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少年》第62章


你是哀家的儿,还是皇上啊~~你这麽糟蹋身子~~你让哀家怎麽办~~~〃
恒爰吐完後气力虚,正烧到七荤八素,又被太後连哭连搓揉,头越发昏沈。犹自挣扎著道:〃母~母後~~司徒暮归的事情朕正在想著咳咳。。。。。。这几日再跟母後商议。。。。。。咳咳咳~~十五弟的亲事。。。暂时放一放罢。。。。。。〃
太後将恒爰一把抱紧了,泪如泉涌:〃皇儿啊,你做了皇上这些年,怎麽还这样死心眼~~哀家又没逼你。你的苦哀家都晓得,但你也要体谅哀家的苦,你真的喜欢他,你让哀家如何到地下跟你父皇,跟列祖列宗交代。。。。。。〃
恒爰脑中嗡的一声,浑身麻木手脚冰凉,从太後怀里挣扎出来:〃母後。。。。。。你,晓得?!〃
太後拿帕子捂住嘴泪水涟涟点头,〃不然哀家也不会跟你商议这档事情,却不想把你。。。把你逼成这样!〃
恒爰耳中嗡嗡做响,眼前金光乱射,勉强按住前额,另一只手紧紧反抓住太後的手:〃母後~从头到尾都是朕一个人的心思~他咳咳咳~~他不晓得。违背伦常的是朕。。。该罚的也是朕。。。母後你莫怪他~~咳咳咳咳~~母後你莫再逼他娶。。。。。。〃太後再一把将恒爰搂住:〃好!好!哀家跟皇上保证,此事哀家再不提起。〃恒爰心中一宽,方才大惊伤神,折腾过度,双眼一闭晕睡过去。
太後一迭声向帐外喊:〃御医!御医!皇儿,你别吓哀家!哀家同你保证,再不提将他外放南疆~~皇儿你睁眼看看哀家皇儿你别吓哀家。。。。。。〃
乾清宫里人仰马翻。
五个御医轮流替皇上诊完脉,合议药方。太後出了乾清宫,到太庙的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小太监禀报太後,〃皇上今早用些汤药又睡下了,只还不能用膳。〃
太後淡淡道:〃知道了,你去将张安过来。〃
张公公在乾清宫忠心守护一夜,也没空闲打个小盹,急忙来见太後,脚步也有些虚浮。
太後开玉口嘱咐出一句话让张公公更加虚浮。
〃你现在去找司徒暮归,跟他说皇上病了。带他进寝宫,让皇上看看罢。〃
张公公愕然道:〃太後。。。。。。〃
太後苦笑道:〃昨天哀家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夜,哀家跟先皇还有祖宗们说,若有什麽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罢,皇上虽然是皇上,也是我儿子。可怜他没得选,生在这帝王家。从几个月就开始做皇帝,几岁的时候叛贼做乱,什麽苦头都吃过。他喜欢什麽哀家没问过,他也没称心做一回喜欢的事情。。。。。。〃
两行泪静静从双颊流下来,太後抬手拭了拭,继续道:〃皇上他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想什麽哀家不给他,便不要了。记著他十来岁的时候,有一回他吃睿王从宫外带进来的桂花糕,刚咬了一口被哀家看见,说不干净吃不得。他也真就不吃了。哀家後来知道,他把那块桂花糕藏到盒子里放在枕头下面。都霉烂了还放著,哀家为这事还让他在御书房抄书一夜。哀家实在是。。。。。。〃
太後拿手掩住眼,泪如泉水:〃。。。。。。哀家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太後,只想做一回真正慈母。。。。。。报应,天谴,都报应到我身上罢,皇上再这样下去哀家也不想活了,哀家这回就做次慈母,让皇上称一回心罢。。。。。。〃
张公公拿袖子再揩了揩红眼睛,擤了一把鼻涕:〃奴才遵命。〃
近一个时辰後,张公公引著司徒大人进了乾清宫。恒爰昨天将病全发出来,今天渐渐转好,正要从床上起来,一听通报,顿时从床上坐起来,〃他怎麽来了?!〃
张公公顿首道:〃太後娘娘吩咐奴才宣司徒大人过来。〃
恒爰很疑惑,母後为什麽宣他?点头应了声传他进来。於是司徒大人进殿。
太後在万寿宫坐镇,张公公亲自来报信,〃司徒侍郎见皇上,说了几句君臣间很合规矩的请安话,又请皇上保重龙体,便告退了。〃
太後问:〃皇上呢?〃
张公公道:〃皇上听见司徒大人过来,立刻便从床上坐起来了。方才御医诊过脉,皇上比昨天好多了,不出几日可痊愈。司徒大人走後,皇上还,〃张公公将嗓子放低,〃皇上还望著屏风,望了老半天。〃
