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 替身弃妃》第30章


冰冷的身体,因着他的轻抚和轻咬,缓缓的冉起一丝丝的温度,渐渐的,在他的火热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妖冶舞动的身姿,煞是美丽,却太过的不真实。
当他的身子要进入自己的时候,忽听外面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传来:“王爷不好了,契丹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香菱夫人……”
一听香菱出事,殇聿整个人顿时惊醒:“你说什么?”酒醒了大半,殇聿翻身而下,披上衣衫便朝外走去。
第七十二章 肮脏
第七十二章肮脏
“王爷,香菱夫人身子不好,说是小世子有滑胎……”
话没说完,只闻“啪”的一声,是殇聿愤怒的掌击向来者:“混账,给本王瞎说什么?”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脆脆的声音在夜里响起,带着几分在黑夜里传来,有几分凄凉的感觉。
“赶紧去备马,本王趁夜赶回,大军明日可撤回契丹城!”不等来人回话,他便转身进房。换上平素常服,并未让她起榻为自己更衣,可见心中着急。
离去前,看了眼在榻的蝶舞阳:“明日你与大军一同赶回,若是本王没见你回来,翻遍邺鄣国城池,挖地三尺,本王定然掘出慕忧云的骸骨!”
本来无动于衷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时,微微的一个轻颤。
很轻,却被他的双眸抓住,满意自己凌厉的眸光,一个转身,人已经出得门外,走进满满的夜色。
她以为,慕忧云下落不明了,她便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离开,是生是死,或许可以任由自己的造化。
死,于她而言,不是一件陌生的事,当年的死,于她而言,比登天还难,她却从不曾气馁,想尽其极的自杀;而如今,生,于她而言那般不易,她却那么害怕死的到来。
呵!犹记当初年少时,十四岁的光景,一朵清纯的花儿绽放的年龄,养父母看着蝶舞阳的绝色,当时心下大喜,如此美人,将来定能卖个好价钱才是。
可是事与愿违,在被卖去妓院的头一天晚上,对舞阳垂涎已久的大哥袁轻侯,在月高风清的晚上,袭入她的房间,将一朵出淤泥之青莲,硬生生的摧残。
那一夜,落红点点,缀上洁白的被褥,似红梅一般,分外妖娆,入了被色,与惨白绝望的脸色一模一样,分不清何处是无情的被,何处是带着呼吸的人儿。
袁家人,本欲悄悄的将她送去妓院,不想袁轻侯不肯,袁刚爱子急切,便默认了儿子的这种行为。
事后,她不哭不闹,在一个月后,袁家人的疏忽之下,悄悄的寻着空隙报了官府,前前后后将所有事情说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一名十四岁女子,竟能如此镇定说出这般惊涛骇浪的事实,而她,并未觉着有丝毫的羞愧,只因错不在她,为何要为他人的行为感到羞愧?
可恨的是,她无权无势,最终不仅仅被官府杖打二十大板,更有便是重新回到袁家。
生命顽强之人,便是不屈不挠;对世间不曾失望之人,便是相信所有美好。
在一次巡抚大人的经过时,她当街撞轿,额间鲜血如注,哭诉自己的不白之身。可怜十四女子,小小年纪,梨花带雨初洗面,血色珍珠滚玉莲,深深相盼不平人,却只得悠扬青丝落风尘。
事实难料,世俗的巡抚大人又怎会承认在自己管辖范围内有此之事,从而让自己威名大降?只是称其发癫,当下打回袁府,并呵斥袁家人不得私自放她出府。
一直以来,她以为比人大的是官,比官大的是皇帝,那一年,除却逐月皇,她都告了个遍,直到对这世间彻底的绝望,那是彻底的绝望,即使再绝望,也不曾放过一次机会。直到她发现腹中有了妖孽,这才开始自杀,一次次的跳河,一次次的坠井,一次次的悬梁……
似乎是她的灵魂太过肮脏,十八层地狱并不曾收留她,反倒是被袁轻侯一次次的发现,而后一次次的施暴来惩罚她的轻生。时间长了,她也就将自己的灵魂置于那黑暗的角落,任其自生自灭,仅存的,便是那永远不曾失去的自尊。
她可以卑贱,可以逢迎,可以被打,但从来不曾失去的自尊,却深深的埋藏在了表象之下,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露出,拯救自己那渐渐绝望的灵魂。
一个人,当死的次数太多以后,便会害怕死亡,会努力的让自己存活在这个世间。像一株卑贱的小草一般,风来了,便弯下腰去躲一躲;风走了,再一次挺直背脊。
轻轻的一个翻身,已经有多少年,她不曾有那种轻生的想法?如今刚冒起的想法,却被他扼杀在喉间。
对慕忧云,不仅仅是心中对他的一份念想,更有着便是那四年生活终结的感激。他,将自己带回正常的人世轨道;而她,却因为他,重新将自己颠覆在这如地狱的境界。
“蝶小姐,上路了!”
