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第478章


柳青说:“再坚实的宝塔一旦被人摧毁,就变成了一堆废墟,再想把他恢复原样已是不可能的了,我劝夏政委不要自做多情了!”
夏东将柳青的身体扶正,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在晾台上走了几步,说:“柳青,我看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该划上一个句号了。我给你讲过多次,老年人的再婚极其复杂,他与年轻人谈恋爱的区别很大,决定权不在老年人手上,在子女们手里。我的再婚问题你很清楚,三个孩子三种态度,老大随和,老而反对,女儿要我按她的意愿办。这就是我和袁心、展一朵为什么谈不成的根本原因。至于对你,他们的意见是统一的,坚决反对。所以呀,我劝你另做打算吧!我不愿意再伤害你,我更不愿看到孩子们再伤害你。”
柳青说:“夏政委,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我对你说的这个问题也反复考虑过。我对你三个儿女的态度可能比你还明白,你的两个儿子都当面和我谈过,夏北与她两个哥哥说的话他们都向我学过。我知道我们要成为夫妻难度很大,甚至可以说还有风险。但我不怕,我在向你求婚之前就反复掂量过,夏南尽管有满肚子委屈,只要你定下来和我的婚事,他决你会再反对。你的老闺女一心想把你和展一朵的旧缘促成,这一点我完全能够理解,所以我那次向你求婚的时侯让了步,答应你与展一朵的结合优先。一旦你们二人谈不成,我再向你求婚,这一点你是答应我的,可不能食言啊?”
夏东说:“我想不食言,可客观情况不允许。”
柳青说:“情况在不断地变化,你的老闺女目前已经陷进爱河里,热恋的温度都到沸点了,哪里还顾得上你这个住院的老爸?如果现在把我们两个人的婚事去征求她的意见,我敢肯定,保证她不会再反对。至于夏西吗?只要你同意,我去想法做他的思想工作。”
“你呀?我看没那么大的本事,知子莫如父!”夏东摇着头说。
柳青也知道自己做不通夏西的工作,刚才说的话是一个障眼法。不过,她心里明白,夏西这一进去三年五年是出不来的,他现在的思想工做不用做了。但现在不能向夏东言明,因为他还不知情。说:“我知道夏西的思想工作不好做,不好做也得做呀!谁叫我爱上个老头子呢?”
夏东说:“我不值得的爱,充其量我还能活二十年。”
柳青说:“爱情这个东西魅力无穷,只要是真心的爱,那怕是和心上的人在一起过上一天也就心满意足了。”
夏东说:“我都七十岁了,哪来的哪么大的魅力?”
柳青说:“这就是爱情谁也说不清楚的丰富内涵。我是不会轻易地爱上一个人的,既然选择了你,我就不会放弃。”
“对爱情太执着喽有时要付出代价的。”夏东暗指柳青和他大儿子夏南的那段恋爱史。
柳青当然听得出来,说:“对爱情付出过代价的人更知道加倍地珍惜爱情。”
夏东说:“对于你对我的钟情,我很难拒绝,但我不能马上兑现。”
柳青说:“那我就耐心的等待。”
夏东说:“咱现在不要海说这个话题好不好?”
柳青同意,说:“那好,咱们到楼下花园里散步如何?”
夏东说:“医生有嘱咐,不让我下楼,咱们不要违犯院规。”
于是,柳青拉着夏东的手到病房的走廊里来回走动,招惹得各病房的病员和陪护人员议论纷纷,不少人倚门而望。
夏东察觉到周围的人眼神不对,便走回了病房,将睡床的一头摇起,脱鞋半坐半躺在床上,柳青毫不迟疑地扑进夏东的胸膛,默默无语。夏东有心劝柳青离开,但怕伤害了柳青的自尊心,几次张口都没说出声。反而,条件反射地抬手抚摸着柳青散发着诱人芳香的头发,百感交集,说不清自己的怀里抱的是女儿还是妻子?似乎二人的心率都在加快。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十章之十

咚!咚!沉重的上楼脚步声惊动了夏东和柳青,他们知道是夏南来了,不约而同地分开,柳青正襟危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里,举起了她随身带来的一本妇女保健书。夏东双目微闭,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夏南进门后问了爸爸的病情,回头对柳青说:“今夜我在医院陪床,你回去吧!”
