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暴君金丝榻》第74章


那美得妖媚,更美得邪恶的女子,自是我睡神,一脚踢开五彩云,一手拨开伸过的手,冷冷道:“不准碰我!”
“妖……”
“你要走?”我冷冷一笑,抚过他额前一根长发,微用力一扯道:“哈哈~~~~哈哈哈~~~~”
“妖,何不跟我逍遥天涯?”
收拢过手,冷下眸子喝道:“雪犁,你不过——生命中一匆匆过客,何以随你走?”
好伤人的话!
可雪犁过释然一笑道:“早料到会如此!
“那便算你聪明。”
他转而深深望向我,一口酒哽在喉咙,久久方苦涩咽下道:“妖,从第一眼遇到,我便认定你。”
“随你!”
总之,爱我之人凄惨无比,我爱的人有眼不识,好一副啜泪画面!
“妖……”
“哦?”
“最后问一次,你肯随我逍遥天涯,从此不问凡事吗?”
我轻挑过手指,在他酒壶上画下圈圈道:“不随,你哪里来便哪里去,哪里留便哪里停,你与我,不过瞬间交汇……
“换句话说,便是我不过一相情愿罢了。”
“是!”
望着我坚定的眸子,他只微咽下口酒,凄然一笑,将一缕发扯落,轻探出手道:“妖,相识一场,无论你选谁,我亦曾选过你。爱总是错过,却不意味过错。从不信一见钟情,而却为妖你深深陷入。这算告白也好,算无病呻吟也罢,全当作临别之言吧!”
“哈~~~~你的发你留着,我身上只戴爱之人之物。”
打击!
许是打击,但雪犁却不怒发笑,将发紧紧握在手心,嘴角勾上苦涩,他爱的人便是如此性子,还有何不愿?
“妖,你来到我身边,并非偶然吧?”
“偶然!”我淡漠应道。
“但偶然中的必然,许是那战神一般男子吧?”
我唇角上扬,良久冷吞道:“不错!”
是他!
便是那若战神一般俊美的男子,那有着美丽冷漠双眸,却认不出我的男子。那唯一缺少的爱,便是辨别的男子。那最该拥有之物,便是七巧玲珑心的男子……
“希望下辈子妖回先遇到我!”
我冷笑道:“下辈子我还是选他。”
此刻,雪犁已不知他该如何言语,是刺激还是苦痛?许是心中的惋惜吧?毕竟爱上一个人不易,真心想撕守更不易。
爱上却要放弃亦是不易,总有一种爱叫做放手,遇到妖这样坦率霸气之女子,若非其所爱,恐怕争夺便是死路一条,放手便是惋惜一片。
一壶酒在手,闯荡天下……
雪犁静静由我身旁走过,在最后一眼的刹那中,那火红的眸子中,映现的是深情与别情,如此豪迈不羁,如此逍遥快活。
他本不该是王子,山林路人,抱得一方娘子,随意当个酒鬼便是……
送走一个!
本是匆匆过客,我何来如此多泪水?仅像飞过一片云,除了淡漠,内心不起半丝波澜。我——睡神,或早已习惯痴痴守着一人,无论外人如何优秀。
一如痴情伟大的冥王,感动归感动,我却勾不半丝爱。更亦如此刻若酒鬼一般逍遥的雪犁,论再体贴勾人,也不过匆匆一瞥。
人有一颗心,神也是一颗心,爱一个人便充满了,又何来多一份爱?冷冷撇过唇,望向远处凝望的男子,我冷笑开了颜……
最后一次机会!
十七——我爱你!
但只准最后一次机会,若你还付我,还不懂识我,那便说一切皆是晚!
脚下生风,五彩云乖乖腾空,将我纤细的身躯缓缓驼至半空,瞬间落在山半腰,恰与十七对望。
他先皱皱眉,转而一愣道:“你到底是谁?”
“哈~~~~你猜我是谁?”
微风吹过那微卷的发,在面颊落下狂野而俊美的气息,仿若一副精美风景画,令我不自觉看得呆楞。
那双冷眸中,不时涌着迷惑,仿若想印证什么,却在脑海中,慢慢将猜测抹去。一会儿心中摇摆,一会儿心中坚定,不知到底做何主意……
“你以我猜得出?世上如此多人,我怎知你是谁?”
话虽如此说,但为何他却在心中一直念着一个身影?为何一见到眼前妖媚异常的女子,他便会联想到自己的妻?
为何如此大相径庭,竟会产生同样的感觉?他摇摇头,许是同样的霸气,许是那眼眸中散发的光芒。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山开始动摇,半山腰的石纷落,“啪”“啪”声响震耳欲聋,仿佛每笑一声,皆是地震一般,令山动摇,树连根倒地,叶漫天飘扬,甚天上白云亦闪躲起来。
“哈哈哈哈~~~~~不认识我?”
