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笑》第96章


“天啊!”蓝晴一阵目眩,风清扬眼疾手快扶住她,眼中丝丝疑惑,然他只是沉声道,“先别急。”蓝晴看着他,咬着唇默默地抓紧了他的衣襟,惊惧的眼神令人费解。
“行之也被抓了?”惊闻好友的名字,丰子恺冷汗流了一身。
帝靖言眼神一闪,电光火石间想到了某些事情,一颗冷汗滑下了额际。
相对他们风清扬显得沉着些,“可知道是何人所为?现场可有留下线索?”
丁保急得满头大汗,“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他们都蒙着脸,不过皇上说了,让你们去侯爷府要人。”他一路上想穿了头都不明白皇上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说黑衣人其实是侯爷的手下?不可能啊,没有人知道他们今天要出宫,去太液湖更是临时起意的呀。可是,皇上那一脸的笃定又不可能是开玩笑——天啊,如果真的是侯爷抓走了皇上,那后果……突然他面色又青又白,浑身发抖,“王爷……”
帝靖言点头,“清扬,我们走一趟吧。”
“也好。”他颔首,然后对蓝晴轻声道,“不用担心,他没那么傻。”
“你——”蓝晴美眸圆睁,他知道什么了?
风清扬只是笑了笑。
丰子恺对二人的单独行动甚不赞同,“就你们两个去太鲁莽了,我们去调一队兵力会更为保险。”帝繇可不是人畜无害的普通人,谁知道一个偏激的孩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必,我们先探探情况。”帝靖言摆摆手,他宁愿相信他的侄子只是一时冲动,他的亲情还没有泯灭,“如果我们天黑之前没有回来,你再去找罗大人,他会帮你的。”
“好吧,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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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伴着一声怒吼,墨汁点点溅出砚台,书案上的笔架剧烈晃动,份量稍微不够的书藉也难逃一劫,案前人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喝道,“是谁准你们自作主张的!”他很少有这么动怒的时候,一时间堂下的几人纷纷嘘了声,个个提心吊胆地垂首挨批。
视线一一扫过那几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丹凤眼更显狭长,“你们做事前都不用脑子是吗?这种不经大脑的行为都能做得出来那流萤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趁早散伙得了!”
值得一提的是‘流萤’乃帝繇手下的一个黑暗组织,自然干的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刺探情报啦,杀人放火啦等等等。
再提回来,之所以帝繇怒火中烧是因为他的手下在完成一桩任务时顺手牵羊地捉了帝思远和宋行清。一群饭桶!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丞相,是他们想捉就可以捉的吗,如果解决了他一个人就能得到天下,那他之前的辛苦经营是何苦劳哉,直接派个杀手入宫干掉他不就行了!他们从来就不会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
见帝繇一张脸气得发黑,那几个忠心的手更是胆颤心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四海期期艾艾为他们辩白,“爷,他们也是无心之失,先前并不知他们的身份——”
凤目一瞪,四海识趣地住口。帝繇冷声一笑,“不知道?很好。”“你们只要敢看着我说一句‘不知道’,我就饶了你们。”
闻言,几颗头垂得更低了,四海急得在心里直跳脚,忒也没用了!怎么说也是人前走路有风的人物,怎么一看到主子就一个两个像是老鼠见了猫,忒没用了。
冷冷一哼,帝繇脸色阴沉,“都下去,半年不准出任务,每人扣半年饷银。”
咦?就这样?四海诧异地看着前一刻还行雷闪电的主子。那几人早就喜出望外了,真是老天保佑,居然只领了个最轻的责罚,当下一副大难不死的感恩状集体往后撤。
组织里人人都替主子不平,若不是平日被主子严令不准擅自行动怕不早就溜入皇宫作案了,这次难得遇上这样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所以一时冲动就绑了人来。其实主子是明白他们的用心所以不忍责罚的吧?四海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已走远的人影。
