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不悲伤》第9章


“我有,用我的。”我急忙拉着大夫的衣服。
“你先别着急,如果你的血型和她的不一样,你注射再多也是没用的。一会你和我去做个检查,我再决定能不能用你的血。”
“哦,好,现在去吧,我要她活着。”我的声音全走廊都能听到。
做完检查,我彻底疯了。我的血型和舒舒的不匹配。
该怎么办呢?舒舒还在昏迷中,到底有谁能帮助我呢?
我想母亲可能还没有离开家,便向她寻求帮助。
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我才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向她说。
“喂,晓龙,怎么了?”母亲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没,没什么。”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哦,你要没钱就和我说,我给你。”
“不,不是。妈,我有朋友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呢,您能过来一下吗?”
“好,你等着我。”
我把地址给了母亲后,挂了电话。
10分钟,母亲赶到了医院,看着呆若木鸡的我,问:“你朋友呢?”
我指了指抢救室。
“这位同志,你不能进去,病人还在昏迷。”大夫拦住了激动的母亲。
“我是她妈妈,难道我不能进去吗?”母亲生气地喊着。
“你是?张琴?”
“是啊,你是哪位?”
“你忘了我了?我是刘胖子啊,就是小时候给你写过情书的那个胖子啊?”
“哦,哈哈,你看我这记性。怎么把你给忘了?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在这工作?”
“是啊!毕业后直接被分配到这里了。嗨,总比没工作强啊!”
“哦,呵呵。”
我打断了他们的聊天。“妈,你干嘛呢?救人啊!”
“哦,你看我把这事给忘了。不好意思啊!胖刘,这里头是什么人啊?”
“不是你女儿吗?你还问我。她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她男朋友和她的血型不匹配。”
母亲将信将疑地把头转向了我,似乎不相信。
“母亲,这个以后再和你解释。先救她好吗?我想让她活着。”
“知道了,别着急。”于是母亲和那位胖医生进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母亲出来了,笑着对我说:“晓龙,别难过,她有救了。”
就这样,母亲无偿地将血献给了对她来说很陌生的一个人。
“好了,过一会,你就能看她了。”胖医生笑着说,又把头转向母亲,“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在哪儿工作呢?”
“哦,他还在上学呢。”
“晓龙,要不我去找老师给你请个假?”
“不用了,我看完她就走,您去开会吧。”
“好,有事随时联系我。”她又开始打官腔了。
母亲走后,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了病房。看见舒舒一脸憔悴,我心痛得泪流不止。那一刻,我发现她是第二个让我感动得不知所措的人。
比起静雨,我更多了一份怜惜,所以怕失去她。
头倚着舒舒的床边几个小时,她也不醒来,我有点担心了。
快到中午了,感觉有点饿了,于是去小吃店买了两个面包,顺便给舒舒买了面包和矿泉水,一路祈祷,舒舒能快些醒来。
可,摆在我眼前的是空荡荡的病床。她要不要命了,真让人着急。
我站在原地,心无法平静。左思右虑,还是觉得舒舒只可能去找他。于是,转过身,抱着一线希望,冲出病房。
差点把她撞倒。
“你干什么啊?这么着急,家里出事了?”
待我发现是舒舒,便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降落。“你还好意思问呢,我以为你又跑了呢?以后再擅自离开,必须要和我打招呼,听见没有?”我的语气很重,呵斥的话里其实暗藏对舒舒的怜惜。只是不想再一次失去,只是觉得很恐惧。
“你凶什么凶啊?我刚醒,你就说我?”舒舒欲哭无泪,但眼神透露着乞求。
“好啦,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很不想失去你。”
“你终于说实话了。呵呵,是不是喜欢我了?”
“胡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所以顾及的只有亲情。”
“哦。”舒舒看起来很不情愿地接受,不过还是感觉到她气色恢复了好多。
把她扶到了床边,我又开始审问了。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受伤了?”
“晓龙,我现在不想说这些。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好吗?”
