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水仙花成精了》第61章


“这里,疼,给我按按。”俞岳指了指肩膀,身体往后一仰,倒在于天大腿上。
于天将咬的参差不齐的牛奶盒扔进垃圾桶里,手指捏上了俞岳的肩膀,刚刚碰到就感觉凉飕飕的。
俞岳刚从外面进来没多久,头发湿漉漉的,触手冰凉。脱了外套以后,里面的毛衣也好不到哪去,几乎摸不到什么温度。
“别躺了别躺了,先泡个澡,回床上我给你按。”
于天放好热水,将他塞进浴缸里。
俞岳累得眼皮直打架,靠在浴缸壁上就睡着了。
于天看他辛苦成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将人捞起来擦干净身上的水,抱着回床上去了。给俞岳捏肩膀的时候,他舒服地在睡梦中都能发出呻/吟,可想而知这一天累成什么样子。除了肩膀,还有小腿的肌肉也很僵硬,老是在外面这么站下去,将来要么老寒腿要么静脉曲张,肯定落不了好。
于天轻轻捏着手底下的肌肉,胸口忽然酸酸涨涨的。
看到俞岳这么辛苦,特别舍不得,特别……心疼。
他难受得跑出卧室,靠在墙壁上用力捶着胸口,可是那股陌生又奇怪的感觉并没有因为他的用力敲打而停止,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在身体里盘旋。
心脏仿佛在不断下沉,轻微的钝痛让他的太阳穴轻轻跳动着,整个人像是喘不过来气一样,身体僵直,身上的青筋爆出,脸色狰狞而恐怖。
良久,于天猛地吐出一口气,绷紧的身体无力地靠在墙上,任由新鲜的空气冲入肺腑。
俞岳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于天怀里。
于天的身上热度惊人,比家里的暖气舒服多了。俞岳做贼似的凑过去,手掌从睡衣下面钻进去,在他腹肌和胸肌上摸了两把,忍不住赞叹,手感真好。
可他今天还要上班啊!
看了眼手机,不得不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脑子里晕乎乎的,已经记不清昨晚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这么早?”巨大的动静依然惊醒了于天,他长臂一伸,抱住俞岳的腰将他拖回床上,“再睡会儿。”
“不行,六点了,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俞岳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于天按在床上不能动弹,他失笑道:“别闹了。”
于天趴在他胸口,仿佛没听见他的话:“陪我睡会儿。”
“真的要迟到了啊。”俞岳揉了揉他的头发。
“迟到就迟到,大不了不去了。”于天不满地嘟囔,“我们又不是没钱。”
“那也不能坐吃山空。”
“怎么会坐吃山空,过几天我有事要开始忙,你正好把这份工辞了吧,一边准备考试一边照顾俞小鱼。”于天强行将人压在床上,就是不让他起来。
俞岳有些惊讶:“你忙什么?”
“星际事务局那边联系我了,说有点合作的项目要谈,我还没接触,具体情况不知道,过两天见了面再说。”
俞岳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兴奋得眼睛发亮:“为什么联系你啊?”
于天得意地哼哼直笑:“有人好办事,听说过没有?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俞岳抱着他脑袋,激动地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你是我男人,牛X大发了。不过班还是要上的,等你那边谈妥了再说吧,听话。”
“不行,我今天就想跟你赖在床上,你昨天腿疼肩膀酸的,今天哪都不能去。”于天抱着他胡搅蛮缠,“你不想摸摸我?我都有点硬了,特别想抱你。”
俞岳脸上有些发烫,他自然知道于天现在是什么状态,可是再不起床他要迟到了!
顽强地抵挡住了于天的引诱,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俞岳还有点晕晕乎乎,差点没一头撞到门框上。
然而等他到了单位,看到等在办公室里的男人时,深深后悔刚才为什么没听于天的话。
要是留在家里,此时就是汁水四溅冲上云霄。
此时此刻,却是厌恶地皱起了眉,不客气地盯着面前的人:“你来干什么?”
第67章 大老板
中年男人皱成橘子皮的一张脸; 在看到俞岳时露出一个谄媚又讨好的笑容:“俞岳,我……”
“出去说。”俞岳冷着脸,一路走到了单位门口的僻静处; 眉头狠狠拧成一团; “什么事?”