太後蹙眉道:〃那司徒暮归见皇上,真就没再多说什麽?〃
张公公摇头:〃真的没。〃抬眼瑟缩看了看太後,〃其实~~奴才有句话,想大胆说一句,请太後恕罪。〃
太後道:〃有话就只说,都这种时候,还说什麽罪不罪的。〃
张公公低声道:〃其实,奴才看来,司徒侍郎虽然知道皇上的圣意,却一向只装不知道。皇上每回召见司徒侍郎後,常常心绪有些浮躁。〃
太後道:〃原来皇上这段日子心绪时好时坏竟是因为这个。〃不禁大怒,〃司徒家的人果然一般的可恶!司徒暮归的花名在京城震天响,难道从没去过堂馆行过男风?!皇上不嫌什麽有意与他圣眷,他倒拿捏做起架子,挂起道袍想树牌坊!混帐东西!〃
张公公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太後满面怒气沈吟片刻,冷笑将桌子一拍,〃他要搭架子,哀家就来拆拆这个架子。看看哀家能不能戳了他这层纸糊的牌坊!〃
恒爰在宫中养了两三天,将要痊愈,太後询问过太医,道皇上的身子还需调理,需去行宫温泉疗养。太後向後宫妃嫔们说:〃皇上是去行宫养身子,你们就莫跟去了,留在宫里过年罢。〃
太後又道:〃要过年了,随行的官员无须太多,都在家里团圆过个年。中书侍郎司徒暮归一向很得皇上喜欢,上次进天牢委屈了,此番随行罢。〃
於是在腊月十八,圣驾浩浩荡荡前往行宫。
皇上到行宫要留到年後再走,行宫中为铺设为接驾又折腾了个人仰马翻。好容易皇上太後娘娘与众位随行官员都安顿妥当。张公公和几个小太监还是来回向太後禀报皇上的言行。
恒爰泡了几天温泉,身子渐渐复元。太後将御医叫到眼前:〃皇上的身子,尽好了罢。〃
御医答:〃回太後娘娘,尽好了。〃太後道:〃干什麽都无碍了?〃御医答:〃都无碍。〃
第二天晚上,太後吩咐传司徒侍郎过来叙叙话。
司徒暮归过来後,太後先赐了座,再吩咐赐茶。司徒暮归被这一传也有些意外,含笑问太後道:〃不知太後召臣,有什麽教诲吩咐?〃
太後也和蔼一笑向司徒侍郎道:〃哀家只是想找人叙话,你先喝些茶水,哀家有几句话想问你。〃
司徒暮归於是端起香茶饮了一口。再道:〃不知太後欲问臣什麽?〃
太後笑吟吟坐著,却不开口。只看司徒侍郎的眉头渐渐蹙起来,用手扶住额头,刚要再开口,身子摇晃了两下,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太後抬手拍了三下,向从屏风後转出趴下的张公公道:〃去将司徒侍郎沐浴更衣,抬到该抬的地方罢。〃再看了看闭著眼的司徒暮归,〃也怨不得皇上喜欢,方才那麽一双眼看著哀家,哀家都喜欢。这张脸真生得不错。〃
恒爰晚膳後泡完温泉,被热气蒸得有些头晕,宫女端了消夜,再呈了杯酒,道是太後娘娘让太医配的药酒。恒爰接过喝了,再吃了块点心,回寝宫去,却觉得浑身有些躁热,一股热气慢慢从丹田升上来。寝宫里只有张公公和两个宫女两个小太监,请完安就退出门去。恒爰很想睡又被热气闹得心烦,转过屏风,掀开龙床纱帐。
掀开後,很不得了。
龙床上还有个人睡著,流水般乌发散在枕旁。恒爰甚疑惑,朕此次来行宫,明明未带嫔妃。再凑近些看,大惊。司徒暮归怎麽在朕床上!
恒爰回身正要喊张安,忽然被人扯住手臂,一把拉到床上。恒爰惊更甚,挣扎道:〃司徒暮归,你如何在朕的龙床上!〃
被一双手臂圈紧身子,翻了个身。
恒爰大怒,沈声道:〃司徒暮归,你做甚麽。〃
司徒暮归低下头,舔了舔他耳廓,低声道:〃太後将我迷晕了放在皇上床上,服侍皇上做此事。〃但茶只润了润喉咙,等被抬到恒爰的龙床上,迷药药力已过了。
恒爰挣扎中丹田的热气越发往上升,厉声道:〃敢污蔑太後,你不怕朕砍你头!快退下去。〃
司徒暮归的手已伸进了恒爰的衣襟,却与上次不同,直接伸进里衣,肆无忌惮地游走。〃皇上,太後既然做到这一步,一定不会再留我性命。〃舌尖在恒爰颈项上转了个圈,〃我司徒暮归放荡一生,自然要做个风流鬼。〃
恒爰丹田的热气越来越旺,往日想著如何折磨司徒暮归的种种念头渐渐浮在眼前,将手探到司徒暮归襟前一把扯开,冷笑道:〃既然你来找死,朕便成全了你。〃
话未落音,颈项间酥麻中隐约一疼,接著耳边轻声笑道:〃皇上,自然务必要成全。〃
寝宫外两丈内无旁人,张公公在紧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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