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第115章


静,和昨天有了大大的不同。
接过一家人送来的东西,淳朴的人们露出了微笑,我关切地问,“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好转?”
孩子旁边的妇人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是比以前好了,可是……”说到这里,看向我,可能是怕给我添麻烦也就不说了。
我看着那站在一边偷偷看我的孩子,“这孩子我很喜欢,跟我说说也无妨。”
妇人这才捏了捏孩子的小手说:“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说话和做事都不像她自己,倒像她那死去的姐姐。”
我突然惊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这孩子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她死去的姐姐。”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冲我渐渐露出亲近表情的孩子,身体僵直了,一动也不能动,忽然眼前一黑,脊背上除了汗,思维无限放大,仿佛来到了宽阔的天地,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郎中已经来过,桌子上放着待凉的汤药,我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白砚关切的眼睛,我慌忙表态,“药我是不吃的,除非你趁着我半昏半醒给我往下灌。其他手段均不可得。”
白砚苦笑,“真的没有其他法子?”
我想了想,“有。。wap;16K.Cn更新最快。把药做成糖丸。但是你不会做。”
白砚的手彻底地停滞了,看着我。眼神在沉淀,我没有避开,与他对视,然后莞尔一笑,白砚苦着脸眨眼睛。“你太残忍了,总抓别人地痛脚。”
我说:“白砚,你有痛脚吗?过来过来,我给你讲讲我和姐姐的故事。”
白砚一声惨叫,“你被拿眼神杀死我,我所受的压力非比寻常。”
我挑起眉毛,“白砚,你是个花心地。”
白砚抱起桌子上的药碗,冲里面吹了一口气。然后放到嘴边喝一口,舔舔嘴唇,“人生只有一次。要把悲伤留在过去。”
好吧,我坐起来。“还有什么你知道。而我不知道地。”
白砚基本上把要给我喝的药喝光了,“如果你说那天晚上的事。我确实不知道,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我低头,嘴角自然浮起微笑,“我会知道的。”这件事要由我亲手去做。我撩起被子下床穿鞋。
白砚转过脸与我视线胶着,笑着问我,“去哪?”
我反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揽在手里,“回都城述职。”白砚沉默了一瞬,“不吃完饭再走?”
我扬扬手,“路上解决。”跑了出去,但是半途中拐了一个弯,进了我旁边地院子,找到一个我看着顺眼的小少年,如果我没有我记错的话,他跟楚闲那家伙长得有点相像,楚闲是被楚辞害死的,所以借着这层关系,我笑盈盈,在楚闲的眼睛里找到了两眼发光的我,“江陵城的联络方式还记得?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我又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我记得楚闲,他很优秀,江陵城留下的人不多,我不希望再有意外伤亡,你要注意安全。”
通常很多人不喜欢江陵城人过于闪亮地眼睛,因为那是狡猾的象征,但同时也是智慧的代名词。
黄剑跟着我,两匹马跑地并不快,我在马上给黄剑讲故事,讲一个喜欢自由外表坚强却柔弱的姐姐,和她那一心想保护她地同胞妹妹地故事。
仿佛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了,说出来地时候难免心情激荡,甚至于心里闷痛,但是总能开口了,心里有一种无比充实的感觉,原来记忆对一个人来说这么的重要。
听完我的故事,黄剑几次抬头,欲言又止。
我挥着马鞭,笑着看他,“想说什么就说吧!”
