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的恶魔》第104章


看他没有吱声,鞠可曼再次笑道,“可能又是幻觉……”她眼底现出失望,转过头,刚要继续向前爬行,可手臂却蓦地传来了一股力道。
“跟我走!”霍昀斯冷声道。
鞠可曼身子一僵,此时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手上的热度,那是真实的,并非像是刚刚自己所想,她不禁笑了,笑得有些荒唐
“走?”她提声,“去哪里?”有些恍惚地望了望身后的宅子,“那里已经有了女主人。”
霍昀斯俯视着她,看她的身子有些微晃,赶忙上前一步,揽住。
属于他身上的味道越发清晰地飘入了鞠可曼的鼻端,刺激着鞠可曼的感官,她抵抗着,“不要再对我说这句话了,你以为我还会傻得作出同样的事情?”
“你已经做过了!”霍昀斯不禁翘起了嘴角。
鞠可曼冷笑,“是,我就不应当再回来找你。”
“我说的是婚姻。”霍昀斯漆黑的双眸蓦地变得深邃不已。
鞠可曼一怔,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你……”
“跟我回去。”霍昀斯不等她说完,拉起她的手,语气稍有柔和。
鞠可曼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走了两步,却马上又甩开了手,“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又开始欺骗一个小女孩儿而已,你刚玩腻了楼上的她,所以又在开始寻觅新的猎物了?”嘴唇一开一合,咸涩的液体随之流入,她已经不知道那是雨水,还是眼泪,她不断地摇头,“如果不爱我,如果你根本不信任我,就请不要牵住我的手,至少让我对你还有一丝……期待。”
霍昀斯俯视着她,半天没有吱声,深邃的眼神此时好似两潭深泉,令人看不出情绪。
“我不会很可怜,我更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孤苦无依,我还有我的姐姐,我还能有新的生活。”鞠可曼不禁含泪地笑道,“我才二十一岁,不是吗?”她转身走向了雨中。
“可是,我只有你!”霍昀斯手中的伞早已飘落到了地面上,“所以……所以你忍心离开?忍心再次抛弃我和霍宝宝了吗?鞠、可、曼,是不是这样?”那三个字顿住令鞠可曼顿住脚。
“你?”鞠可曼回转过身,呆住了。
霍昀斯手中的伞早已丢到了地上,他大跨一步走向了鞠可曼,“可曼,跟我回去!”
“我不是鞠可曼,我是贺翼骞!”鞠可曼强辩道,试图将音量扬高,试图压盖住周围‘哗啦啦’的雨水声。
霍昀斯双手攥成了拳头,浑身已和鞠可曼一样,湿透了一片,他一把将面前的鞠可曼圈入了怀中,“不要离开我,不要——”
“放开我!”鞠可曼挣扎着,“放开啊。”
“不放!”
“我不是鞠可曼,我是贺翼骞,我还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要回日本,回我姐姐身边……唔!”不等鞠可曼说完,顿时一股压力袭来。
好似干枯的深井遇到了汪洋大海,那么饥渴而充满了漏*点。
霍昀斯不断地撕咬着鞠可曼的双唇,不让她有一丝的喘息,直到看到她的小脸涨红,鼻息间的呼吸早已微弱,这才停止了凌虐。
“跟我回家!”霍昀斯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沙哑。
“不……”,鞠可曼全身无力,顿时倾倒在他的怀中,霍昀斯将她柔弱的身子抱起,走向了霍宅内。
“吴嫂!”一进了客厅,霍昀斯高喊道,“吴嫂?”
吴嫂赶忙从一楼的卧室内走出,一面走着一面穿着外套,“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快点,给医生打电话!”霍昀斯沉声吩咐道,“还有,马上熬碗姜汤来。”
“好……好!”吴嫂慌张地走向了客厅。
“这个女人怎么进来的?”霍咏祎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了楼梯口,双手环胸,不禁俯视向屋内的两人。
霍昀斯没有扭头,只是抱着鞠可曼与她擦身而过,向楼上的卧室行去。
“霍昀斯,你干嘛不回答我的问题?”霍咏祎追在后边,不甘心地问道。
“没有必要!”霍昀斯冷声,将怀中的女人放入床铺中,“你躺着,我去给你拿套干净的衣裳。”
“你……你竟然将她放到你的卧室中?”霍咏祎扬声,“我想进来,你都不允许,而她一个外人,一双‘破鞋’,就能进来?”
“不要让我再警告你一次!”霍昀斯冷声喊道,“出去!”
