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红颜落》第120章


了几段急切的马蹄声,几个男子沿途驰来,东张西望似是在寻找什么。
“这里有个孩子。”一个男子眼尖,看到了被放在大石头上的婴孩,高声喊起来。旁边几人也聚拢过来,他们接过了婴孩,那孩子闻声倒也不再哭泣,反而伸开腿傻乎乎的笑。
“应该就是这里了。”其中一个男子望了望四周荒无人烟的山地,又看向手中傻笑着的孩子,心里浮起一段儿怜惜,说道:“既然找到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一阵烟尘过后,一切复归平静。只是,两个女孩的命运,却因为天意的捉弄而由此错位。
“雪,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名字,你来起吧。”意扬见落雪的神情还是如此悲伤,不由劝解道。
“名字。”落雪沉吟道:“君子尚行,不如就叫男孩尚行,女孩含章吧。”
意扬点了点头,眸子似有若无的看向孤鸣,似是挑衅。
孤鸣的神色依旧如昔,他立在落雪的身旁,默默看着她。
意扬就这样待在了落雪的身边,每日都会抱抱尚行,同时挑衅的看向孤鸣。而孤鸣对意扬的挑衅十分忍让,当意扬与落雪逗弄尚行时,他就抱着含章,极尽温柔。而那个孩子每每见了他,总会不自觉的留下口水,感情是把他当成娘了。
(尚行与含章皆出自《周易》,其中,含章出自于坤卦爻辞,坤,是阴,也是女性的含义,含章素质也柔美中内含阳刚,外表温柔,内心刚强;能有所作为,却不外露,不张扬。冰洁渊清的意思就更显而易见了。这两个名字也是秋海棠为自己的子女预备的两个名字,呵呵,先送给文中的两个小家伙吧。)
第101章 了若浮萍
孤鸣坐在靠椅上,逗弄着含章。落雪抱着尚行走了过来,俯身拿出手帕擦了擦含章的嘴,开玩笑道:“这个小家伙,见了你就流口水,小小年纪就这么色,长大后还了得。”
孤鸣宠溺地看着含章:“这丫头,与我也算有缘。她可是老天赐予我们的礼物呢。”说罢,孤鸣向着落雪怀中的尚行眨了眨眼,尚行抖着一双细长的眼,似乎从孤鸣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危险,急忙向落雪的身上蹭去。
落雪按着儿子不安分的身体,对着孤鸣笑道:“这小家伙,这么黏人,也不知是像谁。”
孤鸣笑着不语,抱着含章的手将之搂紧。含章望了望尚行,忽然“哇”的大哭起来,声音好不悲戚。孤鸣暗自叹了口气,有些事是天注定,怎样强求都改变不了,但愿,两个孩子日后的路好走些。
意扬站在窗边,满是嫉妒的看着屋内的人。她竟然对那个男人笑了,且不止一次。该死,她怎么就没有对自己笑过。本想着,落雪生产完后的身体孱弱,不如将她留在这里待一段日子,等她恢复了再走也不迟。然而,她却和这个男人一起谈笑风生,一点儿都不把他这个正牌的相公放在眼里。意扬越想越怒火中烧,看着孤鸣的脸色愈加阴沉。
“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还能无动于衷,祭司大人实在是大度至极。”雨翎一脸酸笑的走了过来,她瞥了瞥屋内,颇有嫉妒地说道:“独孤哥哥真是中邪了,竟会看上别人的女人,还是一个克死亲生女儿的女人。”
听了这话,意扬的眉头皱起,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只见女子身材娇小,脸小巧而精致,可惜,她心中翻起的愤恨让她本来恬静的脸变了形。
“你,是樊雨翎?”意扬问道。这个女人,能与独孤远鸣如此亲近,只有可能是孤鸣的师妹、前任教主的汉人女儿樊雨翎。当年,梵教主为了一个汉人女子,不惜叛教而去。他的离去,直接导致了当时南诏王储争夺战中暗月教所支持的一方的惨败,而暗月教也因此元气大伤。后来,崔凯之找到了梵教主与夫人的藏身之所,并逼死了他们夫妇。崔凯之由此顺利地登上了暗月教教主之位。想不到,当年风度翩翩的梵教主竟会生了一个如此心肠的女儿,难怪独孤远鸣不喜欢她。这种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女人,傻瓜才会喜欢。
“烦雨翎?”雨翎生气的哼道:“我是好心帮你,师公曾经算出,独孤哥哥这次下山,会遇到一个女人并将与她相伴终生。不过,你好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的父亲,但也说不准她会为了独孤哥哥而不要孩子。”
意扬的眼一直在雨翎身上转悠,这个女子,他感觉似曾相识。除了在西平的那次,那时,他的目光完全在落雪那里,根本不曾注意过雨翎。那么,自己又是在哪里见过她的呢?
