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书伶(女尊)》第74章


过不要留下什么痕迹被你老娘抓到。”
果然是这样,要让老爹乖乖听从娘的命令,那是永不可能的,卒弗蒂无声地勾起嘴角,他把馒头递给书伶,“吃吧。”
书伶犹豫了下,还是拿过了一个。
卒弗蒂看了看自己的手上还有两个馒头,便把其中一个分成两半,一半递给书伶:“唔,拿着。”他望着她,眼里亮晶晶的,似乎带着几许期待,耳际悄然地浮上几丝浅浅的红晕。
书伶看了他一眼,褐眸里的波光微微动了动,半响,才接了过来。
很快的,馒头被吃进肚子里了,虽然还是无法满足肚子的需求,虽然,膝盖从酸痛变成了麻木,没有了知觉,但身边始终有那么一人,不离相伴,总是多了一份温暖。
坚持,也有了动力。
于是,外面的天色,也很快地,在不知不觉中,从白日青天到夕阳西斜,再到夜幕降临,灯火一盏一盏地亮起……
……
……
第九十四章 …驸马骆衫
戌时,外面的街道已经暗得让人摸不着路,药铺也终于关了门,后院灯火亮起,一片明亮。
……
后院,大厅。
卒昔宁正尽心地布置着各色各样的菜肴,好让饿了一顿的儿子可以好好地尝一尝他的手艺。最后,他满意地看了看满桌丰盛的晚餐,便朝一旁站着的阿忠道:“阿忠,帮我去叫叫我儿子过来吃饭。”
阿忠应着便要转身而出,不想,卒昔宁又叫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老板娘?”阿忠停下脚步。
卒昔宁歪着头看了一眼已经在饭桌旁坐下的骆渝邢,想了想,补充道:“顺便,也把那个女人一同叫来吃饭。”好歹也陪了儿子跪了一下午,看在这点,让她蹭一顿饭也不是什么难事。
“哦。”
……
阿忠一出去,骆渝邢便把木筷大力地往桌上一放,似乎对此很不赞同。
卒昔宁暗自瞪了她一眼,反倒不屑地冷哼起来,装作没有看见般。他决定,他要为了儿子跟眼前的人冷战到底,看谁更有耐力。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渐凝滞时,阿忠已带着卒弗蒂和书伶慢慢地走了过来。可以看出,两人因跪了一下午,腿脚有些麻痹,所以走路都有点不稳。
顿时,卒昔宁便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去,一把拉过儿子,把他按在椅子上,指着眼前满桌的菜肴,沾沾自喜、略显得意地说道:“儿子,今日老爹可是花了一下午才为你做出了这么一桌你喜爱的菜,看看,老爹对你多好,以后可不许嫁了人便忘了我这个生你疼你的老爹!”说着,他把目光落在一旁还径直站着的书伶身上,好似才注意到般,摆出一副长辈特有的姿态,淡淡地说道:“你也坐下吧。”他承认,他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是想要某人的脸可以拉得更长,而且更黑。谁让她对自己的儿子都舍得下手!
书伶犹豫了一下,便依言坐下了。一旁的阿忠也兀自熟稔地找了个椅子坐下,他虽是老板他们请来的伙计,但是通常这个时候,老板他们都会留她吃完再回去,于是多次下来,也就由习惯变成自然了。
卒弗蒂扫了一眼满桌的菜肴后,缓缓地开口问道:“老爹,这些菜……真的可以吃吗?”不是他怀疑,实在是对于老爹的厨艺不敢恭维,犹清晰地记得上一次,那次惨痛的经历,他吃得颇颇走茅厕走到腿软……
闻言,卒昔宁毫不客气地拍了他一下,“不能吃也给我吃下去!你每次出走就是一两个月的,你怎么知道在这期间你老爹我的厨艺没有进展?”卒昔宁气呼呼地说道,在心里直抱怨儿子的没良心,也不知遗传了谁。
捂着被拍的脑袋,卒弗蒂识相地闭嘴不再言语,偷瞄了对面一眼,发现老娘正吃得泰然自若,似乎也没见什么异样,看来老爹的厨艺确实是进展了。迟疑了下,卒弗蒂便夹起了面前的鱼,挑光了刺,一声不响地就放进书伶碗里,然后径直埋头扒饭了起来,只有那外露的耳尖,羞涩似地染着不甚明显的红晕,泄露了他的心思。
书伶笑了一下,也夹了一些肉给他,就着碗里的鱼安静地吃了起来。
卒昔宁在一边看着,倒有些眼红了,这儿子什么时候对他这个老爹这么体贴过?想着想着,不由感叹道: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正当饭过中旬时,药铺的门突然响起了一道响亮的敲门声。
众人对视了一眼,有些惊疑。骆渝邢抬了抬眉眼,这个时候药铺都关门了,会是谁?她转头朝阿忠示意道:“阿忠,去看看是谁。”
阿忠应了一声便站起身,跑去开门了。
当门打开,浮现在眼前的便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白色身影,阿忠有些意外,睁大眼睛惊喜地唤道:“骆衫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会过来?”
