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870章


—我。我是不可能被立时消灭的,认清此点后,苏晚灯和秦五毅然决然地暂时抛弃了贪婪的念头,转而借机向我示好,顺便打击秦九一伙,实现一箭双雕、引虎驱狼的连环妙计,真是老谋深算啊!
梁太后先是对苏晚灯之言露出不愉之色,待听完秦九和秦五的话旋又深思起来。
独孤阔海双目则亮了起来,显是体会到秦五说词中的隐藏含意,从容不迫地环顾众人,虎目精芒闪闪地道:“老夫也同意苏相的方案,东南王兼领南疆、恺撒两地的确受之无愧!”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听说卡尔·麦哲伦公爵已重归故里,高唐府是否应该还政给他呢?”
话音才落,梁太后和苏系、独孤系的人均精神大振,立知独孤阔海是想趁势将高唐府从南疆控制中分割出去,同时离间我和卡尔·麦哲伦的关系,并向后者示好。
我给他这招一石三鸟之计搞得有点心寒,立时谨慎起来,淡然一笑道:“独孤相所言甚是,轻侯在平叛后暂代高唐总督之举,本就是临时权宜之计,如今既然卡尔·麦哲伦公爵回来了,自然没有再兼管高唐府军政的道理,我很乐得放下担子,一身轻松哩!”接着沉声道:“稍后回府,轻侯便修书一封,一来祝他大难不死,二来马上移交军政大权。”
独孤阔海万万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呆了半晌,叹道:“东南王好器量,真不愧为一代人杰!”
我禁不住对他恶感大减,因为此老至少能坦然赞美敌人,光凭这份豁达的胸襟就足以担当独孤阀阀主,难怪独孤飞鹰武功略胜半筹,却要俯首听命了。
梁太后一阵轻笑,凤目扫视众人道:“难得东南王如此识大体,哀家甚感欣慰。嗯,加封柳爱卿为恺撒总督,晋升特等恺撒亲王一事,就这么定下来吧,苏相可代哀家拟此圣旨!噢,别忘了还有高唐总督更迭的命令也要同时宣布。” 5
第四章 失火
苏晚灯恭声道:“臣遵旨!”
秦九气得脸色阵红阵白,与梁石君交换了个眼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善勿血老眼微眯,向梁太后道:“官爵既定,恺撒亲王跟九公主的婚礼是否也应尽快举行啊!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云‘英雄配美人’,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早该成亲哩!”
这么一说,我和秦明月都尴尬起来,后者望着我,露出爱慕和依恋的神色,但鬼知道是真是假。
梁太后先望了大善勿血一眼,油然道:“不错,国老言之有理,哀家也做此想,就把婚期定在正月十五好吗?轻侯的意见呢?”
此言一出,苏系人马均紧张起来,尤其是秦五和秦明月,假设我在此项上表示不同意见,那他们刚占得的一点优势,便会尽付东流了。
我陈辞道:“轻侯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终身大事全凭太后作主便了,莫不遵从!”
秦九忽然插入道:“这方面的事,帝国从没有疏忽过,三姐、五姐和八姐哪个不嫁得风风光光,为何唯独亏待九妹呢?”
秦五奇道:“九弟何出此言啊?”
秦九嘿然道:“五哥,你瞅瞅眼下的京师,四大总督仅有一人到场,还是或缺不得的新郎倌,这叫别人看了怎么想呢?岂非有辱国体?”
秦五登时语塞,因为事实如此,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搪塞,首次在交谈中落入下风。
我本愈来愈看不起这准皇储,这时陡见他异军突起,拿三大总督未到场做文章,不禁刮目相看,可惜立时发现梁石君眼中闪过得意光芒,因而推知是此老献计,于是对秦九更鄙视三分了。
梁太后面色一沉。寒声道:“礼部相?”
东方惜羽应声站起,跪伏在地,恭敬地道:“臣在!”
我觅音望去,只见此君年在六十许间,相貌清瞿,一对老眼闪动着睿智的光芒,身量颇高,手足奇长。透出冷静稳健的气质,显是文武兼资的厉害角色,使人印象特别深刻。
梁太后拍案怒喝道:“往赞布和北疆的信使,是你们礼部派出的,现在有何话说?”
我暗忖:“按说这东方世家乃七小世家之首,老妖婆怎都要给贵为家长且份属同伙的东方惜羽留几分薄面,如此当众责问是何道理呢?”
东方惜羽不慌不忙道:“臣抱病半月,部内大小事务均是吴侍郎代办,个中细节知之不详!”
