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重生之包子养成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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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却不能说,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让陈迹憋气死了。
要不要把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秦翊?他会相信吗?
陈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很快又觉得不妥。还是算了吧,这种事情该怎么解释?那天的告白已经被秦翊当成神经病了,再说这种话,他估计真的要把自己送到精神科去看看头了。
陈迹长吁短叹,想不出办法。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外忽然传来一阵非常吵闹的脚步声,紧接着“砰”地一声,门被重重撞开了。
一个高大而强壮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头剃得非常短,穿着肮脏的背心,黝黑的胳膊上纹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浑身酒味,好像刚从酒缸里爬出来似的。
“你们哪个是姓秦的?”
男人用混浊而阴狠的目光在屋内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陈迹一看这人就不是好人,看到秦翊微微皱起眉头想说什么的样子,他来不及多想,就摁住了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但秦翊完全不理会他,缓缓站了起来:“是我,你哪位?”
“我哪位?你还敢问!”男人手里居然还拎着个酒瓶,正用它咣咣砸着门。有护士听见跑过来让他不许在这闹,但看到男人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又胆怯得不敢再靠近了。这年头来医院找事的人太多了,有的就躲起来了,有的跑到楼下叫保安去了。
“姓秦的,你玩了老子的婆娘,敢做不敢当啊?他妈的,我说那贱人哪来那么多钱天天出去赌,敢情被你这王八蛋包了,我草你妈!”
醉醺醺的男人挥舞着酒瓶几步冲了进来,陈迹想都没想就挡在了秦翊面前。
“哐当——”
第12章 (12)
酒瓶当场拍碎在陈迹头上,剧痛伴随着晕眩让陈迹身形不稳地晃了晃,但仍然稳稳地把秦翊护在身后。玻璃渣混着血飞溅开去,见那男人拿着尖利的破酒瓶还想再来一次,陈迹不顾一头血糊得满脸都是,几乎是本能,一个反身就把秦翊压在身下。
因为势头过猛,秦翊一头撞上他胸膛,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陈迹不顾秦翊的怒吼和挣扎,尽力伸展着四肢,用自己的身子把秦翊挡得严严实实。
此起彼伏的尖叫伴随着耳边呼啸而来的破空声,酗酒的男人将敲断后锋利的酒瓶狠狠扎进了陈迹的后颈。就此还嫌不够似的,他狠狠地踩向陈迹护着秦翊的手。
那种疼痛仿佛强力的电击,陈迹闷哼了一声,身体抽搐了几下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令陈迹自己都感到好笑的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幸好自己重生过来后变得比以前强壮了,能够好好保护秦翊也算值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迹才觉得黑暗中远远亮出一个光点,然后慢慢在眼前扩大,眼前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公路,空无一人,路边停着一辆扑满尘泥的破卡车,他和秦翊坐在车盖上。陈迹忽然有点恍惚,坐在他身边舔着芒果冰棍的秦翊有着一头细软的黑发,眼眸黑亮如星子,一张白白嫩嫩的包子脸,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红,小翘鼻子上都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是在做梦吧。陈迹想。
还是小包子的秦翊不安分地在车盖上扭来扭去,叼着化开往下滴水的冰棍委屈地扭过头:“爸爸,车子好烫啊,屁股要烤焦了。”
陈迹把小家伙抱在自己腿上坐着,牢牢地圈在怀里。他这下不闹了,哼着歌,舔着冰棍,晃着两条小短腿。陈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夹着爽身粉的汗味。
秦翊吃完了冰棍,吧唧着嘴,不一会儿就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夏天突如其来的风从万里无云的长天掠过来,悬在后视镜上的铜风铃晃动,叮叮当当的声音中,树叶哗哗翻动,仿佛刺目的阳光也摇曳起来。
陈迹低头去看他,阳光爬在他眉毛上,揉和在他安稳绵长的呼吸中。
那一刻,时光安静,悠长得好似没有尽头。
醒来时,陈迹还有些怅然若失。关于生前的梦,陈迹重生后已经很久没做过。他近期做过最爽的梦就是成为了能与秦翊匹敌的男人,然后穿着骚包的三件套西装和秦翊在星光大道上狭路相逢(不是毕姥爷主持的那个)。
陈迹动了动手指,摸到了身下铺得柔软的床铺,入眼的一切都显得十分陌生,天似乎黑了,窗外一丝光也没有,屋子里也没有开灯,陈迹觉得自己似乎潜伏在幽暗的深海中一般。
门吱了一声,一个人推门进来,见陈迹茫然地睁着眼,惊喜地说:“醒了?”