“滚出去!”霍昀斯好似快要忍无可忍,面孔更加阴沉。
“我说不要!”霍咏祎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到了地面上,“你以前从来不对我大吼大叫,凭什么总是因为她而让你情绪失控?昀斯,我才是你的亲人,不是吗?她不过是个外人。咱们这样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霍昀斯看向她要伸过来的手,径自甩开,“最后一遍,滚出去!”
霍咏祎耷拉下脑袋,眼泪更是止不住,“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你都会接受,即使……即使她的身体已经被好几个男人玩弄了?”
霍昀斯冷瞥了一眼她,“霍咏祎,你总算说出了实情!”他不禁讽笑,“你以为你可以得逞吗?有我在,她怎么会有事情?我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你选择的那两个人竟然提前逃跑了。否则,今晚如此狼狈的人就不是可曼,而是你……霍咏祎!”漆黑的双眸猛然现出一抹嗜血。
霍咏祎不由得退了两步,脸上布满了惊恐,“你说……你说……”
霍昀斯转身走向了床头柜,从上面拿出了一份文件,“这上面记载了你十年前和害死可曼的男人的交往记录,还有婚礼当天你的行踪,甚至还有今夜你交代两个人的肮脏可耻之事,凭着这几天,我可以控告你,霍咏祎,蓄意谋杀!”
感情的归属
第七章 相认
霍咏祎不禁摇头,脸上闪过一抹不敢置信,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我是你的妹妹啊,昀斯,我是你妹妹……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这样做吗?”她极力地嘶喊着。
霍昀斯冷声,“如果不是顾及外婆,或许我早就不给你一分情面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终生监禁,我想这个也应当够你受的了。”
“不,霍昀斯,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霍咏祎哭泣着,“我……我是因为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根本不是鞠可曼,醒醒吧,鞠可曼已经死了,而她只是个野女人……值得吗?值得吗?”她蹲下身不停地痛苦道,“我一直在为你努力,为成为你的妻子而努力地学习,奋斗,为什么你从来没有瞧见过?”
霍昀斯退了一步,看到跪倒在地的霍咏祎,面无表情。
“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以前还总是对我笑?”霍咏祎抬起泪眼,“为什么你要对我有承诺,给我希望?你说过要带我离开,结果呢?却跟着其他女人结婚!”她冷笑,“以结婚的名义来向我宣布,说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哈,真是可笑,我竟然傻傻地相信了你……霍昀斯,你才是刽子手!”
霍昀斯不禁咽了咽,喉结在脖颈上滚动了两下,“那时的我和你都很迷惘,我们的结合不过是个错误的开始。所以,在我离开时,我们就已经断了,不是吗?”
“断?”霍咏祎禁不住讽笑,“难道一句话就可以抵偿这些年的感情?霍昀斯,你太过分了,你根本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些爱你的女人,你只是私心地过自己生活,想怎样便怎样!”
霍昀斯勾起嘴角,“我从来没否认,我的确有私心。但这些是你们甘愿的。在与你结合之前,我早就警告过你,不一定会爱上你!”
霍咏祎满含着泪水控制不住地笑了,“那鞠可曼呢?”
霍昀斯瞥头看了一眼楼上,笑容敛住,“她是我人生的意外。”
“意外?”霍咏祎冷笑,“解释得可真是好!两个字‘意外’给了那女人光明正大留在你身边的理由。”停了片刻,又问道,“楼上的女人呢?你不要告诉我说,她也是个意外!她来台湾不过才短短数月,你竟然在不认识她一个月就让她住进霍宅,这些反常的举动,你又怎样去解释?”
霍昀斯闻言,竟是不由得翘起嘴角,“我不会去解释的。”
“……”霍咏祎眉宇微蹙。
“因为我根本没有必要去解释给你听!”霍昀斯冷瞥了一眼霍咏祎,“不管是她,还是鞠可曼,总而言之,你已经没有任何的权利去影响她们了。”
“先生,先生,不好了,不好了!”吴嫂从门外跑了过来,“外面来了一辆警车,说……说是……”
“让他们进来!”霍昀斯双眸微眯,眼底透着一抹精光,仿佛早已料到这般的景象。
吴嫂怔楞了下,“好……好。”
“昀斯,算上今天,我整整爱了你十二年又三个月零五天,每一分每一秒,我的脑子里想的永远都是你,你不在我身边,我会不受控制地去想,你在干什么?吃饭?还是打电话?要么是工作?”霍咏祎泪流满面,“爱你,成为了生活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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