱该班,今日应当进财该班。因进财有事去了,才进禄给进宝送信去,叫他连一班。不知进禄如何被人杀了?此时就剩进喜在家。”杜先生道:“你们把他叫来,我在书房等他。”更夫答应,一个去叫进喜,一个引着先生来到书房。
不多时,进喜到来。杜先生将此事告诉明白,叫他进内启知主母。进喜急忙进去,禀明了郑氏。郑氏正从各处检点回来,吓得没了主意,叫问先生此事当如何办理。杜先生道:“此事隐瞒不得的,需得报官。你们就找地方去。”进喜立刻派人找了地方。地方来到后园花厅看了,也不动,道:“这要即刻报官,耽延丕得了。只好管家你随我同去。”进喜吓得半晌无言。
还是杜先生有见识,知是地方勒索,只得叫进喜从内要出二两银子来,给了地方,他才一人去了。
至次日,地方回来道:“少时太爷就来,你们好好预备了。”不多时,金令来到,进喜同至后园。金令先问了大概情形,然后相验。记了姓名,叫人将头摘下。又进屋内去,看见男女二尸,下体赤露,知是私情。又见床榻上有一字柬,金令拿起细看,拢在袖中。又在床下搜出一件血衣裹着鞋袜。问进喜道:“你可认得此衣与鞋袜是谁的?”进喜瞧了瞧,回道:“这是进宝的。”金令暗道:“如此看来,此案全在进宝身上。
我需如此如此,方能了结此事。”吩咐暂将男女盛殓,即将进喜带入衙中,立刻升堂。且不问进喜,也不问秦昌,吩咐带进宝。两旁衙役答应一声,去提进宝。
此时进宝正在监中服侍员外秦昌,忽然听见衙役来说:“太爷现在堂上,呼唤你上堂,有话吩咐。”进宝不知何事,连忙跟随衙役上了大堂。只见金令坐在上面,和颜悦色问道:“进宝,你家员外之事,本县现在业已访查明白。你既是他家的主管,你须要亲笔写上一张诉呈来。本县看了,方好从中设法,如何出脱你家员外的罪名。”进宝听了,有些不愿意。
原打算将秦昌谋死,如今听县官如此说,想是受了贿赂,无奈何说道:“既蒙太爷恩典,小人下去写诉呈就是了。”金令道:“就要递上来,本县立等。”回头吩咐书吏:“你同他去,给他立个稿儿,叫他亲笔誊写,速速拿来。”书吏领命下堂。不多时,进宝拿了诉呈当堂呈递。金令问道:“可是你自己写的?”进宝道:“是。求先生打的底儿,小人誊写的。”金令接来细细一看,果与那字柬笔迹相同。将惊堂木一拍,道:“好奴才!你与碧蟾通奸,设计将彩凤杀死,如何陷害你家员外?还不从实招上来!”进宝一闻此言,顶梁骨上“噗”地一声,魂已离壳,惊慌失色道:“此……此……此事小……小……小人不知。”金令吩咐掌嘴。刚然一边打了十个,进宝便嚷道:“我说呀,我说!”两旁衙役道:“快招,快招!”进宝便将碧蟾如何留表记被员外捡着,错疑在安人身上;又如何试探先生,方知是碧蟾,将她锁禁花园。“原是小人家与姨娘有染,因此暗暗定计要杀员外。不想秦昌那日偏偏的上西间去了,这才误杀了彩凤。”一五一十述了一遍。金令道:“如此说来,碧蟾与进禄昨夜被人杀死,想是你愤奸不平,将他二人杀了。”
进宝碰头道:“此事小人实实不知。昨夜小人在监内服侍员外,并未回家,如何会杀人呢?老爷详情。”金令暗暗点头道:“他这话却与字柬相符。只是碧蟾、进禄却被何人所杀呢?”