第七十三章 独舞被偷看
第七十三章独舞被偷看
上路了?这个词,很是暧昧,一个是远行,一个是永远的离开,前者活得一路风雨兼程,后者是百转千回后的不可能。
因为有雁鸣照顾,一路上也不算辛苦,每日在马车里听听小红的叽叽喳喳。
对于她这个主子,小红是完全掌握脾气了,知道蝶舞阳的性子看似冷漠,却也是不是一个难缠的主,反倒对下人毫无半点责骂,顶多了也就是说她很吵。
途中倒是和春花见了几面,她仍旧是那么能说,也依然是那般为蝶舞阳着想,看着她羸弱的身子,在途中,硬是为她做了好多次的土鸡汤为她养身子,雁鸣倒也不说,让她
到得契丹城的时候,如她所料,没有任何人相迎的场面,冷清得让人有些伤感。
雁鸣倒是聪明:“估计王爷去了军营,不然……”
“不然怕是更加可怕!”冷冷的说出,蝶舞阳掀帘、下车、进府。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淡然,仿佛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更或者对于任何待遇她已经不放在心上?担忧的看着远去的身影,雁鸣跟着走进了离王府。
到了墨鸷轩,只有馨儿欣喜朝外张望着,见着主子和小红回来,当下激动的喊道:“主子,您可回来了!”虽然不知到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主子都是怎么过来的,但是依她的性子,定是时常惹着王爷,不然后院那帮主子,不会怂恿让蝶主子前去。
端起一盆火来,弯腰放在蝶舞阳的脚跟处:“主子,快些跨过去,去晦气的!”她和小红都知道,她们无欲无求的主子,只要离开墨鸷轩,便不曾有过任何好事。
只觉身心疲惫的蝶舞阳,多日来的坚强,竟然在看到那一盆火时,仿佛看到那些不曾有过的亲情,感动得心湖涟漪泛起,一圈一圈的荡漾开去,是那无尽的感动。头一次,她打心里绽放出璀璨的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那种笑容极致的美丽。
沐浴完还没用晚膳,蝶舞阳便上榻就寝了。
整整一晚,蝶舞阳睡得分外踏实,睡梦中没有那纠缠的噩梦,没有殇聿那凶狠的脸庞,没有慕忧云那担忧的神情,只有自己一人,在第三个空间,无尽的翱翔,成为生命的主人,等待着幸福的来临。即便是等待,那种心身合一的感觉,已是她前所未有的奢侈,很享受,却也极其短暂。
蝶舞阳回来的十多日,没有任何人前来。殇聿对她的恨意还不曾解去,自是不会;而香菱,听着日日在养胎,被殇聿禁足在房。
一日大早醒来,侍女们还不曾起榻,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热闹非凡的在歌唱着什么。
推开窗来,只是缭绕的雾气迎面而来,冷冷的,湿湿的,让晨起的混乱多了几许清醒。窗外的栀子花,早已凋零,只余翠绿的叶子簇拥在窗前,享受着晨露的滋润。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是美妙的一天。换了套衣衫,蝶舞阳便去了竹园,此处因着太过阴寒,平日里来此的人甚少,她也落得清净。
整个竹林,放似人间仙境一般,一团团的仙气氤氲开来,与她月白色的衣袍相得益彰,唯有那一头不曾挽起的青丝,是整个竹林的唯一色彩,悠远的让人心醉。
身子轻轻在林间轻舞,或是跳跃,或是旋转,或是匍匐于地。仿佛人间烟火的仙子,更是沧海遗珠,整个人在那一瞬间得到升华,成就一律轻舞的仙雾。长长的青丝从竹叶上划过,惹得一片沙沙作响。竹叶触脸,有些痒痒的感觉,让怕痒的蝶舞阳嘴角不由上扬。
是竹子的过错还是心境所致,这些日子的蝶舞阳,渐渐回到她应有的平静,过分的悲伤已然远去。当一个人受过的伤和痛太多时,也就学会了怎样疗伤,怎样记下那些小小的快乐,用意抚平那些大大的悲伤。
长时间不曾舞过,倒是累了,额间染上一层薄薄细汗。指尖轻触竹枝,在唇边的一片竹叶,因着突入起来的倾斜,叶片朝下,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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