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狠》第40章


我坐在小沙发上,双手交握拳撑在双腿上,看着那边的男人,或许,只是个男孩。我没问他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没问他现在到底多少岁,没问他真正的习沫在哪儿,他不会告诉我的,因为,事实上,他甚至不愿意和我多说话。
他不要我帮他穿衣,所以,我远远坐这儿看着他忍着疼,手微抖地扣着衣扣,这样,得以我能够非常认真的看着他,是的,我承认这是我第一次好好地看看他,是习沫的身体,却住着承阳的灵魂。
这样一看,才知道什么叫惊心动魄的美。
有些人的美,不是一眼就能沉迷,你在随他沉淀的过程就是沉沦,他会吸附地让你魂飞魄散。我知道我这样说有些词不达意,可,我无非想表达的,就是此刻我眼中的承阳给我的最直接的刺激:他身上有种深刻的情色,确实能让人万劫不复。
我以前说他象神仙,那是静态的,就象一幅画,你远远的拜膜。现在,他生动了,那一蹙眉,一弯唇,那种铺天盖地向你卷来的夺人心魄————究竟是我家老二以前就是这样一只妖孽,还是因为,现在他里面住着承阳?
他疼,所以他龇牙咧嘴的扣好了衣扣然后低头扣着皮带,可这样就有着说不出的性感,性感到你想去趴掉他的裤子,你想看着他继续疼,你想看着白色的液体从他的大腿内侧滑出————想想,我一个女人看着他这样都有这样的冲动,何况,男人。
我想象着他菊蕾的模样,我脑袋里纷飞着不可抑制的色情,——我还是沉着脸走向了他,“承阳,你不会害我吧,”
他终于扣好了皮带,听见我这样说猛地抬起了头盯着我,“我这样了还能怎么害你?!你个畜生!畜生!”
他连咒了我两声“畜生”,我讪讪地转过了头,他这样我确实还舒服些,因为,我刚才确实象畜生一样想着他。
“可以走了吧,”我转身看了他一眼,看他点点头,我扭头就要走,听见他在我身后叫了我一声,“佛隅,”我站住了,又回头看他,他神情严肃,“原来你真正的模样是这样,我看了你一个多月,觉得还是以前好看。”他这样才象个小孩子,象那个小皇子,任性固执。我皱起眉头,“小孩子懂个屁,”转身走了,我知道他在后面肯定在瞪我。
我走的很慢,因为,他疼他走的很慢。我突然走快,因为,我想真去看看那几个“镶黄旗”的长什么样。我一间一间打开包房,几个都不是,里面的人诧异地瞄着我,我面无表情的关上门。最后,当然还是找着了。
我就握着门把站在门口,里面的人看着我,那两个我一眼看到,认认真真看着他们的相貌,然后,移开眼神,他们旁边的,一个一个,————
“喂,你干嘛的!”他们有人嚷,
我看着他们,“我是习沫的妹妹,我来领他回家的,你们以后别找他。”然后,转身离开,过去拉着慢慢走着的承阳就快步走,“你快点,你真是丢我的脸!”
我还在想,他们要是敢过来拦我,老子就当回泼妇闹他个翻天覆,可那些人只是冲到门口,我没听到追逐声,因为这时有间包房估计是散场出来很多人,我想他们可能不想把事情闹大。等我们进了电梯,我看见他疼地又是满头汗,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什么个把柄给他们拽着让他们这样嚣张?”
第101章
他不理我,那个“把柄”的问题他也不回答我,我有点气不过了。上了的士,他的头靠在我肩头,从衣领望过去,他的皮肤真白————操!我想什么呢!这才发现的士一直没动,那胖胖的哥一直扭头看着我肩头的人,“喂!走哇!”我不耐烦地冲他吼,那的哥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转过去,“你男朋友真漂亮!”我掐了掐我肩头人的脸蛋儿,咬着牙,“是漂亮!”承阳眉头立马蹙地死紧,很不耐烦地想躲开我的手,可看他现在昏沉沉的————我一下惊觉起来,他脸怎么这么烫?“快去医院!”该死!他在发烧!