背着光,屋里又暗,陈迹看不清是谁,就问:“你是?”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敲门人一个飞扑,双手抓住他的膀子猛摇:“蒙丹,蒙丹,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么?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吹吹沙儿飞飞,我是含香啊,我是你家会跳舞会唱歌会引蝴蝶的含香嗷!!!”
“。。。。。。阿蛮?”
“我擦,陈迹你真不好玩儿。”阿蛮咬着小手绢,意犹未尽地趴在他身上。
“哦,含香你能先起来吗,我快被你压吐了。。。。。。”
阿蛮给他抛了个“你讨厌啦”的媚眼,才不情不愿地起来了。
“这是哪?”
阿蛮还没回答,开关突然“啪嗒”一声,光华大盛,陈迹反射性地闭上了眼。
“既然醒了,就让他回去。”
秦翊冷冷的声音传入耳中,陈迹眯开了一条缝,只看到秦翊立刻又转身出去的背影。阿蛮冲着他的后背狠狠地白了一眼,回头对陈迹说:“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我等下回来。”
说着她又离开了。
等眼睛适应后,陈迹四顾了一下,这是一间十平大小的房间,布置得十分简洁,房间里也只有必要的那几件家具而已。陈迹微微歪了歪头,在床头柜上看见了自己和秦翊的合照。
照片中的人当然不是现在的他,而是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矮小男人,他被高中生模样的秦翊搂着肩膀站在开得一树火红的石榴树下,两人都冲着镜头笑得尖牙不见眼。
陈迹微微愣了愣,想伸手去摸,却发现无法动弹。这才察觉脖子和头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和绷带,一只手臂用夹板固定后吊在胸前,另一只手包得像馒头。陈迹对着自己身上一圈一圈的绷带发了一会儿呆后,他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医院里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一起住?你开什么玩笑?趁早给我抬走!”
外面忽然传来秦翊暴怒的声音,陈迹反射性想扭过头,结果因为动作太大而引发一阵剧痛,疼得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好不容易等痛感消退,他把飙出来的眼泪在枕头上擦干,往虚掩的门外看去。
没有关紧的门透进来一束窄窄的光,客厅里人影晃动,还夹着泄愤般的脚步声,陈迹看不清是谁,只能听声音辨别。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在医院秘密接受治疗却被人袭击的事情已经被好事者拍下来,那个男人说你玩弄他老婆的话也被录了进去,还把你的病胡编乱造了一通,说是性病。现在网络和报纸上全都是关于你的丑闻,遮都遮不住。外面也全是记者,公司的意思是不准你出门了。而陈迹为了救你反而被编排得更惨,他以前曾经有被曝光过出入同性恋酒吧,但因为本身没什么名气而很快被人遗忘,现在托你的福,又被人挖出来了。”
这是小田在说话,他似乎憋了一肚子气。
“关我什么事?我都让他放手了!”
“你到底听懂了没有啊!陈迹被你牵连,被当成你的同性炮友,又因为是你的疯狂粉丝而被网友炮轰成‘骨肉皮’,他的公寓外面也是蝗虫一样的狗仔队,你让他现在这副身残志坚的模样到哪里去啊!你的良心有木有啊,狗叼走了吗!”
这是阿蛮令人熟悉的咆哮声,她走到了门缝刚好可以看见的角度,陈迹发现她一脸怒容,瞪视秦翊却用手指着旁边的小田。
“妈蛋,老娘本来都要和这个弱受回家结婚了好吗,车子都开到了半路好吗,就是因为你们俩的事情老娘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好吗!陈迹就是因为你受伤,你就是应该负责,反正你也被公司禁足不准出门,两个人作伴有什么不好啊,别想赖了!”
“老婆。。。我不是弱受。。。。。。”
“闭嘴!”
“你不要随便就决定别人的事,他完全可以去住酒店,或者去父母亲戚家,干嘛非得塞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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