俞父呵呵笑着,搓了搓手掌; 尴尬地跟俞岳套近乎:“你……你还好吧?”
俞岳眉梢一挑:“缺钱?”
“也……也不是……”
“那我先走了。”
“不是……也不是……”俞岳的衣服被人拽住,俞父眼巴巴地望着他; “缺; 是有点缺。俞岳啊; 你现在也大了,工作也好,在这么大的单位里头吃香的喝辣的; 你爸可就惨了,天天挨饿受冻。你说你这么体面的人,这话传出去多不好听是不是?”
俞岳冷笑一声:“想要钱?”
“怎么能说要,那是你孝敬我……我的养老钱; 都是你孝心,我怎么会跟你要钱,多难听。”
俞岳冷眼瞅着面前这个男人; 才四十多岁就佝偻着背,明明手脚健全有的是力气,偏偏想靠坑蒙拐骗来混日子。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二十多年前他妈竟然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完全是被这副皮囊骗了吧; 可惜啊,也只骗了几年,后来她总算清醒了。
“知道难听你还敢来找我?”俞岳冷冰冰地望着他,声音里丝毫没有对长辈的敬重,“我跟你没关系,也没什么好孝敬你的。”
他扭头就走,胳膊却被人死死拽住。
俞父急切道:“好儿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爸,要不是我,哪能有你?你放心,我不要多,你给我三十……不,二十万,二十万就行,我回老家养老,以后都不回来了,我保证,我跟你保证还不行?”
“你的保证就是个屁!”俞岳听着他的无耻之言,气得将手臂从他手里抽回来,满脸怨恨地盯着他,“当年你跟我妈保证过什么,结果呢?别说二十万,就是二十块我也不会给你,滚!”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俞父急了,上窜下跳地指着俞岳的鼻子,“我……我好歹是你爹,你要……你要给我养老,不然我去告你,我马上就去告你,跟你打官司!”
俞岳直接被他气笑了,这年头地痞无赖也敢谈法律了。
“去啊,”他讥讽地望着色厉内荏的人,“有本事你现在就去告,正好我们来算一算,从我五岁到十八岁长大成人,你到底欠我多少抚养费没给!”
“俞岳你……你……”俞父急切道,“你不能这么狠心,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那地方闹鬼,住不下去了,我要回老家,你不能不给我养老钱!”
闹鬼?
恶鬼见了你这赌棍,也只会吓得屁滚尿流。
俞岳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黑着脸回了办公室。
原本以为说的这么绝情,他这个便宜爹绝对会羞愧地离开,可他低估了有些人不要脸的程度。
凭他赌博多年,闹到最后妻离子散也不肯收手的行径,就知道这样的亡命徒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被他三两句话就吓跑。
单位门口的嚎啕大哭声远远地传了过来,俞岳被这声音吵得脑子都快炸了,跑到窗边一看,他已经躺在单位大门口撒泼耍横,几个保安围着他在劝,来来往往办事的群众也在一旁围观。
再这么下去,影响也太恶劣了。
俞岳感觉他那颗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智齿又开始疼了,他吸溜了一下嘴巴,跟领导请了假。
俞父虽然趴在地上哭,可是俞岳开车出门的时候,还是被他看到了,他一骨碌爬起来,跟在车轱辘后面就追。
俞岳无动于衷地看了眼后视镜,一踩油门,直接将人抛在脑后。直到车后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在路边停了下来。
俞岳茫然地靠在座椅上,脑海中翻腾起以前的事。
他妈悬崖勒马,在家底被掏空之后很快跟那个男人离了婚,可是这个人却像噩梦一样,追着他们阴魂不散。
他小学的时候被追债的人堵过家门,吓得不敢出去。后来他妈发了狠,拿着刀冲在门口,说跟那个人早就离了婚,没关系了,要是不信,大不了一刀砍了她。这才把人吓走。
再往后放高利贷的不来找他们麻烦了,可那个人的赌瘾一直没戒掉。
最可悲的是他刚上大学的时候,那个人可怜巴巴地求他,他一时心软,把整个月的生活费全都拿了出来,没想到他没一句话是真的,钱骗到手了人就没了。
他怕他妈担心,一声都没敢提,私下里找同学借了两百块钱,靠着泡面和馒头熬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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