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吕布》第116章


性命相托,这就叫性命相托了,这种信任,就是抛开上下属关系,不论从盘古开天地到这五代年间,直至千百年之后,都是足以教人热泪盈眶的!是以杜贞激动之际,说的不是报吕奉先之恩,而是报吕布相知。
吕布叹了一口气,如他所说,他心中地确是有气的,但他想起前世高顺,所以决心搏上一搏,并且杜贞军中声望远不如他,害了他吕奉先,自有穆桂英继承军中职位,这是常润两州旧部皆知地事。 杜贞绝不可能取而代之,是以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好处,并且要卖吕布,当日吕奉先率军出城击宋军,杜贞大可卖了吕布的,何况等到此时江南初定再来做这等勾当?
坐了片刻,那第二十一标的兴唐社兄弟,护了史武和沈由入营,吕布一见史武无事,微笑道:“不瞒史先生,某几以为,难再相遇了。 ”他都已经收了郭枵为徒,可见那当口吕奉先是全无半分把握的,所以这话却是不错,说得真情流露。
此时众人坐定,吕布便问史武,可曾和沈由商议出什么结果?沈由一进大帐,已吓得趴在地上,肥肉乱哆嗦了,他想不到这抢他女人的,就是江南大唐实际上的统治者,汉王殿下!教他如何不恐惧?要知吕奉先之名,在江北是可以用来止小儿夜啼的!
吕布见状,只好去问史武,史武尽管仍是那一身补丁叠补丁地长衫,但那眼神之中,已经不再黯淡,勃勃生机如枯木逢春一般。 因他自傲的一身屠龙术,终于有人垂青,可以一展胸中所长了。
此时见吕布相询,便笑道:“殿下不必过急,学生以为,沈财主之生意,的确可以一做,但有一点!便是通商四夷过程之中,却不须四夷驯服汉化!任他们永远是野人,永远民智不开方好,才能任我汉人世代征掠,!通商之中,只为一字,便是利,无利而不往,不知殿下可否容得学生这张狂之言?”
吕布开怀大笑,挽着史武的手道:“不谋而合啊!先生与某实是不谋划而合,不错!决不弄什么圣人之言,便是一个字,利!无利不往。 招募民夫、水手,全以自愿,通商所得盈利,十停里几停归国库,其余便按出钱出力大小由参与此事者瓜分。 ”
“若那夷狄闭关不愿通商?”史武却不就此罢休,笑着向吕布问道。
吕布拍案道:“便用大唐的铁蹄踢开彼之国门!”
“好!若是唐国商人、水手,在他国受欺?”史武说着,向吕奉先伸出手掌。
这提议本就是极合吕布心性,他哪里会犹豫?和史武一击掌,只是道:“灭此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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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十五)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
史武点头道:“如此,此生意便可做,但起始之时,须向小国下手,否则如辽、宋强国,怕难履行对百姓行商的承诺。 ”
此时吕布听了,大为称是,当即道:“如此,沈胖子,给某滚起来罢。 ”真是什么人吃什么样的菜,要是吕布这么对史武说,怕是史死当场拂袖而去,但他对沈由这么一笑骂,那沈由和吃了定心丸一般,谄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腿也不抖了,那肉也不抖了。
吕布淡然道:“如此便定下来,杜郎,越江收复失地刻不容缓,某带十四标作权亲卫都,只等那客栈失陷的弟兄回来,便同史先生一同前往宣城!”这时却听营外军士来报,有人自称胡笳,领着五六人,拖着七八只板车,要求见统军大将。
郭枵急急接了那印信去看,果然是胡笳无假。 吕布已率先出门而去。
到了营门口,却见那胡笳全身上下,那血痂结得到处都是,颈间挂着一条粗草绳,两端系在板手的两个扶手上。 身上衣衫全没一块完整的,那左臂上被斩了一道伤痕,透过破碎的衣衫,却见那惨白的皮肉两边翻开着,只胡乱用布扎着。 哪里还有一丝当日皇宫中,快剑连击,长歌高呤的潇洒!
吕奉先一把搀住胡笳,悲道:“可认得是哪个折磨尔的!”
