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宠冠天下》第122章



“你说什么!”连连受打击的德安太后猛地窜起身,威仪面孔早已扭曲,她单手住捂着胸口疾声质问起来,“给哀家说清楚!给哀家说清楚!”
乾王抬起头又缓缓站起身来,这一磕便是把宫中几年太后对他的维护还清了,他已尽最大努力保护谢家嫡系一幼子,此后,他与庄贵妃、太后、谢家再无干系。
此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离了皇宫便再不会回来了。
他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来,德安太后再也支撑不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沉落,她已失去所有拼博的支柱了。
连她一直扶值的皇子都是宫婢子而非谢家血脉,她这几十年的努力全白费了,全白费了!
庄严而显赫的宫门重重地关闭上,关住了那个荣耀后宫大半辈子的德安太后,关闭了属于德安太后的时期,也关闭了德安太后最后的十年。
“八公主还望你能多多照顾一程。”走出慈宁宫乾王是对静静陪着的裴玉衣口气微涩道:“知道是难为了你,然,你与瑞王关系浅薄,有你护着,本王……放心。”
那个自小隐忍看不透的弟弟终于成了大事,也对,有皇上暗中护着再困难也会成大事的。
裴玉衣拍了拍他肩膀,好一会才叹道:“知道是没有法子瞒过你眼睛,没办法啊,我父亲向来是支持皇上的决定。”
裴家从来不会结党私营,裴家只忠于皇上,谁是君王谁便是裴家效忠的。
“从来不再来塞外我便隐隐猜出来了,裴相是怕你与本王走太近引皇上疑心。”乾王冷峻如万年积雪的眉目里闪过一丝浅笑,很快很快的,是露出来的阳光折射过冷冷的冰雪瞬间而过的璀璨,“好好留在京城,会有你出人头地的一天。”
裴玉衣抿抿嘴角,不放心道:“那王爷呢?接下来王爷还是要回塞外吗?如今谢家已除,庄贵妃已自溢,王爷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皇上暗中召回王爷,何尝不是因为皇上……”
“如今谢家已除,本王已失了推波助澜作用,从哪儿来便只有是回哪儿了。只是走之前还得求道旨才行。”乾王负手,抬头看了看阴云细布的天空,这儿功夫午市已行刑毕了吧,但愿能下一场大雨把血冲干净。
从回到京城再到表明绝不取谢家女……,无不是逼着谢家有所动静闹出来,只有谢家知道他们一直支持的皇子其实并不意属皇位,再到并非庄贵妃之女,呵,再沉得住气的谢家也是乱了脚步,如此,明德帝才有机可剩除掉谢家。
他的父皇啊,步步都是好算计。
除去谢家等于拨掉明德帝心中巨刺,听乾王求见亦是心情极好宣见。
瑞王目光微微暗了暗,退到一旁边道:“那儿臣先行……”
“告退”二字还未说出口,明德帝端着声色不怒而自威道:“你兄弟二人也有一段时日未见,站在一旁边听着罢。”
不过是个借口,为的就是要让瑞王能知晓乾王所来何事,再让他心里另行定夺,明德帝已是将瑞王当成储君看待了。
乾王进来见到瑞王站在帷幄边步伐未停走到中间行了礼,便在明德帝极为迫压的目光下说出自己的来意。
听得明德帝目光是愈来愈地沉下来,当即便说,“此事不成,你兄弟二人同求御锦凰一人,传出去是为耻,朕不会同意,此事休得再提。”
不等乾王与瑞王两人说些什么,明德帝阴沉着脸,喝道:“都退下,谁敢再到朕面前提及,朕即日便办了她!”
等两人退到了殿门口,明德帝又沉声开口,“乾王先留京,回塞外一事容后再议。”
瑞王微地抬了下眼帘,一种不祥预感从心头闪过。
竟留乾王在京?难不成父皇还没有完结决定要将御凰许与他?不对,圣旨已下只是未告召出来,皇上金口玉言是不会这般反常的。
明德帝看着两兄弟二人保持着距离退下,眼里更是阴睛不定起来。有那一么他是想过干脆杀掉锦凰的。
现人就在坤宁宫里,要杀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不能杀,此女手里还有可与龙卫争高低的翼云骑!
明德帝可以赐婚,但是绝对不想看到自己家两个儿子去同争一个女人,多少祸事便起于女色,身为帝王是最见不得因女色而起祸,可为江山,可为领地,可为皇位,却绝不能为女色!
