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芥末》第12章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喜欢旅游,我更喜欢在我放假的时候坐在家里玩游戏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干的躺在床上。
但是阮辛鹤似乎十分喜欢跟我手牵着手走在人群中,反正他会挺开心,既然他会挺开心而且法定节假日又可以一起出来玩这样的时间又实在不是很多,我想我还是挺乐意满足他的。
好像是五号的时候我跟他到当地一个十分著名的古街上走着,我倒觉得旁边驾着的小摊子卖的都是义乌小商品,阮辛鹤牵着我的手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中途上厕所时,我在门口抽烟等他出来有一个湖北老大哥来跟我借火,聊了两句问我跟家人一起来旅游啊。
我说是啊,平时上班嘛没时间可不得乘国庆出来玩一下嘛。
阮辛鹤甩着手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老大哥嘿了一声:“你们俩兄弟出来玩啊,长得还挺像。”
阮辛鹤凑过来瞅了我两眼,有些乐:“怎么,我俩看起来俩兄弟长得很像吗?”
人家说像,像一个爸妈生的。
阮辛鹤就聊家常问大哥哪里人,听到人说湖北的嘿两声说自己跟他是老乡。
我听得想打他,不知道他跟人老乡到哪里去。
他笑眯眯地说自己祖爷爷还是不知道哪个辈就是从湖北迁过来的。
等大哥抽完一根烟他老婆小孩从女厕出来跟我们打了声招呼要走,阮辛鹤又问了声:“我跟他长得真的很像啊?”
大哥笑:“像,你们两不是兄弟啊?”
阮辛鹤说:“我怎么看都比他长得帅不止一百倍吧。”
我抬腿给了他屁股一下,掐了烟跟人道别,临走了阮辛鹤摇头:“不是兄弟。”
我牵着他的手拉着他又走到了人群中。
到下午人稍微少了一些的时候,我拉着他想走偏一点的小路回去,那条路上人不多,我们走了几步发现几个小姑娘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们,其实也没什么,看看笑了笑然后就走掉了。
晚上我跟阮辛鹤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兴致颇好地聊了一下。
他先是埋怨别人说我长得跟他像,说得多了我把他按在床上掐了掐他的脸,没那么好脾气了:“怎么跟我长得像你还觉得亏了?”
他抿着唇偷乐的模样:“拜托我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公认的帅哥好吗?”
我狠狠地捏了下他的脸:“哦。”
他龇牙咧嘴地说:“疼疼疼,没轻没重啊你。”
我松开手看了他好一会儿。
他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想到连长相也随啊。”
我弹了下他的脑袋:“恶心么?”又觉得乐又觉得他说这话让我想打他。
他伸手揉了下自己的脸,翻身过去一副不准备理我的样子,没过一会儿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我躺在他旁边翻朋友圈看别人的旅游照:“别发神经了。”
他又翻过来脸往我胳膊上蹭了蹭:“其实我小时候还挺羡慕你的啊,你爸妈又不管你,天天在外婆家跟着张函瞎混,我爸妈管我管得要死,我也没个表哥陪我一起玩。”
我说:“这就是你小时候天天欺负我的原因?”
他眨巴眨巴眼睛,十分震惊的无辜模样:“我哪有?!”
我说:“去去去一边玩蛋去。”
他嘿嘿伸手直接搂住了我的胳膊。
隔了有五六分钟我确实是突然一下想起来问他:“你说要是我俩今天走路上那有几个偷偷看我们的小姑娘走过来跟我俩说句‘祝你们幸福’的话,你什么反应?”
阮辛鹤的第一反应是:“我一脚把她给踢飞掉。”
他这话给我逗乐了。
我也不太记得是多久之前,在网上看见一个视频,大概意思几个同志蒙着眼睛站在人群中张开双臂请求陌生人给他一个拥抱。
我看完后给阮辛鹤看了下,还问他感动不,阮辛鹤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我倒觉得陌生人给你的一个饱含善意的拥抱,还是挺让人感慨的。
阮辛鹤说:“我跟别人、跟任何正常人没有任何不同,凭什么需要去请求陌生人给我拥抱跟安慰,请求陌生人正常的对待我?”