雨翎见意扬望向自己的眼神着实异样,心中有鬼的她不敢再讲下去。她悻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对着孤鸣软软道:“独孤哥哥,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雨翎。”
落雪和孤鸣在刹那投眼看向雨翎,两人一阵沉默。雨翎坐在落雪旁边,看着尚行说道:“这就是郡主姐姐的孩子吧。啧啧,跟外面那个哥哥长得真像啊。”
尚行不安地看向雨翎,躲到落雪的怀里,连看都不看雨翎一眼。就连含章,也惧怕地看向雨翎,一双小手紧紧拉着孤鸣的衣袖不放手。
“我可以抱抱他吗?”雨翎看向尚行,提出了这个要求。
落雪看了看依偎在她怀中的尚行,又看了看一旁的孤鸣,点了点头。雨翎从她的怀里接过尚行,本想虚言夸赞小家伙一番,不想尚行一进雨翎的怀抱就“哇”的大哭起来,他这么一哭,带的含章也大声哭泣起来,一时间,房内哭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孤鸣亲了亲含章的头,小丫头登时停止了哭泣,瞪起一双眼看向孤鸣,一张脸兴奋的红扑扑的。而尚行则不满的看向孤鸣,同时向着娘亲的方向挪去,一心想要逃离雨翎的魔掌。
“尚行大概是饿了。”落雪笑了笑,企图打破一室的尴尬,她接过尚行,还未抱稳他,尚行就轻车熟路的钻入她的衣衫,在她胸前大吃起来。
就在此时,意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立身挡住孤鸣的眼线,同时将尚行从落雪的怀中拉了出来。尚行白白胖胖的腿在空中踢打着,他转头一见是父亲,登时又大哭起来。意扬虎着脸,这个小子,竟然当着男人的面露母亲的春光,实在该打。于是,下一刻,尚行白白的屁股上,立刻多了几个红色的巴掌印,很是刺眼。
“你怎么打孩子。”落雪见尚行憋红了一张小脸,心中甚是心疼,急忙抱过尚行轻拍起来。
回到了母亲怀中的尚行,终于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而这次,含章没有闻风跟随,而是满是同情的看着尚行,小嘴对着尚行一掀一掀的,似乎在说着劝慰的话语。
意扬看到落雪抚慰尚行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消减了几分。看到她对尚行的细腻与关爱,着实让他有了家的感觉。虽然他的心中,仍在为那个夭折的孩子惋惜,但他试着忘记这些不愉快,只要她与尚行能在身边就好。
落雪何尝不知意扬的想法,她低下头,淡然以对。此时,一脸幸灾乐祸的雨翎捂着脸走了进来。如果在场人能好好看看,就会发现她的笑容中满是诡异。可惜,众人的目光皆在落雪与尚行的身上,就连意扬与琼沧留在这里的属下也不例外,竟没有人注意到雨翎出去的那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
夜晚提早来临了,然而,山中人却比平日更早睡下了。雨翎悄然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落雪的床前,抱起尚行。看到仍在沉睡中的尚行与落雪,她不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是,她不过是趁意扬纠缠落雪的那段功夫,往大家的饮水中放了一点迷药,结果,呵呵,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这个小家伙。就在她抱着尚行走出屋门时,屋外,迎风立着一个翩跹的身影。风吹起了他的衣袍,也吹散了他的长发,衣袂飘飘宛如仙人模样。
“你到底是谁?”孤鸣没有回过头,眼睛一直注视着月亮的方向。
“独孤哥哥,你,你怎么会这么问,我是雨翎啊。”雨翎此时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答道。
“雨翎……”孤鸣发出一声长叹:“如果你是雨翎,也不会出这么多事端。那个稳婆,是你扮成的吧。如果你真的是雨翎,又怎么忍心害死一个无辜的孩子。”
雨翎抱着尚行的手颤抖了一下,急忙解释道:“不,我不是有意害死他的,我只是把他藏到了包袱里,本打算对调的。可没想到,那孩子竟被闷死在里面了,这不干我的事啊。”
听了这话,孤鸣转过身,眸子中似有惊讶:“那么说,落雪的第二个孩子在你手上?”
雨翎摇了摇头:“她,不在我这里了。”说道这儿,雨翎忽然一顿:“独孤哥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难道一个已有夫君的女人就那么入你的法眼吗?”
“我等了她三生三世,终于修到了今生今世。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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