胡笳却惨然笑道:“殿下,却是小的自己反手斩地。 ”说着两眼一闭。 已昏倒了过去。 那四五个跟在他身后,见胡笳倒下要去扶,却脚步蹒跚,东倒西歪的瘫了下去,吕布连忙教那身后亲卫去唤医正前来。
史武叹了一口气道:“殿下还是先进去吧,医正来之前,学生先看顾一番。 岐黄之术,我也略知一二的。 ”吕布当然知道是史武谦虚。 哪里是略知一二?明明是杏林高手。
吕布便候在那里,几个军中医正到了,史武已把六七人和板车上载着的四五人都看了,起身长叹道:“汉王麾下,真烈士哉!殿下,此处自有医正,还是且回帐中。 学生再将详情一一禀报,个中来去,大约也能猜个七八分。 有仇报仇,也敢弟兄们不白白流血!”
他的话却不知为何,却对吕布胃口,吕奉先本视士卒为本钱,极心痛士卒,若是看顾军士伤势。 便是穆桂英、樊知古也劝不动他的。 但这史武说的,却是吕布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便不再坚持,留下若干亲卫照顾,便回大帐去了。
方一坐定,史武便缓缓开口道:“这些勇士。 身上地重伤,几乎都是自己砍的,除了板车上那三名被放断了脚筋地兄弟。 按学生想来,必是那三名兄弟被对方施以酷刑,之后发现剧痛之下,那软筋散骨便会暂时失效,于是不甘被俘,纷纷牙咬额撞,使自己得到片刻清醒,想来对方以为他们是全无战力。 是以也未施以绳缚。 便被他们一路杀了出来。 ”
吕奉先还未开口,却便听帐外小校急道:“报!营外有一伙民人捕快。 持刺史手令,要入内搜捕逃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撞进来!”这两句话从吕奉先嘴里一个个字的嘣了出来,只对郭枵道:“还要某吩咐么?敢抵抗者,杀无赦!走了一个,尔提头来见!”郭枵也是横眉怒目,领命自出去了。
此时帐内不论杜贞还是史武,都无法和吕布搭上话,更别提那沈由沈胖子了,不知何时又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吕奉先便是面对杨信之时,虽知难以取胜,也是从从容容,前去赴战,极少这么面目狰狞的。
这时却听帐鬼哭狼嚎的,却见郭枵拖着一个泼皮的头发,揭帘进来,那泼皮双腿明显都被敲断了,郭枵把他往地上一扔,对吕奉先道:“禀殿下,一个也没有跑!”
吕奉先冷冷地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道:“说!”
那泼皮知道这次无法善了,还要硬挺,吕布冷然道:“说,便一刀,不说,便是千刀。 说不说?动手!”郭枵把那解腕尖刀绰了出来,往那泼皮腿上就削下一块肉来,连接削了五刀,那泼皮终于扛不住,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事情果然如史武所料,胡笳他们发现剧痛可以暂时脱离那种全身乏力的状况,但弄伤自己,然后出手去抢兵刃,要知吕布这十多名亲卫,全是市井大侠出身,又经历过沙场血战,要狠够狠,要胆有胆,那些地痞流氓论手底下功夫,哪里是他们对手?
于是胡笳便把三四个被砍了脚筋的兄弟放到板车上,一路冲杀出来,但身上剧痛一过,那乏力感觉又来,并且失血越来越多,那剧痛地感觉也就越来越麻木,最后几乎这班地痞泼皮没怎么伤到胡笳他们,那一身的伤,全是不堪受辱,自己砍出来的!
吕布冷然问道:“那杨信是谁人请来的?”
那泼皮那里知晓?吕布狞笑道:“拖出去,一寸一寸的骨头敲碎了,再找五头牛来分尸!”那泼皮刚欲开口,郭枵已一刀割了他的舌头。 吕布冷冷道:“这班人渣,某却非这般作罢,定要诛他们三族,方解心头之恨!”
吕奉先回首对那郭枵道:“尔且留于此处,把此间事务一一理会来,暂权池州守,等樊知古来了,使他暂权池州守,某与史先生去宣城,看之前定下强兵富国之计,是否可行。 ”
郭枵领了命,却问道:“殿下,这池州刺史和涉案人员如何处置?”
“杜郎一脉不准任何人为难,除此之外,首犯诛九族!从犯诛三族!那些折磨某儿郎的,三天内不准一人死去!”吕布突然咆哮起来,他说三天内不准死去,则是说用刑三天之内,不准让那囚犯痛快死去,却听他又吼道:“便是屠平池州城,也要教彼等知晓,伤某将士者,是何等下场!”
(作者现时就如本书中,那润州外,力抗宋与吴越联军的吕布一样,战到脱力了.决定战局地,已不是吕布多能打了;决定能不能保住前六,已不是作者还能更多少了.
穆桂英能否星夜兼程回援,才是本书中润州城外一战的决定性因素.
而能不能保住前六,是在于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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