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白头偕老》第26章


。理工大学有我许多同学,相信一些事情他们也有耳闻,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我不禁冷汗直冒,如果厂子里都知道了,不知会怎么看我和妈妈?但是转念又一想:毕业了我就工作,把妈妈接走,人一走茶就凉了,谁还记得?心下不免一宽。
赵田仰还是聪明,他根据我们厂里运煤的情况设计了一种小车,可以更加方便快捷地把煤炭运送出去。并申请了专利,使用的人都说很好,靠这个他们家彻底脱贫了。知道了这件事,我妒忌了很久。因为大都市人才济济,像我们即使硕士毕业,在上海也未必能找到特别理想的工作。而且一个事实摆在面前,就是薪水呈逐年下降的趋势。现在我们许多同学硕士毕业和当初同班的本科同学拿的钱差不多,读研还耽误了不少时间。
但我是一定要读的,像江胜强所讲的,我他妈真有点怕进入社会!赵田仰还混出来了,混得象模象样,如果我硕士毕业还不如他们,那才是最可怕的!想到这,我决定还是把书本捡起来,多看看还是有用的。
中国人骨子里蕴蓄的都是封建的东西,只要一提我妈守寡多年带着我过活,大家都不禁流露出敬佩的目光。只有我自己清楚,她们姐妹嫁人的不易。大姨对我们一直都很冷淡,她全力帮助大舅的女儿考上了上海的戏剧学院。前不久那个胖胖的杨哲参加银河之星大擂台得奖了,大舅十分高兴,请姥姥全家吃饭。妈妈坚决不去,整个家宴少了我们让你们自己高兴去吧,别以为我们娘俩会去捧臭脚。上次寒假回来杨哲想拿小姨放在我家的旧钢琴教学生,赚点零花钱,妈妈很不愿意。结果在杨哲来拿钢琴时发生了冲突。杨哲很不理解地问:“小姨已经同意了啊,再说你根本就不用,放着做什么呢?”妈妈很不客气地讲:“就是你小姨来拿也拿不走,这个钢琴放我这好几年了,跟我的一样,我不同意谁也甭想拿走!”杨哲很生气,直接说我妈妈是心理变态,总是不与人为善。妈妈气得当时肝就疼了,我回来后妈妈跟我讲:“一定得出人头地,不能被人瞧不起,连自己家的亲戚都敢这样欺负!”我考研了,却比同学晚了一届,本来妈妈想炫耀一下,请请客,没想到杨哲也考上了,而且是公费。妈妈痛苦得无法形容,晚上睡不着,腮帮子嘴嗓子全都发炎了,去厂里医院输液,她咬牙切齿地骂着苏菲,认定是苏菲耽误了我的时间,要不“蔡勇俊怎么就考上上海交大了呢?”这令人窒息的生活终于结束,我们开学了。
……(本卷结束) ……
第五卷 上海的新生活
第一章 又见苏菲
我们学校的情况让我无法忍受,不堪忍受。上网都成问题,只能去图书馆,僧多粥少,排队等得十分恼火,真没想到上海还有这样的学校。大家都说宿舍快能上网了,嚷嚷了好久还是毫无动静。蔡勇俊每个月老板给开五百,江胜强是八百,我是没有。
联系比较紧密的两个女生先后见了面,一个生得实在是恐龙中的恐龙,但是人很朴实。我若非别有用心,是绝对不会多看此君一眼的。另一个长得小巧,头发极短,脑后却留了一绺,梳起个小小的马尾,十分可爱。接触没几回,那个小巧的大概是发现了我掏钱的样子很不爽快,便潇洒地挥着手,与我“拜拜,拜拜,拜拜”了。我的当下情况就是拥有一个无比丑陋的女朋友李佳佳,与她在一起,我要时刻忍受着厌恶的心理。她块头颇大,手脚都是又肥又厚,行动起来自然不会迅捷,总是慢腾腾的。我伸手一拉她,她都会无比害羞地缩回去,“人家还不习惯嘛!”我无限悲哀地发现原来撒娇也不是每个女人都适合的,有的人一撒娇,春光无限,弄得你心痒痒,一颗心像化掉一样;有的人一撒娇,让你浑身的鸡皮疙瘩掉满地,就像遭遇了周星弛电影中的无双姑娘,欲吐还休。但是只有李佳佳肯慷慨地为我解囊,买单付款。我们逛街时甚至会招致诧异的目光,可见有多么的不般配。李佳佳也是北方小城来的,她家境殷实,老头是开加州牛肉面的,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在一所师大读本科。跟她在一起,财物丰富,她家里不断地给她捎来好吃的牛肉面的辣酱,一罐一罐都运进了我们宿舍。
一个周末我们在港汇附近转了几圈,肚子饿了,我要求她带我去吃必胜客。进门要排队等,没有座位。我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晃悠着腿,忽然看到一个人影,我的身体从上到下都僵硬了。心忽然好象不会跳了,过了一会儿又迅猛无比地跳起来。
那是苏菲!