柳青懒洋洋地站起来,夹起书本,掂起手包,向夏东父子笑了笑不情愿地走了。
“秦兰你?”夏南问爸爸。
“我叫她回家了,怎么?你不是从家里来的?”夏东纳闷。
夏南说:“我从单位里来的。”停了片刻,夏南不好意思地说:“爸,以后不要叫柳青到医院里来了,她再来你把她撵走!”
夏东把身子侧过来说:“怎么?你对你老爸还不放心?咱不能势力眼,用得着人家的时侯求人家,用不着人家的时侯就撵走?前两天你为什么不说这话?”
夏南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爸,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她现在并不是来伺候你的,用心很明显!”
夏东说:“不管她是什么用心,我不向歪里想,她能把我怎么样?”
“我相信老爸能掌握住分寸。” 夏南说罢随手抓起一只大苹果,在手心里团弄了几下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看来还没吃晚饭吧?” 夏东问。
“嗯!”夏南三口两口就把一只大苹果给报销光了。
夏东说:“床下有香蕉,床头柜里有点心,你拿出来吃吧!开水瓶在外间的茶几上”。
“吃个苹果将就着吧。”夏南说,“习惯了。”
夏东关心地问:“你干什么啦?这么忙?”
夏南看看爸爸的脸色说:“我说出来你不要着急?”
夏东问:“出了啥事?”
夏南犹豫片刻说:“你夏西出事了!”
“我说他的脾气再不改改,早晚要出事,叫我说对了吧?怎么,叫人给打了?”夏东惊诧地问。
夏南说:“叫人给打了就好啦!大不了断几根骨头,一百天后就长上了。被双规了!”
夏东立刻下床说:“这么严重呀?出了什么事?”
夏南说:“爸,你听后不要着急,你在医院里住着,按说不应该告诉你,可早晚你得知道,我想了想,还是早点对你说好。夏西的事不小,归纳起来是三件:他们所里的俩个临时工搞逼供信,将一个叫甄四川的小偷嫌疑人给打死了。俩临时工一个是市公安局王副局长的侄子,一个是市政法委赵****的外甥,他们打死人以后报告给了夏西,我估计夏西肯定请示了王副局长和赵****,他没报案,私自将甄四川的尸体给火化了,毁灭了罪证。现在事发,两个临时工被逮捕,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夏西的头上。”
没等夏南讲完,夏东说:“夏西这么傻?那个副局长和赵培现在是什么态度?”
夏南说:“我估计夏西一定是在他们二人的指使下才敢这么干的,我今天和这俩位领导都见了面,人家都说夏西没向他们报告,是自作主张。”
夏东说:“怎么能这样?”
夏南说:“现在的领导干部都滑得很。”
夏东脸色阴森地问:“还有什么?”
夏南说:“墙倒众人推,夏西没犯事以前和他关系蛮不错的人,现在都纷纷起来揭发他,有的人告他受贿,有的人说他涉黑。”
夏东背着手在病房内走了几个来回,显然是经过认真地思考,对夏南说:“你想办法给夏西捎个信,让他实话实说,不隐瞒任何问题,也不给任何人担责任。对自己所犯的罪行要供认不讳,以一个好的表现来争取宽大处理,这样,我们托人说情也好说话。”
夏南的意见与夏东相悖,说:“未必如此,自己犯的罪行可以竹筒倒豆子,对涉及到别人的问题不能随便开口。”
“怕什么?”夏东难以理解,说:“大不了夏西将来出狱不再进官场!”
“你对现在的官场不了解,今非昔比了!”夏南说:“爸,现在的官场黑到什么程度你想都想不到!凡有点实权的,小到村官,大到哪一级我就不说了,只要他干上三年,没问题的微乎其微。这话不是我夸大其词,据说****领导同志都说过这话。至于涉黑就更不能随便说,现在黑社会势力猖獗,别说是一般干部,就是相当一级的领导干部,要想在一方站住脚,不买通黑社会你寸步难行。爸,你听说没有,某省级的秘书长被双规,他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你绞尽脑汁都想不到,他一进双规地首先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下决心一字不吐。他不知道立功赎罪?他比谁都清楚,一开口一大片,一揭发一大串。抓得完吗?到时侯不但不能立功赎罪,子孙后代都得遭殃。你打听打听,那个秘书长后来给枪毙了,可人家的家人和亲朋好友个个都过的很滋儿,为什么?那些被他包庇下来的狐朋狗党在暗地里资助!”
夏?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