也好,总不能刚醒,就问这问那吧。于是,我站起来,说:“好,你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我出去办点事。”看着舒舒憔悴的面容,不由升起一阵心酸。握紧拳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替舒舒出这口气。
可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当我一脚跨出病房门外的时候,舒舒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故作惊讶,“你不是想静一静吗?”
“晓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求你不要去找他,好吗?”顿了一会儿,她又说,“他现在不好惹,而且就凭你一个人,是无法替我出气的。你理智一点好吗?”
我笑笑,说道:“我想你是多虑了,我不是去找他,只是去银行取点钱。”
“哦,这样。”舒舒信以为真了。
于是,我怀着愤恨与不安的心情离开了医院。打了一辆出租,直奔张哲的住所。
(10)真爱,就在身边
到了张哲家,已经是下午3点了。
小区还是那么熟悉,花朵在花园里静静地绽放。松柏桀骜地林立在亭子周围。一切还是那么亲切,只是有些斑驳早已定格在离逝的时光里。看到他家门口窄窄的灌木丛,回忆起与舒舒的邂逅,还真是有些缘分呢。
敲开了他家的门,想着如果是张哲开门,我就直接给他一拳。
可打开门的竟然是一位年迈的老奶奶。“小伙子,找谁?”
“哦,我找张哲,他在吗?”
“你等会,我给你叫。”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谁啊?真烦,有什么事一会再说。”我听到客厅里摔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老人出来了,略带愧疚地说:“他现在有事,不好意思。”
“没关系,告诉他,我叫王晓龙,晚上8点京南中学门口见。”
“呵呵,好。”老人慈祥的面容让我不禁生起一丝同情。这个畜生,我非得教训他一下。
晚上8点,我很准时。
他还没到,我只有静静地在原地等候。
“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我给够你面子了,以后少TM烦我。”随着摩托的汽笛声,我看到了张哲。还有后面手持棍棒的地痞们,大概有20几个。
想起舒舒和我说他不好惹,原来就是这个情况。
“我没别的,只是想问问舒舒是不是去找过你?”我承认自己当时是不敢声张的,所以语气很低很弱,似游离的空气。
“那个骚货,没想到事还挺多。说要我负责,真TM看得起自己,我给她5000块钱,她还不要。真以为自己多纯洁。哼!老子X过的处女多了,哪有这样的,所以给了她一刀,真是弱不禁风。”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愤怒地冲他吼道:“混蛋,你个畜生,你还算人吗?”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别怪兄弟的刀不长眼。”
“兄弟?呸!狗屁,你就是再狂,我也不怕你。”
还没等我说完,我就被后面的棒子打昏了。由于天黑,什么也看不清。只是记得当时有好多人围着我踢了好几十下,直到我失去知觉为止。
就这样,我败了。不“战”而败。
头沉沉地在医院躺了三天。
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舒舒。她抱紧我,睡得很香。风干在眼角的泪水清晰可见。我抚着这张可爱天真的脸,试图拭去泪痕。她的眼圈很重,一定是熬夜看护我的缘故。细细地发,一根一根,一绺一绺,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美。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她一定和静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真是静雨赐给我的礼物。
她的手,娇小纤细,让人心疼。由于平时和她在一起时很少注意她,所以印象中舒舒的样子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突然莫名地喜欢,怜惜,是无法抗拒的。
“你醒了?”舒舒惊慌地坐起来,捋了捋零乱的头发,害羞地问。
“哦,我想喝水。”我感到很疲惫。
“好。”她很利索地从桌边递给我一杯凉白开。
房间安静了。只剩下我喝水发出的声音,与这寂静很不协调。
“舒舒,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行,你问吧。”
“你认识丝雨吗?”我想了一会,又解释道,“就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认识。不过只是听别人说过而已,所以没见过她本人。”
“是吗?你最好诚实地告诉我。”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也说不定是我想得太复杂了呢。
“是……是啊。我只是听说,真的。”舒舒有些迟疑,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
“不对吧?”
“真的……真……的,你别问了好吗?我难受。”
“你为什么会难受?她是不是你姐姐?”
“你怎么知道?我本来想隐瞒一辈子的。”舒舒终于告诉我了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比姐姐晚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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