多日不见的苏菲,美丽依旧的苏菲!不同的地方我很快就明白了,她没有了和我在一起的那种愁绪,整个人开朗了!这就如同被雨清洗过的天空,大眼睛黑白分明,不过不是看我,而是专注地盯着对面坐着的男人。这个男人的脸我看不清楚,但从举止上看一点也没有我期望中的委琐。我一眼不眨地死盯住苏菲,她骨子里的那份性感透过眼睛向外渗透,哪个男人也受不了。那庸懒的态度使她更像一只猫的精灵,我的血液都突突地在血管里奔流,连李佳佳在讲什么都没听见。她叫了两声我都没回过神来,这个丑陋的女人,居然跑了。我出去找她,没看到,那两个人却结帐出来了。我闪到一边,跟着他们。
一路行来,他们坐一号线朝莘庄去了,我紧随其后。地铁上人从来都没少过,这样便于掩盖行踪,但也辛苦,我得使劲盯着,怕一不留神把人跟丢了。到了终点站他们方才下车,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向北广场走。我等了一下才跟过去,台阶很高,他们人影不见了。我东张西望了几圈,方才发现那男子去截出租,苏菲站在边上等,然后上车,车子开走了。我犹豫一下,还是咬咬牙也叫了辆车。车子一直向正北开,我们经过了热带风暴后还在向前,最后他们在体育公园对面下,我叫司机停下,坐在车里看着。那对面是所学校,看起来规模不小,我明白了,这是苏菲工作的地方。她似乎要进去,那个男子忽然含情脉脉地拉住了她。这下我看清楚他的正脸了,个子应该没我高,但是很清秀,实在不能说是难看的脸。我心里有一万个不舒服,他没来由地让我想起了林志玄,那个唱《单身情歌》的台湾男人,但是长得并不像,也许是因为那种斯文。两个人短促地拥抱了一下,苏菲不断地四处看,大概是怕被别人发现了。
苏菲进去了,那个男人还伫立在那里看着,许久才往回走。我看着他满脸含笑地走近了,心里的不舒服膨胀到了极点,真想扑过去把他那张笑脸扯破。当然我不是泼妇,如果我是就好了。
他走远了,去等公共汽车,这让我舒服点,说明他也不是什么富翁,他也得等公汽。我匆匆结帐,17块钱,还好,没让我吐血,急忙过去也等公共汽车。我站在他身边,用旁光斜眼观察他。腰间的手机响了,肯定又是李佳佳这个肥婆。看时,却是蔡勇俊。他叫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有人来了,大家聚聚。反正我也不想继续跟踪这个男人,就答应马上去。
763路公汽到了,我们先后上去。到了莘庄,我出南广场,他也出南广场。我等闵莘线,他也站在那里等。我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故意问他,“您好,我想去交大看同学,是坐这路车吗?”他点头,说“我也回学校,你可以和我一道走”。我的不舒服又风起云涌,我辛苦辗转没进入交大,他却是其中的一份子。我问:“你是什么专业的?”他是XX系的,我又问,“这么成熟?不像本科生”。果然在读研,待会儿得向勇俊了解一下。这个男人说话口音清楚,是北方人。微笑时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很亲和的样子,想到他刚才跟苏菲深情相拥,我就硬鼓着腮帮子,把怒火压下去。
一路接了李佳佳两个电话,先是质问我为什么不追她?说琼瑶阿姨笔下都是女主角一气之下跑到日本,男主角就紧紧追随,那多浪漫啊!我心想你如果长得跟女主角一样我早就追了,嘴上却说“我追了,没找到你在哪里”,她扑哧一笑,挂掉电话。过了一阵又打过来,说“我躲在门后面观察你了,一开始还以为你见了美女眼睛都不打弯了,后来才发现有点不对。哎,那两个人你认识啊?”我借坡下驴,故做神秘地跟她说:“那个是我同学的女朋友,我同学在北京读书,她在这边出问题我得帮忙照看一下!”李佳佳笑得哈哈的,我一想到她花枝乱颤的样子就浑身发抖,匆忙挂掉电话,车又七扭八歪地行驶一阵子,交大到了。
他态度和气地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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