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88章


第二天一大早,雷子从开封汽车站坐大巴,回了位于南边的周口市的太康县。
小雅和彦辉刚从第一医院看完立东和欢欢回来便吵了一架,小雅说你吃什么醋阿,立东他都成植物人了,我关心关心他也不行啊!彦辉却说你以前可没有对我这样体贴过,在我面前你除了和我怄气还是怄气,在别人面前怎么那么懂事儿体贴!
小雅给气哭了。
小刘正帮玲子擦玻璃,他笑了笑说你俩泡在蜜罐里的小情人别不知足了,让周扬的事儿加一半在你们身上,我看你们谁还有心思拌嘴吵架!
小雅耸了耸鼻子冲彦辉说都怪了这个醋坛子!以后看你还和我吵不吵!对了,今天我爸从市结石医院出院,你陪我去接他!她见彦辉不动,便狠狠踢了他一脚然后向门外跑去,彦辉呲牙咧嘴地跳着脚大叫着追出去,但我们可以看到他脸上洋溢着莫大的幸福。
原来正像谁说的那样,个人有个人不同的不幸,却有着相同的幸福。
小刘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我看看这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却比我懂事儿精干多了的同龄人。
他说,玉宁发什么呆阿,我算看明白了,你和扬扬是同一个类型的,平日里想的都太多,纯粹是自寻烦恼!这样会得那个什么,抑郁症的!哥哥劝你啥事儿都想开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就真的会好起来;如果你情绪一直很差,那事儿可怪,它还就真的越来越坏…………所以,听我一句话,你一定要快乐起来,连命运都会因为你的情绪而改变。
他见我不信,便说我和你打个赌…………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周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的情况下,我还要在这里修建院子里的花木、打扫室内的卫生么?!因为我相信周副一定会出来的,我有责任把这里收拾得窗明几净地等他回来。你不信?好,我们拉钩!
我还真的难以相信周副能逃过这一劫,便没太在意,无所谓地和他拉一下。
小刘依然很肯定地说,我坚信我妈她会把钱带回来,我也坚信周副会出来,但我们目前要作的就是把室内的卫生打扫干净,首先要我们的心情好起来。
这时,去街上买衣服的陈陈和优优回了来。我很欣赏他们俩,一对都很懂事儿,又那么沉静。他们见我们在拖地打扫卫生,便二话不说换了凉拖跟着干。小刘说你们别沾手了,你们一会儿和玉宁一块儿去看立东和欢欢吧。
陈陈和优优答应了。
优优忽然问:对了刘哥,周副大概被控告贪污了多少?!
小刘便擦楼梯边扶手边淡淡地说,二三百万。
二百万还是三百万!
二百七十万,小刘问:咋了!
优优坐在沙发上边换上她的皮鞋边说,我还是最好先回家一趟,我记得我爸给我准备了一笔用于去澳大利亚读书的钱,不如先提出来给周副堵一堵漏子,能补点就少判点刑,真不行我再让我爸帮着想办法。
我听周扬以前说过优优她父亲是河南漯河某知名火腿肠的董事长,向来周转二三百应该不是难事。可头疼的是万一平姨不回来,这笔钱只能由周副现在唯一的儿子,我来还账了。估计要一辈子才能还清吧。
小刘头也不抬地说不用,我相信我妈不是那种恶毒之人,她不可能这么害周副,她会回来的。优优说我也相信平姨会回来,可现在来不及了呀,再有一个礼拜这所别墅就要查封;再说,我们向学校也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们大家再一走,你说留下来的玉宁和周副怎么办呀!
小刘说等等吧,再等等吧,我相信我妈会回来的。
说完,便端着盆子去拖楼上的地板,额头上闪着亮亮的汗珠。但紧抿的嘴角却挂着一种坚毅和倔强,有点像亚宁执拗时的样子。
然后,我和陈陈优优换上鞋子去医院,留了小刘和玲子在家打扫卫生和照看睡着的贝贝。我们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动重病号区,按小雅说的房间号,找到了立东他们。
杜姨和立东的母亲都在,欢欢也在。我问杜叔呢,杜姨说这季节鱼塘里正播鱼苗,杜叔先回去把鱼苗种上。
我去那会儿,正赶上一声给立东用两根管子插在鼻子里灌流体食物,胳膊上也扎着吊针。立东的母亲一张刀刻般的老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一刹间,我看着那张木然若呆的老脸有点害怕,上面有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气息。当大婶那夜看着家里的大火着起并准备跑到火中之前,脸上就是这样的神情。一种老年人别世态打击得近乎麻木的崩溃感。
杜姨说那三个打伤立东的人被判断成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已经从派出所给放了。
放了?我愤愤然:他们哪里疯,假的!像这种人真该枪毙了才解恨!