他背部有伤,又不能躺着,只能趴着,我扒着他额头的发,他现在脸红通通的,真想上去咬一口。一发现他就是承阳,我觉得自己就肆无忌惮起来,想虐他,又想疼他,反正就是和这个神仙突然没了距离感,感觉——感觉这个东西就是我的,从来都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承阳,想不想喝水,”我凑到他跟前,他掀了掀疲倦的眼帘,“恩,”哼地那个让我心软呐————
找护士要了根吸管凑他嘴边,他一点一点地吸,我咬着唇吃吃笑,他的小模样好乖咧,突然抽开吸管,他象个小动物茫然地睁开了眼,不明所以,我又凑他跟前,
“我是谁,”
“佛隅呀,”
“你是谁,”
“承阳,”
“我是你的谁,”他闭上眼睛不说话了,我拿吸管去摩挲他的唇,他也不动,许久————
“我是你的。”声音很小,可我听见了,很满意。他现在烧的糊里糊涂,可能说的都是心里话,我挺高兴。又把吸管递过去,他微微皱了皱鼻头,唇微张,轻轻吐着气————是真烧地不舒服了。我没再撩他,摸摸他的头发,让他睡吧。
我多疼他,给他要了张最好的病床,当然不光退烧,最关键是他背伤!
“怎么弄的?这打的不轻——…”我听见医生在那窃窃私语,后来他们走过来,“他背部伤很重,可处理地很好,应该说非常好,——…”后面就是专业术语,我没听进去,只紧重点的问,“能查出怎么打的吗,”
“要想知道确切的话,可以去公安局验伤,法医比我们这专业,”
“哦,谢谢,”
我确实想带他去公安局验伤。可过几天一跟他说,他就冲我吼,“不去不去!”那模样活象我要带他去接客,他抵触的————我发现他这一向我承认他是承阳,那小脾气也见长咧,得灭灭!
“不去哪儿,你知道公安局是什么地方,”我故意讥诮地攫他,
“你以为我是白痴?佛隅,我适应能力比你强,我现在还能活着比你艰难,”他冷冷地看着我。
即使我还想刺激他几下,可我也不能不承认,他到现代比我到古代似乎要适应地更艰难,毕竟现在的人、事、物比古代要复杂地多,他是王子怎么了,就算他是帝王,来到现代,只怕连上个厕所都寸步难行!何况,他首先好象落入的是那样一个狼窝,而且他现在还没被发现异状————不得不承认,他很艰难,这也难怪他总一幅神仙模样,以静制动,也是一种伪装不是吗。
我就这样突然心软了下来,他也只能在我面前耍耍脾气了———
“去公安局验验伤,也是好有个证据,他们怎么打你的,他们把你打地怎样了,这将来都要有个说法,这世上,龙有龙道,蛇有蛇道,老子就不相信,你就让他们白打了?————诶,等等,等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我突然按住额角:龙有龙道,蛇有蛇道。瞧老子这话说地多好,难道,老子就没板眼跟他们也玩儿阴的?
再望向承阳,那小子看着我似笑非笑,淡淡然然,我怎么觉得,这厮还是一肚子坏水————
第102章
习沫是个医生,所以他有一双漂亮到变态的手。别怪我这样形容,我觉得能灵活拿手术刀的十指再纤美修长也会沾染冷酷,那种净白中能看到透青血管的冷酷无情————此时,这双手正按在夕阳余晖下的窗棱上,它的主人漫不经心的看着我。
此时我正站在镜子前赤着上身纽身套进这件Valentino。是的,如果真要名牌加身,我是个地道的Valentino控,我钟爱它的黑色、美艳灼人、忧郁甚至有点女巫式的邪恶。我喜欢用它搭配这只紫罗兰色唇彩,让咱家看上去真的————很媚。
我赤着脚走近他,礼服后面的拉练还没拉上,散漫翩然地象个小妓女。靠在他身上,我认真用那只紫罗兰唇彩涂描在他的唇上。他,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干净的象个婴儿,被我这么靠着,似笑非笑任我抹着他的唇,可我知道这“小朋友”紧张地要死,那双手骨节分明地要爆炸!
我不管他,继续抹着,很认真。他的唇形很漂亮,我希望它能在我的肩胛骨造成惊艳的效果。
“亲一下,”捧着他的脸颊,我把洁白的锁骨要印上他的唇,就象盖个章,却不料,这个凶残的小家伙上来就是狠狠地一口,“咝!”我疼地一颤,可没推开他,还摸着他脸颊的手只拍拍,“差不多可以了啊,差不多可以了啊,留个唇印我吧,”他松了嘴,微张着唇啜着气瞪着我,啧,紫罗兰色在他唇上咋就这好看咧,
我嗔他一眼,转身飞快踮着脚跑回镜子前仔细瞧锁骨上的唇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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