你道是何字柬?原来进禄与进宝送信,叫他多连一夜。进宝恐其负了碧蟾之约,因此悄悄写了一柬,托进禄暗暗送与碧蟾。谁知进禄久有垂涎之意,不能得手,趁此机会,方才入港。
恰被北侠听见,错疑在杜雍、郑氏身上,故此将二人杀死。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至于床下抽出血衫鞋袜,金令如何知道就在床下呢?皆因进宝字柬上前面写今日不能回来之故;后面又嘱咐千万,前次污血之物,恐床下露人眼目,须改别处隐藏方妥。有此一语,故而搜出,叫进喜认识,说出进宝。金令已知是进宝所为,又恐进禄栽赃陷害别人,故叫进宝写诉呈,对了笔迹,然后方问此事。以为他必狡赖,再用字柬、衣衫、鞋袜质证。谁知小子不禁打,十个嘴巴他就通说了,却倒省事。
不知金令如何定罪,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一回 杨芳怀忠彼此见礼 
且说金公审明进宝,将他立时收监,与彩凤抵命。把秦昌当堂释放。惟有杀奸之人,再行访查缉获另结,暂且悬案。论碧蟾早就该死,进禄既有淫邪之行,便有杀身之报。他二人死所当死,也就不必深究。
且说秦昌回家,感谢杜雍不尽,二人遂成莫逆。又想起静修之言,杜雍也要探望,因此二人同来至盘古寺。静修与北侠见了,彼此惊骇。还是秦昌直爽,毫无隐讳,将此事叙明。静修、北侠方才释疑,始悟进宝之言尽是虚假。四人这一番亲爱快乐,自不必言。盘桓了几日,秦昌与杜雍仍然回庄。北侠也就别了静修,上杭州去了。沿路上闻人传说道:“好了,杭州太守可换了。我们的冤枉可该伸了。”仔细打听,北侠却晓得此人。
你道此人是谁?听我慢慢叙来。只因春闱考试,钦命包大人主考。到了三场已毕,见中卷内并无包公侄儿,天子便问:“包卿,世荣为何不中?”包公奏道:“臣因钦命点为主考,臣侄理应回避,因此并未入场。”天子道:“朕原为拣选人材,明经取士,为国求贤。若要如此,岂不叫包世荣抱屈么?”即行传旨,着世荣一体殿试。此旨一下,包世荣好生快乐。到了殿试之期,钦点包世荣传胪,用为翰林院庶吉士。包公叔侄碰头谢恩。赴琼林宴之后,包公递了个本,给包世荣告假,还乡毕姻,三个月后,仍然回京供职。圣上准奏,赏赉了多少东西。
包世荣别了叔父,带了邓九如荣耀还乡。至于与玉芝毕姻一节,也不必细述。
只因杭州太守出缺,圣上钦派了新中榜眼用为编修的倪继祖。倪继祖奉了圣旨,不敢迟延。先拜老师,包公勉励了多少言语,倪继祖一一谨记。然后告假还乡祭祖,奉旨:“着祭祖毕,即赴新任。”你道倪继祖可是倪太公之子么?就是。仆人可是倪忠么?其中尚有许多的原委,直仿佛白罗衫的故事,此处不能不叙出。
且说扬州甘泉县有一饱学儒流,名唤倪仁,自幼与同乡李太公之女定为妻室。什么聘礼呢?有祖传遗留的一枝并梗玉莲花,晶莹光润无比,拆开却是两枝,合起来便成一朵。倪仁视为珍宝,与妻子各配一枝。只因要上泰州探亲,便雇了船只。
这船户一名陶宗,一名贺豹,外有一个雇工帮闲的名叫杨芳。
不料这陶宗、贺豹乃是水面上作生涯的,但凡客人行李辎重露在他眼里,再没有放过去的。如今见倪仁雇了他的船,虽无沉重行李,却见李氏生得美貌,淫心陡起。贺豹暗暗的与陶宗商量,意欲劫掠了这宗买卖。他别的一概不要,全给陶宗,他单要李氏做个妻房。二人计议停当,又悄悄的知会了杨芳。杨芳原是雇工人,不敢多言。
一日来在扬子江,到幽僻之处,将倪仁抛向水中淹死。贺豹便逼勒李氏。李氏哭诉道:“因怀孕临迩,俟分娩后再行成亲。”多亏杨芳在旁解劝,道:“她丈夫已死,难道还怕她飞上天去不成?”贺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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