若锦凰是个多事的,或是周旋乾王、瑞王之间,明德帝绝对会毫不留情下杀心。
圣心是难测的,更是变化多端的。
前刻还是施恩,后一刻便是翻脸无情。
锦凰亦如此,当她得知王皇后还有意替瑞王指两位侧妃时,她甩袖站起,目光微微地睨了王皇后一眼,薄笑道:“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们敢如此对我说话,想让我与几女共侍一夫?荒谬!”
这婚事是没有办法谈的,再谈下去她只会真会大开杀戒了。
“你这孩子当真是跟德容一般,好好好,当本宫什么都没有说。”王皇后脸色不变,保持着端庄而温淑的浅笑,“这段时日也不好说这些事情,后宫有颇多事情需要本宫处罚,前朝皇上亦无暇分心,也罢,此事缓缓再提罢。”
德容当年也是容不得共侍一夫的,可容不得也得容啊。
锦凰阔步离开,王皇后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她自然是知道瑞王说过只求娶锦凰一人,今日一说不过就是为了试探试探罢了。
她要的可不是身有实力能陪在瑞王身边的女人,她要的是……身有本事,却又不得不听从她的女人。
显然,自知道锦凰有翼云骑在手起,王皇后已经在防范了。
皇宫里,哪里是亲密的枕边人也有不可见光的手段与阴谋。虽有荣华富华,却与是烈火烹油,危险与算计从来都是与荣华富华并肩而行。
王皇后只是随意试探几句,等到一月后朝局彻底先下来,后宫重撑于她手后才对明德帝提及。明德帝闻言是皱起眉头,道:“瑞王也是这么说的,只娶一妃……,此事”
“臣妾也觉得不妥当,皇家子嗣本是单薄,瑞王这一支更得开枝散叶方可,只纳一妃子嗣难洐。”
“不急,等瑞王身上余毒尽除再谈。”明德帝无意再谈,而是转到贤妃刘氏身上,“听说最近她常带庆王妃来宫里陪你坐坐?”
王皇后笑了笑,淡淡道:“庆王妃带着小皇孙进宫问好顺便到臣妾宫里坐一会了罢了,哪谈得上”陪“字。”
“有劳皇后把持后宫了,朕允你的定不负。”伸手轻地握了下王皇后的手又飞快抽离,明德帝弹弹袖子起了身,“走御花园走走。”
王皇后也不觉得突然,仪态端庄起了身,并不因此而高兴,也不因此而惊讶,只是笑道:“园子里的荷花快开败了,皇上忙于国事只怕还没有去过御花园里的荷池边吧。”
荷池是贤妃,惜妃两人最爱去的地方,又是最容易发生口角的地方,王皇后是不介意陪明德帝去走走的。
锦凰也在水榭边赏荷花,这里的荷花依旧十里碧荷,荷花清濯。
“小姐,萧侧妃又来了。”初妍大步走来,站在水榭木阶之下忐忑不安地说着,生怕又向上回一样直接把她一袖子给甩飞出去。
若可以,她也不可啊,可那萧侧妃实在是缠人得紧,三天两回的上来,难道她不顾家了么?
锦凰与瑞王在做画,两人不谈婚事平时是融洽如亲密无间的情人,不能说是夫妻,不是一句话说是:至亲至疏至夫妻么,两人目前还是处在谈情说爱的阶段。
瑞王挥了最后一笔,锦凰笑眯眯地看了下夏日荷花图,沉呤一会提了笔不加思索在画边提诗,挥笔如行云流水,彰显出不同寻常的大气,看得瑞王在旁边又是浅笑起来。
道:“你这字真真是苍劲有力,旁边看了还以为是哪位大家出身的男子所写。”
“写字就得要苍劲有力,又有绵延后劲方可。”锦凰提笔,又在画最下压上清田黄石雕异兽书镇纸,等着画上黑迹干透。
初妍不敢再说又不敢退下,瑞王睇了她一眼,取过雅溪捧来的湿热帕子握住锦凰的手,温柔而专注地为她拭手,“那萧侧妃是你妹妹,总是这般阻堵在门外不成体统,该找个事由打发了才行。”
“你不是在找了吗?”
要登上皇位首先就是要除掉有可能成为对手的……兄弟,这是千古不变的法则,大周朝亦如此。
锦凰随意地挑开了话题,瑞王目光生寒扫了下四周,很快便是连鸟叫声都没有了。
“庆王妃最近常去坤宁宫坐坐,还抱着不足半岁的小皇孙,看来他们是真把注意打到皇后身上了。”十来天前突然有传明德帝有意过继一位皇子到皇后王氏膝下,本是因谢家一案平静下来的朝庭又暗涛汹涌起来,但凡有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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