我有些理解他的想法了。
我们为什么要自己把自己区别对待,把自己当做不被社会接受的异类站在人群中,然后去祈求这个社会及他人的怜悯。
没有一个正常的异性恋手牵手走在路上会突然冒出一个多愁善感的少女站在你们面前对你说“祝你们幸福”。
但是当天晚上关灯准备睡觉的时候,阮辛鹤又突然冒了一句:“当然,如果真的有人我面前跟我说‘祝你们幸福’这样的话,我肯定还是会跟她说‘谢谢’。”
“任何饱含真诚的祝福都不应该被我一脚踹飞吧,那样显得我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第十五章 2018年10月8日 星期一
2018年10月8日 星期一
放假结束第一天上班让人痛苦,痛苦到下一秒想要跟老板拍桌子,随后把辞职信拍到他脸上。
可是老板是无辜的,我的工资也是无辜的。
我想这应该都是秋天的错,秋天让人类提不起干劲。
说到秋天我想起阮辛鹤有个十分不好的习惯,秋天天气干燥大家都知道,睡一觉起来都感觉人身上的水分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吸干了,所以秋天更应该多喝水。
阮辛鹤这人就十分不爱喝水,他喜欢所有有味道的饮料,坚决不喝没味道的白开水,忍无可忍也要在水里泡上几片茶叶才勉强喝下,所以他在秋冬季节基本就是个脱水的状态,我摸下他的腿肚子感觉都能摸下一层因为干燥而脱下的皮。
每天跟他妈一样给他倒水让他喝在他洗完澡后按在床上给他擦身体乳他还跟鱼一样扑腾扑腾觉得我啰嗦。
觉得我耽误他玩手机的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我一旦家暴俩大男人干起来估计能把屋给拆了我肯定要揍他。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听,我感觉我对他没办法。
今天晚上回家我一口气灌了两杯水,他把我拖鞋踢到我脚下:“这么冷的天也不穿鞋我看你就是想以后腿废掉。”
我把他踢在我脚边的拖鞋穿上,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没时间搭理他话里一万个逻辑漏洞。
他走到我身边手撑着吧台看我:“你在你同事家吃几斤盐了喝这么多水?”
我今天晚上被老六拉着去他家吃饭了,毕竟他邀请过我很多次了,我也拒绝过很多次,再拒绝就有点过了,我实在招架不了这么热情的人。
放下水杯给阮辛鹤道了杯水往他面前推了推:“你晚上吃什么了?”
我耸了耸鼻子:“外卖,谁知道你这么晚才告诉我不回家吃饭啊,害我车都开到半路上了,本来在单位吃就可以了,晚饭还不要钱。”
我说:“冰箱没菜吗,懒死你得了。”
他看我:“今天星期一你做饭好吗,我才不做!”
我朝他比了个食指,往旁边挥了挥然后告诉他:“滚边玩去,碍眼。”
我真觉得阮辛鹤未来的某一天就是懒死的,我跟别人住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里面最懒的那一个,没想到这人生还真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阮辛鹤一直都在刷新我对于自我的认知。
至少我还不是最懒的那一个。
他踩着拖鞋真的滚边玩去了,我去厨房收拾了昨天晚上我俩回家瘫床上不愿动、又饿得不行最后煮了锅面条勉强果腹再等着外卖来救命的杯盘狼藉。
东西放了一整天了,锅都沾得有些泛白,我刷了两下锅觉得有些来气,刷好挂起来后又想为这点小事生气不是很值得。
换了家居服坐客厅看电视的时候阮辛鹤盘腿坐在一边玩手机游戏,身子坐得都是歪东倒西的。
我换了几个台找不到任何想看的节目看阮辛鹤一脸沉迷游戏的傻逼/样子我嘿了一声,他百忙之中看我一眼:“干嘛?”
我说如果哪天我不跟你住一起了,你是不是就懒死在家了?
他低着头玩手机,十分专注的模样而我说的话好像进入他左耳又从右耳出去、在客厅游荡了一圈后又从他右耳钻了进去才传达到他的大脑:“什么,你要去哪?”
我没好气:“我说我去死!”
他玩着手机的手一抖,手机往沙发缝里一塞人就扑过来:“放你妈的屁,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话。”
他撞我一下撞得我差点闪了腰,抱住他后骂了他一声。
他皱眉看我:“你再说这样的话我要生气了。”
我说你生个屁气。
他说操/我要跟你过一辈子过一百年活到一百零八岁还要牵着老年痴呆的你在街上给你介绍漂亮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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