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罪孽》第232章


愁苦的老女人,那都是周玉玲吗?就那样去了,人世间的恩恩怨怨,谁又能说得清呢?所幸的是她有一个深爱的丈夫和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而于我,更多的是对老友早逝的痛惜和悲哀。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20年第一次见面就成了永诀,那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也许失去亲友的人都会体会得到。”路水莲看着老人的眼里浮上泪水。
“不说这些了,你能跟我谈谈你在冰川上的生活吗?”
“好。”单天鸿喝了一口浓茶,又点了一支烟,“我去过神秘的珠峰北坡,到达了海拔7000米的高度。在外人眼里,这里是一片寒冷的冰雪世界,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能把一切生物冻成冰棍。可在热爱冰川的我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尤其是遇上晴朗的月夜,仰看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头顶,明月繁星离他仿佛一箭之遥,似乎飞身一跃就能奔入月儿摘那喷香的桂花。俯瞰身下是茫茫雪白的冰川反射着如练月华,圆润姣美的月儿和巨大的冰川在悄无声息的凝视中深情盈盈,他们是宇宙中独一无二的一对。我几乎可以感觉美丽的月儿就是雄浑的冰川那则强外表下温柔的心跳。我从没这样近地亲近过宇宙,这令我终身难忘的奇美的景像,真令我心旌摇荡。
但是这里的条件非常恶劣,悬崖峭壁、乱石陡坡、大雪坑、冰裂缝,卷着鹅毛大雪的七八级大风……珠峰的路越往上愈险。攀登者不仅要有体魄和毅力,还需要高度的大无畏精神。在海拔数千米的高度,往下一看,崖壁如同刀削的一般,一眼望不到底,你可不要抽寒气。远处的冰雪崩塌声在山谷里发出一连串回响,你可不能心慌。在这里为了喝一口开水要等两个多小时,一个小时化冰,再花一个小时才能把水烧开;由于气压低,水到七十多度就开了,他们管这叫不开的开水。性急的人往往等不到时候,抓起一块冰放到嘴里,有时冰还没完全融化,人就呼呼入睡了。那时候睡觉还没有气垫床,每个考察队员就发一条厚毛毡。早晨起来后,每个人的毡子底下都清晰地印着一个人形,那是人的体温雕刻出来的绝妙的艺术品,形状各异,大家往往要互相观赏一番,打趣一番,算是早餐前的一项小小娱乐。在冰上睡觉,我常常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我觉得自己也变成一块晶莹透亮的冰块,融入神秘浩大的珠峰雪白的山体里了。”说到这里时单教授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回想以往的荣光,单天鸿教授悠悠地吐着烟圈,略有些伤感,“我老了,这样的身体不可能再到冰川雪地里去了,我想要是能再回到年轻时代该多么好啊。我经常做梦,骑着马、坐着吉普、坐着“格拉布”,到了天山,到了珠峰、到了南极。那种感觉真好,它让我感觉我属于这个地球,它让我超越了俗矗世的一切,民族的隔阂、战争的仇恨、党派的纷争,荣禄的起落、爱情的丧失,都在雪里融化了,我的心里一片纯净,纯净得就像天山上湖水。当然,我忘不了我深深地爱着养育我的祖国,许多网外的科研机构邀请我去定居,我最终留下来,直到现在,满头白发,真的,我并不后悔。”
采访完了,路水莲邀请他一同到快餐店吃饭。“单教授,你老家是什么地方?” 路水莲问。
“我家是A省A县人。”
“真巧,我也是那里人,我们是同乡。”她惊喜这一巧合。
“我想顺便采访一下你的妻子,因我们杂志是面向家庭的,要有一些家庭方面的内容。”
没想到他的眼神一下呆滞了,
“很遗憾,我妻子去世了——她是个好女人——”他放下勺子,掩饰地对她说:“我吃完了,你再吃点吧。”
她看出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就起身买了单,陪他一起出来。一路无言,回到办公室,单天鸿一把坐在沙发上掩面不语,她听出他在啜泣。“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没关系。”他的声音有些变调。
“您的儿女们呢?”