骆衫回以温和一笑,“听说蒂儿回来了,我出宫来看看。”
摸了摸脑袋,阿忠有些不解,骆衫小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老板娘偷偷跑去告诉她的?这么想着,阿忠已然带着骆衫进了后院。
卒弗蒂望着骆衫,没有一丝意外地勾起嘴角,道了一声:“骆姐姐。”
身旁的书伶倒有些意外骆衫的出现,望着她不住地打量着。之前并不知这位温和的女子是卒弗蒂同母异父的姐姐,现在知道了,倒发现两人长得真是一点也不像。
然而,骆衫的余光轻轻地扫到书伶,眼里倒没有半分讶异,只是向书伶点了点头,算打过了招呼,便朝最上位的骆渝邢恭恭敬敬地唤道:“娘。”
自从看到骆衫,骆渝邢的脸色便好看了许多,她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说道:“先坐下吧。”又转头朝卒昔宁吩咐道:“再去加一副碗筷。”
卒昔宁撇了撇嘴,面上有些不乐意,刚要起身,就被骆衫微笑地阻止了:“不用麻烦二爹爹了,我在宫里吃过了。”
“也是,这粗糙的家常便饭怎么比得上皇宫里的那些山珍海味。”卒昔宁径直接道,似在自言,又似在说给谁听,言语中尽是掩不住的讽刺。
当即,骆渝邢便沉下了脸。卒弗蒂皱起眉,轻轻地拉了拉老爹的袖子,“爹……”他知道,老爹其实没什么恶意,就是不满骆姐姐入赘为驸马这事。
反倒是骆衫,依然面不改色地温和笑着,似乎对此类话语已习以为常,并不曾放在心上,只是笑笑而过。
骆渝邢板起脸看向卒昔宁,也不说话,直到对方受不了似地撇过脸后,她才收回目光,带着些许无奈,朝骆衫有些歉然地说道:“衫儿,别介意你二爹爹说的话。你先去书房里等我,我等下有事要跟你谈谈。”
骆衫点了点头,转身朝书房的方向走去。中途经过卒弗蒂时,留下了一句:“蒂儿,关于信上所提之事,晚上我会去找你。”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卒弗蒂听清。他的心微微一动,回过头去看时,那人已在几步之外,只来得及看到骆衫那白衣翩翩的背影。
……
……
夜色如墨,几点星光闪烁。
书房,点着一盏明亮的烛光,若有似无地勾勒出房里已促膝长谈了许久的两人。
良久,骆渝邢问道:“衫儿,你这次是为何而出宫?”
骆衫笑了笑,想起今早收到卒弗蒂传来的白鸽飞信,“是蒂儿。”
“这臭小子……”骆渝邢重重地哼道,面上却带着几丝无可奈何:“脑子倒是转得快,还懂得找你这个救兵了。”
骆衫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底倒有些了然。
接而,两人又谈了一些事,末了,骆渝邢严肃着一张脸,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衫儿,朝堂之事,切不可操之过急,掉以轻心。太过锋芒毕露,有时候,也不定是什么好事。”
骆衫一怔,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是,孩儿知道了。是我……急于求成了。”
骆渝邢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犹自叹息道:“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听言,骆衫垂下眼睑,终于慢慢地敛了笑。
骆渝邢见势,也不在这方面多谈下去,言语一转,便道:“去见那臭小子吧,我知道你并不单单只为这些事而来。”
骆衫没有否认,微微颔首,低声道:“那,衫儿先告退了,娘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
……
……
夜色渐深,寒冷的轻风亦一缕缕地飘至周身。
卒昔宁端着一些点心和茶水来到后院,正巧望见书伶正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望着黑漆漆的星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于书伶,卒昔宁倒有几丝意料之外。本以为她一无是处,没想到今晚吃完饭,还懂得帮他收拾碗筷。再着,又听儿子说她竟然会做饭,更是惊讶了一下。本来嘛,这些事都是男儿在做,那些可恶的女人即使穷得要命,也不会委身屈就去做这些事的。
于是,由于此事,他对书伶倒有些刮目相看。至少,儿子跟了他,不会太辛苦……
他抬眼,果不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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