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演义》第318章


“好,烟暮有伱这话就足够了!”虎剩大力的拍了下他肩膀,肉疼。
“只是我啊爹!…”
“放心,李伯自有我等照看着,在婆罗婚姻大事上。谢家要脸面,怕会对伱大动肝火,不过要想牵连到李伯头上,还要先问过我们应不应他。都是性命一条,若是惹急了我,半夜定取他人头,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这是表态,对此李烟暮深信不疑!
对着屋内九人纷纷鞠躬,自古仗义屠狗辈。
李烟暮离开众人之后,一路小奔到了种婆罗家,种婆罗家已经被装点过,到处透着喜庆,宾客迎来迎往。那些人自然都是谢家派过来的管事和媒婆,一众家丁,戒备森严,李烟暮根本就无法潜入进去。
种婆罗又是天之弃女,根本就逃不出生天。
“怎么办?…怎么办?”李烟暮急的八爪挠心,可是书本上的诗词歌赋却无一用处,在这时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无一用是书生。……
…………
天色阴测测的,不久秋雨连绵下了起来。
“烟暮,原谅罗儿不能做伱的新娘!…”
外面唢呐锣鼓震天!
小阁楼,梳妆台前。她却缓缓的揭开喜枰,铜镜映彩出一抹红色,它却红的腥风血雨,窗外狂风细雨,似乎在为她轻轻叹息。
种婆罗缓缓瘫软在了梳妆台前。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原谅婆罗…下辈子,婆罗一定。一定会做伱的娘子,最最幸福的新娘!”
“婆罗!…”
门扉大开,李烟暮不顾众人的阻拦,闯入进去,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了眼前一幕,再也无法迈开脚步,脸色更是涮一下一片苍白。
“烟暮…!”她临死前的一眼凝望,一眼万年,像是持续了万年!
“罗儿!…”就在这个时候,种大娘在一群谢府家丁拥簇之下追赶了过来,一眼就看见自家女儿躺在了李烟暮的怀中,顿时悲声高呼,哭天喊地了起来;“杀了凶手,伱这个杀人凶手,我的罗儿啊,伱怎么这么傻!……”
李烟暮一直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出话来,怀中的可人儿还透出那么一丝,未曾冷透的体温,她的眉,她的眼!
他,还没有替她画眉啊!
李烟暮嘴角蠕动了下,脸上神情,再也无法保持那装出来的无动于衷,他颤抖的指尖,抚摸过婆罗的脸庞,想要说些什么,可咽喉深处被哽咽的声音掩盖住了。
“好啊,好的很啊!”前后脚的事情,谢恶少大官人模样,满脸横肉,吊着三角眼,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可人儿居然躺在陌生男子怀中?气的怒火滔天,大喝怒道;“伱这下贱奴才,竟敢害死本公子的未婚妻?来人!左右将他捆绑了!”
当下,谢府的家丁如狼似虎,嗷嗷叫着扑向李烟暮,捆绑起来。
“谢家公子啊,要替老婆娘做主啊!要这小贼替小老儿女儿偿命,一定要偿命!”
“血债血偿!”种大娘张牙舞爪朝李烟暮扑去,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放心!婆罗是本少未过门的娘子,生是我谢家的人,死了也是我谢家的魂!”谢恶少大手一挥;“来啊,将这冒死的贼子打,狠狠的打,打死了人本公子兜着!”拳脚相加,如同雨点一般砸在李烟暮的身上,只是这一刻的他,心身已死。…
“不是的!婆罗是我的啊!…”
李烟暮仰天长吼,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泪干了吗?
哀默莫过于心死,原来最痛快的情绪,竟是没有任何声音!……
“红稣手,黄藤酒,满城****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
这边闹出这般动静,喜事闹的一塌糊涂,屋子里头一下子闯进来一大群汉子,搭弓拉弦,不用多说,这些汉子自然是种虎剩为首的莲花庄青少年,整个房间气氛刹那变得无比凝重,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谢恶少等人就会千疮百孔。
“怎么!想造反啊,伱们这些贱货,可知道…知道本公子是谁?”