“他们跟她一起去的,那是五年前春节后的初三,他们坐着一台桑塔那去姥姥家,车是我大儿子开的,可能他喝多了几杯,车翻了,连我那三岁的小孙女也没能幸免——老天真是,有时我真不相信这世上有真正的上帝,有上帝为什么会让人们有这么多痛苦——”他泣不成声。顿了顿,猛吸了几口烟,对着门大咳起来。路水莲看见两行浊泪沿着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弯。弯曲曲地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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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今日第一更】
更新时间:2009…9…11 14:51:43 本章字数:2462
244。
路水莲不知所措地绞着手,“单教授,我真该死,我不该问你这么多——”
单教授无力地摆摆手,“没关系——今天跟你谈了一上午,我有些激动,想起从前的事来,就像是昨天的梦一般——”
她递上纸巾,单教授那干枯的手接过却并不拭泪。而是拿捏在手中,放在鼻子边嗅了嗅。也不知是嗅那纸巾的香味儿呢,还是嗅纸巾上沾着的路水莲身上的香味儿。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竟然对面前的这个美女记者有一丝说不出的冲动。他觉得她太迷人了,那鼓胀胀的胸是那样的圆润,透过薄薄的包裹的紧绷绷的上衣似乎发出了诱惑的奶香哩。路水莲坐在他的对面,那小腹下的三角区就越发的凸显,那裤裆里应该是一片春光无限好哩。单老头心里有什么东西老师在闹腾,闹腾的心发慌。
“很久了,没有人跟我谈这些,这里也没有人熟悉我,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我离开西北来到这里只不过想忘掉那些痛心的往事。这里是我的家乡,我的弟弟妹妹们还在这里,除了他们,我已经了无牵挂,没什么亲人了——”
路水莲忍不住掏出手帕帮他拭去快流到嘴边的鼻涕和泪水。单老头也就趁这个机会不显山不露水的捉住了路水莲柔软温润的小玉手,一阵舒爽直侵入心脾。
“我很闷,很闷,有时我想我都快疯掉了,有时我闷得心都要吐出血来——可是我对自己说,我不能这样放纵自己的悲伤,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我要把我的研究成果整理出来,我不能让那些东西跟我一样埋葬掉。我要活着,坚持活下去——活下去一一”单教授突然爆发性地大哭起来,那神情就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少年。
路水莲望着那颗满头银发的头颅,觉得这颗头颅——为人类、为地球辛勤工作过的高贵的头颅如今就在眼前,那样孤独地在她面前那样真实地暴露他的无助和苦闷,有种母性的温柔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他雪白的头发,这银丝,岁月染白的银丝,冰霜漂过的心事,沧桑凝聚的思想,都一根根标记在这里了。他仍在忘情地哭着,不知什么时候,单老头顺势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五年了,他从幸福的巅峰掉人奇寒的冰谷,那是南极冰川底下从未暖过的冰啊。要不是为了中国的雪冰事业,他早已撑不下去了。在生活中,他靠着回忆来打发时光。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遇上这样一位女性,她那样耐心地听他诉说,这样温柔地安抚他的悲伤。几十年来他第一次感到一种被疼爱的感觉,这种感觉离他很遥远了啊。“想哭就哭吧,如果你愿意一辈子这样靠着我的肩膀——”路水莲流泪道。
“不,不,不——”单教授如梦初醒,炮烙似的抽回他的手。他还摸不清这个女人对他是一种什么态度,有些冲动的唐突了,要是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可就不妙了,所以单老头即便是内心无限的渴望能把这个成熟的冒水的大美女弄上床日一火,但此时还是要装出来点儿正人君子的样子的。
“小路,刚才我是不是有些失态,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冒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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