杜姨叹口气:既然立东都成这个样子了,枪毙他们对立东的病情也不会有什么好转!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就算咱积点阴德。大宁,宁可别人对不起咱们,咱可千万不能对不起别人。立东的母亲和你杜叔也都这样认为,我们做老人的这份心,你们年轻人不懂啊!
我看着立东母亲黝黑而枯槁的脸,忽然觉得她的宽容和神圣,足以让世间那些阴险奸诈、斤斤计较的小人物嘴脸们无地自容!她在市里头一直靠作些小生意才把立东拉扯大,她在这种打击下尚且能心态极平和地宽容那三个畜牲!她不再是那个推着三轮车在家属院里卖水果的讨厌女人,现在看来,她就是圣母,是典型的中国勤劳而忍耐的劳动妇女的代表。
我心中对她不由十分敬重。
不忍心再看她,便回头问杜姨欢欢的学业怎么样了,她的学还上不上。
杜姨说欢欢因那事儿流产了,头胎就流,怕是以后会成习惯性流产。不过她这会儿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觉得没生下这个孩子难受!这样掉了也好,省得以后两家因为孩子闹不必要的纷争。估计以后她学是上不成了,前阵子肚子起来了没法往学校去,现在作了手术,以后还得照看立东,大学是上不成了。
杜姨叹口气,又问你准备怎么办,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不清楚,尽量先找钱保住周副的一条命,不说他和我有什么血缘关系,就冲他是周扬的爸爸的份儿上,看在周扬的面子上我也尽量会去帮他。
杜姨说你能放下上一代的恩怨,真的不容易。其实,上一代人的感情纠纷给一代人承担就够了,完全没有必要让下一代去为这种关系记仇记恨。
她看我默认着不说话,便又说:你老家的事儿我和你叔叔都知道了,现在你一大小伙子带着贝贝不方便,就把他先送到我们那里吧,姨替你养着总比你精心些。等他大了你再带,你看怎么样。
我说这几天立东和欢欢都在住院,你正忙得紧,过几天再说吧。再说贝贝这孩子这几天粘住我,放不掉。
这时,立东无意识地便溺了,杜姨说这里没啥事儿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立东的妈能应付过来。你们别在这里呆了,怪脏的。
出了医院,陈陈推了推眼镜说,老人心中那种宽容和善良,恐怕是咱们年轻人永远学不到的,除非我们也到了那个年龄。
优优笑了笑附和道,要不人家怎么说人到七十自成佛呢,年纪一大心就善了。
我没接什么话。走在前面的陈陈忽然转过身,眼镜片在太阳光下面一闪一闪。他认真地盯住优优说:优优,我想给你商量点事儿。
46。非飞着消失
我常天真地以为不属于这个地球
因为我想爱你,用自己的速度。
可我终究会累
跌在尘土中,检点自己的梦
在这次生日晚会之前,我只知道苏一和文静忌恨我和亚宁,恨我们夺去了她们最爱的男人。但我没想到她们会这么公然而愚昧地要我们的命!不是在生死路上走了一趟,我实在难以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狠毒的人!
当她们的绿酒计谋给江哥识破后,江哥借批评她们,大讲追求之道。我知道他是故意说给我听,但我对他实在没有半分的好感,便瞪了他一眼,朝刚才喝了口绿酒又吐出来的亚宁问:
亚宁,没事儿吧你!
亚宁说哥我没喝肚里,没事。
江哥说玉宁,你平日总在肚子里骂江哥坏,江哥不是东西,今天给你看看到底你身边这群人是什么样的东西!我要你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江哥也不看我什么反应,便转过头去,拿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的白衣开刀:白衣姐,你的面具也该摘下来了。我知道你也想要威威,可你是个要面子的人,你不屑于和苏一争,但你卡着白粉不给亚宁,明显是想置他于死地,然后你再扳倒小菜一碟的苏一,威威就是你的了。我说的对吗?
一番话说得白衣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盯着白衣姐继续说:在玉宁刚来时,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去沁园春酒店工作,反而把他推到一直贩毒而且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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