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第397章


十年前,朱隶离开京王府前两个晚上,沈洁和朱隶两人进行了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懂的谈话。
“哪天?”沈洁问。
“我不知道阳历8月12号是阴历几号。”朱隶蹙蹙眉头。
“阳历和阴历差不多差一个月,就按一个月算。”沈洁拿出纸。
“从北京到海拉尔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朱隶坐在沈洁的对面。
“那就多算点把,四十五天,把误差打进去。”
“好,什么时候能算出结果?”
“没有计算器,得算到明天早上了。”沈洁没抬头。
“辛苦你了。”朱隶吻了一下沈洁的额头。
沈洁回头对朱隶笑笑,拖着朱隶的手送他到床前:“你睡吧,不用陪着我。睡不着躺着休息,你陪着我,我算得更慢。”沈洁像哄小孩一样拍拍朱隶的手。方要转身,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早一年回来,你们互相陪伴一年,不要让皇上第五次北征。”
“无论如何,我也拦不住皇上第五次北征的,因为历史改变不了。而我现在的身体情况,说实话,是不是真能再撑一年,我也没有多大把握,所以尽量把时间安排得早一些,让永乐帝最后看到我的时候,我还活得好好的。”朱隶握着沈洁的手说道。
沈洁的眼泪啪的一下掉在朱隶的手上,连忙用手擦掉,对朱隶勉强笑了一下:“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跟你在一起,躺下休息吧,养好精神,我们的事情还很多呢。”
两天后,天寿山脚下的三间草房中,朱隶和沈洁在黄克明的监视下,使用了时空穿梭器。
黄克明上哪里找他们去,在一瞬间,朱隶和沈洁已经穿越了十年。
仍然是那张大床上,时间却从半夜变成了下午,当然,差的更多的是十年。
朱隶和沈洁穿着沈洁设计的,像鱼皮一样贴身的衣服,并肩躺在大床上。
十年了,屋里仍然很干净,几乎纤尘不染,沈洁知道,吴晨仍然在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朱隶奇怪的命令。
“朱隶。”
“嗯。”
听到朱隶虚弱的声音,沈洁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你怎么了?”
“头晕得很,不能动。”
“疼不疼?”
“有一点。”
“我给你揉揉好不好?”沈洁的手轻柔地放在朱隶头的两侧,见朱隶没反对,轻重适度地为朱隶揉着。
半晌,沈洁低声问道:“好一些没有。”
朱隶没说话,忽然一推沈洁,翻身趴在床边,一顿狂吐。
沈洁轻轻拍打着朱隶的后背。
朱隶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去后,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转过身对着沈洁笑了一下:“没事了,好多了。”
“头还晕吗?”
“还有点。”
沈洁扶着朱隶躺下:“你休息一下,我去打点水来。”
朱隶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沈洁回来时,见朱隶睡着了,没惊醒他,轻轻把地收拾干净,换了件衣服出了门。
黄昏时,沈洁带回来一些稀粥,一点小菜,还有准确的日期。
朱隶已经醒了,睡了一觉,头脑轻松了很多,看着吴晨每年都为他准备的新衣服,欣慰地笑了,然后,他看到了永乐帝留下的那首古诗:
古人征战几人回。
难道永乐帝已经有了预感?