他说恨一切却不曾真的要置他于死地,要说错永不在他身上,他只是继承了皇命。那日短暂的会面他并没有忽略他复杂的眼神,他甚至错愕的以为看到了愧疚,那种曾经在母后身上出现的有口难言。那无数次硬下的心肠在那样的注视下有了龟裂。他非圣人!他厌恶这种仿佛不管他做错多少事都默默承受默默原谅的表情。他有他的自尊,他不需要施舍他不稀罕所谓的宽容,他更憎恨‘同情’。他只承认成王败寇。所以他失败了他接受,但他会继续前进,坚持不懈直到到达那个必胜的终点。他会赢得堂堂正正,要全天下人臣服,更会让帝思远心服口服。
诚如四海所猜的,他的确是知道手下冒然行动出发点都是为了替他出气,以为这样就能一劳永逸,所以就算他们再怎么没大脑他都下不了手去处罚。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信步走向那废置的木屋,看着这荒无人烟的地段,他稍稍欣慰手下不至于蠢到把人往府里带。
不过也好,上次是在皇宫里见面人多口杂的,这次难得有机会,也是时候闲话下家常了。例如探一下他与那位丞相大人的秘密,至少他们为他带回了个有趣的消息。思及此,原本沉闷的心事稍作消散。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六十三章 短兵相接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17 本章字数:4811
人迹罕至的傲狼峰,数月前驻扎的西域军已经全数迁走再度成为一片荒凉。这次虽说损兵折将,幸运的是塔木的身份没有被发现,在事情生变时已经按原定计划趁乱逃出了京城,保住了最精锐的一支小分队。
徒步走上半山,一排三间残缺的木屋出现在眼前。四海走在前头,示意守门的黑衣人退到外围,推开了左边的木门。
吱呀一声,不大的木屋里的景象一览无遗。凌乱破旧的家具,一地脏乱的稻草木屑,最里面的角落上穿了个大洞,碎裂的屋瓦堆了一地,明媚的阳光正欢快地投入注视,照得烟尘四起。当然,最令人身心舒畅的是左墙角稻草堆上靠坐着的临时阶下囚。
让四海守在门外,帝繇一身锦衣斯文俊朗地走进他的视线范围,他微抬眸,逆着光线看向他。
帝繇看着靠枕在墙身上的人,快乐一笑,“宋大人还没睡醒?可需要大夫诊视?”
帝思远回以一笑,“不劳皇兄费心。”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帝繇施施然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瞄着这位夜壁主人。
“还好。”自然地扬开衣袖,帝思远摆了个请的姿势,“皇兄请坐,这般仰着脖子说话,小弟实在是难以适从。”
“也该是时候习惯了,你也知道人不是永远能够高高在上的。”话虽如此,但帝繇还是在他面前三步外坐了下来,平视着他。
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不急不气,“不知皇兄此番相邀所为何事?”
“何事?”帝繇云淡风轻一笑,“许久未见,约太子小聚。这种答案,太子可还满意?”
颔首,帝思远笑得很是天真烂漫,“也真难为皇兄了。有这样鲁莽的手下,皇兄得收拾的烂摊子可不少啊。”
也不去奇 怪;书;网他如何得知个中原委,帝繇有来有往瞄了眼地上的人,“自然是。不过为兄更是为太子忧心,怎么说也是个一人之下的宰相,如此小打小闹就把他老人家吓得昏撅。”他一副忧国忧民恨铁不成钢,“我可以说他上不得台面吗?”结结实实地叹了一口气,“真亏得太子还如此看重于他。这夜壁朝的未来不容乐观啊。”言毕好不愉快地欣赏着帝思远一闪而过的愠怒。
“这天下还没轮到皇兄来操心,你没事可以先养养花剪剪草,提前享受下生活。否则将来如果大任降下,怕皇兄整天焦头烂额的连饭都顾不得吃,更别说休闲了。”帝思远话中有话,一副深不可测的先知样注视着他。
瞬间眯起了眼,帝繇低沉的嗓音冷了几分,“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与他切身的事情是他不曾得知的。
帝思远曲起双膝,单手撑着下巴,没有半点形象更别提君主的威仪,然而他脸上的轻快神色却是真真切切,“字面的意思。”
一字一顿的说辞配上他如孩提般天真的笑意不能不说是在挑战着帝繇的底线,更别说刚刚风水还在他这边打转。帝繇死死地盯着他,薄唇抿成一线,全身散发着危险的黑气,明明日照依然灿烂可这小屋里却如腊月寒冬,帝思远甚至不怕死地抚了抚臂,夸张地说了句,“好冷啊。”
帝繇气得直磨牙,恨不得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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