梁太后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摆手叫他退下后。续道:“吴疆没来。暂且不去责难他,倒想问问诸位,怎会无一人向哀家禀告此事呢?难道新皇登基和公主大婚都是儿戏。做臣子的参不参加都无所谓吗?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均默然无语,只偷眼望向杜功乐和刘稷,他俩一个是军机处总统领,另一个是内务相,各府总督的动向一贯最清楚不过,为何没来的原因,问别人绝无问他俩知道得详细,梁太后正是在敦促二人出面解释。
众望所归下,杜功乐率先扛不住十余双利如斧钺的目光,站起来道:“请太后恕罪。其实臣早就想向您禀报了,奈何一来事发突然,尚需大量调查取证,不敢妄下结论,二来为迎接恺撒亲王驾临京师,亦分身乏术,所以才耽搁至今。”
梁太后不耐烦地截断他的话头,劈头盖脸地道:“哀家不想听废话,说重点!”
一旁的难兄难弟刘稷,连忙接口道:“是这样的,本来铁在烧和夏侯一贯都同意来京朝贺的,但途中各发生了一点意外,所以才终止行程,原路返回。”
梁太后轻蹙蛾眉道:“哦?”
杜功乐解释道:“他们在天赐西路和北路分别遇到了不明身份的刺客狙击,那帮家伙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甚至动用了大量泰坦战车参战,因此两路人马均损失惨重,为测安全不得不退回赞布和北疆境内。”
梁太后叹道:“如此说来,铁在烧和夏侯一贯也是有情可缘喽?可他们为何不向当地驻军求助呢?”只凭这一句话,便知梁太后聪明有限,没有洞悉世情的智慧,否则这句话应是“当地驻军因何视而不见,是否也有份参与?”
刘稷肃容道:“因为刺客团规模极大,出击时动静不小,只要稍微留心,绝不难发现蛛丝马迹,可当地驻军却对此一无所知,所以两位总督怀疑他们也很可能有份参与,起码是玩忽职守,故此才不声不响未惊动任何人撤走的。”
众人同时愕然。
梁太后深吸了一口气道:“调查结果如何?”
杜功乐摇头道:“关于刺客团的线索都被人蓄意掐断了,当地驻军也有相当充足的理由证明事发时毫不知情,整件事没有一点眉目,只推测对方是两位总督在朝中的对头,而且手握兵权,来头极大。”
梁太后脸色阴晴不定,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了秦五和秦九,闷哼道:“继续查,必须弄个水落石出,给他们一个交待,否则人家还以为是朝廷主使的呢!”说着又向东方惜羽道:“你来拟道圣旨,十万火急送出,一来给他们压惊,二来务必邀请他们尽快入京议事,注明沿途安全由哀家派出风云卫和皇家骑士团保障,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还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杜功乐、刘稷和东方惜羽同声称是,一时殿内鸦雀无声。
我瞧着秦五和秦九脸上隐现的不愉表情,心中突生明悟。本来他俩是想在路上能杀就杀,杀不了被目标逃走了,就治铁在烧和夏侯一贯奉旨不遵的大不敬之罪的,借此苏家可通过讨好捷那古烈·海,把势力渗透到赞布府去,而独孤家则可掌握可汗府,同时拔除苏家安在可汗府的钉子,即可汗军区副总裁苏飞侍元帅,殊料整个计划竟被秦九自作聪明的一句话扯出打乱,实是自作自受了。
万寿殿的聚会,就在这种尴尬的冷场中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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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独立宫后,我以旅途劳顿为由,婉言谢绝了秦五和秦九共进午餐的盛情邀请,开始执行与民同乐的政治任务——游街,待转了一大圈儿回到王府时,已逾午时三刻。
我与新月卫一起狼吞虎咽地吃完迟到的午餐,正跟狄康平饮茶聊天之际,龙疆报告说有贵客来访。
密室内,我和艾愁飞落座后,谁都没说话。
约摸过了盏茶工夫,艾愁飞叹道:“老夫动用了所有关系,仍找不到丹妮在宫里的住所。”
我上午开会用脑过度,午膳时又多喝了两杯,头脑昏沉地道:“艾相的意思是?”说着一边运功醒酒,一边暗暗揣摩对方的来意。
艾愁飞见我毫不推诿,直奔主题,心中欢喜之余,道明来意道:“只要老夫活着一天,京师二十四万禁卫军和六万巡捕,就没有第二个人能指挥得动,他们害怕报复,因此丹妮迄今为止应仍是性命无忧,但长此以往终非善事,所以老夫想请你帮忙,尽快救她脱离牢笼。”
我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后,问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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