“你醒了,好一些吗?”沈洁推开门,见朱隶站在窗前问道。
“好多了。”朱隶走过去,接过沈洁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有胃口吗?能吃点东西吗?我买了稀粥。”
“我想可以。”朱隶动手将食蓝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问过了,今天是永乐二十二年六月初四,比我们预先估计的晚了八天,还是我小数点后面舍弃的太多了。”沈洁摇摇头,遗憾地说道。
“你都算到小数点后面七位了,十年就差八天,洁,已经很棒了。”朱隶绝对赞扬目光,看得沈洁的脸慢慢红了。
“那个,我已经给吴晨送了信,他最迟明天早上,能赶着马车过来。”沈洁好不意思地岔开话题。
吴晨接到信,惊讶地半天没有说话,坚持十年不间断地打理三间草房,只是坚持一个信念,真没有想到朱隶真的回来了。
怕自己眼花,不是真的,吴晨跌跌撞撞地跑进京王府,将信件交给了楚暮。
楚暮也定格了半天,然后两个人以最快速度冲出京王府,跳上马车,直奔天寿山脚下。
沈洁说吴晨最迟第二天早上到,事实上吴晨和楚暮到时,朱隶和沈洁还没有睡,烛光下,沈洁轻柔地为朱隶按摩着头部,两个人低声讨论着寻找永乐帝的计划。
看到朱隶和沈洁印在窗纸上的剪影,吴晨的双目不禁湿润,方要伸手敲门,让楚暮一把抓住,悄悄将吴晨带离了窗前。
“别打扰他们,太晚了,这个时候进去,爷这一夜的觉肯定睡不好了。”楚暮轻声道。
吴晨连连点头:“大哥说得对,我太冲动了。”
楚暮蹙蹙眉头:“看样子,似乎爷的病并没有好。”
“这十年,也不知道爷去了哪里,当年那个锦衣卫整整找了一年,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们的情报组,也没有收到关于爷一点消息,爷的隐匿功夫,绝对是第一。”
楚暮苦笑:“我只希望爷能找到神医。”
第311章唯一认识的人
第311章唯一认识的人
“这十年,也不知道爷去了哪里,当年那个锦衣卫整整找了一年,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们的情报组,也没有收到关于爷一点消息,爷的隐匿功夫,绝对是他们天下第一。”吴晨带着钦佩的神态,低声唠叨着。
楚暮苦笑:“我只希望爷能找到神医。”
吴晨附和地点头。
然而仍然应了那句话,愿望总是美好的,显示总是残酷的,在楚暮和吴晨看到朱隶的那一瞬间,美好的愿望被无情地打破了。
朱隶的精神尚好,但一脸的病容十分明显,而且在楚暮看来,朱隶瘦了很多。
吴晨却诧然发现,朱隶跟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除了衣服换了,一点变化也没有,沈洁也是。
“你们两个,怎么站在外面,什么时候来的,楚暮你回来了,燕大哥回来了吗?小路和孩子们呢?”沈洁没有吴晨和楚暮那么震惊,抢在二人前面开口。
“师傅和师母都回来了,海生和二丫去了法国,同王妃他们在一起,爷,您的身体怎么样?”楚暮简单了回答了沈洁的问题,接着担心地问道。
“还好。”听到燕飞回来了,朱隶悄悄地松了口气,还活着就好。
“爷,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一点音信也没有,吴晨一直很担心您。”吴晨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一言难尽,我们先回去吧,你们还住在京王府吗?”朱隶简略地问道。
“是,爷,国公爷也在,圣上把京王府赐给爷了。”吴晨牵过马车,扶着朱隶和沈洁上车。
朱隶并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将王府赐给朱隶是很正常的,不赐才不正常。
一路上,吴晨总是好奇朱隶和沈洁到底去了哪里,问得多了,沈洁扔下了一句:“到长白山山顶找那个名医和尚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冰洞里,被封冻了十年,后来被名医和尚所救,但他只是救活了我们,并不能治疗王爷的头风。”
沈洁的这句话,不仅让楚暮和吴晨愕然地看着她,朱隶的眼神也含笑中带着赞赏,穿越这十年,朱隶也一直没有想好到底用个什么样的解释满足大家的好奇,沈洁这个解释虽然听上去非常玄,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特别是朱隶和沈洁二人,十年来确实没有一点变化。
被封冻了十年。
朱隶真想说,沈洁你太有才了。
楚暮看着朱隶眼中的笑意,知道沈洁没有说实话,不过楚暮根本不介意什么解释,朱隶和沈洁这十年去了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终于回来了。
如果师傅能知道朱隶回来了,就好了。
楚暮心中低低叹息一声,转过身专心驾车。
“被封冻了十年?爷你真是神人,遇到的都是神事,封冻了十年,您的头风会不会也不治而愈?”吴晨望着朱隶,期盼地问。
不是吴晨太幼稚,什么话他都相信,而是只要朱隶和沈洁说的话,他都愿意相信。
朱隶笑着拍拍吴晨的肩膀,鼓励地说道:“很有可能。”
论智谋,吴晨虽然比不上楚暮,朱隶却更喜欢吴晨,也许因为吴晨像朱隶,对于解决不了的事情,有一种阿Q精神,坦然接受,什么时候都是乐天的,即使死亡就在面前。
楚暮更像燕飞。
燕飞看到朱隶,仍然毫无表情。
朱隶看到燕飞,眼睛却马上红了,接着一把抱住了燕飞,喉咙哽咽着。
燕飞很给面子,没有推开朱隶,也没有动,像个木偶一样,任朱隶拥抱着。
半晌,朱隶松开手,望着燕飞的眼睛轻轻呼唤道:“燕飞,我是朱隶,我回来了。”
燕飞的目光涣散,根本没看朱隶,似乎别人做什么事情,跟他都没有关系。
“燕飞。”朱隶叹息一声,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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