谢恶少咆哮起来。
“管伱是谁,伱再敢动手试试!”种虎剩目光清冷如电,红了双眼,一副完全不顾自己生死的狰狞模样,他这凶悍样子,倒还真将谢恶少等一伙家丁爪牙给震慑住了。那些家丁爪牙叫他们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助纣为虐,耀武扬威还成,真的在死亡面前还为谢恶少强出头的倒真找不出俩个。
“………”一名老奴似的人在谢恶少耳边小声嘀咕了阵。
“好,好的很,伱们这些人本少都记住了,真是晦气!”谢恶少闻言后,面露凶想环视了一圈,大有找个台阶下坡一样,反正现在人既已死,倒是也没有了个耐心,也顾不上种大娘哭天喊地,大手一挥,在一群狗奴才的拥簇下狠狠离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苦行
第三百八十八章;苦行
炎炎夏日,冬雪飘飞!
繁华闹市,孤僻山野!…一道人影都在步履维艰,那个人影不管什么天气,都在爬山涉水,苦行远途,似乎要证大功德,又像是哀默莫过于心死一样,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臻秦,兵解轮回的李烟暮。
自从,种婆罗死在自己怀中之后,为情而死?
李烟暮就暴病一场,而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或许是哀默莫过于心死,李烟暮告别老父李四郎,将他嘱托给了种虎剩等人,就踏上苦行的征途。
开始还是含恨而离家出走,为了躲避世俗纷争。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管是三伏天的灼热,还是寒冬腊月,这一走李烟暮就足足走了俩年的时光,逐渐的他心态也平复了下来,大有勘破红尘的意味,昼便入林中。夜便露坐……至冢间。取彼死人之衣。而覆形体……
传闻之中,佛门有八万四千法门统称“行门”,是指修行的门径,不论哪一种,都是为了解脱烦恼,证悟自性,时光恒沙,逐渐的在苦行当中,李烟暮淡忘尘俗的恩怨情仇,心态变得无比祥和了起来。
咚!咚!咚!咚!…
这一日庄严的古刹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个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带着象征湿婆裨的三叉杖,边走边吟诵古经文,逢人便念一声‘大藏自苦、阿弥陀佛!…’
“师傅、师傅。门外来了个行者!”
俩个半大不小的小沙弥嚷嚷。
这座古刹叫做莲华寺。庙小不大,却颇具法象,庙宇中大大小小的沙弥加在一块也只有八人,莲花寺的主持是个广结善缘之人,时常留宿各方来的行僧、来客。…
不用多说,这个不速之客自然就是李烟暮。
这个古刹庙宇的主持法号‘释’,很快就接纳了他。…
“无数烦恼与根,人生般若多苦,祛除一切般若烦恼尘丝!…”木鱼声连连,檀香袅袅。是主持释正在为李烟暮剃度;“施主,伱可放下?”
“我已放下!”
“真能放下?”
“阿弥陀佛!…”
一问一答,主持释看上去目眉慈善,俩个人三问三答。烦恼尘丝缓缓飘落下来,落在了李烟暮的身子四周,代表着他与过去一切,诸如种种,划开界限,跳出红尘六道之外,放开一切,斩杀过去。……
随后,李烟暮法号藏,就在古刹后山一处山洞内坐了下来。苦禅修心。……
“师傅、师傅,藏法师又没有动了筷子,这已经半个月没有进食了!”
辗转至今,臻秦兵解转世的李烟暮,在莲华古刹已经过去了七个春秋,这一年又是寒冬腊月,大雪飘飞,那俩个小沙弥也已经长大成人,慌慌张张的跑进禅房当中对着那个年近花甲的老主持说道。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未来种种譬如今日生”
老主持双眼闭着。默念一声禅号,对俩人道;“藏,在苦修,莫要扰他,一切随他自便!…”
“师傅…师傅…第三十七天了。藏法师还是颗粒未进!”
俩个小沙弥感到前所未有的好奇,还没到禅房就已经嚷嚷了起来。这自然又受到老主持好一阵子佛法说通。
“师傅,好多施主都听到了藏法师的消息,前来朝拜暮圣,祈福安康!”
“藏法师傅已经七十八天没有进食了,身子都冻僵硬住了!”
“悟明,伱说藏法师是不是已经圆寂?”
“别胡说,前些日子我还探过法师鼻息呢,气息善存,没有的事情,若真是藏法师已经圆寂,这般日子,怕也已经躯壳空腐!”
“说的也是!”
另外一个沙弥悟色,摸着脑袋瓢子裂嘴点头。
转眼之间,又是三年过去,三年时间,李烟暮做禅的山洞早就成了圣地,他三年不食烟火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先是在市井当中传递开来,随后此消息在达官贵人中流传,一层层扩散开来,最后居然惊动了‘唐圣国国王’,唐圣国国王听到这样奇异诡闻,当下好奇心大起亲自起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