黄剑说:“为什么主上没有告诉你这些?”黄剑低下了头,“我只是想……”
我眯起眼睛,“黄剑,我相信他,但是这些事情我要知道。”
在我离开的几天中,南国和北国的边界相继出现了“流寇”,这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毁坏了两国不少的村庄,抢劫了无数的商队,鉴于东临国是最先出现“流寇”事件,两国的皇帝不约而同与聚合帝东临碧提出欲三国共商此事。
东临碧在朝堂上看这两封信函的时候,我正在他的龙床上翘着腿,顺手拿了一本书来翻开,随意打开,正好翻到了其中一页,上面是一首诗词。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遥窥正殿帘开处,袍宫人扫御床。
看到御床两个字我顿时脸红起来,这诗里流露出一股,象盼望神仙降临一样企首翘望着君王的恩幸的意思。
我忽然想起在郧县时,流暄抱着我坐在铺满红缎的新床上时情形,“袍宫人扫御床”,便更加暧昧起来。我刚红着脸把手里的书合上,就已经有女官轻轻推门进来,她们一个个手里捧着各种各样的水果和点心,冲我行礼,口喊,“殿下。”
看着她们一个个穿着整齐,很淑女的样子,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风尘仆仆,又是才在战场上杀完人过来,在这些香衣粉鬓面前,显得有点怪异。那也无所谓,反正我一直都是这幅德行。吃了一些东西,干脆在龙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流暄回来,看到到处凌乱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吓一跳。眯着眼睛睡过去,等在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修长的手指握着薄被正往我身上盖,我手一翻,把那只手握住。
从这往后,结尾部分是我觉得很紧凑很好的一部分,会和前面对应,大家要好好看呦,表枉费教主一片苦心,呵呵。
两更喽。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情殇
转过头笑着说:“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大大的浴池,我赶了好几天的路,好像痛快地洗个澡。”
流暄笑,“一起洗。”
那人的样貌和多年前一样。现在穿着黑色的龙袍,有着漂亮瘦长的骨骼,长长的黑发用金冠束起,细长眯起的眼眸像含了颗冰晶做的珍珠,嘴角像花瓣嫩细的脉络微微上扬,他拉起我的手,我反手紧紧握住,在那些我没有任何回应的日夜他是怎么过来的?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他心里会有多么的难受,那日在高高的看台上,我竟然说,“我只是因为觉得他好看所以攥着他的衣角。”我看着他,眼睛渐渐湿润,目光怎么也挪不开。
他看着我柔声叫,“雅儿……”忽然之间收声,静静地与我对视。仿佛是很多年没见了一样,曾有一度我以为永远地失去了他,现在他就在我眼前。好久没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我是嗓子嘶哑怕一张口就露馅,流暄居然也不说话,攥我的手慢慢在收紧。
他离我这么的近,我之前竟然都没有好好看过他。我没有把心底珍藏的属于他的图画拿出来重新描绘一遍。我怎么错过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的蠢事,我咳嗽一声,笑,眼睛扫他一下,又笑,该说什么?心在痛。
正想用手去攥衣服,抬起头看见他的眼睛闪动着光芒,睁开又慢慢眯起,定定看着我,向我靠近。
我的心一颤,我几乎认为他已经明白了什么。我吞咽了一下。笑着,“别过来,我满身都是汗。”再这样诡异下去。真的有可能会被发现。
流暄拉起我的手,我下地穿鞋。然后跟着他往前走,我故意走在他身后,怔怔看着他的背影,随着他修长地双腿而摆动的衣袂。。网;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偷偷看,眼睛才能流露出真的感情。只看背影,不用被发现。
也许是老天听到我地祈祷,格外眷顾我的缘故,流暄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我们停下来,流暄还是背对着我站着,我继续仰头看他,不知道自己地眼神是什么样的,但是一定和平常不同。多了几分痴恋,我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站立了一会儿,我说:“在西丰国这件事上。南国北国是否有诚意?”
流喧说:“两国之前对西丰国就又不满,流寇事件只不过是推波助澜。我听说前不久边界上一个女将军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些流寇杀的干干净净。”
我笑。“怎么把我说的跟屠夫一样。”
流喧说:“不过也有几分真实。以你地武功已经难找与你匹敌的人。这么一听是不是就高兴了?”
我说:“那是自然,能在千军万马中取敌帅的首级。单枪匹马来去自如,这份潇洒谁不想要。”特别是那种谁也奈何不了的气势,那种天地都要未知失去颜色的风姿,那种挂着淡淡微笑恰如天人般的高贵。我这算的了什么,如果是流喧一定会比我做的更好。只是他把这些都给了我,难怪在山谷里他会跟我说,“不行,我跳不上去,只能爬上去,爬上去太难看了。”我当时只若认为他在开玩笑,后来我把他扑倒在地,也认为他是在逗我。他都没有内力能让身上的衣服干燥,这些我竟然都没有细想。
流喧是一个极其注重自己各项能力地人,他武功好,甚至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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