众士兵惊了,纷纷蹑手蹑脚向后退,唯恐山忽然崩塌,半响获得赦免令后,皆逃开此地,独留下两簇冰眸相望。
微风化厉风,刮得脸颊生疼,十七那微卷的发稍,舞动如常,却化得更加张扬,伴着大笑声忽左忽右……
“好一双冰冻三尺的眸子,可惜浑浊不堪。”
十七冷笑一声,不自然应道:“好一双火红张扬的眸子,可惜霸道太盛。”
“哼,十七,知我为何知你为十七?”
他冷冷神,抚过耳边调皮发丝,纤指微扬,皱微蹙了蹙。我以他聪慧,我以他会怀疑,我更以他会考虑一番,然而却只等来一句:“雪犁知,你自然知!”
好一句他知我知,好一句推理猜测,好一句断了我心念之语,我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眼眸更冷。
未料到一切还只出于表面,未料到一切还是只靠那双眸子,难道他便不可用心感受一下,此刻站在他面前,拥有如此气息之人,便是千年前誓死要记住的睡神吗?
隔了一世,便要再去疑一世,重生一世,便要再被外表迷惑一世。这样的男子,确已令我失望透顶。
爱他,却不可纵容他!
既认不出来我,我便要他仔细认一认……
十七亦冷冷望着我双眸,眼中盛满了疑惑,他不知为何他只认那菱形印记,更不知为何一样感受,为何却辨析不明。
厉风浮过,携着一身傲气,似在这中间,狠狠画下一道栅栏,隔开了两道冷气交融。天渐暗,风渐狂,伴着戾气延伸,落下莫名恐慌。
“十七……你给我看得仔细,因为下一刻你将不能再看……”
他微愣!
俊美的容颜还未惊愕半响,我已化作一道白烟,再半山腰弥漫开来,再凝凝目,那白烟开始聚拢,瞬间化作一个小娃。
那便是我这一世的容颜,若美丽的娃娃一般纯洁可爱,从其那中的错愕,我冷冷一瞥道:“如此模样,你便认得?”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一刻,他证实了心中所想,却亦知付出的代价,将是这一世之生命!
微闭上双眸道:“凌儿,为何如此戏耍我?”
“戏耍?”
“明明便是你,为何要化成那副模样?明明便是我的妻,为何不来到身边?”
我冷冷一笑,抚上那修长的手指,狠狠一用力,只听“咯”一声,他不痛亦不怒,仅冷冷颜道:“戏耍得还不够?”
“哈哈哈~~~戏耍?我本便是此模样,怎不可变回?”
十七再愣!
良久,一道红光乍现,笼罩过整个山腰,天与地缩下头,独留我任那红光猖狂,在身躯旁缠绕徘徊。
身躯愈加变大,变成原有模样,我抚上他俊美面颊道:“你只识得那菱形印记?”
“是!”他毫不讳言!
“哼,若无那印记,你便识得我?”
“是!”他再坦言!
那并非他所愿,而是夜里梦中,他只独独记得那印记,还有霸道的黑眸,这便是无法逆转的天命。
“你知我是谁吗?”
“我的妻——水凌儿。”
我冷冷一笑,将那大手抚上面颊道:“千年前,我是个神,千年后,我还是个神!”
忽大手移至额前,火红眸子中窜出一道光,红光聚成一团,刹那缩小印入额头。“这便是你的命?”
他不语!
任凛冽的风吹打,任那寒眸将他刺穿,心用涌现一丝懊悔,为何,为何,他为何却如此模样?
心中像有一层膜,笼罩住他的感知,除了透过梦中的一丝缝隙,他亦什么也冲突不脱。不知那层膜是什么,但他恨,好恨,恨死那浑浊他意识的膜……
“哈哈哈~~~~我是神,你是人,每一世我需伴你轮回,而你则需将我深深记在心中,无论面前站着何等女人。可似乎我错了,你并非那般聪慧,若哪一恶神混淆,你便会将我忘得干净?”
十七摇摇头,正欲辩驳!
我纤手微抬,瞬间睹住那难言的话,冷冷一哼:“取回你的东西……”
他手下一顿!
眼中染着伤意,只独凄怆拿下我颈项血玉,冰凉的触感,令其眉头紧皱,一股难言的苦,由全身窜开。
是我付他?
还是他付我?
他毕竟是个凡人,果真会若神一般识得清吗?
摇摇头,我狠狠打消心软念头,我是睡神,我的男人必须懂得识我,无论谁作怪,无论谁站在他面前,必得一眼辩得我。
这一刻,心已绝,心已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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